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又爭又搶 018
我很乾淨
“不用以後的,我隻要現在就……
“為什麼笑這麼開心?”
“是不是彆的alpha來找你,他說了什麼?他是不是勾引你了?”
季越庭手上力道沒鬆,反而拉著那兩條帶子又繞了圈,晏遲被動後退,貼上季越庭前胸,他來不及思索季越庭是什麼時候來的,滿腦子隻有‘季越庭這樣光著上本身濕漉漉跑出來不冷嗎?’‘他胸好大’。
“寶寶,”季越庭磨了磨臼齒,俯身宛如怨夫般質問,“為什麼不說話?”
腦子嗡嗡的,晏遲嘴一鬆:“你不冷嗎?”
季越庭表情倏然凝滯,而後變成碎片崩落,嘴唇上下碰了碰,他疑惑又破防。
“你就問我這個?”
“那該問什麼?”晏遲不解,擔心挨太近顯得冒犯,還往前掙了掙。
“......”
“季越庭,你不要老是突然出現,這樣很嚇人,”晏遲見他不語,拿出手機翻通話記錄,“就和你助理打了個電話,沒彆人,不信你自己看。”
一切都誠實的無懈可擊。
alpha雖尤為挫敗,但依舊將信將疑,他頂著止咬器湊近,把號碼的每個數字看過三遍後才勉強放心。
沒有外麵的野a,晏遲隻有他。
“現在可以鬆手了吧,”晏遲側身,不輕不重在他胳膊上拍了兩下,“給我衣服都拉皺了。”下次他絕對不穿這件衣服了,季越庭抓得也太順手。
alpha跟做錯事孩子一樣放手,略帶委屈道:“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完了,你的呢?”
和小孩打交道這麼久,晏遲深諳兩個道理。
其一,答應對方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其二,對於他們提出的要求,可以滿足,但最好不要一下滿足。
主動權來到手中,晏遲指使他:“你先去把營養劑喝了,然後打抑製劑上床睡覺,明天睡醒我就給你獎勵。”
也不是不給,就是晚點給。
晏遲意思表達得清晰,季越庭不情願卻又沒有辦法,隻好乖乖聽話。
晏遲看著,恍惚間竟然覺得季越庭像條大狗狗,碰上沮喪的事也會垂頭喪氣,看不見的耳朵都耷拉了。
當然,alpha雖然聽話,但不死心。
喝完營養劑,他拽一下晏遲的衣角,提醒:“獎勵。”
晏遲麵不改色,變戲法一樣掏出抑製劑,示意他給自己紮一針。
洗漱完,滿嘴都是清涼的薄荷味,季越庭吐掉漱口水,有一下沒一下用止咬器頂晏遲的鎖骨:“......獎勵。”
“快睡覺,我困了。”晏遲正得發邪,對挑逗視而不見。
上了床,alpha更是不捨得鬆開beta一點。季越庭自身後將晏遲抱住,下巴搭上晏遲的肩膀:“寶寶,真的要睡醒纔有嗎?”
“嗯嗯嗯。”晏遲飛快點頭。
大概是知道身後這個alpha思維不同尋常,他能很好地將易感期的季越庭和自己認識的季越庭分開,哪怕對方此時正抱著自己,他也不覺得太難受。
反正他們又不是沒抱過。
一通折騰,外頭早已是深夜,晏遲在心裡給明天的自己放了假,窩在alpha火熱的臂彎中,不知不覺泛起睏意。
這間臥室裡沒什麼陳設,一看就是專門用來過易感期的,正是因此,晏遲連貿然闖入的不安感都未曾升起。
“你要睡了嗎?”alpha問。
晏遲彆過臉:“是啊,我好睏,原本來找你之前就要睡了,但是你的資訊把我吵醒了。”
“對不起,”季越庭道歉,企圖用身體給晏遲建造一個安全的巢穴,“我不記得了,我隻是......想要你來。”
“想要我來,”晏遲忽而轉過頭,問他,“季越庭,你現在分得清我是誰嗎?你不會把我當成彆人吧。”
先前沒有思考這個問題,這會兒靜下來,卻開始擔心。
他和季越庭多年未見,自然不清楚對方的感情經曆,說不準那個資訊是隨便發的。
“不是的,我明明叫了你的名字。”季越庭反駁,雙臂收緊。
他說的是,“晏遲,我需要你”。
晏遲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現在不裝了?剛才還說不記得。”
季越庭埋頭,一字一句道:“想告訴你,我沒有和彆人談過戀愛。”
“嗯。”
“也沒搞過曖昧。”
“嗯嗯。”
“也沒有和人xx。”
“......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季越庭不聽:“要說的,寶寶,都要告訴你。”
氛圍又變得奇怪,晏遲真心想睡覺,但又忍不住問:“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也沒和人牽過手,沒有接過吻,有人說要追我,但是我不讓。我還是處男。”alpha沒羞沒躁,“我很乾淨的。”
晏遲心下一顫,季越庭說的這些事,他也都沒做過。
“你怎麼連手都沒牽過。你以前高中拿競賽獎牌,不是總和那些領導握手嗎?”
季越庭難得惱火,他屈膝,抵住晏遲的腿肘:“那種不算,隻有和喜歡的人牽手才叫牽手。”
“哦,這樣啊。”晏遲笑他,又覺得嘴巴裡有點酸,“那你以後再牽吧。不和你說了,我要睡覺。”
他說著轉過身,不再說話,作勢要睡覺。
不過幾秒後,肩頭的被子輕輕聳動,晏遲屏住呼吸,黑暗中,一隻手貼著他的手臂向前,碰觸他的手腕,而後一刻不停向下,溫熱掌心覆蓋住他的手背。
初來乍到的手指撬動他的指縫,探入,抓緊了他的手。
季越庭貼在他耳後,癡癡笑著說:“不用以後的,我隻要現在就好。”
晏遲心如擂鼓,不敢動彈。
“寶寶,真的要等到明天嗎。”
那還要好久,得不到獎勵的話,他一秒都合不上眼。
他會一直看著自己的伴侶,直到天亮。
一次又一次,晏遲就是鐵石心腸也被他敲開了,更不用說他們此刻還牽著手。
“那你過來點。”晏遲悶聲說。
季越庭聽話地湊近。
晏遲深吸一口氣,扭頭,用另一隻手捧住季越庭的臉,撐起身體飛快地在止咬器上親了下。
他沒有碰到季越庭,卻讓吻降落在這個近在咫尺的位置。
alpha一瞬之間睜大眼,愣了神。
一吻畢,晏遲顧不上其他,埋頭縮排被子。
“好了,不準再說話,睡覺。”
延遲滿足,卻又隔著無法掙脫的禁錮,alpha喉結上下滾動,想要說什麼,卻被晏遲一句話堵住。
晏遲拿他沒有辦法,他又何嘗不是。
末了,alpha隻敢在被子底下勾勾晏遲的小指:“晚安,寶寶。”
......
連日來積攢的疲累被一夜好夢衝去,晏遲揉了揉眼皮,睜開眼。
昨夜睡前季越庭還在他身後,今早起來怎麼不在了?
晏遲翻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還早,他起身出門,聽見樓下傳來水流聲響。
“季越庭?”晏遲下了樓,看著站在廚房裡的alpha,猶豫開口。
季越庭轉過身,雙目清明,衣服也換了身:“這麼早就起了,還以為你要多睡會兒。”
沒有黏糊不清,也沒有一見麵就貼上來,此時的alpha看著和往日彆無二致,清醒沉穩。
昨夜哀哀切切的可憐勁被斂去,晏遲腳步一頓。
“你現在是,醒了?”
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季越庭頷首:“今早醒的,還有些頭暈,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再失去理智。”季越庭端起熱好的牛奶,遞到晏遲身前:“給你的。本來想給你送上去,是我起床吵到你了?”
晏遲接過,捂著掌心:“沒有,自然醒。我還沒洗漱,你......現在易感期算結束了吧。”
“還得休息兩天,這家夥也不能摘,”季越庭揚了下止咬器,“晏遲,昨晚我資訊素失控了,如果你沒來,我估計還得多受些傷。”
“沒什麼,反正我也聞不到,”見他麵色如常,晏遲問,“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記不太清,隻依稀有點印象。當時我正頭痛,你就來了,之後......就斷片了。”
那很好了,晏遲安心不少。
說著,季越庭話鋒一轉:“還有,今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抱著你,雖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但我多少有些冒犯了。”
晏遲壓下心緒,強裝淡定:“沒事,alpha易感期是這樣,理解。”
“這麼說,你以前也陪彆的alpha過過易感期?”
季越庭就站在晏遲身側,低頭詢問時止咬器都快碰上晏遲的耳尖。
“沒有,”晏遲否認,“沒有那種事。”
你是第一個。
話音落下,兩人都不再開口。
恢複清醒的季越庭可比昨晚上隻會叫“寶寶”的alpha難應付得多,晏遲隻覺處處拘謹,倉促洗漱一番,喝完牛奶就準備離開。
出門前,季越庭伸手,在他肩上碰了下,叫他回頭。
一個漂亮的玻璃瓶被遞到晏遲手中。
“這是......重瓣晚香玉的標本?”晏遲驚訝道。
“上次去你那,看見玻璃櫃裡放了不少鮮花標本,單瓣的有了,但沒有這一樣,”季越庭說,“出差經過禮品店正好看見就帶回來了。”
晏遲的日常生活被聞香調香填滿,閒暇之餘,也有收集鮮花標本的喜好。他喜歡美的事物,對各種花型種類都有涉獵,而那廣泛的收藏中,玫瑰最多。
季越庭這份小禮物倒是正中下懷,他很喜歡。
“你觀察的這麼仔細啊,那我可不能辜負它,回去就放到展櫃裡。”晏遲垂眸笑著,專心看花。窗外陽光投進,照在晚香玉淡紫的花瓣上,落下一片陰影,籠住晏遲琥珀色的眼眸。
季越庭在晏遲身後,目光深沉,尚未完全回歸的理智搖搖欲墜。
仗著beta聞不到氣味,他放任自己仍處在易感期的腺體一遍又一遍釋放資訊素,將晚香玉留在那個永遠無法被標記的人身上。
清醒夾雜失控,季越庭碰了下止咬器的前端。
他記得很清楚,昨夜,晏遲的吻落在這裡。
“季越庭,它真的很漂亮,你眼光很好哦。”
遲鈍的beta一無所知,隻當危險早已遠去。
季越庭靠著牆,眼中滿是他,低聲笑應:“是啊,我的眼光,確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