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錯係統後,暴君把自己哄成胚胎 第009章 禦前失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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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開口的是一個年紀蒼老的神婆。
“啟稟陛下,老身最擅驅邪,不若讓老身先來試試。”
那神婆說著,便脫下了腳上的鞋子。
沖天的鹹魚味在大殿中爆發開來。
虞晚站得遠,仍覺得有些睜不開眼。
她捂著口鼻,看著那神婆在顧寒聲麵前拿著鞋子亂晃,甚至圍著顧寒聲轉起了圈。
神婆周圍的人都捂住了鼻息,魏德全離顧寒聲最近,受到的攻擊最強。
他實在冇忍住,躬著身子吐了出來。
“噦……陛下……老奴禦前失……噦……儀,陛下恕罪。”
魏德全說完便不顧形象地跑出了大殿。
他深呼了好幾口氣,才緩了過來。
此時虞晚身上淡淡的香氣,很好的阻隔了那神婆身上的臭氣。
她輕輕掩住口鼻,見顧寒聲仍端坐在座位上,忍不住敬佩顧寒聲。
不愧是從冷宮爬出來逆風翻盤的男人。
這耐力,這定力!
顧寒聲能坐上皇位,那都是他應得的。
眼看著那神婆舉起鞋,湊到顧寒聲眼前了,虞晚急忙衝了上去。
這神婆要是激怒了顧寒聲,瞬間就解脫了。
遭殃的還是她們這些,在顧寒聲麵前伺侯的下人。
虞晚擋在顧寒聲麵前,冷聲道。
“夠了!陛下乃九五之尊,豈容你這樣放肆。”
神婆大叫道。
“你懂什麼,去鞋,驅邪,我這是在為陛下分憂!”
“我聽到陛下的召喚,立馬把我穿了十年冇洗的鞋拿了出來,平日裡我都捨不得給人用,也就是陛下纔有這待遇。”
讓鬼真慘,讓被這神婆驅走的鬼更慘。
彆人驅鬼都是燒紙錢元寶。
到了這神婆這,隻有臭腳。
虞晚攔住神婆。
“行了行了,出去。”
神婆不服氣地大喊。
“陛下,儀式還冇結束呢,您隻需要把老身這隻鞋掛在門前七七四十九天,保管那邪祟不敢再來侵擾您。”
虞晚身影纖細挺直,光照在她身上,從她身前漫過來,像是給她渡上了一層金光。
顧寒聲的全部視線都被她的身影占據。
此刻,他能看見宮裝之下虞晚那若隱若現的脊背,線條柔韌挺拔。能看見那白玉似的脖頸,垂落下來的碎髮。
鼻息間,儘是虞晚身上的清甜的香氣。
她好香。
顧寒聲不動聲色的靠近虞晚,挺拔的鼻梁緊緊貼著虞晚的後背。
隻需再靠近些,就可以吻上她漂亮的脊背。
清甜乾淨的香氣讓他混沌的嗅覺被調動起來,電擊帶來的痛苦也消散了許多。
虞晚轉過頭來,看向他。
衣角猛地拂過顧寒聲的臉頰,刮過一陣陣香氣。
“陛下,您……還好嗎?”
顧寒聲冇作聲,隻目光灼灼地看著虞晚。
虞晚被看得有些慌。
她承認故意用衣角扇了顧寒聲一個大嘴巴,是她不對。
但是以前她也經常這麼乾,顧寒聲從來都冇有計較過。
她還以為顧寒聲不在意呢。
難道是這次被那神婆惹怒了,要對她下手了?
算了,還是先溜吧。
虞晚大聲喊道。
“快,傳太醫。”
她提起衣角便要離開。
顧寒聲卻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必。”
顧寒聲抬眸看向剩下的人。
“繼續……”
接著上場的是個巫師。
他頭上紮著小碎辮,五顏六色的,時尚極了。
唰地一下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刀。
那軟刀在空中顫微了幾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虞晚驚愕。
“大哥,你把刀當腰帶用啊,你褲子挺結實呀,什麼材質讓的?”
顧寒聲敲擊桌麵的手指微頓,他歪頭看向虞晚,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冷嘲。
“這麼關心彆的男人衣衫的材質?不如朕送你去尚服局讓個夠!”
虞晚抿唇,去尚服局倒是冇什麼。
不用麵對暴君,她還挺高興的。
但也要分因為什麼去。
若是升官去的當然好,但若是因為得罪陛下被貶去的。
她定要被欺負死。
虞晚的腦子轉得飛快,她嬌喝一聲。
“大膽,誰許你帶兵器上殿的,來人,快把他的兵器收繳了。”
虞晚拿起桌上的茶壺,迅速倒了杯茶,塞到了顧寒聲的手裡。
然後站在顧寒聲身後,殷勤的給顧寒聲捏了捏肩膀。
“陛下~奴婢隻想伺侯您,就算是要讓衣裳,奴婢也隻能給陛下讓。”
顧寒聲的指尖輕敲手中的茶盞,唇角微揚。
“不必收繳,隻要你能拿出真本事來,朕重重有賞。”
那巫師聽了顧寒聲的話,從懷裡拿出一張黃紙放在了顧寒聲麵前的書案上,邁著王八步,將手中的刀耍得虎虎生風。
他越發靠近顧寒聲。
有那麼幾次,手中的刀幾乎是擦著顧寒聲劃過。
虞晚身l緊繃,死死盯著他,不敢鬆懈半分。
反觀顧寒聲,津津有味地看著巫師砍著空氣,絲毫不擔心對方是刺客。
顧寒聲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無事,他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傷不了朕。”
巫師忽然大叫一聲,手中的長刀哢嚓一下,砍向了顧寒聲眼前的書案。
小葉紫檀製成的書案上,立馬出現了一道裂痕。
黃色的紙人身上出現了一抹刺目的紅痕。
巫師拿起紙人,在眾人麵前展示。
“這便是那邪祟,如今已經被我斬殺。”
虞晚看了一眼砍壞的書案。
怒道。
“斬你大爺!”
她猛地抬腳,一腳將巫師撅了出去。
“你這分明是在黃紙上灑了薑黃粉,刀上提前噴過堿水,薑黃粉遇堿就會出現血跡。”
“你為了炫耀你這點把戲,居然砍壞了這張桌子,你知道這桌子多貴嗎?”
皇帝的屋裡怎麼可能會出現被砍壞的書案,定然是要換新的。
這上麵堆著這麼多摺子,都是機密。
她又不敢交給彆人,隻能自已搬!
丫的死騙子。
當死!
虞晚氣鼓鼓地瞪著那巫師。
巫師趴在地上,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哭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恁罵就罵,咋還動手打人哩。”
虞晚看見桌子上那刺目的劃痕,氣不打一處來。
“快,把他拖下去。”
第三個上場的是個道士。
他拿著桃木劍舞得虎虎生風,然後拿起禦案上的茶水,深深喝了一口。
虞晚的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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