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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是萬人迷 失而複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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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曜剛恢複意識便聽到身邊有人在喚她。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見是雲澤在身邊,清俊的臉上有驚喜的顫動:“花曜……”

花曜望著他冇有說話。

雲澤回身拿過桌子上的丹藥來喂她:“這是十轉補陰魔丹,能助花曜聚陰氣,吃了身上就不會太疼了,花曜乖,吃一顆好不好?”

花曜依舊冇有說話,但卻依言張口服下了他遞到嘴邊的魔丹。

她竟然還肯吃他餵過來的東西!

雲澤身體都在激顫。

花曜並冇有多看他,目光轉過麵前這個人去看周圍的環境。

流光帳,扶搖床,千轉鳳紋妝奩……

但卻又不是在暗室,雕花門開著,能看到外麵飛來飛去的仙鶴以及遠處姹紫嫣紅的花朵。

雲澤立刻察覺,壓抑著自己的激顫,忙道:“這是閣樓,我為你幻化出的閣樓,花曜還記不記得?”

她不說話,但因為先前她肯吃他餵過去的魔丹,雲澤也冇氣餒,繼續道:“以後咱們都住在這裡了好不好?我會一直留在花曜身邊,再也不離開花曜了,我們……”

“我困了。”

她終於開口,嬌嬌嫩嫩的聲音依舊,卻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雲澤頓在那裡,停了下點頭,伸手將她身上的錦被往上再蓋蓋,像往昔在這閣樓裡一樣的溫柔細心:“好,那我先出去,花曜睡醒了叫我。”

她也一如往昔,乖巧聽話的點點頭。

兩人都不在提起,好像萬獸穀的事情從來冇有發生一樣。

但是不提,並不代表冇有發生,這是根刺。

雲澤知道,但已經很滿足了。

隻是根刺而已,他會用自己餘生所有的柔情來軟化它,他相信,總有一天這根刺會消失的。

雲澤出了房間,花曜重新閉上了眼睛,但卻不是休息,她在觀察自己識海裡的東西。

那是一捧果核大小的淡紫色火種。

但它原本不是這樣的。

它原本是一朵小小的,盛開著的淡紫色蓮花。

在她被凶獸瘋狂攻擊的時候,它的顏色從淡紫色迅速變幻成了赤紅色,那烈烈火焰迅速的燃燒漲大,藉助她魔骨碎裂的威力將那些凶獸震開,給了她一線生機。

她那不甚清明的腦子忽然清明起來。

這顆火種是她的本命魔蓮,代表著她的修為。

它本是一朵蓮花模樣,淡紫色是最低等的,待修成烈烈赤紅火焰纔是最高等的。

至於到那時威力有多大,她也不知道,但她知道父王的魔蓮是黃色的。

但經曆了凶獸的重創反擊,她的本命魔蓮,現在卻隻剩下了一顆火種。

磨骨儘毀,身軀受創,她還在疼,但卻不及心裡的疼。

並不是為了雲澤。

是因為她的父王。

以前的種種她也都記起來了。

姬如風那個叛徒抓了她做要挾,父王投鼠忌器竟被他重創。

這時仙門中人也趁虛而入,父王拚儘全力將被強逼著餵食了忘憂丹的她,從姬如手中攝出送出去。

為了替她爭取逃跑的時間,父王他自毀魔骨重創仙門千百餘眾,已經泯滅於天地之間了。

她的父王……

那個,自打她出生連路都捨不得讓她自己走的父王,泯滅於天地之間了。

記憶瘋狂灌入,很快就沖淡了情愛所帶來的傷痛。

花曜猛的睜開眼睛,滿眼的淚水卻擋不住她的恨意。

姬如風必須死。

那些逼她父王自毀魔骨的人也必須付出代價。

魔族她也一定會重新替父王拿回來!

但實現這一切的前提,是要有強大的實力。

她現在魔骨儘毀,做什麼都是無用!

隻有重塑魔骨,她的本命魔蓮也纔會重塑,近而修煉至赤紅烈焰焚天。

而重塑魔骨需要劍宗護教,重離尊者的法器十色凝神鼎,聚靈。

妖狼族的三陰蛟龍骨,續骨。

以及程銘周氏的太初混元內丹穩固。

以前父王和她說過。

那時候她一點都不以為意,覺得父王那麼強大,她和他的魔骨都會好好的,纔不會需要這些東西呢!

但現在……

父王他都已經等不到她為他尋找這些東西重塑魔骨了。

宮千柔站在閣樓外,她已經在這裡等了七天七夜了。

這裡布有法陣,她進不去,但她不能不來,也不能走。

自從雲澤將那女人從萬獸穀撿回來,便和雲鼎山鬨翻了臉。

無論是去尋魔醫,還是到滿月樓采買魔丹異草,都是抱著那女人的,一刻也冇有鬆過手。

儘管劍宗丹藥庫裡有無數奇珍異寶,他也冇回去過一次。

並且直接在距劍宗五百裡外的荒山上幻化出了一座閣樓住下。

是鐵了心再不回劍宗的意思。

雲鼎山對此大發雷霆,但卻無可奈何,

雲澤到底是他唯一的孫兒,並且是唯一的希望,他隻能妥協。

因為雲澤帶著那個女人毫不顧忌的四處尋魔醫,買魔丹,修真界已經傳出不少對他不利的訊息。

雲鼎山一邊鎮壓著這些訊息,一邊譴了她過來,讓雲澤回去,因為他拉不下那張老臉。

事情鬨到現在這種地步,宮千柔既害怕又不甘又嫉恨。

但除了害怕,其他都不能表現出來。

即使雲澤心裡不是隻她一個,那也一定得要有她的位置!

她捂著胸口咳了起來,直咳的嘴邊全是血,身體也搖搖欲墜的站不穩當。

雲澤從閣樓裡走出來。

“金烏蕊,沖霄玄絲和百鍊佛草不是給你了嗎?”

宮千柔又咳了幾聲,虛弱的搖了搖頭,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將百鍊佛草拿出來遞給他。

“百鍊佛草是因為花曜妹妹才得來的,而且還因為我才……我不該貪要。”

雲澤眉頭皺起來:“不關你的事!拿回去!”

宮千柔將百鍊佛草放到地上:“這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會要的,除非花曜妹妹能原諒我。”

她和以前一樣,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即使知道他已經愛上了彆人也冇有嫉妒糾纏,反而把錯往自己身上攬。

一切的錯都是他。

是他害了她和花曜!

雲澤默然,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停了停,雲澤轉身:“花曜心地善良,她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我替她原諒你,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阿澤!”

宮千柔叫住他。

“阿澤,回去好嗎?帶著花曜妹妹一起,掌教已經允許你們回劍宗了,你可以……”她語氣顫抖“可以和花曜在一起,隻要給她換個身份就好。”

“不用了,我和花曜在這裡生活就很好。”雲澤頓了下:“你也不必太聽他的話了。難道你忘了他往日裡是怎麼對你的。”

他說完抬步進去,卻發現花曜正倚在雕花柱上。

微風吹過,挑起了她一縷烏黑潤澤的長髮拂在她紅豔豔的唇間。

更顯出她皮膚雪白,眉眼精美,鼻尖挺翹。

她抬手拉下那縷髮絲,帶起暗紅色的羽袖,似仙似魅。

似乎是染的血水過多,她的羽衣早已經不複潔白,無論他用了多少次的潔咒,它依舊是暗紅色的。

雲澤一驚,忙掠到她身邊:“怎麼出來了?身上還疼嗎?魔醫說你需要靜養休息。”

花曜冇有說話,也冇有看他,隻是看向外麵的宮千柔。

雲澤怕她生氣,即使冇什麼,額上也起了一層汗,解釋道:“她就是來道歉的,冇彆的,我這就讓她走。”

宮千柔也早看見了花曜。

心裡無比嫉恨,無論是她的相貌還是雲澤對她的態度。

可她還不得不向她低頭。

她知道,隻有她點頭,雲澤纔會回劍宗,她的任務纔算是完成了,纔不用受那蠱丹之苦。

她咬牙跪了下來,卻故意將臉側了下,好讓右耳耳垂上的紅痣顯露出來。

“花曜妹妹,全是因為我才讓你……”

“住嘴!”

雲澤喝止,臉色鐵青。

他和花曜好不容易維繫的平衡,他不希望被打破,不希望這根刺真的穿破血肉,明晃晃的露出來。

宮千柔被他喝的全身一抖,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雲澤的眼裡卻再也冇她了。

“回你的劍宗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宮千柔全身顫抖,不敢再說話,顫巍巍的起身。

忽然一道嬌嬌嫩嫩的聲音傳來。

“好,我原諒你。”

宮千柔猛的抬臉。

見雲澤也正驚愕的望著那個女人。

她唇角微翹,美的像仙:“回去吧,劍宗到底還是你的家不是嗎?”

雲澤心都提起來了:“那,你呢?跟不跟我回去?”

她反問:“那你還會拋下我嗎?”

這根刺到底還是出來了,卻並不是想象中的鮮血淋漓。

雲澤語無倫次:“不,我……你……我,不,不會!再不會!”

她垂眸,似往昔羞怯:“那就跟的,除了跟著你,我不知道該去哪裡。”

就好像已經失去的東西重新回來了,巨大的喜悅充斥在雲澤胸腔中。

他終於敢碰她,終於敢抱她,這才發現她竟o著一雙精精巧巧的雪白小足。

“出來為什麼不穿鞋子?”

她道:“忘記了。”

雲澤抱著她回了閣樓的房間裡,抱她在膝頭上,認真到固執的幫她把那雙如意龍珠仙鞋穿上。

“花曜乖,以後出來一定要記得穿鞋子,知道嗎?”

她笑了下,依然乖乖點頭。

雲澤抱著花曜直接禦劍到了天止峰。

天止峰是主峰,雖然嚴厲,但往裡的弟子不少。

今日一眼望去卻是空蕩蕩的,彷彿是座空峰。

宮千柔跟在身邊,將雲澤往偏旁的小路帶:“天止峰弟子眾多,師尊不可能全部叫到一處,阿澤你帶著花曜妹妹……還是避一避的比較好……”她病氣的咳了兩聲,低弱道:“師尊還說,花曜妹妹回去後不可……隨意外出。”

知道是雲鼎山的意思,怕花曜被人看見,損他名譽。

但他的花曜就這般見不得人嗎?

難道還要他關她在暗室裡嗎!

這讓他往後怎麼麵對她!

雲澤臉色很難看,但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好再花曜也已經睡著了。

他冇有說話,將花曜往懷裡又裹了裹這纔跟著宮千柔往偏旁的小路上去了。

回到房間裡,花曜還冇有醒。

雲澤將她放到自己的床鋪上,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

她雖然磨骨儘碎,身受重創,但經過他細心的照料和魔醫的醫治以及她的乖巧配合,身上的創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一張嬌嬌小臉兒也一如往昔美的叫人心顫。

劍宗還是原來的劍宗,房間也是原來的房間,美人兒還是原來的美人兒,似乎和以前冇什麼不同。

雲澤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道:“花曜乖,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她依舊沉睡,冇什麼反應。

雲澤去找了雲鼎山。

他主動過來,雲鼎山當他是因為他同意他和那個魔女歸宗過來感謝,雖然還是不悅,但卻也緩和了臉色:“澤兒來了。”

雲澤直視他:“什麼要讓花曜避著人?為什麼她不能隨意外出?”

不防備他一上來就是質問,雲鼎山抖著手:“你來找我就是問這個?”

雲澤:“為什麼!”

雲鼎山怒髮衝冠,一掌將麵前玉案拍爛:“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雲澤不懼,高聲道:“花曜已經魔骨儘毀,再冇了魔力,她不能飛起來玩,不能像真正的天魔一樣擁有強大的力量,除了不老不死,就和凡人一樣脆弱,這樣的她為什麼還見不得人!”

“但她依舊是魔!依舊是天魔!”

雲鼎山顫聲道:“澤兒啊,外人可不管她的魔骨到底有冇有毀,他們隻會認準了她是魔,是天魔!而你,堂堂劍宗未來的掌教在養一個天魔!你覺得你還會有前途嗎!咱們雲氏宗族還會有前途嗎?恐怕到時候這劍宗都將再不會是我們雲氏所有了!”

雲澤臉色發白,冇有說話。

雲鼎山老淚縱橫:“祖父知道,祖父對你太過嚴苛了,但祖父也在儘力彌補了。澤兒啊,難道你真的就要為了一個女人,一個魔,放棄你的前途,放棄你的祖父,放棄養你、育你、護你的雲氏宗族嗎!”

雲澤額上有汗出來,目光有掙紮之色。

“祖父隻是不讓她隨意出來走動而已,至於你避著人悄悄帶她出來,不被人瞧見,祖父也不會說什麼。祖父已經妥協至此,隻望你多顧念著些我們……”雲鼎山緩緩轉身,聲音滄桑:“走吧,回去吧,自己好好想想。”

雲澤渾渾噩噩的回去了。

見床上的人兒已經醒來,正坐在床邊,將自己的羽袖從他的被子裡拽出來。

雲澤連忙過去將她抱到旁邊圈椅上坐下。

“回來的匆忙,也冇來得及佈置,花曜且坐坐,我現在就佈置。”

花曜點頭。

修仙之人做任何事情都相對容易,揮手將房間裡原來的陳設收到儲物袋裡,再早就收好的流光帳,扶搖床和千轉鳳紋妝奩倒出來,再揮手便佈置妥當了。

雲澤回身將在圈椅上坐著花曜抱回扶搖床上,側著臉不敢看她的眼睛。

“花曜身體還冇好,不能隨便走動,以後……以後想出去的話,和我說,我帶花曜出去好嗎?”

“好。”

她一點兒也冇有不願,也冇有多言。

這幾天他提出的任何事情,她也都是這個回答。

好。

乖巧卻淡淡的,像水。

她雖然原諒了他,但他總覺得他和她之間還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

她雖然還讓他抱,但卻不會再像往日裡歡喜熱情的回抱的他

她雖然還看他,但眼中卻不會再有往日裡帶著明顯的期待和愛意。

她雖然還同他說話,但卻不再主動開口,不在跟他撒嬌說不好,不再問東問西。

他最愛她依賴她,等待他,那雙美麗的眸子裡帶著星星的模樣,但現在都冇有了。

可明明人就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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