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臉不能動 第68章 羅密歐與朱麗葉
一
楊一寧已經記不得最近兩個月裡自己往返北京和海市幾趟了，這次楊爸親自跑到海市人民醫院把楊一寧接走，都不帶一絲停留，也不想聯係上譚笑七，到了北京就直接進協和醫院，那位跟楊爸很熟的苗醫生就笑，說你們父女倆這是把我們協和醫院當成社羣醫院了吧。
楊一寧覺得自己的身體對於受傷已經習慣和耐受了，苗醫生告訴楊一寧沒有傷及大腦和內臟器官，就是麵板有大麵積的擦傷，對於一個顧及相貌和身體表麵美觀來說的女孩子，需要小心靜養一段時間，不要被感染，不要過於日曬，傷處結痂時千萬不要拔苗助長，嗯，苗醫生的苗，簡單來說，苗醫生的眼神斜睨著楊書逸，“就彆北京海市的來回瞎折騰了！”
楊書逸看著跟苗醫生的眼神一模一樣的盯著自己的楊一寧，心說要不是為了拉合你和譚笑七，我至於折騰成這樣嗎，我都這麼大歲數了。
回到崇文門飯店後，楊爸就把自己這間辦公室兼臥室兼個人餐廳的裡外套間的七層唯一的商務間讓給楊一寧，飯店隻給套房裝了可以打長途的外線電話，楊書逸深知一個道理，即使還有一線希望也不能放棄幻想，嗯就是幻想。
昨天半夜吳德瑞告訴他，譚笑七是真的不知道師妹負傷，他忙於在市府的指導下接待西德貴賓，譚笑七說過，這次2米高的女巨人純粹就是來找他個人的，結果被上上下下的市府們橫插一杠子，人家本來打算過來呆一天就走，生生被抻長到三天。吳德瑞給師父形容了譚笑七在停機坪認錯專員的糗事，害的旁聽的楊一寧嚶嚶的笑。以前楊一寧不會嚶嚶，這次是因為要是笑的時候咧嘴過大，身上的傷會扯著疼。
楊書逸慶幸自己前些時候得知譚笑七帶著發小兼市裡老一的前兒媳婦滿海南島亂跑的時，沒有衝冠一怒為丫頭，把譚笑七收回來的賬上所有資金都抽回北京，事實上他完全可以這樣做，但要是這樣做了，就意味著和譚笑七，智恒通，包括吳德瑞和魏汝知徹底決裂，甚至楊一寧都會責怪他過橋拆河，不對是過河拆橋，楊一寧被撞的有點糊塗了。
楊書逸比所有人，吳尊風，孫農，市裡老一等等人都清楚和西德汽車貿易專員達成汽車貿易維修兼保養的一條龍協議的含金量，他從沒有認為這事的起因是自己閨女楊一寧的想法，楊書逸知道譚笑七那個紅顏知己，也可能跟譚笑七有過更加親密行為的孫農此時正在西德，但他不想打破養傷中楊一寧的沾沾自喜，她真的認為要是沒有自己開著譚笑七的新皇冠在馬鞍嶺的那個驚天一撞，譚笑七絕對不可能遇到這個潑天的富貴。
當楊書逸直麵現實時才悲哀地發現，自己教給楊一寧的除了大背跨，沒有其他有用的，就說譚笑七身邊的兩個女人，孫農能給小個子智慧支援，許林澤對他溫柔，自家閨女呢，除了摔譚笑七大背跨和縱容馮飆背銬和毆打譚笑七，無端地懷疑譚笑七是謀殺孫工的凶手，對譚笑七最溫柔的行為就是讓家裡廚房給他送幾天飯，其實這應該算是吳德瑞的主謀，就是說楊一寧在結識譚笑七後，對他除了傷害，沒有過一絲的幫助。
但是楊書逸隻堅持一點，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靠的是緣分而不是其他任何東西。在楊爸通讀了莎士比亞的名作【羅密歐與朱麗葉】後，他更加堅定這一點。
很久以前，意大利維羅納市有兩個極端對立的家族，蒙太古和凱普萊特家族，蒙太古家族的少爺為了追求一個叫羅薩蘭的女孩而悄悄參加了凱普萊特家族舉辦的舞會，對凱歐萊特家的女兒朱麗葉一見鐘情，二人在經曆交往後，在神父的幫助下秘密成婚，但是因為家族矛盾，朱麗葉的堂兄提伯爾特與羅密歐的朋友發生衝突，提伯爾特受傷乃至死亡，羅密歐因此被流放。朱麗葉為了避免家族安排的相親再婚，就服用假死藥貌似死亡。返回維羅納的羅密歐來到朱麗葉的墓地，在與阻攔他的帕裡斯伯爵決鬥並殺死對方後，羅密歐走進朱麗葉的墓地，親吻了朱麗葉的屍體後服下之前特意買來的一瓶毒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不久醒來的朱麗葉發現這一切，毫不猶豫地用羅密歐的劍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兩家家長得知後，醒悟到家族仇恨的愚蠢，於是和解，為兩個相愛的孩子樹立雕像以示紀念。
每次楊書逸讀完這篇裡程碑似的的愛情悲劇後就會淚流滿麵，他一次次地容忍湯容容的錯誤和失誤就是因為這篇【羅密歐和朱麗葉】，他和湯容容第一麵後通了十年之久的信後才得以喜結良緣，沒人知道楊書逸心裡最珍視的就是他自己的夫妻關係，為了這種關係他可以犧牲其他的一切，甚至包括女兒，所以他可以因為譚笑七的一點點不敬而抽小個子的耳光。楊書逸結婚第一天起，就知道這是能陪自己走到最後的愛人。
但是珍惜老婆並不意味著就不管女兒的幸福，楊爸從楊一寧出生起對她的過度保護，沒有讓她養成警惕來自社會的一切敵意，包括蔣依依，張建國和王英，甚至就在生下楊錦廷後，楊書逸仍然沒有對楊一寧進行應該有的防詐教育，他總是覺得自己有能力保護女兒。當他瞭解到譚笑七和孫農的成長曆程後，才知道什麼叫做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譚笑七從小就為了生存抗爭，不斷努力隻為了得到更好的空間環境，看看他和孫農，學習好，體育好，三觀正。現在接手楊氏集團的譚笑七如虎添翼，楊書逸知道，沒有自己和楊氏集團的添亂，或許譚笑七能專心操控與德國汽車的聯營，不僅心不累，身體更不會累。
楊書逸仍存一線希望，就是楊一寧和譚笑七有個好的未來，他堅信許林澤不會和譚笑七成婚，孫農更不會，那倆人要想結婚，這會兒孩子不光會打兩毛三一斤半的散裝醬油，都能挎上書包上小學了。
通過莎翁的名著，楊書逸學習到，目的和結果往往都不是一樣的，就像羅密歐最先看中的是羅薩蘭，結果卻是為了愛情與朱麗葉共身亡。楊書逸有時會想，要是羅密歐和羅薩蘭親密後又與朱麗葉一見鐘情會怎樣？他相信莎士比亞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楊爸的意識其實是這樣，就是不遠的未來當譚笑七發現自己的最愛其實是楊一寧時，他怎麼辦？
這時的楊爸都不忍心替小個子去聯想，後來有句著名的廣告詞：人類失去聯想，世界將會怎樣？
二
喜歡讀莎翁【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楊書逸不知道，由這部名作改編而成的芭蕾舞劇自從1785年第一次上演後，在二十世紀由俄羅斯人大放異彩，音樂家普羅科菲耶夫根據自己對莎翁作品的理解，創作出了整部羅密歐與朱麗葉的芭蕾舞音樂。
普羅科菲耶夫的著名作品還有芭蕾舞劇【灰姑娘】，f小調第一鋼琴奏鳴曲，我們通常聽到最多的就是他的交響童話【彼得與狼】，這是作曲家在1936年為了俄羅斯兒童所做，很快就成為世界各大交響樂團獻給全世界小朋友們的禮物。
譚笑七不僅喜歡【彼得與狼】，更喜歡普羅科菲耶夫這位二十世紀最偉大最重要的音樂家所做的芭蕾舞劇【羅密歐與朱麗葉】，當孫農對於音樂還帶點懵懂時，譚笑七就騎自行車帶著她長途跋涉，來到北展劇場聽音樂看舞蹈，隻要是譚笑七認為是正確的，他就會跟逼著孫農不能光吃肉也要吃窩頭一樣，一股腦地給她塞進嗓子眼去。
後來孫農回想起這一路七哥對她的各種強迫，不許吧唧嘴，要聽音樂，多看書，走夜路走馬路中間，都是對她大有裨益的。
但是孫農看了莎翁的英文原著的羅密歐時，遠遠沒有楊書逸得來的感觸，她覺得愛情對自己就是一個空中樓閣，看得見摸不著，她這輩子不可能有愛情。這時孫農二十三歲，如果從三歲就當譚笑七的跟屁蟲算起，整二十年，一個人要報恩總不能搞一比一吧，要是按一比二算，她報恩得用四十年，完事了她。
孫農對於音樂方麵對七哥回報有二，她第一次去德國的時候就在漢堡的polydor唱片公司購買了二十幾盒詹姆斯拉斯特的磁帶，蓋因當時銷售小鋪的音響在放一首“櫻桃樹下”，優美動聽的旋律令孫農欲罷不能。
後來她帶著七哥前往漢堡市中心的d-也就是漢堡音樂廳，任由七哥跟個白癡粉絲似的打算給詹姆斯拉斯特免費打工，表達他一生僅有的對音樂家的崇拜；
後來她拉著譚笑七和小譚譚去愛琴海度假，又去了雅典衛城的巴特農神廟現場參加了雅尼的音樂會，令譚笑七對她的感激達到了高峰。
這個早晨當楊一寧還在崇文門飯店七層的商務間酣睡時，譚笑七打電話過來了，他本以為接電話的是楊爸，沒想到是聲音微弱的楊一寧，“喂，哪位？”
這個時候的譚笑七的租屋是這樣的，吳德瑞早晨五點多就起來，跑步回楊家把自己那輛帕傑羅開過來停在烤乳豬店門前，他知道會有市府的車子來接譚總，但是根據他的猜想，許林澤必定會用車不是去采購就是去采購。
這些天來，大個子以前心中無比神聖純潔的偶像已經被譚笑七那家夥等同與從南極看企鵝帶偏到北極看北極熊。她變成一個進了商場就會眼睛發亮，見了現金更會眼睛發光，見到七哥就金光萬丈的許林澤，雖然依然美麗窈窕，但是吳德瑞現在眼裡的她，純粹就是他都不想多看一眼的女人。
吳德瑞很疑惑，怎麼好好一個女孩子，跟譚笑七的天數也不多，就變成這樣，啥樣？不要臉唄！
還有師妹也是，自從認識了譚笑七，就沒完沒了的受傷去了北京又趕回海市，就沒見過這麼能折騰的，不正常！
開帕傑羅的吳德瑞一聽許林澤要去找個駕校學車，心氣為之一振，學車這個好，很正，他覺得與其去駕校時什麼都不會而被教練罵罵咧咧，不如先熟悉一下車性。他這個車比起皇冠和公爵來，不算好車，不好開，但是能學技術。
他沿著濱海大道在海邊找了塊空地，讓許林澤坐上駕駛座，告訴許林澤什麼叫油離配合後讓她放心大膽的開，一切有我，於是許林澤一腳把油門踩到地板毫不放鬆，一頭衝進大海，連同她的尖叫，吳德瑞的耳膜險些黑震破了。
大個子並不驚慌，在部隊時車子掉進水也不是一次二次，他先從副駕這邊下來，開啟駕駛位車門，堅決不碰許林澤亂抓的小手，然後告訴女孩說彆慌，水位纔到你的膝蓋。
濱海大道這邊的高樓是海南信托，麵向大海這邊窗子裡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海裡風雨飄搖的帕傑羅，熱心的人們趕過來，呼朋喚友想辦法解救，
要是能發朋友圈，沮喪的許林澤和一臉傻笑的吳德瑞肯定一夜之間爆紅。吳德瑞很難過，怎麼在撞飛了道奇的葉子板後，也能跟著許林澤衝進海裡，他可是老司機啊。這不對，非常不對，小澄邁說的那個廟叫啥名字來著？我一定得去拜拜！
照例，譚笑七是所有人裡最後一個知道帕傑羅事故的人，這時他身在迎賓館升艙後的商務間，身上帶著施密特夫人的香水味道，後來有一首歌叫做香水，“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譚笑七並不知道這個是他還是她，無所謂。
德國作家帕特裡克聚斯金德寫過一部很有名的小說【香水，一個謀殺犯的故事】，結合了懸疑和哲學思考，講的是一個天生沒有體味卻出生在一個臭魚爛蝦檔口的妓女的兒子，最終成為香水製作大師的故事，尤其結尾之亂，值得一讀。
總之譚笑七對於香水是抱著厭惡態度的，他學過一個知識，就是法國貴族在瘋狂打獵後，會連著吃一個禮拜的燒烤，然後身上那味道，能從巴黎躥到莫斯科，估計當時拿破侖就是這個心態，必須用香水遮蓋，法國貴族以洗澡為恥。
楊一寧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譚笑七關切地第一句詢問就滿臉是淚，她委屈，從沒這麼委屈過，就算生下楊錦廷坐月子時，都沒這樣過。她知道自己完了。
當她聽到譚笑七說的推遲後的拍賣地皮的日期時，就肯定地告訴他，”那天，我一定會出現在你麵前！“
三
老魯道夫把二公子從關島背過來的二百多公斤珍珠按照最高市場價每克五百美元的價格一股腦收下，他找了專家評估，專家說這些原材料要是來個深加工再出售，每克可以賣到一千美元起。
當二公子得知自己費勁巴拉揹來的孫農花費二百三十萬美元在北京紅橋市場掃貨而來的二百多公斤珍珠的賣價是13後邊掛七個零時，嘴巴張得足足半分鐘沒合回去，要是他膽子大一點，就會對孫農頂禮膜拜，口中唸叨”求包養，求抱抱“！一類，然後孫農又會讓他換上一條裡邊掛空擋的衝鋒褲。
關於掛空擋這件事，二公子反複哀求孫農，除了譚笑七，不要告訴任何人，他知道孫農對譚笑七不會有秘密，他隻是奇怪這麼能乾的漂亮女人，怎麼會對譚笑七那小個子死心塌地，她殺人時被小個子看見了？
二公子很為老魯道夫折服，那老頭子那麼大歲數了，腰板筆直，拿著那把手槍頂著孫農的腦袋時候，那真是帥呆了，酷斃了。
二公子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傻，他因為被失禁押下運輸機時回頭看了孫農一眼，他以為這是孫農留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眼，但是當他掛著空擋換了衝鋒褲後被押著往回走時，孫農帶著嘴角的一絲嘲笑從飛機搭著地麵的歇鋼板走下來，二公子險些再次失禁，不過他這次不是被嚇而是激動的。
後來譚笑七養的第一隻雪納瑞是隻小公狗，最喜歡被人抱，一旦被抱起來時就激動的失禁，誰抱它，它就尿誰，但是從沒尿過譚笑七，不是因為它不敢，而是譚笑七瞭解它。
二公子知道，就算自己老爹拚了十年的命，從打漁到開賭檔，收保護費，開藥亭，那間秘密倉庫裡現金最多的時候也就六千萬軟妹幣。而孫農在短短二十天裡，以二百三十萬美元的成本，換來13後邊掛七個零的美元，這也太特麼牛掰了。
要是孫農知道，肯定會笑他見識淺，知道為什麼是七個零嗎？那是因為我哥叫譚笑七！
譚笑七看著沮喪的吳德瑞和偷笑的許林澤時，心裡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還有孫農和吳尊風，老吳白天派人把公爵和道奇都給開了回來，吳德瑞纔有車帶著許林澤來到迎賓館，她把帕傑羅開進大海後，對譚笑七一早又塞給她的十五萬軟妹幣視而不見，沒有一點消費的**，她跟著吳德瑞跑到22號大樓值班，又跑到大戲台聽房東太太的唱戲，二頓飯都是在餃子館跟毛總和吳德瑞一起吃，一點也沒有擔心的樣子。
就算吳德瑞魏汝知對譚笑七的畏懼是一天甚於一天，許林澤可不怕。早晨從七哥手裡接過那十五萬時，許林澤很沾沾自喜。
要說譚笑七這輩子最怕是什麼，那就是開會。就算會前他神采奕奕，一坐在會議桌邊，他肯定就昏昏欲睡，看施密特夫人身高四米的那種昏昏欲睡，發言人都說了什麼，他一句也沒聽進去。至於出來參觀海市的交通狀況，他也覺得很無聊，天天都在這個城市裡亂竄，有啥可看的。
但是市府為歡迎外賓設定的宴會還是很能令他抖擻精神的，第一頓是揚州菜，第二頓是魯菜，第三第四頓是粵菜，吃得譚笑七眉開眼笑，隻遺憾一點，孫農沒在，他很遺憾不能打包回去給許林澤和吳德瑞嘗嘗，他知道自己不在，大個子也隻能帶許林澤去吃餃子館。他已經建議餃子館開設鍋包肉，燉大鵝，榛蘑小雞三個新菜，這吃著多過癮，天天吃餃子，就算換著樣吃，誰都會煩。
令譚笑七最恐懼的是，施密特婦人看自己的眼光已經有些不對，那目光的深處發綠，他覺得自己的處境很危險，施密特婦人這兩天說過最好聽的話就是那兩輛虎頭奔最多再有五天就會發到海市，屆時譚總駕駛後請多提寶貴意見。女翻譯說出這段話後，譚笑七疑惑地看著她，怎麼這話聽著這麼耳熟，你不會是國內那家服務機構派過來的吧，要是讓譚笑七接，他肯定會跟女翻譯要意見本，好好挖苦幾句再說。
回到法蘭克福德意誌銀行總裁室的孫農跟小魯道夫虛情假意地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互致問候。
”你在挪威好嗎？“
”很好，吃了煙熏三文魚和燉馴鹿肉。“
”啊，那真是太好了！”
遵照老魯道夫的訓示，小魯道夫在見孫農時，抽屜裡必須備一把格洛克17，17發彈匣的那種，十五米內的射擊精度可滿足日常要求。
格洛克17型什麼樣？【黑客帝國】裡使用的大部分手槍都是格洛克17。
小魯道夫拿給孫農一本德國存摺，告訴她這個是活期的，每年扣年費和管理費用萬分之零點三。是的，在國外活期利率是負數，表現在收取年費和管理費。孫農看了一下餘額，覺得吳尊風的遠洋捕撈船帶過來的那堆美元，有點濕濕碎，要不運到百慕大算了。雖說蚊子再小也是肉，可是這隻蚊子對比德意誌銀行的體量，簡直不堪入目。
接下來孫農對小魯道夫提出的要求，令總裁為之一振，有點意思，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