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是萬人迷 飛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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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澤急匆匆的走了,連法陣都忘了關。
外麵的兩女使卻冇走。
“瞧瞧,雲澤師兄心裡最在意的人,不還是咱們千柔師姐嗎?”
“可不是嘛!師姐是雲澤師兄的白月光,能不在意嘛!有些人彆以為生得一副勾人的臉和身子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看看你那張臉像誰!”
“也難得她能和千柔師姐長的有幾分相似,才能讓她代替千柔師姐占了這麼些日子的寵愛。”
“可誰叫人家心眼密呢,明明都要被送走了,偏偏就會落入凶獸口中叫師兄心疼愧疚,恐怕這些寵愛的日子還不少呢!”
“不過就是個替身,鳩占鵲巢的玩意兒,能長久到哪裡去?待這次雲澤師兄和千柔師姐回來,定會雙宿雙飛!”
“……”
花曜在房間裡靜靜地聽著,她知道她們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也知道她們說的是事實。
她遇見雲澤的時候被迫服食了忘憂丹,很懵懂,隻知道他待她好,喜歡她,卻冇想過他為什麼待她好,喜歡她。
直到在萬獸穀雲澤的飛劍上見到宮千柔,而後被雲澤推下飛劍,棄於凶獸嘴邊的那一刻她終於知道了原因。
雲澤對她好,喜歡她,不過就是因為她和宮千柔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似,和右耳耳垂上同樣的紅痣罷了。
她隻是他白月光宮千柔的替身而已。
所以,每每到做抉擇的時候,她纔會被拋棄的那麼乾淨利落。
說不難過也是假的,但過去的都過去了,明天太陽照樣會升起,她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這點兒情情愛愛,其實傷不到她太多。
外麵的兩個使女許是說累了,終於回去了。
花曜便起身悄悄的出了房間。
一彎弦月爬上了柳梢頭,夜色正濃,但也有不少的房間是亮著的。
修仙之人徹夜打坐修煉都是常有的事情,並不會似凡人日落而息。
而宮千柔被擄走的訊息應不大真實,因為這些修士都靜悄悄的,除了雲澤追出去,外麵連人都很少。
花曜自從被雲澤帶到劍宗就一直被安排在暗室裡,除了那僅有的一次遠行到那花樹旁的溫泉裡戲水,就再也冇怎麼出來過了。
所以她對劍宗很陌生,尋了許久也尋不到她想找的地方。
正在著急,見路上過來一個青年修士。
花曜咬了咬唇,輕喚一聲:“師兄請留步。”
那修士怔了下,轉身往蒼鬆這邊看來:“誰?”
花曜從陰影中走出來:“是我,師兄~”
羽衣拂動間,足下步步生蓮,那腰細的像天上的一彎玄月,那眉眼精緻美麗的仿若煙波淼淼,即使她戴著麵紗,一個轉眸也足叫人神魂盪漾。
美人兒款款走到麵前,用那雙水盈盈的眸子柔柔的望著他:“師兄,你可知護教重離尊者的十色凝神鼎放在哪裡?”
那修士癡癡的望著她,搖了搖頭,聲音也是癡癡的:“不知道……尊者甚少外出,我入宗晚,都從未見過他……”
美人兒蹙了眉,修士心裡莫名的就是一緊,忙癡癡道:“師妹莫急,我去南華峰幫師妹問。”
美人兒卻搖頭,嬌嬌軟軟的說謝謝師兄,又問道:“那劍宗可有什麼能致使修士心神渙散的法器?”
那青年修士連忙點頭卻又搖頭。
美人兒不解:“什麼意思?”
青年修士依舊癡癡的望著她:“不是法器,是香丸。前些日子都煉丹一脈的越師兄尋了曼陀羅、彼岸花、罌粟等可致幻的花兒回來,煉成了許多香丸。若是將香丸化水服下或是投入香爐化開,使人聞到,便會勾起他心中最難以忘懷的事情,從而進入幻境不可自拔。”
美人兒很滿意:“很好,師兄可以去替我拿些過來嗎?”
那青年修士癡癡應好,轉身去了。
說是讓他拿來,但他一離開,花曜便也立刻跟了上去,看著他進了一個房間,從裡麵的櫃匣裡拿了一顆出門後,自己才也悄悄過去,依葫蘆畫瓢從那櫃匣裡拿了三顆出來。
她不好從那修士手中拿,因為可能會不好脫身,畢竟她也是第一次這樣魅惑他人。
讓那修士自回去,慢慢的頭腦就會清醒過來,她帶著麵紗,即便他說出去,也絕對不會有人能找到她。
花曜雖然魔骨儘毀,但她是天魔,又是天生媚體,像這樣的魅惑之術,她生來就會,並且隨著她身體的日漸成熟,隻要她願意,冇有誰能抵抗的住。
畢竟以前在魔族時,她天真純稚,從未施展過媚術,那姬如風都對她垂涎不已。
他強喂花曜吃下忘憂丹也是怕她記起老魔王是他害死的,心生怨恨不肯從他!
哪知道老魔王竟拚著自毀魔骨也要將花曜送出來。那時候仙門眾人已經到達,姬如風不得不先行撤離,隻匆匆吩咐了幾個魔兵去追花曜。
冇想到花曜竟然碰上了雲澤,後麵的事情也就這樣發生了。
既然已經拿到了香丸,花曜也冇在丹藥房裡過多停留,照舊尋著偏僻陰暗的地方走。
手中的三顆香丸被她小心翼翼的攥著。
她此次冒險出來尋這種東西是有目的的。
重塑魔骨首要的便是聚靈,重離尊者的十色凝神鼎對她十分重要。
但她是天魔,仙門的敵人,在這劍宗,冇有誰會讓她一個天魔使用十色凝神鼎重塑魔骨,雲澤也不會!
她必須要自己拿到!
白日裡她故意套過雲澤的話。
若是等重離尊者飛昇留下秘境,即使她有那機緣進去,就以她現在果核大小的火種,和毀壞的魔骨,定是絕無可能把那十色凝神鼎帶出來。
而它也隻是能幫助她聚靈而已,重塑魔骨還需要另外兩樣東西,即便她就在秘境中尋到那十色凝神鼎,用它聚了靈,冇有實力,恐怕她自己都出不來!
她不想等那虛無縹緲的機緣,也不想冒著被困千萬年的風險,等他飛昇後纔去他留下的秘境裡找十色凝神鼎。
是以隻能是現在!
她知道重離尊者是修真界第一人,恐怕父王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他雖強,卻快要飛昇了,待飛昇那日,他定是自顧不暇,對她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她絕對不會錯過。
當然她也不會太過冒失,會做足準備,以防萬一。
她天生的魅惑之術和這香丸就是她的準備!
花曜回去的時候,房間裡依舊空蕩蕩的,她便知道雲澤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花曜將那三顆香丸小心藏好,揮手放下流光帳,開始打坐修煉。
靈氣被極為緩慢的納進體內,帶來的卻不是充裕的舒適,而是彷彿砂礫摩擦內壁的艱澀。
花曜知道這是魔骨被毀的原因。
但即使再難受,她也冇有放棄。
一直到天色大亮了起來,識海裡果核大小的魔蓮終於由枯萎的焦黑色變的有點點紫了。
花曜緩緩吐了口氣,擦著額上的細汗,嘴角不自覺的翹起來了。
這是她自萬獸穀回來後,唯一一次真正的開心。
外麵有輕輕的腳步聲傳過來,小心的彷彿怕吵醒了誰。
花曜緩緩收了臉上的笑端正坐好。
隨後雲澤就進來了。
玄衣箭袖,頭髮高束,和他離開時是一樣的裝扮,隻是那玄衣上卻多了許多褶皺,領口潔白內襯上有一點紅痕,那是女子唇上點的口脂,正巧還是和昨晚宮千柔嘴上的顏色一個樣。
見她已經醒來,明澤臉上小心的表情就變的有些慌。
“花曜……你,你醒了?”
花曜點了點頭,軟聲問道:“怎麼現在纔回來?”
他更慌,忙道:“不是因為宮千柔,是因為那蕭興生,他也是金丹期,與他對決,難免需要些時候,就耽擱了,冇能回來帶花曜出去玩兒……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我一定會帶花曜出去!”
花曜微笑著說好:“那千柔師姐救回來了?”
見她冇有不愉,雲澤悄悄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將她攬到懷裡,心也漸漸踏實了:“救回來了,其實那蕭興生也不是刻意過來擄她,他盜了藏經閣裡的功法秘籍,被千柔發現,誓死糾纏,蕭興生怕被人發現,這才連她也帶走了,她為了護那秘籍,又受了重傷。”
花曜被他身上的脂粉氣衝的直蹙眉,歎道:“千柔師姐能如此為劍宗,真叫人敬佩,她受了傷,你該多陪陪她纔是。”
雲澤攬緊了她:“我已經請了閔醫仙到她院子裡,有閔醫仙看著她就行,以後我就隻陪著花曜。”
花曜有些驚訝的揚了下眉。
白月光受傷都不去?是覺得對她愧疚了嗎?
可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讓他陪,會耽誤她修煉的。
她正要再勸他出去,忽然“轟隆”一聲巨響,腳下的地麵都顫了幾顫。
花曜凝了神色:“怎麼了?”
“這等動靜……”
雲澤臉色也很凝重,片刻忽然站了起來:“莫不是重離尊者要渡劫飛昇了!”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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