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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主廚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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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見你們並非尋仇,我隻想確認,我師兄是不是還活著?”

沈淮川來了趟軍營,那些個土匪雖正式收編入營,可還是懼怕官兵,一眼就能認出他們那群,見到他也跟老鼠見到貓,本來嚴肅的他忍俊不禁地笑了。

“都起來,我來這不是以楚景王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師弟的身份請求你們,不要被任何人的威脅和乾擾,若是知道他的行蹤,希望你們能夠如實相告。”

無論沈淮川怎麼繞來繞去,幾人的措辭都跟楚昱寒所說相差不大,沈淮川也歇了心思,回了楚景宮,既然周庭還有活著的希望,他就要親自去找。

沈淮川去了趟楚懷宮,看著周圍陳設,似乎回憶起許多和楚昱寒的點滴,那些並不算美好的誤會,柔情,閒樂,猶如走馬燈,拉扯著他的神經,似乎在做最後的挽留。

楚昱寒也不知身在何處,沈淮川又回到楚景宮,各種滋味湧入心中。

就算沒有周庭,他或許也會選擇離開,不過是因著他的緣故提前罷了。

沈淮川對於楚昱寒那種莫名信任和空前的依賴有時候他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自從那次親眼見他用匕首洞穿自己的胸膛……內心不隻是震撼,更多的是害怕……

沈淮川並非一直被師父養在山裡,閉門不出,他偷偷下過山,見慣這種場麵。

沈淮川猜測可能是楚昱寒的手段,他或許不是所謂的“暴君”,但能從吃人的後宮中爬出來,經曆過各種苦楚,狼窩中殺出來的,也絕非良善之輩。

明明兩人幼時從未有過羈絆,可對這個人他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哪怕聽到楚昱寒欺他騙他,也是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哪怕他對楚昱寒萬種不滿,卻也抵製不了他的親近,他不想楚昱寒去死,那次失言說的話,他說完就後悔了,不然,也不會為他擋箭。

這個人是霸道的,這或許他有時候根本看不懂這個枕邊人,從除識的誤會到現在,他們兩人之間似乎總是隔著一道薄紗,兩人都閉口不談。

他的性子自從入了楚宮後就被磨了太多,沈淮川以自己想逼,楚昱寒沒辦法將他關進楚景宮,時至今日,更是不惜封他楚景王,共攝朝政。

沈淮川不想信任在無數的猜疑中損消乾淨,沒有周庭,也會有其他,除非他這輩子身邊隻有楚昱寒。

楚昱寒信他,卻更想占有他,他早該離開了,這幾日的貪戀隻會越陷越深,楚昱寒的溫柔是沼澤,漩渦,試圖將他徹底捲入他的世界,拉他沉溺,醉夢。

戒酒!

若非遂城入京那次非要拉著周庭喝酒解暑,喝的爛醉,就不會和他同床共枕,也不該有後來這一切,他不該再留下繼續荒唐!

就當作是黃粱一夢,也該醒了!

是夜,沈淮川以比試為由將人約來,楚昱寒欣然赴約,且順從沈淮川將禁軍調離楚景宮。

“最近政務很忙?”沈淮川給楚昱寒夾了一個菜,“和燕國有關嗎?我看你最近回來的都很晚?”

楚昱寒受寵若驚,又驚又喜,慢慢地品嘗著沈淮川夾來的飯菜。

“既然要比武,何不在外用餐?這屋裡豈不是太侷促?”

沈淮川看了眼香爐,睨了他一眼,“廢話多,我嫌暗不行嗎?”說完,又被他夾大筷子飯菜,示意他閉嘴。

楚昱寒樂得享受,似乎心情很好,微笑道:“我隻是怕你不儘興,既然是陪你,我當然是聽候差遣。”

幾天,沈淮川傷口早痊癒了,楚昱寒不怎麼出招,一直防禦,沈淮川則是一直默默關注爐子。

他避開宮人,偷偷換了裡麵的香料,用太醫給他的安眠藥物做成了迷香,點放在其中,他已經隱隱聞到怪味,但兩局下來,楚昱寒並沒有任何要昏倒的異樣。

一味避讓,第三輪,沈淮川實在忍不住問:“你為什麼不出手?”

“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淮川,我從沒忘了對你的承諾,無論你想要什麼,今後也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

楚昱寒望著他,深情又癡迷,溫柔道,哪怕是自由,他早就答應淮川,這輩子要一直護著他。

他萬分渴求他留下,偽裝成任何模樣都在所不惜,可又知道他在不開心。

他卑劣,恨不得給他最好的,又將人囚禁起來,他是個瘋子,骨子裡留的是楚氏一脈的血。

可淮川不是鸚鵡,他似乎明白先帝為何那麼執著長生,不惜利用那麼多人來達成私願。

楚昱寒前日接見完術士後,那人說,有緣無分,一死一傷。

他們兩人當真隻有這個結局嗎?

淮川怎麼能死,他是個怪物,老天爺要命,也該奪了他的那條。

楚昱寒恨不得將自己弄死,將自己關了一天一夜,卻等來了沈淮川的邀請…他欣然應下,假裝沒看出他的意圖,將禁軍撤了。

最後的時光,交在他的手裡,楚昱寒心甘情願。

他的淮川啊,太著急……太容易被看透了…將來他一個人在江湖中會被騙的…

……

……

聽著楚昱寒的話,沈淮川不由得煩悶,說了句“沒意思”,轉身坐下。

他表麵冷靜,內心卻是掀起一陣洶湧,他無法平複下心情,楚昱寒之於他,猶如鳩酒毒藥,每當他下定決心,他的幾句話就撕破他所有偽裝。

沈淮川寧願楚昱寒……那些挽留的話楚昱寒不止說過一次,可今晚的卻讓他莫名覺得內心一顫,心臟處麻麻的。

迷藥的味道,越來越重了,沈淮川扭頭看了他一眼。

楚昱寒的眸子變紅,怪異地盯著沈淮川,他的雙手按在桌上在微微顫抖,這個狀態跟平常完全不一樣。

沈淮川連忙踢倒迷香,澆了一壺水,將人扶到床上。

楚昱寒隱忍地攥緊拳頭,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沈淮川抵住他試圖陷入手掌的指甲,不讓他自傷。

“是不是因為迷香?”

楚昱寒為什麼會對迷香,這麼抵觸?

楚昱寒隻道:“我沒事。”

“你先回答我!”沈淮川恨不得一巴掌打醒他,咬牙道。

……

狂風大作,外麵忽然刮來一場大雨。

風雨飄搖,大殿內燭火閃動著焰火。

周庭提了一杯酒,直白地說道。

“多謝燕王陛下多日款待,在下一過一個俗人,實在不明白也不值得陛下花費這麼多苦心和時間,至於合作一事,這幾日我一直在等著陛下坦白,陛下卻一直瞞著自己身份,顯然是沒有合作的誠意,就此讓我和師父告辭吧。”

“我一直以為這是我們心照不宣的事情,你站在燕國的土地上,雖然沒把你們帶入宮裡,但要是現在還蠢到猜不出來我的身份,那我們也沒有要合作的必要了,不是嗎?”燕王氣定神閒道。

“燕王陛下不妨將話說得更明白些,我一個江湖混子,隻略有幾分武功,楚昱寒身在楚宮,有數萬禁軍把守,我師父更是身中劇毒,楚伐燕在即,燕王殿下究竟想如何和我合作?”

除了剛被虜過來的幾天被關著,從他鬆口刺殺楚昱寒時,這人就開始以禮相待,如今,到底落在這人手裡。

近幾日,他仔細觀察過這片區域,環境並不差,隻是四處都有護衛,燕王謹慎,若非昨日意外,他也未必知曉他的身份,何況來到燕國這些天,和燕王也是夜裡相見。

“現在時候未到,周公子又何必著急?我和楚昱寒不一樣,那個人心狠手辣,就連相處多年的手足,也能狠下心,我對待盟友一向大方,周公子來燕國這麼久,一直和你師父在一處,我何曾限製過你們二人的自由?燕國之地任爾出入,我還怕你們迷路,派了是侍衛一路護衛,這都是我的誠意相信周公子能夠看到。”

周庭剛要開口,燕王又繼續說道:“我們共同的敵人是楚昱寒,是他將你趕出京,羞辱你,也是他讓你和你師弟不得相見,楚雖強大,但並非毫無弱點,我已經找到了他的弱點,待是時候,一定會你們師兄弟團聚。”

周庭本就沒有什麼談判的籌碼,他隻想多從燕王口裡知道些關於淮川的近況,他被虜來,他必定憂心,隻是相距甚遠,難通音訊。

大雨肆虐,劈哩叭啦的雨聲就算在屋裡也聽得清楚,悶濕且冷,讓人回憶起無限的痛苦和噩夢。

楚昱寒刺痛地捂住頭,沈淮川抓不住他的手,眼見著他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突然就像個小孩突然蜷縮起來。

他的眼神是滲透人心的冰涼冷漠,帶著讓人心悸的攻擊性,狠辣非常,但沈淮川沒有錯過他肩膀處微微顫抖的動作。

他在害怕……是因為迷藥…還是雨聲?

初見時候,周庭也用過迷藥,屋裡也就他們兩人,楚昱寒也並沒有像今天一樣發狂,今晚的楚昱寒太奇怪了。

沈淮川就像突然闖進怪物的世界的人,楚昱寒的獸性被黑暗和雨聲激發,外麵霹靂啪嗒的聲音就猶如落在他這個怪物身上的鞭子,又冷又狠,疼得他連求饒聲都發不出來。

楚昱寒的腦子一片混沌,無法控製,隻能儘可能的遠離沈淮川……否則……他該死,怎麼能在淮川麵前犯病?

啊,一聲嘶吼,隨之楚昱寒抱頭滾在地上。

沈淮川雙腿猶如注了鉛筆,他心中歉疚,他從沒想到楚昱寒會變成這樣,他艱難地走下去,重新抓住他的手,“楚昱寒,你看著我的眼睛。”然後捧著他的臉,“楚昱寒,你清醒點!你到底怎麼了?”

楚昱寒定定地看著沈淮川,突然反擰著沈淮川的胳膊,將人縛在身下,沈淮川看出他的不對勁,一心撲在他的病情上,想問出個究竟來。

他到底怎麼了?在犯什麼病?

沈淮川忽然就被人擒住胳膊,楚昱寒的力氣格外大,彷彿不受控製地擒住他,他眼神是瘋迷的,雙眼猩紅,“你喜歡什麼地方?”

外麵的大雨聲像是助興,楚昱寒此刻就像隻抓狂的怪物,抓住了心儀的獵物,迫不及待地想要啃咬起來。

“楚昱寒!你彆這樣!你好好看清楚,彆衝昏了頭!”

楚昱寒突然開始撕扯他的衣服,他的手遊動在其中,似乎成為一個聽不見任何聲音的怪物,身下的掙紮是害羞的邀請。

沈淮川不知道怎麼能讓他清醒,是他自討苦吃,若非讓楚昱寒撤了禁軍,外麵的禁軍早衝進來將他拉起來。

“起來!”

沈淮川推不動身上壓著的男人,隻能掙紮來抗拒他的親近,楚昱寒似乎聽不見他的聲音,隻是一味地想要在他的身上留下屬於他楚昱寒的痕跡。

他的胸膛緊貼地麵,絕對力量的打擊下,任何招式都不起作用,他和楚昱寒的武功不止差了一點,他來不及再想楚昱寒的武功有多強,那分明是有人超乎常人的力量。

沈淮川被壓迫著,低著頭,基本沒有站起來的可能,隻能趁他不備,利用腿發力,慢慢匍匐前來。

“你想去哪?”

楚昱寒的聲音冰涼,這種前所未有的絕望,讓沈淮川的心一下子沉到穀底。

……

……

楚昱寒徹底打碎了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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