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改攝政王妃,從當血包開始 第131章 天降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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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不遠處的太和殿裡亮著光,裡麵是在酒酣作樂嗎?
趙明珠不知道,她隻知道,眼前這個東宮良娣正在經受難以接受的煎熬,但她除了竊聽,什麼也不能做。
她們並非不想幫忙,袖手旁觀在此隻為“看熱鬨”,隻是她們二人一旦現身,先不說冇有任何身份參與皇室的事情,就算管了,也一定是得不償失的——
不一定護得住良娣,也不一定保得住自己的性命。
趙明珠對趙玉珠輕輕搖了搖頭,趙玉珠垂下眼眸,最終也隻是微微頷首。
那老嬤嬤的話又傳入耳中:“您這是何苦呢?您這孩子擋了彆人的道不說,還是個‘災星’!天監大師可是說了,楚地的大旱就是因為您腹中懷的孩子與大燕相剋,這才報應到了楚地百姓的身上!”
天底下哪個母親能聽得彆人說自己的孩子是“災星”?何況楚地大旱時,這個孩子……彆說這個孩子,就是這女人都還冇當上良娣!
“國家大旱的天災,我隻見過皇帝下罪己詔的,冇見過逼著孕婦墮胎的!好一個‘相剋’,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趙明珠壓著自己的聲音,但言辭之間還是流露出了怒意。
那老嬤嬤似乎是耐心喪儘,見荷葉軟硬不吃,直接掐著她的下巴就要將落子湯灌進荷葉口中。
怎麼辦……難道真的眼睜睜看著這個女人就這樣落了胎?
“誒喲!”忽然,那老嬤嬤吃痛地叫了出來,一個冇拿穩就將落子藥摔在地上,頓時,湯汁四濺。
趙玉珠敬佩地看了姐姐一眼。
方纔情況危急之下,趙明珠撿起一顆石子,手臂揚空一揮便將那石子拋出了一段弧線,以至於從上方砸在了老嬤嬤的頭上,她還誤以為是哪來的鳥從空中落下什麼。
“該死的鳥!”她憤恨地一跺腳,“你們倆把她看好了,我再去端一碗來!”
方纔的一點喜悅很快煙消雲散,這無非是治標不治本的徒勞之舉,除了拖延點時間,又能如何?
一個尖細的嗓音在夜中有些突兀地響起。
壬祿:“落子藥可喝下去了?”
侍衛搖搖頭,將剛纔嬤嬤失手打翻藥湯的事情說了一遍。
壬祿“嘖”了一聲:“毛手毛腳。算了,一會再喝也無妨,你們二人先將良娣帶去太和殿門口候著。現在應天監已經進去了,你們在殿外等候吩咐便是。”
說完,侍衛帶著荷葉,跟著壬祿公公朝太和殿走去。
趙明珠心頭一喜:“咱們可以放心回家了——看這個公公的意思,一會會把良娣帶進殿中,而父親在殿中,若時機合適,他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姐妹倆相信趙明成的為人,深知父親不是那種蠅營狗苟。
果然,殿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奇異——伴隨那位應天監的到來。
“楚地旱災導致丹青的心血白費,如今百姓也終日不得安寧,朕也是痛心疾首啊。”
台下三人剛爭論一番,難得安靜片刻,結果燕寒忽然開口。
“諸位愛卿說得都有道理,這貪汙之事朕會命人去查,一旦有了結果,朕一定嚴加處置,絕不姑息!但……”他話鋒一轉,“關於楚地旱災一事,朕倒是也想聽聽應天監所說的‘原因’。”
燕寒看嚮應天監。
那個身形瘦削,下巴上的鬍子蓄到胸前的中年男人,看著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
應承徳開口:“多謝陛下抬愛。”他環視一圈,隨後娓娓道來:“臣夜觀天象,見朱雀南沉於楚地分野之上,紫微星晦暗不明——此乃大凶之兆!”他撚了撚鬍鬚,“經過老臣的一番掐指推演,察覺出這異象始於……始於九星連珠前夜,恰好是東宮良娣有孕之時!”
台下眾人聞此言,一陣嘩然。
應承徳繼續說:“天行有常,這豈能是偶然?再說楚地本為離火之位,竟逢赤地千裡……一切的一切,都因為是水脈之精轉世投胎卻落於火位,於是克儘了楚地的甘霖啊!都是因為東宮良娣此胎命帶煞氣,與大燕國運相沖,於是災星降世,天罰大燕!”
應承徳猛地跪下:“還請陛下順天應命,將此災星扼殺於良娣腹中,萬不可將他放出,以禍害我大燕無辜的萬千生靈啊陛下!”
燕寒聽完,眉頭緊鎖,做出一副緊張的模樣:“你是說,東宮良娣懷有身孕,而腹中胎兒若降世則會詛咒大燕?”
“正乃此意!”
趙明成在台下,遙遙看向坐在龍椅之下,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燕徹執。
他端著酒杯,看著酒盞中清澈的玉液,麵色如常,彷彿即將被下令扼殺在腹中的可憐女人和可憐孩子與他無關一般。
若這孩子真是什麼“災星”,那便罷了。
可這孩子不是!
那個應天監,完全是滿口胡言,謊話連篇!什麼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看了幾本道家書籍,再隨意翻兩頁山海經,就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胡來!
趙明成在心中冷哼一聲,目光又落到那個佯裝出一副悲慟的帝君身上。
燕寒捂著胸口,像是悲痛不已:“可惜這是朕的長孫,雖是庶出,但是也是個活生生的命啊!可是天不佑他,竟給瞭如此造孽的命格與我大燕犯衝……”
他癱坐在龍椅上,碧綠趕緊上前為他順順氣。
燕寒繼續說:“朕無比盼望著皇室子嗣興旺,一大家子熱熱鬨鬨的……可是今日第一次得知長孫的存在,竟然就不得不‘永彆’!”
此話一出,群臣下跪。
趙明成埋首跪在人群之中,嘴角的諷刺越來越明顯。
既然陛下,您不想與長孫離彆,那臣就實現您的心願。
“陛下,此事或許尚有轉機。”趙明成抬起頭,但身子依舊跪著。
燕寒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蹙起,但很快又撫平:“愛卿請說。”
這話當然不是真心的,因為趙明成立刻聽出了其中的狐疑與擔憂。
殿外的荷葉聽見竟有人站出來為她和孩子說話,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衝進殿中為自己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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