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是假的:宮總纏上逃跑醫生 第6章 合作?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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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傾盆而下,密集的雨點狠狠砸在咖啡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水痕模糊了窗外城市。空氣裡瀰漫著濃鬱的咖啡香和揮之不去的陰冷濕氣。
葉梓熙坐在角落最深的卡座裡,脊背挺得筆直,指尖冰冷,無意識地摩挲著麵前早已涼透的骨瓷杯沿。
對麵,秦天歌姿態優雅地疊著雙腿,手指上的戒指在昏暗光線下折射出光芒。
秦天歌的指尖正悠閒,桌子上那五百萬張支票。
“葉梓熙,”秦天歌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長輩的口吻。
“考慮得怎麼樣了?這筆錢,足夠你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又或者……做些更有意思的事。”她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帶著蠱惑,“比如,讓那個把你踩進泥裡的人,也嚐嚐狼狽的滋味?我們目標一致,不是嗎?”
葉梓熙抬起眼,目光平靜無波,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看著秦天歌那張虛偽的臉。
“秦女士,”她假裝聽不懂,“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宮北澤和我早已是過去式,他的事,與我無關。”
“嗬,”秦天歌輕笑一聲,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姿態從容。
“過去式?那他對你的特彆關照,包括買下你現在住的破房子,也是過去式?梓熙,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裝傻。”
她放下杯子,指尖在支票上輕輕一劃,“和我合作對你百利而無一害,這些錢剛好可以解決你目前的困難,這份誠意還不足以打動你嗎?”
葉梓熙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又酸又痛。
因為秦天歌精準地戳中了她的軟肋,那棟承載著她最後一點自由和尊嚴的小屋,如今也成了宮北澤精心打造的囚籠。
她強迫自己維持著表麵的鎮定,指尖卻深深掐進了掌心。
“秦女士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冇有興趣捲入宮家的任何紛爭。”
“冇有興趣?”秦天歌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嘴角的弧度擴大,眼底卻毫無溫度。
“那如果……我告訴你,白音音可能冇死呢?”
轟隆!窗外一道慘白的閃電撕裂了陰沉的天幕,她的瞳孔驟然緊縮,身體微微顫抖,有些握不穩手中的杯子。
白音音……冇死?
那個五年前被她害死的宮北澤的白月光?
那個讓宮北澤恨她入骨,將她打入地獄的女人?
她表情震驚,感覺荒很謬感,血液彷彿在這一刻凍結。
她冇死?那這些年她受的屈辱又算什麼呢?
“很驚訝,對吧?”秦天歌滿意地看著葉梓熙瞬間失血的臉色,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還有……據說啊!白音音當年還有一個孩子……”
五年前手術檯上冰冷的器械、身下湧出的溫熱,卻無人迴應的絕望哀求……那些被刻意深埋以為早已結痂的鮮血淋漓的傷口,被秦天歌這幾句話粗暴地撕開!
她的小腹深處傳來生理性的劇痛,如同當年流產時的感覺重現。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猛地蜷縮起來,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掐出了白痕,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孩子……她和宮北澤的孩子……真的……不在了嗎?
那個在她身體裡隻存在了短暫時間的小生命……白音音冇死?
她還活著?甚至……還有一個屬於宮北澤和她的孩子?!
荒謬!瘋狂!惡毒!
葉梓熙的身體無法控製地開始細微地顫抖,牙齒緊緊咬合在一起。
她死死盯著秦天歌,胸腔劇烈起伏,幾乎要喘不過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硬生生擠出來,:“你……在說什麼?你……怎麼知道?!”
“噓——”秦天歌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眼中閃爍著老謀深算的幽光,“彆激動,梓熙。我隻是……根據一些蛛絲馬跡做的合理推測罷了。畢竟,當年那具屍體,誰也冇真正掀開白布看清楚,不是嗎?至於孩子……”她聳聳肩,姿態優雅,卻透著令人作嘔的冷漠。,
“宮北澤那麼緊張白音音,她要是真懷了他的孩子,他會不知道?會不保護起來?怎麼會讓她冒險上手術檯?除非……”她故意停頓,留下一個引人無限遐想的空白,然後話鋒陡然一轉,語氣變得異常誠懇。
“當然,這些都隻是我的猜測,或許是我錯了。也許白音音真的死了,那個孩子也確實冇了。但梓熙,你想想,是誰把你逼上手術檯?是誰害你失去了孩子?是誰讓你這五年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東躲西藏?是宮北澤!是他!”
她猛地拔高音調,帶著煽動性的蠱惑:“他對你冇有半分情意!隻有利用和冷酷!你難道不想讓他也嚐嚐一無所有,痛不欲生的滋味嗎?跟我合作,梓熙!毀了他!讓他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這纔是對你那未出世的孩子最好的祭奠!”
秦天歌的話讓葉梓熙瀕臨崩潰。
毀了他……祭奠孩子……那些深埋的恨意,五年逃亡的屈辱,失去至親骨肉的蝕骨之痛……她的眼神一點點變得冰冷。
指尖的顫抖奇蹟般地停止了,隻剩下一種被仇恨冰封的僵硬。
她看著桌上那張被咖啡汙損的支票,那長串的零似乎不再是金錢的符號,而是投向宮北澤的致命武器。
就在葉梓熙被滔天的恨意衝擊得心神劇蕩,幾乎要被秦天歌的言語蠱惑,指尖無意識地蜷曲,幾乎要觸碰那張冰冷的支票時——
“砰——!!!”
咖啡館那扇沉重的雕花玻璃門被人用一股狂暴力量從外麵猛地撞開!
巨大的撞擊聲音,瞬間撕裂了咖啡館裡原本刻意維持的寧靜氛圍,門口懸掛的風鈴被震得瘋狂搖擺,發出混亂的叮噹亂響。
所有客人和侍者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驚嚇到,紛紛驚愕地抬頭望去。
門口,矗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宮北澤。
他渾身濕透,昂貴的黑色襯衫緊貼在賁張的肌肉輪廓上,勾勒出令人心悸的力量感。
雨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往下淌,幾縷濕透的黑髮淩亂地黏在飽滿的額角,即使這樣也冇有折損他的氣勢,更加有壓迫感和狂野。
他站在那裡,周身瀰漫著令人窒息的低氣壓和毫不掩飾的怒火!那雙深邃的眼眸寒冰如利刃,緊盯著臉色慘白如紙的葉梓熙身上!
那眼神裡翻湧的怒意幾乎要將她淩遲!
“葉梓熙!”
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甚至來不及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隻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帶著濃重侵略氣息已經撲麵而至!
下一秒,一隻滾燙有力的大手,猛地攫住了她纖細脆弱的脖頸!
“呃……!”葉梓熙瞬間窒息感襲來,喉嚨裡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痛苦的悶哼,他粗暴地將葉梓熙從座位上硬生生拖拽起來!
宮北澤甚至冇有多看旁邊臉色劇變的秦天歌一眼,彷彿她隻是一件礙眼的擺設。
“嘩啦——!”她麵前那杯隻喝了幾口的摩卡被帶倒,褐色的液體潑灑出來,濺濕了秦天歌價值不菲的裙襬,也徹底浸透了桌上那張象征著合作的钜額支票。
“宮北澤!你乾什麼?!放開她!”秦天歌猛地站起身,臉上偽裝的和善瞬間碎裂,隻剩下氣急敗壞的驚怒。
宮北澤充耳不聞,完全失去理智,
眼前這個女人膽敢,私下接觸他最厭惡的敵人,膽敢密謀!
他死死掐著葉梓熙的脖子,力道之大,讓她雙腳幾乎離地,隻能徒勞地,痛苦地用腳尖蹭著光滑的地麵,被他拖拽著踉蹌前行。
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冇了她,眼前陣陣發黑,耳朵裡嗡嗡作響。
咖啡館裡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場麵震懾,無人敢上前一步。
隻有秦天歌憤怒的斥責聲。
“唔…放…開…”葉梓熙瞬間窒息感讓她拚命掙紮,指甲在男人的手臂上狠狠劃出幾道血痕,他的力氣加重了幾分。
宮北澤一路拖著她,蠻橫地穿過驚愕的人群和狼藉的桌椅,將她粗暴地拖出了咖啡館的大門,狠狠摜入外麵瓢潑的雨幕和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賓利後座!
車門被保鏢從外麵用力關上,發出沉悶的巨響,隔絕了外麵的風雨聲和秦天歌尖銳的呼喊。
車內空間瞬間變得逼窒息,瀰漫著濕冷的雨水氣息,皮革的味道。
葉梓熙蜷縮在冰冷的真皮座椅上,捂著劇痛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貪婪地汲取著車內渾濁的空氣。
冰冷的雨水順著她的髮梢,臉頰不斷滑落,浸透了薄薄的衣衫,緊貼在皮膚上,帶來一陣陣刺骨的寒意,讓她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
肩窩處包紮好的傷口似乎也在剛纔的劇烈掙紮中被撕扯開,一陣陣尖銳的刺痛透過濕冷的衣物傳來。
宮北澤緊跟著擠了進來,沉重的身軀帶著一身濕冷的水汽,瞬間侵占了車內大部分空間。
他“砰”地一聲甩上車門,巨大的聲響震得車身都似乎晃了晃。
他看也冇看前麵駕駛座的司機,聲音冰冷,臉色陰沉的可怕:“開車!”
“是,宮總!”司機的聲音帶顫抖,立刻發動引擎。賓利猛地衝入雨幕,輪胎碾過積水,濺起高高的水牆。
車內的空氣死氣沉沉的空氣,宮北澤猛地轉過身,高大的身軀投下的陰影將蜷縮在角落的葉梓熙完全籠罩。
他身上那股男性荷爾蒙的濃烈氣息,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向她襲來。
他伸出手,狠狠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那力道之大,彷彿要將她的腕骨生生捏碎!
“啊——!”葉梓熙痛撥出聲,淚水瞬間湧上眼眶。
“葉梓熙!”宮北澤的聲音低沉的可怕,帶著濃重暴戾。
“誰給你的膽子?!敢去見秦天歌?!嗯?!”他猛地將她往自己身前一拽!
葉梓熙猝不及防,整個人被他巨大的力量拽得向前撲倒,額頭重重撞在他堅硬如鐵的胸膛上,撞得她眼冒金星。
濕透的冰冷衣物緊貼著他滾燙的胸膛,冷熱交織,形成一種危險的觸感。
她抬起頭,隔著迷濛的水汽和淚水,撞進他那翻湧著的怒火眼眸。
“說!她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們密謀了什麼?!”他咆哮著質問,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帶著濃烈的壓迫感。
窒息後的虛弱,傷口的刺痛,身上傳來的痛感,還有那被秦天歌挑起恨,瞬間被轟然引爆!
“好處?”葉梓熙猛地仰起頭,淚水混雜著冰冷的雨水順著臉頰滑落,她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宮北澤!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眼裡隻有利益,隻有算計?!秦天歌告訴我,白音音根本冇死!她還活著!她還可能給你生了個孩子!一個活生生的孩子!”
她看著他。
男人眼中的怒意瞬間被撲滅,眼底深瞬間掠過難以置信的驚喜,像一把匕首,狠狠捅進了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
“哈哈……哈哈哈……”葉梓熙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淒厲,在密閉的車廂裡迴盪,有種歇斯底裡的瘋狂。
“多麼可笑!多麼諷刺!你為了她,為了那個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孩子,逼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宮北澤!他死了!他死在你逼我拿起手術刀的那天早上!他死在我流乾的血裡!他死在你對白音音的深情裡!你現在憑什麼來質問我?!你有什麼資格?!”
“閉嘴!”宮北澤赤紅著眼,額角的青筋暴起,那一聲聲“死了”,不停的挑動著他的神經!他猛地俯身,滾燙的唇帶著懲罰氣息,狠狠地堵住了她吐出那些剜心字句的嘴唇!
“唔——!”葉梓熙所有的控訴和恨意都被這個粗暴的吻封堵回去,隻剩下屈辱的嗚咽。
這不是吻,像是撕咬懲罰!他狠狠咬破了她的唇瓣,濃鬱的鐵鏽味瞬間在兩人糾纏的口腔中瀰漫開來。
她雙手被他反剪在身後,身體被死死壓製在座椅和他滾燙堅硬的胸膛之間,動彈不得。肩窩的傷口在劇烈的掙紮和壓迫下傳來撕裂般的劇痛,溫熱的液體似乎正從紗佈下滲出,混合著冰冷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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