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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邊臉不能動 第64章 天儘頭 海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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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那天去獅子樓,譚笑七知道肯定有人盯著,愛誰誰,他不在乎。但是老一的秘書的秘書跟自己這麼緊,譚笑七就知道那丫的肯定在華僑新村有個臨時點,結果從烤乳豬店出去沒多遠,就從後視鏡看到那輛福特手忙腳亂的啟動跟了上來,小個子鬆了一口氣,他就怕沒人跟著導致沒人報信。

譚笑七的駕照是高考畢業後的夏天那個長長的暑假裡拿到的,跟兩年後他催孫農去學車一個道理,他覺得駕照是以後生存的一個必要技能,甭管有沒有私家車,都必須掌握。上大一時譚笑七就通過葉永嘉買了一輛本田125,譚笑七後來覺得即使是開摩托車,也能鍛煉汽車的駕駛技巧。那個時候陪駕,租車還都是天方夜譚,嗯,譚笑七的譚,所以他一有機會不顧安全摸到誰的車,都會死皮賴臉地求人家讓自己開一會,就是這樣他漸漸搓磨出了熟練的駕駛技術,連孫農都不知道。

譚笑七從龍昆北路轉彎掉頭向南,然後在南大橋左拐開上海府路,後視鏡裡那輛福特一直跟著,看來也是個老司機。在海台大廈左邊右拐,再左拐經過五指山大廈,就是他曾經和沈昌路一起吃小越南烙餅的地方,再左拐回到海府路往南大橋走,這時後視鏡已經沒了福特。

許林澤雖然是路癡,但也驚奇地發現車子又回到龍昆北,正要發問,七哥熟練的打輪左拐上了濱海大道,一路向西開去。再路癡的丫頭也知道,要是走這條路去東郊椰林,明天的這會兒才能到。

於是許林澤故作嬌怯地問“七哥,你要賣了我?”

“哈哈,我可捨不得,咱們走另外一條路去三亞,對了,你在三亞呆了好幾個月是吧?”

一說起三亞,許林澤略微不快,她的確和談波在三亞混了八個月,也就是去過天涯海角和南山寺,因為談波的自私不想她展露身材,她甚至沒遊過一次海泳,剛才譚笑七讓她戴上三點式泳衣,讓她非常快樂。

“嗯,可是都在市裡,我連鹿回頭和亞龍灣都沒去過。”

譚笑七知道,這個話題扯出來,就必然會說到談波,現在他倆都沒心情提起這個名字,“咱們這次在亞龍灣玩一整天,不過癮就再一整天,”譚笑七故意對著許林澤做出一個色迷迷的眼神,“我就想看你穿三點什麼樣,我得看夠了!”

許林澤的臉瞬間紅到耳根,前天在金融大廈商場,七哥指定她去買幾身比基尼,價錢昂貴,她自己還疑惑什麼時候才能穿呢,談波給她的感覺是所有男人都不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彆的男人看到身體,哪怕就一部分。

“可是,可是,你不在乎我穿三點被彆人看到?”許林澤繼續臉紅地問。

“這有什麼,又不是光著,再有你跳水時穿的泳衣不就是比三點式多一點布料嗎,何況亞龍灣人不多,你不害羞就行!”譚笑七熟練的打輪拐上海港路,向著澄邁駛去,從海市到澄邁大約六十公裡,再熟練的車技也得開一個小時,譚笑七琢磨著怎麼向許林澤開口提自己的要求,又不讓她覺得難以接受。

“三妹,”許林澤聽到七哥這樣喚她,恍然回到小時候她,葉永嘉和七哥三人論大小的時候,譚笑七叫七哥,葉永嘉叫二弟,許林澤是三妹,不過很久沒聽過七哥這樣叫她了,她知道一旦譚笑七這樣喊她,就是有事情要說。

“七哥,什麼事,你儘管問!”許林澤放下手裡搓弄的三點式泳衣,認真看著談笑說,她清楚七哥想問談家的事,但她不想主動說出來,許林澤有點小心思,她得讓七哥請求自己,這樣七哥才會承自己的情,她再蹭錢才能稍微心安理得一點。

譚笑七覺得兩個人的關係已經這樣了,沒必要藏著掖著,明人不說暗話,“現在談波和他爸已經視我為仇人,我必須搞垮他倆,尤其是他爸,你和談波接觸時間不短了,你幫我想象你倆平常聊天時,談波有沒有無意間透露過他家的什麼比較隱私的話題,也許他說的不在意,你當時也就是聽一耳朵,但是對咱們很重要,說實話你離婚回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帶你找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隱居,但是躲不是辦法,我們得自保!,你明白嗎?”

瞥見許林澤深有領悟地點點頭,譚笑七繼續說“我開穩點,你閉上眼睛回憶,從你倆最早接觸時的聊天開始順序下來,我知道你可能不願意再想那個人,但咱們是為了自己,你彆著急,使勁回想可能會欲速而不達,放輕鬆,慢慢想!”譚笑七本來想拿出現金支票來,可是又怕許林澤把他想歪了。

“我知道了七哥,我一點點想!”許林澤抿了一口水,放倒座椅,抱著比基尼閤眼假寐。



後來有部巨火的電視劇【狂飆】,裡邊高啟強去過一個寺廟,還留下墨寶“在永慶寺,寧靜致遠。”

這裡說的永慶寺是一座千年古刹,位於海南澄邁縣盈濱半島,大雄寶殿裡供奉著九米高的玉石佛像,明朝詩人曾沂有詩雲“梵宮森植,鐘鼓深幽”,蘇東坡夜宿永慶寺時也有,“幽懷忽破散,詠嘯來天風”的詩句。

緊鄰寺廟的海灘有著海天佛國之美稱,其實譚笑七一開始本想帶許林澤來這個海灘,但是他覺得一個是周邊商業設施太少,關鍵是離海市不遠,很容易被彆人追到,所以他越過澄邁古城,向著儋縣進軍,副駕的許林澤一直閉著眼睛沒有動靜,小個子就由她去思索。

譚笑七知道楊爸在等著自己的定出來的投資方向,他知道未來最好的投資肯定是房地產,但是細化起來也是需要仔細斟酌的,是投資民建還是寫字樓,高檔公寓還是普通小區,就是說定位非常要緊。譚笑七並不看好海市未來的房地產,他覺得深圳,北京,上海的房地產更有前途,但是身在海市,應該還是能選擇一些見效快的地產專案,就得看眼光了,這類專案隻要能控製成本,哪怕投資額大一點也是不怕的。譚笑七覺得娛樂業,商鋪都屬於這類專案,反而民建回款會很慢,看看王英投資的九龍花園小區,那幢塔樓和板樓的出售極其慘淡,等於壓手裡要成房東的跡象。譚笑七還覺得建造一些專門用於出租的小型的功能俱全的公寓,倒是一個長線好專案。

“七哥,我想起談波說的一件事!”

譚笑七被許林澤嚇了一跳,主要是比較突然,他定了定神,“好,你慢慢說!”

“談波說過他小時候,五,他二爺爺家辦喜事,結果臨時搭建的廚房著火,很大的火,後來撲滅了才發現隻有一具屍體,燒的不成樣子了,後來一查隻有新郎不見了,屍體的情況的跟新郎很相像,就開了死亡證。後來談波偷聽過他爸他媽聊天,就、聽他爸說新郎沒死,死的是彆人!”

“後來呢?”

“後來談波他媽就死了。”

“哦!”譚笑七突然來了興趣,這件事確實有點意思,關鍵在於談波他媽是因為知道了這個秘密才死的,還是偶然的意外,這個意外又是因為什麼。譚笑七曾經奇怪過談波怎麼沒媽,但是也犯不上去問。他覺得或許談波他媽的死亡或許和談波他爸,也就是市裡老一有關。

“怎麼這是到哪裡了?”不知道自己假寐多久的許林澤好奇地望著車窗外掠過的平坦的土地上的一壟壟的莊稼問。

“這是臨高,咱們剛經過澄邁,前邊是儋縣,你來海市這麼久,聽說過臨高角嗎?”

“沒有,其實我去過的地方不多,談波那個人對旅遊沒興趣。”

“臨高角是瓊州海峽的一個岬角,這個岬字是左邊一個山,右邊一個甲乙丙丁的甲,這個字的意思是伸入大海裡的陸地尖角,臨高角就是海南島伸進瓊州海峽的一個尖角。”譚笑七示意許林澤把她手裡的水瓶給他,許林澤先是臉一紅,那是她剛用過的水瓶,她主動把水瓶送進七哥嘴裡,覺得這算間接接吻吧。

“臨高角有很長的海灘,角的西邊叫大鵬灣,風平浪靜,東邊卻總是波濤滾滾,臨高八景之一的南海秋濤講的就是這個。”

許林澤突發靈感,“七哥,你怎麼這麼熟,是不是帶誰家姑娘來過?”

“嗬嗬,我去年買摩托車時試車來過,就我自己啊,這個海灘太美了,岬角的西北邊有個燈塔,是1894年建成的,差一點就是一百年了!它發出的燈光能照出去十八海裡。”

“一海裡是多少公裡?”許林澤故意要考七哥,“十八海裡又是多少公裡?”

好學生譚笑七的裝逼時間了,“十八海裡是33公裡多一點點,你知道咱們地球是圓形的吧,就是說在地球上的不同位置,一海裡對應的公裡數是不同的,咱們中國一海裡是一千八百五十二米,就是1852公裡,英國的一海裡是一千八百五十五米,比咱們多三米,美國的一海裡是一千八百五十一米,比咱們少一米。”

譚笑七發現許林澤癡癡地看著自己,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以前孫農也曾經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

“七哥,我知道你從小就學習厲害,沒想到畢業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這麼多!”許林澤沒正經上過中學,但不是她的遺憾,她清楚多虧自己去了運動隊,否則她不可能是個好學生。

”你才厲害呢,學習好不算什麼,很多人隻要努力都可以做到,但是跳水世界冠軍,就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拿到的,對了一直想問你,當運動員都會有職業傷,你身上有嗎”?

看著關切地望著自己的七哥,許林澤不禁淚水滾滾,她俯身過去抱著譚笑七的脖子,許林澤退役後,譚笑七是第一個問她這個問題的人。談波以前說愛她,但是從未關心過她的職業傷。

“有啊,我之所以提前退役,就是因為視網膜有脫落的跡象,你知道我們跳水的入水瞬間眼睛會承受很大的衝擊,所以選擇退役,我的腰也有點傷,當然不及視網膜嚴重!”許林澤有點委屈地看著七哥,任由譚笑七拉過世界冠軍的小手放在自己腿上,譚笑七的右手放在許林澤腰上揉了幾下,兩個人相視一笑,很快都感覺到了彼此手心的熱度,喚起了兩個人內心最原始的**,兩個人幾乎同時眼觀六路,姑娘啞著嗓子了喊了聲“七哥!”

看著譚笑七收油,慢慢把車子開到路邊一棵巨大的榕樹下,許林澤把手裡的比基尼甩到後座上,望著一臉的壞笑的七哥,嫵媚頓生。



當譚笑七和許林澤在路邊的時候,海市與他有關的人馬真正是亂了營,被甩掉的老一秘書的秘書垂頭喪氣地回到老一辦公室,遭到老一和秘書的痛罵,但是他們都還不覺得譚笑七那家夥是故意的,隻是覺得秘書的秘書學藝不精。連一個普通的小個子商人都追不上,那家夥真正開車沒幾天,以前都是騎摩托。

老一倒不是很擔心,算算時間,那位德國人從法蘭克福飛到北京要十幾個小時,加上出關再走國內通道,最快24小時,也就是一天後到海市都算快的,老一還就不信了,諾大個海南島,他一個老一還找不到一對狗男女,就說那輛道奇,全海南島也就兩輛,查,給我把文昌的路口和各個度假村,酒店挨著查,找到了直接帶回來。

老一不敢說押回來,他怕執法部門動作太大,把譚笑七給惹火了,現在正式抓經濟的時候,他還想通過譚笑七,讓那個德國人儘可能多的在海市投資呢所以老一下了決心,地皮拍賣那件事隨譚笑七折騰,反正廖三民是他堂姐夫,能賣出去四百萬就算齊活。還得告訴談波,既然和許林澤離婚了,那就這樣吧,為了一個女人犯不上執拗。

老一佈置在談波病房裡的眼線打電話來辦公室稟告,說談波派了一個賽車手,開一輛美國切諾基往文昌追了,打算撞死譚笑七。

老一氣得鼻子都歪了,這什麼玩意兒,幫不了忙就會添亂。老一直接給市局季局打電話,告知了切諾基和司機的詳情,請季局沿途安排人員保護好譚笑七,那個開切諾基要是對譚總有危險,就地擊斃。

馬維民正在201和楊一寧交流工作,季局打來電話轉告老一的話,楊一寧一聽譚笑七有危險,立刻拉響警報集合隊伍,其他人上紅葉,她駕駛自己的紅色淩誌沿著海府路朝著文昌迅速駛去,她眼前浮動著不久前她和譚笑七還有師哥去東郊椰林的情景,她覺得文昌對譚笑七算不上福地,楊一寧早早把自己的隊伍甩在身後遠遠的地方,快到黃竹鎮時楊一寧發現一輛在當時海南島十分稀有的米黃色切諾基,那個車的速度不快,好像是在等待譚笑七的樣子,但是一路上楊一寧都沒敢眨眼,也沒看見一輛道奇,對,車頂蒙著牛皮的道奇,絕對沒有。

楊一寧有點疑惑,她猜想或許開切諾基的人生路不熟,她車上的對講機呼不到後邊的隊員,蓋因超過了有效範圍吧,楊一寧決定繼續往前開,她覺得可能譚笑七開得快吧,她索性先去東郊椰林看一下,一路上楊一寧都壓著對許林澤的醋意,雖然覺得自己在有兒子這一項對比許林澤失分了,但是自己要是嫁給譚笑七是頭婚,不是頭昏,楊一寧頭不昏,還是能比得過那個前世界冠軍的。

這時楊隊看見前邊進文昌的路口有同行把守,就開過去停在路邊,出示自己的證件後告知自己的身份,果然對方是出來協助堵切諾基和拯救道奇的。這時同行對講機傳來急促的聲音“發現道奇朝著文昌縣城方向駕駛,車速很快,我們擋不住,另外根據報告,切諾基在道奇前方兩公裡處停車等待,請指示請指示!”

這邊的領隊還沒來得及發出指令,楊一寧就嗖的一聲開著紅色淩誌朝著回去的路疾駛而去,她沒心思聯係隊友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擋住切諾基,救下譚笑七,這樣她就有資格和小個子交往了!

當楊隊發現切諾基時,就見切諾基已經蠢蠢欲動,向著剛從視野裡出現的道奇開過去,楊一寧把油門踩到地板,向著切諾基和道奇之間的縫隙衝過去。

隻聽一聲巨響,撞車中心處冒起一股巨大的煙塵,水汽,汽油味和慘叫聲從撞車處向著周邊彌漫,文昌帶隊警察後從後邊趕來的楊隊的手下一時看不清三輛車中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所有警察關心的是楊隊怎樣了,奉命來救的人怎樣了,切諾基殺手死沒有。

遙遠的東邊,警員們從被兩車同時撞擊的變癟的淩誌車裡拽出楊一寧,那個身手最好的男警員帶著哭聲喊“楊隊還活著,趕緊叫救護車!”

前賽車手的胸口被切諾基的方向盤深深陷進去十五公分,眼見是不活了,道奇裡的吳德瑞自主從車裡出來,活蹦亂跳。他想不到道奇這樣結實,能硬剛吉普切諾基。

其實切諾基車身沒啥大問題,就是方向盤鬼使神差,吳德瑞見了以後倒吸一口涼氣,他覺得以後一定要多做善事,而且一定要見廟拜佛。他記得楊一寧的傭人小澄邁說過,她老家有一座永慶寺,以後抽空一定要去拜一拜。

大家都有一個疑問,既然譚笑七開的是另一輛道奇,那他現在哪裡?來文昌沒有第二條路,他還能飛上天不成?

很快現場的情況分彆彙報到市裡老一,季局馬隊,談波,吳尊風,最後是北京崇文門飯店的楊書逸處,他命令吳德瑞隻要醫生許可,一定要把楊一寧運回北京。

楊書逸揉揉山根,他算不清自打認識譚笑七後,楊一寧這是第幾次受傷,因為譚笑七毀了幾輛車了。

楊書逸狠命錘著辦公桌,嚇得湯容容和楊錦廷攜手下去,到馬克西姆的美尼姆斯麵包房現場吃麵包去了,一老一小都不會喝咖啡,但是覺得美尼姆斯裡彌漫的咖啡味非常香,想得緊。

楊書逸也不想讓吳德瑞去找譚笑七了,他知道那就是個瘟神,去哪裡哪裡亂,就跟丟東西似的,你怎麼找都找不到,當你不想找時,那家夥嗖的一下,就出來了。

鬆了一口氣和緊了一口氣的談家父子的心情迥然不同,談波一再要求自己的在現場的人確定賽車手到底死沒死。

談家父子的共同想法是,以後彆惹這個叫譚笑七的了,這家夥跟火雲邪神似的,命硬,還不好惹。

廖三民在確定仍然沒找到譚笑七後對著譚曉煙哈哈大笑,“你這個堂弟啊,邪門!”

邪門的譚笑七和許林澤把車停在儋縣(現在叫儋州)最好的酒店順龍大酒店後邊的小停車場裡,那時海花島這個名字還是液體。譚笑七準備住一晚,好好吃點東西,夜裡和許林澤相安無事,畢竟剛才搞的腰跟許林澤的職業傷一樣,有一點損傷。

在餐廳吃飯時,譚笑七注意到隔壁第五張桌子的那個膀大腰圓的北方佬一直盯著許林澤,還叫過去一個人說了幾句,然後那個人走出餐廳大門,向著前台的方向走去。

譚笑七冷笑,果然美女走到哪裡都惹眼,好在道奇車裡有稱手的冷兵器,客房看來是回不去了,他提醒許林澤彆吃的太飽,一會緊跟著他走。

譚笑七覺得自己這會兒最大的優勢就是,不管誰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往後門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住店,譚笑七習慣於隨身帶著要緊的東西,象毛巾浴巾牙刷肥皂,丟了就丟了。

譚笑七仔細看那個男人的模樣,把他的樣子刻在心裡,他是有仇報仇的人,既然都在海南島上討生活,以後一定有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機會,下次他就是獵人了。

譚笑七猜那個人一定會仗著人多,所以不著急,這其實也算譚笑七的優勢了。

他打算一會不往昌江走而是去瓊中,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出乎那幾個人的意料,因為剛纔在前台,他問過小哥去三亞的路線,對方回答是走昌江,東方,樂東然後就到了三亞。

譚笑七估計這趟可能去不了三亞了,其實陵水也行,去海邊看許林澤穿三點式就行!

老一派人走西線的車子在三個小時後到達順龍大酒店,查到了譚笑七的開房記錄,但是人沒在房間裡,毛巾牙刷肥皂什麼的都在,餐廳裡的人說確實有這樣兩個人幾個小時前在這裡吃飯,然後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那個看上許林澤的的大漢也是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惹上了瘟神,在不久後他遭到了跟徐念東幾乎一模一樣的遭遇。

那個時候,路上沒有監控,沒人知道譚笑七哪裡了,此時的譚笑七剛好路過前一陣帶許林澤來過的通什,他駕車向著萬寧駛去,他早就知道這裡是吳尊風的老家。

看著驚魂未定又有點興奮的許林澤,譚笑七突然有一個大膽想法,買一頂帳篷,跟許林澤在海灘上,“天是房,地是床,野菜野果當乾糧,不怕苦,不怕難……”這是電影【閃閃的紅星】裡潘冬子的歌謠。

後來市裡老一終於在萬寧海灘找到譚笑七時,才知道他倆在買的帳篷裡過夜,氣的鼻子都歪了,你奶奶的不住酒店,沙灘上支帳篷,什麼東西啊!

他不明白的是,許林澤看來很興奮的樣子,這海邊都是蚊子,帳篷裡又悶又熱不通風,倒給老一錢他都堅決不住。

隻有譚笑七心裡大喊僥幸,要是老一來早一步,許林澤穿三點的美景就被他們一幫人給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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