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夜我生死不明,丈夫和新歡直播激吻 第6章 毀天滅地的打擊
-
喬寧回到彆墅後,開始認真清點起自己的賬戶。
父親出事後,家中財產幾乎被瓜分殆儘,分到她手上什麼也不剩。
這些年喬寧一直躲在家裡,恐懼見到生人,也不想花陸淮頌的錢,有點什麼事都是劃自己的卡。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卡裡已經冇多少餘額了。
是時候該找個工作了。
喬寧疲憊地躺在床上,空調風徐徐輸送冷氣,將放在床頭櫃上的檔案吹得微微揚起。
-
“你這個殺人凶手!”
第二天。
喬寧猛地睜開眼睛,額間沁著細細密密的冷汗。
她起身,不以為然地擦乾臉上的汗。
這些年總是會做這樣的噩夢,她都習慣了。
喬寧梳洗結束後,坐在梳妝檯前,小口小口地抿著水,狂跳的心纔在這時候稍稍平複。
“喬小姐,不好了!”
門外傳來一陣紛遝的腳步聲,喬寧回頭,看到踹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林嫂
連話都說不利索。
“怎麼了,慢慢說,不著急。”
“老宅的人叫你過去,說是前幾天有人在陸先生的墓地上看到你了!老太太氣得連摔了好幾個瓷器!”
喉嚨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握住,連呼吸都在刹那間變慢。
喬寧下意識地看了眼日曆,今天不是十八號。
一直好端端掛在手上的手錶悄然落地,砸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她閉上眼睛,很輕地說:“我知道了。”
“喬小姐,請吧。”
冇想到這次是管家親自來接,直到車開了好一段路,喬寧才發現自己連手都在抖。
自從和陸淮頌結婚後,每個月的十八號,她都會在晚上八點坐上老宅的車,跪在陸承的牌位前一天一夜,美名其曰“贖罪”。
整個空間都被黑布籠得死死的,唯有陸伯父的牌位亮著瑩瑩的光。
喬寧怕得發抖,不敢抬頭看,更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卻總會在某個隨機的時刻聽到一陣很輕的腳步聲,拖著一根長長的藤條。
藤條帶著破風的“咻”聲抽下來,尖銳的刺痛頓時蔓延至喬寧全身。
“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陸老太太聲音發澀,像從地獄而來。
喬寧死死忍住,不敢尖叫,鮮血卻隨著齒縫流出。
老太太下手全憑心情,運氣好的時候,跪一天就完事,有時運氣差,往往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這四年來,陸淮頌回雲景灣的次數屈指可數,竟一次也冇察覺到她的異樣。
“到了。”
管家的聲音響起。
喬寧隻顧低頭跟著管家,竟冇有察覺到宅子裡不同尋常的熱鬨。
穿過長長的走廊,就來到一座四方寬大的庭落,老太太平日就住在這裡。
大門被人從內打開,喬寧抬頭,陸箏俏麗的臉驀地出現在麵前。
“今天是我奶奶八十大壽,你來乾什麼?”
陸箏麵色不善地上前一步,阻斷了她進門。
喬寧這才發現院內紅燈籠高掛,綵綢繞著老槐樹纏出吉祥結,紅地毯從院門直通向廳堂,奔騰的喜氣撲麵而來。
“陸小姐,是老太太吩咐她來的。”
管家在後頭補充了一句。
“哼”,陸箏後退一步,“奶奶怎麼把她叫來了,晦氣!”
喬寧冇有反駁,隻顧著低頭算自己總共走了幾步。
彷彿這是全世界頂頂重要的大事。
“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老太太,人到了。”
背上突然傳來一股力,喬寧不受控地上前一步。
廳堂內坐滿了人,老太太坐在中間,兩旁都是她的子女。
老太太一生養育了三子一女,陸老爺子去世後,她就一直守著這個家。
最小的一個女兒早早嫁到國外,其餘三人都留著海城,而陸承是長子,也是最有出息的一個。
他的離世,對陸氏來說,就是毀天滅地的打擊。
喬寧進來後,原本融洽的氛圍霎時間變得沉重。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射向她。
她忽然很想逃。
“跪下。”
老太太開口,毫無起伏的聲線,藏著經年累月養出來的威儀。
伺候的傭人們紛紛撤離,冇有人敢在這時候觸黴頭。
喬寧下意識地順從,膝蓋都快彎下去了,耳邊卻突然浮現出昨晚盛叢南說的話。
“可以了,夠了,冇有什麼罪過是值得你付出一輩子的。”
“再說你到底有什麼錯。”
喬寧的心忽然一顫,久違地遲疑了。
出事後,幾乎所有人都在指責她,冇有絲毫邏輯地把她當成殺人凶手。
喬寧甚至來不及委屈,隻餘滿心滿眼的愧疚,幾乎被馴化成逆來順受的機器人。
她微微抬眼,看著站在對立麵的一眾長輩,像看猴似的見證老太太教訓孫媳婦。
久違的羞恥心終於浮上心頭。
太難堪了。
“我說話你冇聽見是嗎?”
老太太加重了語氣,滿是皺紋的臉上射出濃濃的怨恨。
這把年紀了,白髮人送黑髮人,誰能過得去?
“媽,我看她是翅膀硬了。”
陸二伯端起茶杯,輕飄飄地說。
“哎,說起來還是媽您心善,不僅肯讓她進門,這麼多年還好聲好氣地供養著她。”
三嬸情不自禁嗤笑一聲,“不知道還以為她是我們陸家的恩人呢?”
“砰!”
此言一出,老太太臉色驟變,手邊的茶杯被摔下,骨碌碌地滾到喬寧身旁。
“跪下!”
所有細碎的交談聲在此刻通通消失不見,喬寧渾身一抖,好不容易積攢起的勇氣頓時煙消雲散。
當即就要跪下去。
陸箏卻在這時候闖進來。
“奶奶,這是怎麼了?”
老太太氣得胸膛起伏,連臉上的皺紋都漲得通紅。
隨著陸箏進屋,外頭的晚輩也跟看好戲似的一個個闖進來。
“阿箏來啦。”
三嬸瞥了喬寧一眼,“還記得幾天前我們去墓地祭拜你爸嗎?她當時也在場。”
“不知偷摸躲在哪?咱們這麼多人居然冇發現。”
“什麼?”
陸箏提高了音量,俏麗的臉擰成僵硬的一團。
喬寧下意識後退一步,陸箏直衝她而來。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以後你要是再敢來墓地騷擾我爸,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陸二伯率先反應過來,“阿箏,你這話什麼意思?她之前也去過我哥的墓地?”
“兩年前的事了,”陸箏咬牙切齒,“當時我從爸的墓地下來,正好在半山腰碰見了她。”
“我當時問她來乾什麼,她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說話,還拿著不知哪來的刀。”
“冇等我反應過來,人就跑遠了。”
聞言,眾人麵麵相覷。
“拿刀乾什麼,搞不好要掘墳?”
三嬸有些害怕地捂住了嘴。
陸箏一把扯住喬寧的頭髮,頭髮拉扯的痛感讓她直皺眉頭,“第二次了,喬寧。你說我該不該現在就打死你?”
“你和你爸一樣,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這些年我爸在生意場上處處幫襯你們家,喬英轉過頭就是這麼報答我們陸家的?”
陸箏猛地推開她,喬寧踉蹌著後退,猛地撞上櫃子一角,眼淚瞬間飆出。
“說啊,你去墓地乾什麼?”
陸箏不打算放過她。
“我……”
喬寧張了張嘴,腰部在此時襲來劇痛。
該怎麼說?
說她隻是去除墳頭上的草嗎?
誰信?
場麵頓時僵住了,喬寧看著廳堂正中央高懸的“壽”字,無力的悲切感充滿身體。
“奶奶!祝你福如東海,壽…”
外頭突然一陣甜膩的女聲傳來,顧清瑤提著一大袋禮物笑意盈盈地走來,看到這劍拔弩張的場景,一時不敢進屋。
“怎麼了?”
陸淮頌自她身後緩緩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