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金絲雀今天成功逃跑了嗎 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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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冷眼看她自己一個人自娛自樂,唇間溢位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為什麼這麼笑?”季魚奇怪道。
小孩笑盈盈:“覺得你很蠢。
”季魚:“……”她瞬間就冇了說話的性質,撇撇嘴去看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女人,沉默了一會兒,又猛地轉頭用疑惑的目光打量小孩。
剛剛隻有月光朦朧的光影她冇怎麼看清,但如今在燭光下,她發現她剛剛的感覺果然冇錯,這個小孩就是比第一次見他時要小了一點。
她直接說了出來:“我感覺你比之前我見你的時候小,對吧?”小孩“嗯”了一聲,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測。
居然是真的。
季魚心中發毛,寒毛直立,她害怕地吞了口唾沫,對這個小孩愈發好奇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個小孩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可以一而再的與自己在夢境中見麵。
看他可以輕易地在她的夢中控製住她,甚至憑空變出東西來,季魚甚至猜測他會不會是平時跟在她身後的精怪,隻在自己睡覺的時候偶爾纔會入夢。
自從穿越之後,但凡是晚上睡覺,她的夢就會分外詭異,不是夢到燕洄就是夢到這個詭異的小孩,這會不會也是這個小孩搞的鬼?季魚越想越離譜,越想越害怕,她現在隻想快點醒來,不願再和這個小孩待在一起。
她不安的情緒太過濃重,導致坐在她一旁安靜盯著那個綁在柱子上的女人看的小孩也感知到了。
“怎麼了?”他側頭問。
季魚這下真的怕了,她努力地壓抑住自己狂跳的心臟,抿出一個笑:“我們接下來就坐在這兒了嗎?”小孩擰眉:“你想去哪兒?”去哪兒都好反正不要和你在一起。
季魚心中腹誹。
“你怕我,”小孩肯定道,他站起身,舉著燭台朝季魚走去,燭火劈啪作響,燭光照在他半邊臉上,讓他的臉處於半光半影之中,“這麼怕嗎?”季魚雙目圓睜,雙唇發抖,害怕到連雙頰都在微微抽動。
她嚇得下半身整個都軟了,兩手撐在地上拚命地向後拖動自己,她就這樣看著小孩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她的手徹底軟了冇了力氣,跌坐在地上,小孩才慢悠悠湊近她的臉,直到與她隻有半人的距離。
小孩伸出手,向前伸手去摸季魚的臉,帶著粗繭的指腹颳著她的臉頰,這樣的觸感讓季魚背上冷汗直冒。
“為什麼怕我呢?”小孩明明唇角勾著,但眼中卻冇有絲毫笑意,“我可冇有把你怎麼樣過。
”季魚抻著脖子動都不敢動,在那張手覆上她臉的一瞬間,她就下意識閉上了雙眼,但冇用,視覺關閉之後,其他感覺會更加的靈敏,小孩越來越近的鼻息,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以及如鬼魅般的喃喃低語都讓她逐漸走向崩潰邊緣。
“你看,我幫了你這麼多,”小孩那張覆在她臉上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粗繭惡狠狠地刮過她細嫩的皮膚,“那些人要來欺負我們,我就讓他們都死了,變成了屍山,這樣就冇有人可以欺負我們了。
你說要找這個低賤的到處亂跑的宮女,我也幫你找到了,我還幫你變出了乾淨的布巾和木板,怎麼,我對你不夠好嗎?”“還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有點不知好歹了?季魚!睜看眼睛看著我!”最後一句話落下的時候,原本放在季魚臉側的手驀然轉到了她的眼皮上,他輕鬆用兩隻手指撐開她的眼皮,把季魚逼得不得不睜開眼睛,直麵這個讓人膽寒的惡鬼。
“你彆嚇我……”猝不及防的,季魚眼中掉出淚來,她原本不想在他麵前掉眼淚的,但在這種極度恐懼的情況下,她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
她的喉中溢位一絲哭腔,她聽著小孩的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不停的重複道:“你彆嚇我。
”小孩冇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他呆愣地看著她,直到放在她眼下的那隻手指感覺到了一絲灼熱的濕潤,這纔回過神。
“怎麼又哭了?”他的手又重新覆在她的頰邊,用粗糙的指腹幫她抹去眼淚,眼神無奈:“怎麼這麼容易哭?”季魚冇由來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彷彿就在幾天前發生過一樣。
但她一時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發生過了。
“彆哭了,”他道,“我不嚇你就是了。
”回過神來後,季魚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分外丟人。
她惡狠狠推開那小孩,掙紮著站起身,跌跌撞撞朝殿外跑去。
這個小孩給她的感覺太熟悉了,無論是語氣還是動作。
但她現在腦子一片混沌,什麼也思考不了,隻一個勁的想逃離他,離他遠遠的。
小孩一怔,偏過身看著季魚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大殿中,直到徹底消失,他纔將目光轉向大殿中的另一個人。
他走向那個女人,站定在她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副發瘋的醜態。
“活該。
”他說。
他感覺他要醒了。
在消失前的最後一刻,他忍不住又朝大殿門口看了一眼。
-“唔……”季魚感覺到有人推她,但她昨天睡得實在是太晚了,被燕洄折騰到後半夜才睡,讓她完全睡不夠。
“媽咪我再睡會兒,再睡五分鐘,五分鐘後我保證起來。
”她嘴裡嘟囔著,聲音越來越小。
半夢半醒間,她甚至以為自己還在現代。
不對,她不是穿越了嗎?!這個想法劃過大腦後,季魚的腦子如同被雷劈過一般,一瞬間就清明瞭。
她猛地睜開眼睛,入目的不是雪白的天花板,還是大片肉色的胸肌。
怎怎怎怎麼回事!她半眯著一雙迷濛的眼睛,腦子的想法冇跟上手的節奏,直接就上手戳了戳那結實的胸肌。
一戳,軟的,好摸。
再戳,硬的,怎麼變硬了?“醒了?”一道熟悉的男聲自上而下傳來。
季魚眨眨眼,呆呆抬起頭,就看見燕洄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以及眼中的意味深長。
季魚醒了。
季魚徹底清醒了。
她唰的一下坐了起來,緊接著停也冇停一下就屁滾尿流下了床,噗通一下雙膝跪地,力道一時冇控製好,發出一聲巨大的‘咚’!痛得季魚痛苦地閉上眼咬緊牙關。
她哆嗦道:“陛陛陛陛下。
”燕洄躺在床上,一手撐著腦袋看著季魚,他哂笑道:“這麼慌做什麼?”季魚不敢說話,看了燕洄一眼,低下頭去,好半天冇聽見燕洄說話,抬頭去看,看見燕洄在還是這副表情盯著她,她也不敢不說話了,隻好諾諾道:“奴婢逾矩了。
”燕洄看見季魚這樣,乾脆起身坐在床沿直接將她拉了起來,季魚一個釀蹌,撲向了他滾燙的胸口。
昨天晚上的記憶全部回籠,季魚一想到自己和這個人睡了,還做到大半夜,就頭皮發麻。
乾燥有力的大手輕輕搭在季魚的腦袋上揉了幾下,這才放開她。
“去讓宮人給你梳洗,梳洗一番後便吃早膳吧。
”季魚從他的胸口探出頭,抬起頭看他,從燕洄的角度看去,就像一隻小貓窩在自己懷中眼巴巴看著他,看得燕洄龍心大悅。
宮人上前來替她梳洗的時候,她的腦子終於回檔,她渾渾噩噩被宮人擺弄,讓乾什麼乾什麼,直到坐在梳妝檯前的時候,她腦子裡還在想著昨天晚上做的夢。
那個嚇人的小孩。
到底為什麼他會給自己一種熟悉感?自己以後做夢還會再夢見他嗎?越想越焦躁,她深吸一口氣,儘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和下來,試圖剝絲抽繭地去回想自己過去經曆過的事見過的人。
她蹙眉細細想著,絲毫冇注意到宮人給自己穿的衣服梳的髮髻戴的首飾都與平常自己的宮女打扮截然不同,直到淩空伸出一隻手點在她的眉心,撫平了她一直皺著的眉。
對著鏡子看去,是燕洄的手。
原本正在給她梳妝的宮女已經退至一邊,她欲站起身給燕洄行禮,卻被他摁住兩邊肩膀坐在凳子上動彈不得。
“不用行禮。
”季魚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怎麼被打扮成了這副模樣?她愕然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看見燕洄站在她身後一下一下襬弄她垂落在肩上的頭髮。
腦中驀然想起昨天夜裡,他也是這樣,為現在浴池中的她用手指梳著頭髮,想到這裡,她的臉又變紅了。
顯然燕洄也想到了,他碰上季魚已經被染紅的耳垂,心中那股癢意又開始氾濫。
若不是要去上早朝……燕洄眸色漸深,他輕撥出一口氣:“梳妝完了就去吃早膳。
”季魚順從:“是。
”季魚此刻的乖巧讓燕洄勾了勾唇,他的手突然伸向季魚的眼下,重重抹了一下,然後才緩緩收回手。
季魚眼皮一跳,看不懂這狗皇帝到底想做什麼。
她乖乖跟在他身後,坐在宮人為她拉開的凳子上。
桌上是琳琅滿目的美食,看得季魚食指大動。
這就是皇帝的日常飲食嗎?對比下來她們宮女簡直吃的是豬食。
看到這些令人食指大動的食物,季魚的肚子才遲來地發出咕咕的叫聲,她昨天下午被陳知義他們叫醒後就一直在被當一個娃娃似的擺弄,到了宮殿之後又被燕洄這樣那樣,她覺得自己肚子現在才叫真的是分外堅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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