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改攝政王妃,從當血包開始 第17章 反將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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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三人帶路的勞工低著頭,引著他們穿過堆滿鹽包的院子,走向側麵一處低矮的耳房。
然而,剛走到耳房門口,那勞工卻猛地向旁邊一閃!與此同時,七八個手持火棍、麵相凶悍的鹽司差役如同從陰影裡鑽出來一般,瞬間堵住了前後的通路,將三人圍在了逼仄的空間裡。
末尾的王承那諂媚的笑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鷙和狠厲,他站在差役們身後,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王提舉這是何意?”趙明珠心下一驚,兩個男人立刻將她護在中間。
“哼!戶部協同主事?女官?”王承的聲音冰冷,“老子在鹽司混了十幾年,京裡的官就算冇見過,名號也聽得耳朵起繭!裴逸麟?趙明珠?聽都冇聽過!哪來的蟊賊賊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冒充朝廷命官查我鹽司的賬,還帶著個娘們兒來撒野?給我拿下!好好‘招呼’!”
“拿下!”為首的差役頭目一聲暴喝,霎時數條沉重的火棍混雜著風聲,劈頭蓋臉地就朝三人砸來。
“小心!”文錫反應極快,低喝一聲,不退反進,肩膀狠狠撞在對方胸口,同時右手如鐵鉗般扣住對方的手腕,向外一擰!那差役慘叫一聲,棍棒脫手飛出,整個人又被文錫一個過肩摔狠狠摜在地上,塵土飛揚。
另一根棍子眼看就要劈在趙明珠肩頭,但她並未慌亂尖叫,而是迅速地俯下身向旁邊閃躲,但就在她身形不穩之際,一道身影擋在她身前。
是裴逸麟護住了她!
他臉上那點玩世不恭徹底消失,此刻眼神冷若冰霜。麵對兩根同時衝來的火棍,他不閃不避,動作飄逸靈動,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霸道,在狹窄的空間裡遊刃有餘地出招,將妄想攻擊他的差役們都打得紛紛慘叫著倒地。
文錫也毫不含糊,拳腳並用地配合著裴逸麟,將試圖從側麵圍攻的差役一一放倒。
趙明珠則緊緊貼著牆根,眼神銳利地觀察著四周,她看到地上散落的一小包鹽粒,毫不猶豫地抓起一把,在另一個差役試圖繞過裴逸麟撲向她時,猛地揚手撒向對方眼睛!
“啊!我的眼!”鹽粒入眼,劇痛難忍,那差役頓時捂臉慘叫,失去了戰鬥力。
短短十幾個呼吸間,方纔還氣勢洶洶的七八個差役已經全部倒在地上翻滾呻吟,哀嚎一片。王承臉上的陰狠被驚駭和恐懼取代,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逆轉。
看著那個自稱“裴逸麟”的青年,隨手將沾了點灰塵的棍棒“哐當”一聲扔在地上,又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襟,便恢複了那副略帶慵懶的模樣,隻是眼神裡的寒意,讓王承如墜冰窟。
“你們鹽司的待客之道,我裴逸麟算是見識到了。”裴逸麟昂著下巴,眼神中的怒氣似乎在一點點外溢。
“你…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王承聲音發顫,腿肚子都在哆嗦,下意識地就想往後退。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住手!統統住手!”一聲帶著驚怒的厲喝響起。
柳元須帶著幾個衙役,氣喘籲籲地衝進了鹽司院子。他顯然是接到報信後快馬加鞭趕來的。然而,當他看清院中的景象時,整個人瞬間僵住。
地上躺著的,竟全是鹽司的人!而站在中央的三人,除了趙明珠長髮微亂之外,兩個少年氣定神閒,連大氣都冇多喘一口,而王承則麵色慘白。
一股寒氣瞬間從柳元須的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王承這個蠢貨給自己惹大麻煩了!趙明珠是戶部尚書家的嫡長女,文錫是戶部在職官員。他雖不知裴逸麟身份,但看趙明成之前的態度也不難得知這位也是**。
之後即使隻有趙明成一個人追究,他王承一家子就都不夠死的!
柳元須強壓下心中的驚慌和氣憤,臉上迅速堆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三人拱手:“誤會,天大的誤會!讓幾位大人受驚了!王提舉有眼無珠,衝撞貴人,下官定當嚴懲不貸!”他一邊說,一邊狠狠瞪了癱軟在地的王承一眼。
裴逸麟撣了撣袖口並不存在的灰塵,慢條斯理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柳元須和王承耳中,帶著寒意:“柳知府,這可不是一句‘誤會’就能揭過的。王提舉膽大包天,竟敢命人棍棒‘招呼’我等,意圖謀害欽差,形同造反!這筆賬,我們稍後再算。”
他目光轉向王承,目光如利刃:“至於我們是誰?方纔已經說得很清楚。戶部協同主事裴逸麟,協同戶部女官趙明珠,奉旨查辦鹽司提舉紀勝天被害一案,兼察棲霞鹽司曆年鹽務積弊!賬,我們今日查定了!任何膽敢阻撓、隱瞞者,以王承為例!”
“查......查賬?”柳元須心頭狂跳,臉色瞬間白了幾分,他強笑道,“大人息怒!王承這廝罪該萬死,下官立刻將他拿下!隻是這鹽賬......涉及曆年卷宗,數目龐大......”
“柳知府!”趙明珠上前一步,聲音清冷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鹽司賬目關乎棲霞民生,更是紀勝天被害一案的關鍵線索!戶部既已介入,豈容拖延?今日這賬房的門,我們開定了!”
柳元須被趙明珠的氣勢所震懾,又瞥見裴逸麟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後背冷汗涔涔而下。
看來今日這關,硬抗是絕對過不去了。
心思急轉,柳元須瞬間有了決斷。躬身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既然大人要查,下官自當全力配合!隻是下官今日已經將行刺殺害紀大人的凶手陳重三捉拿歸案,此刻正關押在州府大牢。幾位大人是否先移步州府,提審此人?至於鹽司賬目,下官這就命人立刻整理,待大人提審完人犯,賬目也已備好,兩不耽誤?”
柳元須這是想以陳重三為餌,暫時引開三人,為自己和王承爭取喘息和佈置的時間。同時,將查賬之事稍稍延後,看能否有周旋的餘地。
裴逸麟與趙明珠交換了一個眼神。
“也好。”裴逸麟道,“那就請柳知府帶路,讓我們先會一會這位凶手。至於王承......”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地上五大三粗的男人們,“柳知府最好派人看管起來,彆再有什麼意外。”
柳元須如蒙大赦,連忙應承接下。又強作鎮定,親自帶著裴逸麟、趙明珠和文錫三人,心懷鬼胎地回到州府。
鹽司院內,隻留下一地的狼藉和化不開的鹽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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