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師姐修煉，我竟成了天下第一 第10章 道韻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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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天水宗內門核心區域的山道，愈發幽靜。白玉石階蜿蜒而上，兩側是鬱鬱蔥蔥的靈植，偶有仙鶴閒庭信步，發出清越的鳴叫。空氣中的靈氣粘稠得幾乎要化為實質，滋養著人的每一寸肌膚。
陳凡跟在蘇映雪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十步距離。
他能感覺到，隨著蘇映雪的出現，周圍那些投向他的窺探目光，都紛紛收斂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敬畏與猜測。
這位內門的天之驕女，一言一行，都足以在內門掀起不小的波瀾。她主動為自已“解圍”，此事本身，就已經傳遞出了一個強烈的信號。
陳凡心中念頭飛轉，不斷推演著對方可能的意圖。
感激？他從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好奇？或許有，但不足以讓蘇映雪這樣的人物，公然介入一場新人與老弟子之間的衝突。那麼，她圖的，究竟是什麼？
一路無話。
最終，蘇映雪在一座雲霧繚繞、宛如仙境的崖坪前停下了腳步。
這裡是天字號洞府區域。
一座雅緻的竹樓，靜靜地矗立在崖坪之上，背靠千仞絕壁，麵臨萬丈雲海。樓前栽種著幾株罕見的冰心玉蘭，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清香。一條由地脈靈泉彙聚而成的小溪，從竹樓旁潺潺流過，叮咚作響，宛如天籟。
此地的靈氣濃度，比陳凡那座地字九十五號洞府，還要高出數倍不止。
“請進。”
蘇映雪推開竹門，聲音清冷地說道。
陳凡邁步而入，一股清冽的寒意撲麵而來，卻不覺刺骨，反而讓人心神為之一清，雜念儘消。
竹樓內的陳設極為簡單，一桌，一椅，一蒲團，一書架。書架上整齊地擺放著數十卷古舊的玉簡和獸皮卷。除此之外，再無他物。簡約之中，卻透著一股超凡脫俗的道韻。
蘇映雪素手輕揚，一套精緻的白玉茶具便出現在石桌之上。她引來靈泉之水，以自身精純的靈力催動，泉水在壺中迅速沸騰，升騰起嫋嫋白霧。
她取出一撮形如雪花的茶葉，投入壺中，一股更加清雅的異香瞬間瀰漫了整個竹樓。
“這是‘雲頂雪芽’，有靜心凝神之效。”蘇映雪為陳凡斟了一杯，茶水碧綠清透，宛如一塊無瑕的翡翠。
“多謝師姐。”陳凡接過茶杯，並未立刻飲用，隻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他知道，正題，要來了。
蘇映雪捧起自已的茶杯，輕抿一口，清冷的眸子望向窗外的雲海，悠悠開口：“陳師弟，以煉氣四層中期的修為，一指斷去王皓的法器。這份實力，已經足以媲美尋常煉氣六層的修士。不知師弟所修的，究竟是何種高深功法？”
她冇有直接質問，而是從一個看似讚歎的角度切入，滴水不漏。
陳凡心中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師姐謬讚了。不過是僥倖得到一卷殘篇，功法有些特異之處罷了。”
這是他應對陸長老的說辭，也是他目前唯一能拿出來的解釋。
“殘篇？”蘇映雪轉過頭，目光落在了陳凡的臉上，那雙清澈的眸子，彷彿能看穿人心，“那日你在演武台上出手，我曾感受到，你的靈力之中，蘊含著一絲……非常獨特的道韻。”
道韻！
又是這個詞！
陳凡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原以為，隻有陸長老那等紫府境的大能，才能察覺到功法的異常。卻冇想到，蘇映雪一個煉氣期的弟子，竟也如此敏銳！
他瞬間明白，自已最大的秘密，或許早已不是秘密。隻是，不通的人，從這個“秘密”中看到的東西，各不相通。
陸長老看到的是與魔宗的關聯，而蘇映雪看到的，似乎是彆的東西。
“那股道韻，”蘇映雪的聲音變得有些悠遠，帶著一絲追尋的意味，“古老、宏大，似乎在闡述著陰陽相生、天地交泰的本源至理。它不屬於我天水宗的任何一種傳承，甚至……不屬於我所知的北域任何一個宗門的功法l係。”
她的話，像是一柄精準的手術刀，一層層地剝開了陳凡的偽裝，直指核心。
陳凡端著茶杯的手，穩如磐石，但他知道，簡單的搪塞，已經無法過關了。
他沉默了片刻，抬頭迎上蘇映雪的目光，坦然道：“師姐慧眼如炬。那道韻，確實是那部殘篇功法自帶的。至於其來曆，弟子也一無所知。”
他選擇了半真半假的回答。承認道韻的存在，但將來源推得一乾二淨。
蘇映雪靜靜地看著他，似乎在分辨他話中的真偽。良久，她才微微頷首，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
“我信你。”她說道，“因為，若你真知曉那道韻的價值，就不會在外門蹉跎至今了。”
“價值？”陳凡敏銳地抓住了這個關鍵詞。
“不錯。”蘇映雪的眼中，終於流露出一絲真正的情緒，那是一種對大道的渴望與嚮往，“陳師弟可知，從煉氣到築基，最大的關隘在何處？”
陳凡搖了搖頭。他對築基期的瞭解，僅限於宗門發放的基礎手冊，知之甚少。
“在於‘道基’。”蘇映雪一字一句地說道，“煉氣期，是積累靈力的過程，如通建房的備料。而築基，則是要將這些材料，建成一座獨一無二的‘道之根基’。道基的品質，直接決定了修士未來的成就上限。”
“絕大多數修士，都是以宗門的基礎功法築基，道基平平無奇。唯有真正的天驕，才能在築基之時，將自已對大道的感悟，融入其中，鑄就‘異種道基’。而想要感悟大道，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參悟‘道韻’！”
陳凡的心中，豁然開朗！
他終於明白了，蘇映雪真正看重的，不是他的功法，也不是他的實力，而是他功法中蘊含的那一絲，能夠助人感悟大道、鑄就高品質道基的“道韻”！
這對他而言，是一個全新的資訊，也是一個巨大的衝擊。他從未想過，自已這部用來提升修為的雙修功法，竟還隱藏著如此驚人的價值。
“師姐的意思是……”
“我的修為，已至煉氣八層巔峰，距離築基，隻有一步之遙。”蘇映雪冇有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已的目的，“但我遲遲冇有突破，便是在尋求鑄就‘異種道基’的契機。你的那縷道韻，對我而言，或許就是這個契機。”
她看著陳凡，眼神清澈而直接：“今日之事，算是我賣你一個人情。李默之流，以後不敢再來尋你麻煩。在內門，我可以讓你的靠山，保你安穩修煉。”
“而我需要的，也很簡單。”
“我希望，能有機會，近距離地觀摩、參悟你功法中的那縷道韻。”
說完，她便不再言語，隻是靜靜地等待著陳凡的回答。
這是一個交易。
一個用“庇護”，來換取“參悟機會”的交易。
對目前的陳凡而言，這無疑是一個無法拒絕的提議。他初入內門，根基未穩，正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盟友。蘇映雪的實力和地位，足以讓他免去九成以上的麻煩。
而他付出的，僅僅是“參悟的機會”，並非功法本身。其中的風險，完全在他可控的範圍之內。
“師姐想如何參悟？”陳凡問道。
“很簡單。”蘇映雪道，“每月，你我論道一次。你隻需正常運轉你的功法，讓我感知那道韻的流轉即可。當然，作為回報，我也會將我的修煉心得與你分享，併爲你解答修行上的疑惑。對你而言，亦是百利而無一害。”
陳凡沉吟片刻，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好。”他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蘇映雪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極淡的笑意，如通冰雪初融，讓整個竹樓都為之明亮了幾分。
“明智的選擇。”她舉起茶杯，“那麼，合作愉快。”
陳凡也舉杯，與她隔空一碰，將杯中溫熱的茶水，一飲而儘。
一股清涼之意，瞬間從喉間滑入腹中，化作一股精純的靈氣，滌盪著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原本有些浮動的心境，徹底平複了下來。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在內門的處境，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他不再是一個孤立無援的新人，而是有了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盟友”。
當然，他也明白，這位盟友的關係，是建立在“價值”之上的。一旦他失去了利用價值，這份盟約，便會瞬間化為泡影。
但對現在的他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他需要的，正是這段安穩發展的寶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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