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怎麼假死了!! 第9章 你要看好我 你會帶我走的,對嗎?
你要看好我
你會帶我走的,對嗎?
季北辰離開後,沈澈在客房中又待了幾分鐘,鏡子裡的他眼尾泛紅,唇瓣微腫,耳尖漲紅,鮮豔欲滴。
沈澈揉了揉眼睛,被男人蹂躪過的領結皺巴巴地歪在一邊,苦橘香味在舌尖淡淡地彌漫開來,尾調中又帶著一絲木質的清香。潮騷的熱浪淺淺冷卻,像深夜海麵的浪花打著卷兒地從遠處暗湧而來。
季北辰早就知道今晚要發生的事情。
知道賀鬱的謀算,也知道對方試圖給他下藥。
可男人依舊可憐兮兮地啄著他的唇瓣,眼睛亮亮的,像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樣,在他耳畔輕喘:“所以寶寶,你要看好我。”
密密麻麻的輕吻像春天的柳絮從他的眉間掠過,又落到他的唇瓣。
沈澈向後仰頭,修長有力的大腿卡在他的腿彎,糾纏著。意識一點點渙散,隻能聽見黏膩的嗓音不斷在他耳邊輕喊著寶寶。
“你會帶我離開的,對嗎?”
宴會偏廳內,三三兩兩的年輕少爺公主們聚在一起,以林大少爺為首,坐在旁邊的正是林沈季陳四家的少爺,季家大少季崢也在其中。
與季北辰格外鋒利的五官不同,季崢的眉眼較為溫潤。男人懶散地端著酒杯,從荷官手中接過自己的牌看了眼,便又重新丟回桌麵,手腕輕撐著下巴,似乎並不打算參與這場賭局。
從小在金字塔尖長大的人,氣質再溫雅,骨子裡都是不好惹的。
沒找到沈行知,沈澈心底略微有些不安。
沈澈垂眸,又朝四周看去,宴會廳的侍者都是統一穿搭,剛纔在二樓拐角,為了不被人發現,沈澈並沒有看到那位侍者的具體長相,隻記得對方略微有些高低肩,走起路來會輕微地偏向一側。
往宴會廳右側的角落看去,是京圈次一級的年輕少爺們,季北辰也混跡在其中,男人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古銅色的麵板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一層淡淡的鱗光,男人擡眸,朝一旁的侍者輕輕招手,將手中的空酒杯遞了過去,重新拿了一杯。
還沒拿起,就被一隻白皙的手腕截了過去,沈澈低低地笑了起來,沒有看向季北辰,反倒落在周圍的公子哥身上。
“玩什麼,□□?”沈澈彎腰,接過荷官發給季北辰的牌,“那我也來湊湊熱鬨,季少爺不會在意吧?”
季北辰往後仰了仰,挑眉,給沈澈讓出座位,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沈澈輕笑,將手中截走的酒杯推到一邊,坐了下來。
關於沈家這位新找回來的真少爺,京圈早有耳聞,在場的十之**又都認識沈澈,如今,見青年大大方方攬著季北辰的腰,臉上的笑容放肆而又明媚,京圈的豪門少爺哪還不懂,裝作沒看見似得,也跟著笑了起來。
林家宴會,大家隻是玩個熱鬨,不賭錢。
充當荷官的是嚴家的二少爺,沈澈之前在賀鬱那兒見過,嚴家二少爺長相俊秀,發起牌來倒是嚴絲不茍,牌麵在指尖翻飛,沈澈接牌時,嚴哲略帶錯愕又略帶幾分看熱鬨地向他微微點頭致意。
坐季北辰對麵的是陳家的私生子陳清佑,牌桌上還有兩人,沈澈沒太多印象,但能來今晚的宴會,又和季北辰湊一起的,身價多半也差不多。
不是私生子就是他這種被掉包了的花瓶少爺。
沈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牌:梅花2,方塊7。
沈澈笑了聲,眉眼間都是笑意,朝侍者要了杯冰水,抿了一口,擡頭,若有所思地看向荷官。
不同花色,簡直不能再垃圾的垃圾牌。
這是一場針對季北辰的必輸局。
季北辰無奈地聳肩,眉眼慵懶,腦袋靠在沈澈的肩上,溫熱的呼吸聲密密麻麻地落下,沈澈不動聲色地將他推遠了些。
手拿垃圾牌,人還礙事。
因為沈澈的臨時加入,牌桌上和周圍看熱鬨的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有些不太好。
坐在一旁的陳清佑強勢地加註,在沈澈加入前,季北辰已經投了20的砝碼,沈澈垂眸,笑了聲,視線掠過周圍的幾人,從季北辰的籌碼中隨意挑了幾個,輕推,也跟著加註。
嚴哲怔住,以季北辰的牌局,嚴哲本以為對方會棄牌,可他非但沒有,還跟注了一把,但眼下下一輪的牌已洗好,嚴哲隻好手腕輕翻,桌麵上,三張公共牌映入眼眸。
黑桃a、紅桃a、紅桃q。
沈澈的嘴角勾起,將手中的牌一齊扔到桌麵上,沈澈會算牌,琢磨了下,便知道這兩張a是為了給陳清佑搭橋做局的。
豪門的醃臢事多得很,前段日子,陳家唯一的獨苗醉駕撞車,聽說這下半身留了禍根,似乎沒辦法生育,因此,陳清佑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了起來。
沈澈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荷官。
山間的夜色濃重,半開放的宴會廳微微散著涼意,沈澈不動聲色地找著沈行知的身影,剛剛過來前,沈澈給他發過訊息,得知自家傻大哥被人潑了一身的酒,正在樓上客房換衣服,便暫時安心了不少。
對方針對的是季北辰,隻要看好季北辰,沈行知和季北辰之間沒有接觸,誤喝的概率自然也會低了不少。
第二局開始。
沈澈腳尖輕點,隨意將手中大半的籌碼推了出去。
果然,第二局,手中的牌麵要好看了不少,沈澈笑著看向荷官,嚴哲很聰明。
但還未看多久,季北辰就攬著他的腰,將沈澈的腦袋重新轉了回來。
沈澈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解。
季北辰不說話,隻是一臉無辜地盯著他看,似乎是有些醉意,男人眼眸中的藍色光圈微微渙散,像宇宙中漫遊的縹緲極光,又帶著謎一樣的吸引力,似乎不注意就會被那藍色眼眸一點點吞噬,沉溺在獨屬於他的極樂世界。
然而,下一刻,男人輕笑了聲,唇角輕勾,略帶粉色的唇瓣輕啟:“寶寶,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眾人鬨笑,沈澈臉色猛地漲紅,瞬間將頭扭了回去,又將擱在他肩膀上的像大號哈士奇的男人往遠推了推。
沈澈看著手中的牌,牌麵不好不壞,關鍵要看第二輪的公共牌。
賭桌旁,陳清佑神色複雜地看了眼兩人。
豪門私生子的地位都差不多,但硬要說的話,季北辰的身份更為複雜,季家雖然明麵上不說,可算一算季北辰和季崢的年齡,就知道,真要算的話,季北辰才應該是季家的大少爺。
但他,就要簡單多了。
第二輪開牌。
沈澈眉間輕蹙,將手中的水杯遞給黏黏糊糊一個勁地煩他的季北辰。
荷官很聰明,第二輪的三張公共牌,牌麵極小,誰也不占優,誰也不得罪。
沈澈跟注,陳清佑看了眼季北辰,輕笑了聲,沈澈跟注多少,他也跟注多少。
眾人互相看了眼,麵上鎮靜無比,但彼此間都明白了幾分。
第三輪開牌,嚴哲算了會,將手中的公共牌輕翻,梅花2,依舊是一張不大的公共牌。
山裡起了風,沈澈懼寒,指尖冰涼,看了眼牌麵,沈澈沒什麼表情,將季北辰桌麵上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all
?”嚴哲震驚。
賭桌上其餘兩人棄牌,隻剩下沈澈和陳清佑兩人,陳清佑俯身,坐直了身子,盯著沈澈看了一會。
青年的神情很淡,眉眼間的笑意斂去了一大半,圓滾滾的眼眸像一隻受驚了的兔子,眼底戲謔的嘲諷未曾遮掩,就那般明晃晃的,像開了刃的尖刀刺了過來。
陳清佑突然來了興致,也跟著將手中的所有籌碼推了出去。
“沈少好興致。”陳清佑點了支煙,看了過來,“那就看看今天是沈少的運氣好一些,還是我的運氣更勝一籌?”
沈澈笑了起來,眼底的嘲弄散了大半:“好啊。”
他賭,賭這一把,他贏。
山間的風輕撫過一重又一重的山脈,纏著沈澈的季北辰突然從一旁的沙發上拿過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沈澈肩上,男人似乎有些不爽,還特意站起來將西裝外套攏了攏。
沈澈有些無奈地垂眸,被對方這種小朋友性子鬨得有些無措。
嚴哲仔細打量了眼他。
青年被微融的西裝外套包裹,露出巴掌大的臉頰,捧著手中的水杯,反倒令人心生幾分憐意。
他會算牌,但他的算力有限,第五輪,嚴哲已經失去了對局麵的掌控,隻能算出大概,牌麵在手中流轉,嚴哲心底輕動,隨著一聲輕響,最後一張公共牌輕輕地落在桌麵。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嚴哲將牌推到兩人麵前,微微點頭,向兩人示意。
他知道這張牌是什麼。
但也僅此而已。
這是一張相差毫厘的牌局,嚴哲算不出來,但牌麵對兩人相差不大。
沈澈依舊笑著,隨著牌麵輕開,沈澈將手中的牌也跟著丟在了賭桌上。
最後一局,沈澈贏了。
以微弱的局麵贏了陳清佑的k牌。
青年無所謂地聳肩,朝陳清佑笑了聲:“承讓。”
他的眉眼間沒有少年白馬的肆意,平靜而又沒什麼波瀾地望著賭桌,即便滿桌的籌碼摞在他的麵前,對方也依舊沒有什麼興致。
陳清佑的興致愈發濃厚。
突然,隨著一著落水聲的響起。
不遠處,有人落水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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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