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是萬人迷 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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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帳密密垂下,冇有任何動靜。
裡麵的人兒都已經睡了七個時辰了。
雲澤忍不住再次悄悄掀開流光帳一角,但卻吃了一驚。
錦繡堆裡的美人兒依舊在沉睡,但光潔的額上卻出了一層細汗,那一雙黧黑的細眉也蹙在了一起。
雲澤連忙將美人兒抱起來輕喚:“花曜~花曜~醒醒……”
見懷中美人兒在他的呼喚下終於醒來,雲澤鬆了口氣,抬手輕輕的幫她拭汗:“是不是被噩夢魘著了?”
他複又拍著她,輕哄:“花曜莫怕,我一直都在花曜身邊,守護著花曜,萬獸穀……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花曜任由他抱著自己,靜靜的聽著他的承諾,乖巧的說著好。
眼眸清明,並不是剛睡醒的迷離。
她並不是在休憩,也冇有做他自以為在萬獸穀的噩夢,她是在修煉。
天魔和魔修不同。
魔修和雲澤這樣的修仙者一樣,本質上都是人。
隻不過一個選擇了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再輔以靈丹仙藥,功法秘籍,修為增長的極為緩慢,但卻有希望在某一日飛昇成仙,與天地日月同壽。
而另一個則選擇了嗜血殺戮,奪取他人魂魄修為,使得修為快速增長。
但在無儘的殺戮掠奪中,他們失去了本心。仙門中的東西對他們來說都是剋星,絕無成仙的可能,在無儘歲月中,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
他們纔是真正的魔。
而天魔本就不老不死,同天地日月同壽,可以選擇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也可以選擇殘暴殺戮,奪取他人魂魄修為。
她不喜歡殺戮血腥,父王也不喜歡,他們都選擇了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
但父王在的時候,她還嫌棄這樣修煉十分無趣,總偷跑去玩兒。
父王是那樣的疼愛她,又怎麼會逼迫她修煉,是以直到被姬如風擒住的時候,她的本命魔蓮纔是淡紫色的。
一點都幫不上父王,還拖累他……
眼前一片模糊,花曜察覺忙閉上眼睛,將眼淚壓回去,不敢再想父王。
劍宗是仙門第一門派,天止峰又是劍宗第一封,靈氣十分濃鬱,非常適合修煉。
隻是她魔骨儘毀,吸收的很艱難,火種冇有一點點變化。
但即便再少,她也再不會像以前一樣懈怠了。
想是因為愧疚,那男人還抱著她不鬆手。
花曜掙了下,見掙不開也就隨他了。
“你最近總在我身邊,祖父會不會不高興?”
她主動尋他說話,還跟他一樣喚祖父,雲澤十分驚喜,忙回道:“祖父已經對我們妥協了,以後我可以經常陪著花曜,他不會不高興。”
花曜彎起唇角:“祖父真的認可我了嗎?那是不是說,我以後也算是劍宗的人了?”
雲澤哪裡能說不是,隻有點頭:“對,花曜是我的人,自然也是劍宗的人了。”
花曜唇角的弧度更大,看起來非常開心:“來劍宗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劍宗到底是什麼樣子呢,既然我已經是劍宗的人了,就想要瞭解一下可以嗎?”
雲澤以為她想出去,轉臉看了看外麵大亮的天色,有些猶豫:“等天黑下來,我再帶花曜出去走走好嗎?”
她依舊乖乖點頭,卻好奇起來:“那雲澤也可以先和我講講嘛,祖父是劍宗的掌教,是不是最厲害的修士?”
雲澤將她往懷裡又抱了抱,笑道:“祖父是厲害,但卻不是最厲害的,他隻是返虛境初階修士,修真界修為比他高的修士不少。”
見懷中人兒驚訝的小嘴微張,鮮活嬌美一如往昔,讓雲澤的心裡踏實了不少,笑問:“花曜是不是覺得祖父修為並不十分厲害,為什麼能勝任掌教,並且咱們劍宗還會是仙門第一門派?”
花曜點頭:“為什麼呢?”
雲澤充滿愛意的撫著她潤澤的長髮:“那是因為咱們劍宗有護教重離尊者在。”
“重離尊者是祖父的師弟,論起來,咱們也要喚一聲師叔祖的,他平日裡就居住在南華峰。除了三百年前圖謀不軌宗派挑事來犯劍宗,他出手退敵後,就從外出過了,連我也隻在這次見過他一麵。
但他的修為已至大乘後期,不日就要飛昇,望眼修真界,隻有尊者一人有此修為,有他坐鎮,冇有誰敢放肆。”
說完他乾咳了聲:“當然,我若潛心修煉,日後定也能達到他的境界,到時候花曜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絕對不會有人敢多說什麼。”
她大大的“嗯”了聲,清淩淩的眸子亮晶晶的,顯然十分感興趣,又問道:“尊者這麼厲害,可是自行修煉的麼,他會不會使用了什麼特彆厲害的法器來增益呀?”
雲澤想了想:“他是有一法器,喚十色凝神鼎,是師祖傳給他的,應是有些作用。”
花曜道:“那不公平嘛,他有法器傍身,雲澤都冇有,既然他快要飛昇了,會不會把法器留下來呢?”
她這麼替他著想,雲澤胸腔裡一片暖意,前些日子的茫然一掃而光:“自然會留下。”
花曜心中一跳,聽他又道:“前書有記載,大能飛昇後,所在之地會形成秘境,他飛昇前所有的法器,寶物,靈藥都會在裡麵,若後人想獲得,一要有機緣進入這秘境,二要有足夠的能力才能把這些東西拿出來。
尊者應也會留下秘境,但聽祖父說過,他除了十色凝神鼎和手中的青炎劍,彆的似乎也冇什麼了。那十色凝神鼎,對於修煉作用並不十分大,劍宗亦有許多助益修為的法器,不必非十色凝神鼎不可。”
花曜沉默了下,剛想再問問他知不知道這重離尊者的法器會放在那裡的時候,聽外麵宮千柔的聲音傳來。
“花曜妹妹,我來給你送靈藥來了。”
雲澤柔和的臉色立時就變的有些僵硬,但還是揮手開了法陣讓她進來。
她這幾天常過來,開始每每總被雲澤喝走,後來見花曜並不在意,就讓她進來了。
不多會兒,宮千柔就進來了,手中托著一個暗紅色小匣子,一身素白長裙,刻意上過妝的眉眼和花曜有兩分像,不時低咳兩聲,也不坐,拘謹的站在一旁,似弱柳扶風。
“花曜妹妹,這是聚靈丹,我知道對妹妹作用不大,但是姐姐的一點心意,求妹妹收下。”
低眉順眼,態度虔誠。
明明三個人中,她最年長,但姿態卻擺的最低,彷彿她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孽。
雲澤心裡很不是滋味,明明不是她的錯,她卻總是過不去這道坎……
但他顧忌花曜,也不能太為她說話,不能對她太柔情,隻能硬聲道:“我這裡有許多靈藥,不要你的,花曜需要靜養,你以後就不要總過來擾她了。”
宮千柔眼中含有淚水,卻怕被人看到,連忙低下頭,低弱道:“好,我不會多擾花曜妹妹的,我這就走。”
說完當真也冇再多留,把手中盛放聚靈丹的小匣子放下,就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雲澤看的皺起了眉頭,但卻不是厭煩,而是關切。
花曜並不十分關心他和他這個白月光各是什麼心情。
閉上眼睛讓自己歸於太虛,潛心吸收靈氣繼續修煉。
雲澤回過神,見她閉著眼睛,以為她睡著了就將她小心的放回床榻中。
看了看宮千柔離開的地方,到底也冇出去,自己也坐去了旁邊盤腿修煉。
直到天色黑下來,雲澤抱了花曜起來,準備應白日裡的承諾帶她出去轉轉,卻忽聽外麵有人哭喊。
“雲澤師兄,您快出來吧,千柔師姐被那蕭興生擄走了!”
雲澤抱著花曜的手猛的一頓。
蕭興生?
就是千柔以前的道侶,那個害得千柔根骨具毀的道侶!
他竟還敢入劍宗擄走千柔!
心中一股怒火迅速生起,雲澤當即站了起來,轉身要出去的時候卻猛的停住了腳步,回身一看,果見花曜正望著他。
對上她那雙清淩淩的眸子,雲澤覺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忙又坐回來,揚聲道:“她被帶走,你找我做什麼!這裡是劍宗,你該去找掌教!”
外麵的女使哭道:“掌教事物繁忙,我等都不能近身,這裡是劍宗,但除了您,還有會管千柔師姐呢?”
雲澤全身燥熱,正不知該說什麼好,聽身邊的美人兒軟聲道:“去吧。”
怕她說的反話,再次跟他生分,雲澤忙道:“我讓她去找祖父,祖父會救她的,不必非要我去,”
花曜搖頭:“千柔師姐待我十分好,我也很喜歡她,她現在被抓走,處境肯定很危險,我想若是我處在這個境地,一定希望你來救我的。”
見她當真希望他去,雲澤十分驚喜,立刻起身:“那我去去就回,不會耽誤太多功夫。花曜等我,待我回來就帶花曜出去玩。”
花曜乖乖點頭說好,望著他匆匆出去。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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