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祖產!資本家老太帶孕肚女兒殺瘋! 393
打的就是你
銀花一個閃身避過,驚嚇地拍了拍胸脯。
這纔看清了屋中的人。
她狠狠地擰了擰眉。
宋姨給她打電話說她和她媽約好的逛街,她媽突然回家了,說是家中有事兒。
她讓她回來看一看。
銀花心裡一急,趕緊回來了。
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一幕。
錢瑞生撲了個空,一頭栽倒在地上。
他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銀花,以為銀花不認識自己,又踉蹌著爬起來,對銀花道:“銀花,是我啊,我是你爹錢瑞生啊……你不認識爹了嗎?”
銀花卻沒搭理他,而是繞過他快步走向了鐘夏。
“媽,這是怎麼回事?”
鐘夏也沒想到銀花會這時候回來。
她蹙了蹙眉。
她自己對錢瑞生是極度厭惡的。
可是幾個孩子呢?
雖然當初剛開始離婚的時候,幾個孩子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可那也是因為當時錢瑞生是占了上風,她是可憐的那個人。
人都是會同情弱者的。
現在,錢瑞生剛從牢裡出來,人又老成這樣……還這麼可憐兮兮的……
那幾個孩子,真的能對這個生父狠下心來嗎?
鐘夏不敢賭這樣的人性。
她本來是想著自己悄悄把這事兒解決了,不讓幾個孩子知道的。
沒想到銀花卻突然回來了……
諸多的念頭在鐘夏腦子裡晃過。
沉默了幾分鐘,她開了口:“就像你所看見的,你親爹,錢瑞生。他今天突然來找我,在大街上攔我。我怕被有心人拍下來造謠,到時候影響公司。就把他帶回來了。”
銀花皺眉:“媽,您怎麼想?”
她環視屋子一圈,沒看見陸正辰。
生怕她媽心軟,又道:“你看看他,那麼老,看著像您的長輩了。您可千萬彆心軟,到時候讓陸叔傷心啊……”
鐘夏一愣。
她沒想到銀花竟然會這樣說。
反應過來後,她心裡又一喜。
“你不認他?”鐘夏試探性地問銀花。
銀花擺擺手:“當初他放棄我放棄您的時候,我就做了選擇,他跟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
鐘夏原本複雜又忐忑的心緒一下子被撫平。
她笑了。
另一邊,錢瑞生隻覺得渾身似是被澆了一盆涼水。
他不敢相信銀花竟然不認他!
他可是她爹,親爹!
鐘夏不認他,他還能忍一忍。
銀花這個丫頭片子竟然也敢不認他?
錢瑞生怎麼也忍不了。
在他的印象裡,銀花還是那個沒什麼主見,又蠢又弱的女兒。
因此,他沒一點害怕。
當即就朝銀花衝了過來,沒有任何猶豫,一巴掌就往銀花臉上扇了過去。
銀花沒想到他會直接動手,懵住,生生地受了這一巴掌。
“賤丫頭,當初生下來老子就應該把你扔進尿桶裡溺死了才對!竟然敢不認老子……老子告訴你,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老子,你不認也得認!”
說完,又要伸手來推搡銀花。
銀花已經多少年沒挨過打了?
這些年,她和顧春田的酒樓以及快餐連鎖店已經開遍了好多個城市,走到哪裡也要被人稱一聲鐘老闆。
在家裡,小望舒孝順,嚴山河疼她。
她甚至都有些忘了當年過的日子。
可是這一刻,錢瑞生的這一巴掌直接把那些不堪的記憶都扇了回來。
銀花心頭怒起,想也不想,抓起桌上的茶杯直接就摔在了錢瑞生腳邊。
她冷冷地看向錢瑞生:“你再敢動我一下試試?”
錢瑞生對上銀花冰冷的眼神,打了個哆嗦。
他似乎有些不認識銀花了。
這個渾身氣勢的女人,真的是他印象裡的那個懦弱好欺負的大女兒嗎?
他強撐著梗著脖子道:“怎麼著,難不成你還要打我不成,你彆忘了,我可是你爹。不管你怎麼厲害,那我也是你爹!”
銀花順手又把另一隻茶杯摔在了他腳邊,嚇得錢瑞生後退數步,這才冷哼道:“你和我媽早就離婚了,當初我就選擇了跟著我媽,怎麼,現在過不下去了,又要來找我了?你覺得我是冤大頭?任憑你訛?”
“你當初不是什麼都為林淑珍想著嗎?你怎麼不去找她啊?哦……我忘了,她早就死了,死了七八年了。也不知道你現在去死一死,能不能在黃泉路上趕上她……”
“錢瑞生,你彆在我麵前裝什麼父親!你當年為了姓林的,怎麼作踐我媽的,怎麼不把我們這些兒女放在眼裡的,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你還有臉來找我媽,來找我?你不是留下了錢建紅嗎?哦,還有個孽種錢建軍,找他們去啊……我們這些兒女,跟你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我們隻是我媽的女兒!”
銀花說到這兒,更氣了。
她乾脆上前,走到錢瑞生的跟前,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錢瑞生的臉上:“你以為你仗著親爹的身份,我就不敢動你?我告訴你,但凡你再敢糾纏我媽,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那些痛苦的記憶如潮水襲來。
銀花隻覺得喘不過氣來。
這一刻,她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孤勇。
錢瑞生被銀花這些話說得抬不起頭來。
雖然他一直否認,一直騙自己,隻要他回頭,隻要他認錯,那家還在。
銀花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把他戴的那些自以為是的假麵具都颳了下來。
讓他醜陋的麵孔完全暴露於人前。
銀花那一巴掌,更是撕下了錢瑞生最後的一點希望。
他臉被打偏了過去。
紅著眼。
卻不敢說半句話。
銀花見他不吭聲,這才滿意了。
她指著大門喝道:“滾!現在就滾回你自己家裡去!要是再敢來,我也讓你嘗嘗當年我媽受過的苦!”
錢瑞生自然不甘心就這麼走的。
他嚥了咽口水,看向鐘夏:“鐘夏,你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你都不管管?”
鐘夏嗤笑著看向他:“我覺得我的孩子都挺好的,銀花更是好。”
“你……你……”
鐘夏起身,走至錢瑞生身旁,淡淡地道:“銀花說的話,你沒聽見嗎?滾吧。不然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再也走不出去。”
鐘夏的眼神很冷。
錢瑞生無端生起害怕。
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過來,是想過好日子的。
如果就這麼回去,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要到……那他怎麼辦?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就地撒潑打滾。
就看見陸正辰端著水果出來了。
這個男人冷眼掃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什麼垃圾:“不自己走?那要不我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