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亡靈係統後大殺四方 終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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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凱旋
睡醒後已是次日,喬鳳跟隨眾人一同前往敵寇軍營,同行的的還有謝知硯。
“謝大夫也去?”喬鳳不免驚訝,見謝知硯一身大褂書生模樣,在眾士兵中格外醒目。
“將軍夫人有所不知,我乃隊裡唯一的大夫,此行同大家一起去,也好有些照應,殿遠將軍認為呢?”謝知硯暗暗捅了捅宋成,挑眉笑。
“既是死皮賴臉要求跟著去,便不可耽誤大家時辰,不過你這身板,怕是有些吃不消。”宋成絲毫不顧及他的麵子,上下晲他一眼,惹得士兵哈哈大笑。
“老宋,你這也太不給我麵子了。”謝知硯也不惱,勾上宋成的脖子,兄弟倆暗暗較勁兒。
一路到敵寇軍營,入目是雄偉高大的建築,依稀可見此處之前的繁榮,隻可惜今非昔比,敵寇慘敗,軍隊無一人生還,街道混亂不堪。
眾人走過淩亂的街道直往敵寇軍營,高聳的城樓之上,敵寇首領的住處奢華無比。
宋成一招手,士兵們有序進入四處翻找,喬鳳則在外圍看著這棟聳立的城樓,總覺事情冇那麼簡單。
果然找了許久,士兵們無一所獲,各個角落都已翻找,然冇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報告將軍,冇有找到。”
小虎帶領眾士兵找了許久都是同樣的結果,“殿遠將軍,您說,會不會他們早就已經把資料轉移陣地了?”
“不會,那日他們全軍出動就是帶著必勝的信心的,既是如此,又如何會將東西轉移陣地?”
宋成思索一番,走向一旁沉思的喬鳳,喬鳳此刻正盯著城牆的築土方塊,伸手摳出土塊對光瞧了瞧,“按理來說,築土塊不該是這個顏色,有些過於新鮮,除非……”
兩人對視一眼,宋成瞬間懂了,招呼手下士兵,一聲令下:“拿上傢夥什,把這棟城牆給我砸了!”
下一秒,各個士兵手上拿著傢夥什開始砸牆,城牆之上的謝知硯正沉浸於收集城牆上的醫藥物資,感受到城牆的晃動連忙跑下樓,瞬間被土塊掀起的塵土風波迷了雙眼。
“啊喂,也不必如此著急吧,雖說這城牆之上冇有有關敵寇從犯的關鍵資料,但其他寶貝多的是。”謝知硯手上抱了滿懷的銀針藥箱,望著即刻倒下的高大城樓連連歎息:“可惜了,多好的物資。”
“彆可惜了,再晚些時候命都冇了。”
宋成掰過謝知硯的臉,指了指邊塞黑壓壓的天,沙塵暴來臨的前奏,他們必須在沙塵暴來臨之前找到關鍵證據,否則沙塵暴過後這裡將夷為平地。
“那還等什麼,趕緊給我砸!”謝知硯也加入眾人,一錘子下去,土塊被砸掉了一個。
“且慢!拿錘子給我。”喬鳳蹲下身看向地上的土塊,接過錘子一錘砸下去,土塊瞬間裂開成兩半,裡麵赫然一張字元。
幾人對視一眼,喬鳳高聲囑咐:“砸的時候定當加以小心,確保土塊完整。”
為早些將城牆砸下,所有人賣力砍砸,喬鳳則負責將所有字元拚湊在一塊兒,隨著字元增加,喬鳳臉色愈加凝重。
“早日拿下雨林軍,我方願同你方合作,這盛世指日可待——”
喬鳳將所有字元拚湊完整,將原字元包裝完好收回袖口,隨後再另掏出紙筆將上麵的字元全數抄下來拿給宋成看。
宋成隻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上麵的字元雖刻意打散亂,但熟悉之人一眼便看出這字元隻有一個出處——朝廷。
宋成沉默不語,隻招呼士兵們往回走,此刻沙塵暴即將來臨,他們必須迅速撤離。
馬車早已備好,物資也已全部安上,馬兒們各個吃飽喝足蓄勢待發。
“即刻啟程!”一聲令下,馬車開始南下,喬鳳看著身後即將來臨的沙塵暴,再看一眼曾住過的軍營,以及那顆埋藏了數千士兵的大樹,全都逐漸遠去。
喬鳳忽地想起那個被關押在地下室的孩子,臉色驟變,而對麵沉默不語的宋成似乎早已洞悉她的想法,輕聲道:“庫裡斯祁司依舊被關押在地下室,那孩子,留不得。”
“可……”喬鳳雖有不捨,但也明白自古以來禍患留不得,可閉上眼眼底卻不斷浮現著小孩子苦苦祈求她的模樣,糾人心扉。
喬鳳深吸一口氣收回眼眸,再擡眼,眼底的不捨消散得乾乾淨淨。馬車搖搖晃晃,對麵的男人依舊沉默不語,兩人相對無言。
“可是在怪我狠心?”
“不。”喬鳳搖搖頭,“您是殿遠將軍,數萬士兵將生死托付於你,你定然不可為了一個小孩而留有如此隱患,小女子想的是,我為何會生出可憐那孩子的情緒,實在是不應該。”
“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可憐他人為何不可?隻是做出的決斷卻是不能為情緒所虜獲,做能力所及且正確之事,抱著憐憫眾生的想法,不矛盾。”宋成閉著眼,微微沙啞的嗓音縈繞在狹小的空間裡。
喬鳳讚成點頭,原以為活了兩世的人所有事情都該看得清楚明瞭,卻不想今日卻被這將軍給比了去。
“那小女子是否可以理解,將軍其實也不忍將那小孩關押在地下室至之生死不理?”
宋成冇搭話,隻睜開眼眸,霎那間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夫人可喜愛小孩?”
“啊?”喬鳳被突如其來的提問搞得有些迷惑,想到關押在地下室的庫裡斯祁司,點點頭:“甚是喜愛。”
“可。”又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喬鳳正要開口詢問,宋成卻忽地轉移話題:“對於那些字元,夫人可有何見解?”
喬鳳冇有立即回答,隻看了看四周,而後落下馬車簾子,壓低聲音道:“那會兒還在京城時將軍戰敗敵寇破大關的訊息依然傳到老百姓口中,那時眾人人心惶惶,著這種關鍵時候敢於冒險將字元送往北塞,且不傳出絲毫風聲……”
兩人對視一眼,喬鳳率先攤開手掌,示意宋成也照做。
兩人互相在對方手上寫字,最後一筆落下,兩人同時停筆,擡眸對望,神色愈發堅定。
——
南下的路不似北上時如此艱險,一行人日夜不停歇一路南下,北塞惡劣寒冷的天氣不再,轉而為溫度正好的初秋。
彼時喬鳳跟宋成早已在入京城之前便已分開,那日喬鳳藉著秋獵策馬失足的由頭一路北上與宋成彙合,現如今她便裝扮成許久終於尋得回家路的模樣走回將軍府。
彼時將軍府門前已經鋪上了紅紅的毯子,到處張燈結綵打算迎接凱旋的將軍,百姓們也都高興,街道兩旁叫賣聲不斷。
喬鳳一眼望去,遠遠的便瞅見人群末端那個低垂著腦袋的巧兒,其他人都翹首以盼,隻有這傻姑娘鬱鬱寡歡。一月有餘未見,巧兒整個人似乎消瘦了很大一圈,身著的服飾也遠冇有喬鳳初見她時那麼好,想來她不在這些時日這傻姑娘遭了不少罪。
想到這,喬鳳心裡來氣,遠遠喊道:“巧兒!”
人群裡眾人聞聲回頭,看到喬鳳時一個個皆瞪大了眼眸,為首的姨娘見鬼一般尖叫起來,“鬼啊,鬼來了!”
其餘小斯和廚娘也都驚恐地尖叫起來,就連平日裡鎮定自若的老爺子宋十洲眼底也露出不可置信,唯獨老夫人蘇青禾和巧兒臉上露出驚喜。
“小主,真的是你嗎小主?巧兒找你找得好辛苦。”巧兒喜極而泣一把樸到喬鳳身上,她自小跟在喬鳳身邊,又怎能習慣冇有喬鳳的日子,整日守在將軍府門口等待哪日喬鳳歸來,其他人都以為她傻了,待她也不似從前。
見巧兒如此傷心的模樣,喬鳳不禁心生愧疚,後悔冇有將自己的一切行動告知於她,隻怪那時她對巧兒還冇有完全信任,不過從今日起,她已經可有完全信任她了。
“阿鳳,這些時日你到底去了何處?我們派人去找你找了許久都未曾找到,還有你這身衣裳,到底是怎麼回事?”蘇青禾見喬鳳一身黝黑的大衣,臉上也是臟兮兮,一頭青絲隨意挽起,上麵還有一頭的塵土。
喬鳳張嘴剛要解釋,忽地對上宋十洲洞悉一切的眼神,驀地有些不敢跟他對視,隻輕咳一聲,“那日秋獵,我策馬而去追趕那隻麋鹿,卻不想身下的馬匹突然失控狂奔,跑出去許久,我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肩胛處摔裂了暈倒在地,是路過上山砍柴的農戶將我撿回家,修養一月,怕你們擔心,傷徹底好全纔敢回京。”
“傻孩子,受了苦了。”蘇青禾當場便落淚了,連忙招呼巧兒送喬鳳進府邸更衣洗漱。
然剛要動身,將軍府不遠處卻傳來一陣歡呼聲,喬鳳心下瞭然,回頭,剛巧宋成騎馬從街道拐角處跑來。
翩翩將軍郎,策馬過長安。
路上不斷有人從樓上給他撒花,宋成迎花踏馬,少年郎肆意的模樣引得眾人歡呼尖叫。
喬鳳也不自覺地跟著揚起嘴角,與那時跟父皇一起迎接凱旋的將軍的感受截然不同,這時的她深深感受到那種苦儘甘來,心裡為之感動。
宋成也一眼便看到了將軍府門口那個亭亭而立的身影,兩人遙遙相望,彼此為對方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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