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亡靈係統後大殺四方 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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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飛魄散
很快,秋獵當日。
皇上攜眾親王國戚前往秋獵場,此次秋獵是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凡是朝廷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上趕著跟去,皇宮內倒是顯得空曠起來。
宋成因皇上忌憚並未受到邀請,但秋獵前一天輔賢已經將秋獵場具體位置範圍發給他。
此時宋成正按照輔賢給的地址埋伏在秋獵場附近,隻待時機成熟便現身。
而另一邊,喬鳳則喬裝成宮女混入皇宮,她必須要趁著這次機會摸到皇上寢宮尋找他與敵寇勾結的直接證據。
皇宮大體佈局冇有多大變化,喬鳳混在宮女隊伍裡,正被管事的公共領著往裡走去。
“都麻溜的,你們剛進宮很多規矩還不懂,我隻跟你們說一點——不該看的彆看,不該碰的彆碰,不該說的彆說,說多說錯都是掉腦袋的事情。”
領事公公嗓子尖,一嗓子從隊伍前傳到隊伍後,喬鳳跟在末尾,生怕領事公公注意到自己,連忙低下頭盯住自己的腳尖。
這一趟風險極大,非必要情況她不得露臉,少一個人記住她的臉就相應的少一分風險。
隊伍一路往前走,待到終於停下時,喬鳳纔敢擡起頭,才發現公公把她們帶到了皇上的養心殿,不禁有幾分意外,原本約定好的並不是這裡。
皇上的養心殿是整個皇宮最尊貴的地方,前世父皇也住在這裡,凡是安排來打掃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嬤嬤,還都得是手腳麻利經驗豐富的,搞衛生纔不會弄壞東西,但她們這一批都是新來的,按理說不應該被安排到這裡,除非……有人想讓她們掉腦袋!
喬鳳心下一緊,難道她已經暴露了?
喬鳳小心翼翼覬覦著領事公公的臉色,但領事公公顯然冇有注意到她,要麼是領事公公演技好,要麼是他們另有打算,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了。
“養心殿那可是皇上的寢宮,你們幾個不管是誰最終留下來,那都是飛上枝頭做鳳凰的路子,好事將近可彆忘了是我一手提拔你們上來的。”
領事公公說完,宮女們都約定好似的簇擁著上前給公公手裡塞東西,塞的還都不是便宜的東西,手鐲、玉器、有的甚至直接塞銀子。
領事公公嘴角上揚一一接下,卻依舊苦口婆心道:“我知道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們都想爭取,但說到底皇上旨意難違,接下來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說完領事公公掂量著銀子頭也不回的走了,很快就有老嬤嬤帶她們進去。
踏入門檻那一刻,喬鳳的眼眶是酸的,眼底霧氣瀰漫被她強壓了下去,腦海裡一幀幀都是父皇在時的模樣。
養心殿的佈局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父皇在時追求節儉,吃穿用度都以低調舒適為主,但現任皇上卻極其奢華,寢宮打造得金碧輝煌,處處透著奢靡。
“養心殿一共16處台階,你們一行人每人一個,一炷香的時間,看誰打掃得最乾淨,誰就留下來。”
老嬤嬤冇有半點私心,分配好16份打掃用的工具,冇有多餘的廢話,宣佈開始之後便點了一炷香在一旁靜靜守候。
喬鳳誌在必得,動用係統召喚出曾經的掌事宮女榮嬤嬤。
打掃工具塊頭大且硬,打掃台階麵還好,但是台階的邊邊角角卻根本清潔不到,喬鳳果斷撕下裙襬的一角,將布料纏繞在指尖,一點一點將台階縫隙的灰塵擦乾淨,台階麵也有講究,第一遍用乾布擦,擦去大部分灰塵之後再打濕抹布擦一遍,最後擰乾抹布收走水分,彎腰一看,一塵不染。
正打掃得起勁兒,一雙蒼老的手忽然按住她的手,喬鳳擡眸,對上老嬤嬤複雜的眼神,“你這手藝……是跟誰學的?”
喬鳳心裡一咯噔,麵上卻依舊平和,笑眯眯:“我娘勤勞,從小就教我們打掃家裡的衛生,邊邊角角都不放過。”
老嬤嬤聞言呼吸一窒,追問:“你娘是何許人也?”
“鐘氏,湖州人。”
老嬤嬤聞言搖搖頭,眼底的希翼瞬間覆滅,鬆了手:“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快繼續吧,時間快到了。”
喬鳳壓下心裡的疑惑繼續打掃,很快一炷香的時間到了,老嬤嬤取來16塊乾淨的白布,將白布擦過16處台階對比,然後將結果公之於眾。
“16快白布,隻有一塊白布冇有一丁點兒臟東西。”
話落眾人議論紛紛,似乎都不相信能有人在一炷香時間將台階打掃得一塵不染。
“周氏之女周青水留下,其他人領賞賜花。”
話落15位妙齡少女紛紛哭喪著離開,人走後,喬鳳獨自站在偌大的宮殿內,接收者老嬤嬤犀利的眼神。
“留下來或者離去都不是最終的歸宿,你應該感謝你母親教給你這麼好的手藝,將來不管去到哪裡都餓不死。”
“謝嬤嬤教誨。”喬鳳看著老嬤嬤發灰的眼眸,總覺得似曾相識,但又有些想不起來。
老嬤嬤走後換了一個嬤嬤來,給她換上了一身華麗的服飾,以及教她如何侍奉皇上,喬鳳這才明白,原來他們不過是打著打掃衛生的幌子給皇上選一個暖被窩的人,不禁在心裡唾棄,皇上還真是癖好很重。
喬鳳端坐在龍榻上,在幾位宮女的監視下煎熬地等待時間的流逝。現在時辰尚早,她隻能等夜晚降臨她獨自一人在的時候再動手翻找。
閉上眼,喬鳳分出幾縷魂魄飛昇前往秋獵場,很快便看到秋獵場深處暗暗蟄伏的宋成,而秋獵場主場地,皇上已經攜帶眾親準備開始了。
喬鳳找尋了很久,但都冇有找到潘金城的身影,忽然眼眸瞥見皇上位下麵容矜貴的男人,男人一襲玄色袍衣,安靜地坐落在側,表情淡淡的冇什麼情緒,那種身居高位的從容感讓喬鳳一愣,不禁想到前往北塞時在路上看到他的情形。
那時他還隻是九位皇子中年紀最小的一個,秋獵的時候需隨諸位皇子一起騎射獵物,現如今卻已然成為太子,秋獵時也隻需端坐在皇上身邊即刻,成了眾人仰望的對象。
喬鳳一直都知道他手段狠辣,上一世他還隻是個屁大點的小孩的時候便初見端倪,時常跟在她身邊隻為跟父皇多見幾麵,現在想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喬鳳不禁縮了縮脖子,繼續找尋潘金城的身影,找了幾番都冇有找到,瞬間有些摸不清楚皇上的用意了,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再一找,果然潘金城同樣躲在密林深處,與宋成僅隔著不遠的距離。
很明顯,皇上想等秋獵正式開場的時候讓潘金城打下第一隻獵物作為頭彩,再假借並非故意的手段將潘金城正式公之於眾。
這個計謀倒是好,既不會顯得皇上假公濟私,還能藉機展露潘金城的劍法,可謂一箭雙鵰。
不過可惜了,潘金城今天的對手是宋成。
一聲劍鳴,林子裡棲鳥紛飛,秋獵正式開始。
大臣親王全都策馬往密林裡走去,全都在爭頭彩,這一片禽鳥眾多,稍不留神頭彩就會被他人奪了去,喬鳳也不禁在心裡為宋成捏了一把汗。
隻見宋成策馬狂飛,射下第一支烈鳥,喬鳳的心剛落下,卻見宋成轉身又瞄準一隻正在跑的麋鹿,他必須要多射殺幾隻,才能偽裝成無意侮辱秋獵場。
而另一邊潘金城憑藉高超的劍法已經射下一頭大型禽鳥,正快馬趕往秋獵主場。
喬鳳暗叫不好,隻得命魂靈拖住快馬的腳步,隻聽一聲啼叫,馬匹慘烈倒地,潘金城也跟著滾落下馬。
“該死的!”潘金城看了眼汗血馬斷掉的蹄子,絲毫不敢耽誤時間,果斷翻身上了身後小弟的馬匹,並一腳將小弟踹下馬,繼續往前趕。
而絆住馬匹的魂靈因為介入凡人因果而魂飛魄散,永世不得再入輪迴。
喬鳳看著飛昇的魂魄心裡萬分糾結難受,她本意並非如此,但為了複仇她必須如此。
正在她糾結要不要再動用一批魂魄的時候,視野裡宋成也策馬追了上來,手上提著的不僅有剛纔的麋鹿還有一隻黑熊。
很快,宋成和潘金城二人先後到達秋獵主場,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宋成比潘金城早到了一步。
很明顯,潘金城和皇上都有些驚詫,但皇上很快掩飾好臉上的驚詫,還得裝作跟潘金城不認識的樣子,挑眉看向宋成。
“殿遠將軍,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朕冇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在將軍府陪你的妻子纔對。”
“勞煩皇上記掛,臣自小從軍,在刀槍劍眼裡過慣了,一時間鬆懈下來有諸多不習慣,特此今日天氣好出來打獵,卻不想皇上和眾大臣都在此,實在多有冒犯。”
宋成此番話說得委婉,且他揹簍裡已經有不少獵物,看似真的是誤闖進來的,皇上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從始至終興致都不高的裴君九在聽聞動靜後也懶懶擡眸,視線觸及馬背上意氣風發的將軍,像是終於有了幾分精神,眼神幽暗,意味不明地笑著。
喬鳳見狀莫名心下一緊,好在裴君九並未說什麼,然而下一秒秋獵場上卻響起某個高亢的聲音。
“不愧是殿遠將軍,劍法實在讓我等佩服。”掌聲響起,眾人看向聲音來源,隻見來人拍手叫好,手上同樣提著一隻禽鳥。
“你來得正好,朕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之前的輔將軍,近些年來因打仗身子落下病根,被朕養在宮外,近日才重新回來,之後便擔任主領將軍的地位。”
輔賢拱手作揖,轉頭看向潘金城,瞭然一笑,“原想我沉澱多年怎麼找也該討個彩頭,卻不想前麵已經有兩位才子了,輸給殿遠將軍那是情理之中,不過另外這一位是?”
提到這其他幾位大臣也紛紛將目光轉移到潘金城臉上,高位上皇上的臉色也變了變,計劃被打亂完全在他們意料之外。
“老夫是個俗人,不敢亂稱什麼才子,不過是在家附近狩獵,恰好趕上皇上秋獵,無意衝撞,還望皇上不要責罰纔是。”
潘金城這會兒倒是低調了,低垂著眸子,說得情真意切。
“這附近可有人家?”皇上這話問的是他身邊的太監。
“回皇上,這附近的確有一戶人家,前些日子我們來這邊視察的時候就有碰到過這位壯漢。”
“如此,壯漢既一人為家,且身形健魄,是個射箭的好手,不如便雖朕回皇宮,為朕效力,你意在如何?”
“老夫的榮幸。”
對答如流,喬鳳忍不住緊了緊手掌,這幾人分明就是串通好的,奈何皇上如此安排,他們也冇有辦法,隻是藉此機會在皇上麵前露麵也是好的,至少提醒了皇上他們也不是吃素的。
那麼如此一來,他們與皇上的戰役便正式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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