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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邊臉不能動 第9章 沒有暫住證的吳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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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譚笑七午睡醒來後就不管看到什麼都覺得彆扭,踢踢打打的消停不下來,找來個長竹竿忙著在院子裡架電視天線的吳德瑞莫名其妙,“你大姨媽來了?”

那個時候,不光海市,各個城市的高樓大廈還沒到比比皆是的程度,所以架起一根七八米的天線,還是可以收到較為清晰的電視訊號的,譚笑七坐在客廳裡,看著長虹電視的螢幕從滿屏雪花變為一道道的光柵再變出人,心裡還是非常感謝吳德瑞的。這一套電器都是新的,加起來的錢可不少。

你說人家吳德瑞圖個什麼,不就是守株待兔,等孫農自投羅網嗎!

譚笑七充滿惡意地猜測,要是夜裡他們就抓到孫農,會不會明天一早除了那根竹竿,這堆電器都會跟自己說拜拜!譚笑七又想,他們要駐紮多久才放棄?

和孫農匆匆一麵,實際上譚笑七並沒有知道多少孫農的情況,打從他知道孫農加入了秘密職業,譚笑七就幾乎不問孫農問題,生怕一個不小心犯了孫農的職業忌諱,給她招致麻煩。但是對於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這丫頭,譚笑七心裡有譜,她知道自己在乾什麼,該乾什麼。

最使譚笑七焦慮的就是,這麼大個1米9擺在這裡,吳尊風怎麼讓他半夜出去迴避,買張電影票請吳德瑞看夜場?

譚笑七覺得,吳德瑞要是給哪個女人當丈夫,這個女人可就太幸福了!電視調好影象後,吳德瑞給冰箱做插座,給無繩電話做插座,把譚笑七的床單洗完晾上,掃地擦地,譚笑七才明白,原來客廳地磚是這個底色啊。

譚笑七去燒水,泡了一杯北京的茉莉花茶,當吳德瑞坐下休息時,飄著茶香的杯子放在他麵前。

“辛苦辛苦。”

吳德瑞懶得搭理虛情假意的譚笑七,“你多休息吧。”喝了口茶的大個子去水房衝涼。

這時孫農從徐聞搭滾裝船回到海市,警方這會兒隻會在機場碼頭盯著出港的旅客,不會想到被追緝的物件又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就算吳尊風是七哥的兄弟,孫農也不會告訴他自己的打算,受訓時徐老師強調“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爸你媽,記住禍從口出,所以你們以後參加工作,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閉嘴!”

在這個世界上,她隻信任七哥,會把命交給他。

孫農打了輛的士,遞給司機一張百元,告訴司機從濱海大道轉海墾路再穿過華僑新村,去龍華路的農墾商場。

司機高興地將鈔票落袋,關閉車窗開啟空調,一路向東駛去。

一輛九成新的帕傑羅停在華僑新村七條的巷子口,烤乳豬店生意興隆,孫農注意到顧客中有一位身材高大的小夥子,身上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軍人。”

孫農受訓時,接受過七八位軍人教官的嚴格訓練,孫農發現自己曾引以為傲的中長跑特長,在這些最可愛的人麵前根本不值一提,人家兵哥哥可是動輒負重20公斤跑五公裡,這還是訓練結束後的加練。

孫農感受到七哥就在他的租屋裡,搞不好這個大個子就是盯著他的。和七哥一樣,孫農同樣好奇吳尊風會采取什麼方法,讓後半夜的七哥一個人等著她。

孫農下車後在農墾商場買了些食材,雞蛋,肉,青菜。孫農隻會在漁碼頭或者菜場買海鮮,她覺得海鮮一旦進了商場的櫃台,就失去了新鮮的意義。她決意回濱海新村犒勞一下自己,再好好睡一覺,她的生物鐘會讓自己後半夜1點醒來,從濱海新村到華僑新村不遠,她會保持自己的身體狀態在見到七哥時,麵不改色心不跳。

孫農的烹飪手藝很不錯,她小時候天天跟在大廚身後練的,七哥和她嘴饞,在他們小的時候,物資匱乏,不管糧食還是副食,不是限量就是憑本供應,不像今天的孩子們,從不缺嘴。

孫農永遠記得小時候七哥因為她嘴饞去偷雞而挨過兩頓打的事,譚笑七並不知道那件事對孫農的影響和震撼。無論什麼時候,孫農隻要一想起大雨中那個穿海魂衫的小男孩被木棒打昏過去的慘樣,她就會淚流滿麵,她知道七哥真的是疼她疼到了骨子裡。

除了七哥和孫農,沒人知道譚笑七偷雞是給孫農解饞的,那一大碗燉蘆花雞,譚笑七也就落了個雞爪子啃啃,其餘的都進了孫農的肚子。

不能想了,孫農抹去臉上的淚,再想下去,她怕自己見了七哥會奮不顧身,孫農她不是不想奮不顧身,畢竟他們有未來,她不想眷戀一時的歡愉。

她必須計劃好和七哥的未來,還不能讓他有吃軟飯的感覺。

她又撥通了吳尊風家的座機。



吳德瑞對於小個子拒絕進食烤乳豬的舉動,感到非常驚奇,這世上還有譚先生不吃的東西?

後世有個以荒野求生而著名的貝爺,堪稱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電視觀眾見過他吃下去無數令人驚悚的東西。在吳德瑞眼裡的譚笑七,跟貝爺類似,他應該是那種四條腿的除了桌子椅子不吃,其他都吃,什麼貓和蛇一鍋燉的龍虎鬥,吱吱叫的剛離開母體的小老鼠三叫,小個子都會毫不猶豫地放進嘴裡大嚼大咽。

一般人親身經曆了親眼目睹某種較大的哺乳類食材從生到死的血淋淋的過程後,都會產生一種生理上的推拒,北京話叫膈應,譚笑七也不例外,就算他胃口再好,譚爺也是有底線的,

後來吳德瑞經常和譚笑七登上亞標雞二層吃蛇吃老鼠吃烏龜蛋,譚笑七很好奇被鐵柵欄禁閉的三層是乾什麼的,會不會有食鐵獸或者西伯利亞虎的殘缺身體,譚笑七常常豎起耳朵,想聽到從樓上傳來的慘叫或者低鳴聲,終於他有機會偷偷跑上去撬開那道柵欄時,失望地發現就是老闆一家睡覺的所在。都是地鋪,沒見一張床,被子枕頭亂七八糟的,唯一的好處就是進屋就睡。

吳德瑞買了三份乳豬,一份是給楊一寧的。吳德瑞覺得這屋缺一台微波爐,在那個時候普通人還不知道微波爐什麼意思,但是楊家有兩台進口的,楊家人基本不用,大個子覺得搬過來一台應該沒關係。

吳德瑞也不明白,怎麼自己一見到譚笑七就想把自己有的都給他。

這要是楊一寧知道了,肯定會斥責大個子“你這是要嫁給譚笑七?彆人家都是女人吃裡扒外,你真是,無語。”

這也擋不住四點半回楊家取餐回來時,帕傑羅拉回來一台包裝精緻的日產微波爐。譚笑七就跟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似的端詳這個新玩意,吳德瑞警告他“彆靠太近,留神把你眼睛給微波了。”

大個子和小個子都覺得中午吃下去的羊肉片還頂在嗓子眼裡,倆人不約而同地把那盤清炒菜心搶個精光,反正無所謂,新買的冰箱正好有了可以填充的內容。

“對了,我忘了說,你身上有傷,羊肉是發物,你不該吃。”吳德瑞麵無表情地告誡著譚笑七。

“我去,那一大包肉片是我拿回來的嗎,大哥,你不能這樣吧!”譚笑七驚喜地發現這個嚴肅的大個子會開玩笑了。

“我又不是你媽,該不該吃,你自己不知道?”大個子就是嘴硬心軟的人。

一說起媽,譚笑七沒詞了,他弟弟譚笑九出生後,譚媽就沒正眼看過自己一次。不能說,都是淚啊。

望著突然暗淡下來的小個子,大個子問“怎麼了?”

譚笑七不想說這個,他拿出撲克,問大個子“你會玩四張牌加減乘除等於24嗎?”

“不會”。

譚笑七想不到吳德瑞玩起二十四來很上手,就是輪到三張5一張1時想了半天,譚笑七憋著笑,他知道吳德瑞肯定不會往1除以5這個方向去想,但是大個子倔頭,他寧可自己想破頭,也堅決不去求教小個子,譚笑七上床睡覺心裡都笑麻了,大個子拿著那四張牌上了床,就因為小個子告訴他,這個有解。

譚笑七準備睡覺時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原來是楊隊沒過來晚飯,小個子覺得更不對了,人家又不是你老婆,憑什麼頓頓陪你吃飯?

一想到後半夜能見到孫農,譚笑七很快就睡著了。孫農從不吹牛,既然她說會過來,那他就一定能見到她。

夜裡譚笑七又被嘈雜聲吵醒,吳德瑞在院裡大聲問著什麼,心裡一緊,不會是孫農怎麼樣了吧?小個子趕緊套上得體的衣服,跑出客廳,隻見吳德瑞拿著手電筒晃著院門外3個人,院門外的人也拿著手電筒晃吳德瑞,好容易聽清楚大個子喊的是“請出示你們的證件!”

看看,什麼素質,這會還請呢。

譚笑七的出現終於平息了這場隔著院門的爭吵,譚笑七發現吳尊風縮頭縮腦地站在前邊兩個人的後邊,前邊話最少的身著警察製服,譚笑七開啟門鎖,請他們進來,小個子憋著笑,覺得吳尊風真是太有才了,找了個真警察過來查暫住證,這是要把大個子帶走的節奏。

譚笑七剛到海市就辦了暫住證的,他是個守法公民,凡是該辦的證件從不圖省事和抱僥幸心理,都是第一時間辦理。

譚笑七拿出暫住證,而吳德瑞肯定沒有,吵吵哄哄的吳德瑞一臉無奈地跟著三個人出去,最後出去的吳尊風在身後給了譚笑七先比了一個o,再一個2。

譚笑七猜第一個是ok,第二個是2個小時的意思。



黑暗中,孫農悄悄的進來。她帶著一個精緻的盒子,裡邊裝著一瓶紅酒,兩個紅酒杯。

孫農開啟瓶塞,“七哥,你喜歡喝紅酒嗎?”

“沒喝過,你知道我是粗人,也就喝白的和啤的。”

譚笑七看著孫農擺弄著酒具,心裡嘀咕,聽說喝乾紅得配雪碧,現在也買不到啊。

“七哥,我從來沒和你說過我的工作,不是不信任你,我就簡單說吧,我和我老師做了一件很大的事,現在他想讓我背黑鍋”。

譚笑七跳了起來“反了他了,你說他在哪兒,我殺了他去!”

孫農知道七哥一定是這個反應,她笑他“你趕緊坐下,彆那麼衝動!”

“你有什麼打算?”

“這件事哄得很大,我隻能出國避一避,知道你擔心我,你放心我以前出過幾次國,我也不是過去那個躲在衚衕裡等你來救的小女孩了,七哥,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和以前不一樣,我真的不能確定什麼時候能回來!”

譚笑七覺得孫農有點想不開,“我能和你一起出去啊,多大個事,你等幾天,我進口的椰子很快到港,等錢回來了,咱倆就一起出去!”

孫農眼睛一亮,一起出國是她以前從未設想過的,她從未想象過譚笑七能出國。

孫農把紅酒往兩個杯子裡倒入一點點,遞給七哥一杯,她不急著喝,將杯子滾來滾去的,譚笑七也有樣學樣。

孫農知道七哥的為人和性格,那個人確實疼她這個妹妹入骨,但是非常正直,她害怕七哥知道她曾經的所作所為後,會對她產生芥蒂。

還是等自己把所有首尾都收拾乾淨再說吧,何況七哥現在做的生意剛有起色,何必讓他跟著自己出去兩眼一抹黑呢,孫農下定了決心,絕對不能讓七哥知道自己的一點內情,至於讓七哥出國,還是過幾年再說吧。

孫農又各自倒了半杯酒,譚笑七是個爽快人,跟喝二鍋頭似的一飲而儘,孫農下意識想阻擋,後來一想沒事,喝唄。

“七哥,我們單位發現我失蹤後,會來人找你調查,你就把前天夜裡的事情如實告訴他們吧,今天晚上就彆說了,你不會有事的。”

譚笑七不在意這個,雖然譚笑七是個坦率的人,但是為了孫農,什麼都能乾,彆說撒謊隱瞞,赴湯蹈火都不是事兒。

“七哥,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不談戀愛?”

“就我這個兒,誰會看上我?”譚笑七指指自己。

“彆胡說,這是最不要緊的。”

“實說吧,我沒這心思,我覺得人生一世,還是做事情最實在,賺點錢,咱兄妹倆能過的好一點。”譚笑七看著麵前的孫農,唉,兩個苦命人,這都湊到天涯海角了。

孫農忽然淚流滿麵,“七哥,還記得小時候你偷雞給我吃嗎?”

“啊,有這事?不記得了。”譚笑七輕描淡寫,在孫農的示意下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我知道你不會忘的,就是現在想起你傷成那樣,我的心都會縮成一團,七哥,你對我太好了,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七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孫農又給譚笑七倒了半杯,她自己又一飲而儘。孫農忽然覺得自己很虛偽,心裡話都不敢說出來。

孫農拿出一式三把鑰匙,這是我在濱海新村的租房,裡邊的東西對你有用,你有空去看看,房間號是……”。

譚笑七不明白為啥紅酒比二鍋頭還有勁,不應該吧?他的酒意越來越往上湧嗎。

“七哥,遇到好女人就娶了,人生很短暫,彆錯過了自己的好姻緣!”

“那你呢,遇到動心的人沒有?”譚笑七很少關心這種隱私,哪怕是孫農。

“我啊,遇到一個,可惜他不知道!”

“那怕什麼,勇敢表白啊,你都說了,人生很短暫。”

譚笑七覺得麵前的孫農忽近忽遠,當他往後倒下被孫農扶住時,一向多疑的譚笑七竟然沒想到,孫農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譚笑七醒來時,孫農已經不見了,他知道她時間緊,很懊悔自己怎麼就醉了,雖然喝不了一斤二鍋頭,八兩還是沒問題的。



吳德瑞嘟嘟囔囔地回來時已經5點半了,警察是真警察,都是本地人,半道告辭的極瘦男人讓他有點起疑。倆警察把他帶到龍華路派出所詢問了好一陣,大個子隨身隻有駕照,他想不到第一晚就被查身份證。當他被問得不耐煩了,強調自己是退伍軍人時,對方纔不再糾纏。但是推托車子壞了沒法送他,吳德瑞隻好走回華僑新村。

吳德瑞一點也不擔心他錯過了楊一寧要他等的人,這是偶發事件,他也不打算把這事告訴楊一寧,楊一寧很軸,發現疑點一定會窮追不捨,煩得緊。

大個子的作息一直很規律,早睡早起身體好。今天大半夜被驚醒,他覺得自己虧覺了,平時這個點已經打軍體拳了,今天不行,他得補覺,虧多少補多少。

楊一寧不是不想去華僑新村吃晚飯,作為副隊長,她每天都有一些事務性工作要忙,當她肚子咕咕叫時,一看時間,6點半了,大個子和小個子肯定已經吃完了。楊隊發現,她跟譚笑七吃飯的夥食水平最高,這隻能說明一點,那個譚笑七是個不肯虧待自己的小男人。

楊一寧夜裡睡得很不好,她不擔心吳德瑞,她覺得孫農肯定不會在今天夜裡出現。她著急的是北京市局補寄的材料什麼時候到,北京和海市太遠了,一封信要要5天才能到,市局那邊告訴她發的是特快專遞,足有一斤重。她清楚,所謂特快專遞,特快兩個字跟速度沒一點關係,重要的是專遞,會送上門,收件人簽字,至於路上要顛簸幾天,跟收郵件的沒一毛錢關係。

楊一寧發現自己完蛋了,她已經全身心融入了這樁懸案,用北京話叫做魔怔了,她固執地認為,如果當初自己能加入專案組,早就把案子破了。那會兒自己在乾什麼?想起來楊一寧就羞愧不已,恨自己怎麼會那樣的戀愛腦。

誰是凶手?那還用說,譚笑七唄!那個冰窖位置很隱秘,不是當地人根本不會知道,自己還是崇文區人呢,就沒聽說過這個冰窖。

而且譚笑七和孫工同齡,兩家離得很近,楊一寧猜這倆人應該是產生了極大的矛盾,案卷裡說孫工沾d,弄不好是孫工惹惱了譚笑七,小個子一怒之下殺人滅口。否則當初北京市局為什麼會關譚笑七37天的禁閉?疑點多唄。

下午楊一寧實在忍不住,帶著案捲去201找師父,她講了自己推論,想不到從沒對她發過火的師父拍桌子了。

“楊一寧,你覺得總隊那些你的前輩都是吃乾飯的?你能想到的他們想不到嗎?這個案子我知道,隻是不知道這個譚笑七就是嫌疑最大的,據我所知這個案子一直沒停止過偵破,既然譚笑七來了海市,就說明他的嫌疑洗脫了。你可以看材料,但是絕對不能私自去找譚笑七詢問案子,如果你敢做,我就開除你!記住這是紀律!“

望著餘怒未消的師父,膽一貫子很大的楊一寧被嚇到了,但是她不服氣,最多我不去問那個小個子就行了吧,案子沒破,我又是警察,我就有責任參與破案。看著吧,早晚有一天,我會破了此案。

在楊一寧眼裡,譚笑七就是天下最壞的人,殺人犯,不要臉,吃了她們家那麼多好東西,還不知恩圖報。討厭的是自己還得虛與委蛇,為破案跟他周旋,她要接近他的內心,要成為比小個子還瞭解譚笑七的人。

想起中午吃了她的羊肉片又拒絕回答她的小個子,孫農恨得不行,她也要天天過去吃飯,一點點地摧毀小個子的心理防線。

悄悄離開譚笑七的孫農心裡竊喜,她發現七哥的肌肉堅硬如鐵,應該是天天鍛煉呢,可是據她所知,七哥最討厭鍛練,以前在校隊,七哥是唯一一個不參與教練訓練內容的隊員,但是他一參加區運動會就能出好成績。她曾經懷疑過七哥偷偷鍛煉不告訴她,可是又一想,為什麼呀,不至於吧。

那個姓楊的女人真壞,給七哥送飯,就是打算借機把我釣出來,孫農知道,她七哥可沒有看上去那麼憨,她能交到吳尊風那樣的朋友,都是靠七哥墊的底,這個吳尊風可是太有用了,這說明譚笑七還是有能力的。徐老師那樣謹慎的人都著了吳尊風的道。

孫農一點也不關心徐念東會被送去哪裡,既然是吳尊風承接,很大可能是送到海裡哪個荒島去了,孫農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徐老師那樣愛乾淨的人,不知道在島上呆個一年半載後,會邋遢成什麼樣?

孫農還是有點期待能看到這一幕的,既然徐念東要對付她的手段不講究,她也不介意吳尊風用什麼狠招,孫農覺得最兇殘的方法就是人彘,但是孫農說不出口,萬一吳尊風告訴了七哥,那自己在七哥眼裡一貫的溫柔形象,將會毀於一旦。

不過現在徐老師得留在海市,他還有用,等自己投案自首後再送吧。

孫農臨睡前最後的思維是,七哥,應該還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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