白月光喝下我的骨灰,霸總瘋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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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出那句瘋話之後,顧言徹冇有立刻去找林微瀾。
他徹底陷入了癲狂。
他冇有去公司,冇有去處理那堆積如山的檔案。
而是開始了一場荒謬絕倫的“尋魂”之旅。
他堅信,我的靈魂還徘徊在人世間。
隻是因為怨氣太重,不願意見他。
他花重金,從海外請來一個所謂能通靈的大師。
大師穿著麻布長袍,在我的出租屋裡擺下了法壇,點燃了散發著詭異氣味的香。
圍著法壇跳了一段不知所雲的舞蹈,煞有介事地告訴顧言徹:
“顧先生,這位小姐的怨氣,是我生平僅見。”
“她恨你入骨,不願入輪迴,也不願見你。”
顧言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問:
“那要怎麼辦?大師,你告訴我,要怎麼做她才肯見我?”
大師撚著他那山羊鬍,故弄玄虛地說:
“心誠則靈。想要招魂,需以血為引,以身為橋。用你自己的血,讓她感受到你的懺悔。”
顧言徹信了。
他毫不猶豫地拿起法壇上的匕首。
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劃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鮮血,瞬間湧出,滴滴答答地落進大師準備好的一個黑色陶碗裡。
我的靈魂就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他以為流點血,就能抵消我所受的苦難嗎?
太天真了。
那之後,顧言徹變得更加偏執而迷信。
他開始瘋狂地收集我的一切,去感受我之前經曆。
我在枕頭上落下的一根長髮,被他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放進真空袋裡。
我生前剪下的一片指甲,被他從垃圾桶的角落翻了出來,視若珍寶。
甚至是我因為劇痛吐血時,用來擦拭嘴角血跡的紙巾。
那上麵早已乾涸發黑的血跡,都被他當成了寶貝。
他將這些東西,全部放在一個恒溫恒濕的玻璃盒裡。
擺在我房間的正中央,日夜供奉。
為了感受我死前的環境,他做出了更瘋狂的舉動。
他強迫自己住在那個不足十平米、充滿腐臭回憶的出租屋裡。
吃著早已過期、我冇來及吃的食物,方便麪,廉價的麪包。
毫不意外地,他病了。
上吐下瀉,胃裡像有無數把小刀在絞動。
他蜷縮在地板上,痛苦地呻,吟,臉色蒼白如紙。
我看著他,心中冇有一絲憐憫。
這點痛,比起我當初因為癌細胞擴散,疼得滿地打滾。
連呼吸都被撕,裂的日子,又算得了什麼?
在病痛和精神錯亂的雙重摺磨下,他開始產生幻覺。
他總能看到我。
看到我穿著那身白裙子,渾身是血地站在房間的角落裡。
用那雙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知意”
他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抱住我,卻隻抱住了一團冰冷的空氣。
顧言徹撲了個空,整個人摔倒在地。
他親吻著我躺過的位置,親吻著那些灰塵。
喃喃自語,聲音卑微到了塵埃裡。
“知意,我好想你”
“讓我摸摸你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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