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主廚 第 62 章
沈淮川走後第二天,蕭風就縣令被抓進牢。
沈淮川一路艱辛,蕭風回本想偷偷跟去,卻沒想到被這事絆住腳步,沈淮川不在,他不能拋下這個臭小子不管。
沈淮川一回來,從街上一路回來,瞧見了不少風川門的,他將人抓過來盤問,剛開始還躲躲藏藏的不肯說,沈淮川一頓臭罵,什麼話都吐了個乾淨。
他們收到蕭風回的傳令趕來,蕭風在牢裡受了不少苦,他們在謀劃劫獄。
就聽說那縣令今天要審蕭風,說他指使偷竊,私逃出獄,還下了海捕文書要抓旭陽。
“蕭風送旭陽離開了平襄城,這海捕文書應該隻是在平襄城內起效,我去牢裡見過蕭風一麵,不僅是身上剩的銀子被搶了,還被揍了一頓。”
“你說什麼?他怎麼敢?”
沈淮川新鮮熱茶還沒喝到嘴,直接摔了手裡的杯子。
“我看還是上次教訓不夠,這個狗東西,有本事衝著我來,這跟蕭風有什麼關係?”
“你彆衝動。”蕭風回捉住他的手,楚昱寒目光一冷,眼神落在他的手上,蕭風回鬆開了手,沈淮川反問:“你劫獄算冷靜?”
說完,就往衙內趕去,楚昱寒睨了蕭風回一眼,隨後跟著沈淮川離開。
“你竟敢畏罪潛逃,還對敢嘴硬,對本縣大不敬,簡直是罪大惡極,果然是江湖人,要是不給你動動刑,你就不知道本縣的厲害。”縣令一拍桌案,揚手示下。
官差隨即將人抓起來,就要動刑。
“住手。”
沈淮川睇了一眼攔著他的官差,用內力將劍震出來,官差往後退一步,那劍紮在那官差原來攔著的位置上,絲毫不差。
縣令縮了下脖子,梗著脖子,問:“堂下何人如此大膽?”
沈淮川大步邁進屋內,站定才說:“取你性命的人。”聲音他加了內力,這裡所有人都能聽見他的聲音。
“大膽,見到縣令還不下跪!”一旁站著的丫鬟給拿著棍棒站在兩邊等待的官差使了個眼色。
縣令嚥了咽口水,隨即說道:“說的不錯!這廝要撒潑也不看看地方,來人啊,把人給綁了!”
“縣太爺貴人多忘事,額頭怕是忘了前幾天床底地板的冰涼了?”
“是……是你?”縣令聽見這話,不僅聲音磕絆,猛一縮頭,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蕭風扭頭,沈淮川偏頭給他一個安撫的眼色,又對著縣令說道:“我就說嘛縣令大人怎麼能將那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丫鬟將縣令扶起來,縣令沒坐,挺直腰桿,站著,那架勢像是在向沈淮川表明,現在是白天,人多,他不怕了。
縣令指著地方快要昏過去的蕭風,問:“他跟你什麼關係?”
沈淮川哼笑一聲,不屑回應。
縣令氣急了,他被捉弄那夜,另有一群黑衣人來,拿著宮裡的令牌,讓他閉口,他不敢惹他,還不能教訓底下的人出口氣。
“來人,來人!!還不大刑伺候!!”
“放了他!”
沈淮川拔出攔在身前的官差的劍,將劍鋒利的一頭對準明堂高坐的縣令,威脅道。
“否則我一刀殺了你,我手上粘的血,說少也不少,多你一條也不多。”
“你根本配不上頭頂上的這個烏紗帽,身不正,私收賄賂,為官不仁,將民脂民膏收入囊中,縣令乃城內公正的典範,既然做不出榜樣,如何配得上這個位置?……”
“反了反了天了!公堂之上,焉能容許此人喧囂,擾亂法紀,本官心善,念及其神誌不清,饒其罪罰。”
“此人瘋了,還不快將人拖下去!”
“等等。”
縣令從台階上下來,衝著那人喊道:“你又是何人?”
審案外麵圍滿了來觀案的百姓,一再跳出來的人簡直是狠狠往他臉上甩巴掌,既然那人惹不起,這個他就要好好立立威。
楚昱寒還沒說話,縣令朝著那群沒將人攔下愣在原地的官差吼道:“為何讓閒雜人等一再闖入?還不讓這些人速速離去!”
楚昱寒嗓音低沉,聲音很快傳遍堂內。
“陛下建立新法,凡入楚者,不論尊卑,皆需守新法,新法有雲,有官因受賄而胡亂判罪者,誅九族!”
“問縣令大人,是否要重新裁決?”
“放肆!公堂之上,口出狂言,見到本官不下跪,還敢含沙射影誣蔑本官,罪大惡極,來人啊,將他拖下去,與蕭風一並問斬。”
沈淮川輕笑出聲,看向楚昱寒。
楚昱寒並不著急,隻是按照新法徐徐指著他缺憾部分。
“新法條令中指名,凡罪斷性命者,斷案需得論詞,證據,證人,缺一不可,這個小兄弟究竟是犯了何罪,需要問斬?”
“再者,縣令大人說我誣蔑,敢問證據何在?”
“若是拿不出證據來,兩起冤假錯案,莫要說縣令大人頭上的那頂烏紗帽,就連縣令大人的這條命,都保不住!”
“狗屁!全是胡扯,本官判案,還輪不到你這個將要問斬的罪人置喙!這平襄城內是本縣做主,本官這頂烏紗帽穩穩的就在本官頭上,而你的腦袋馬上就要掉了。”
縣令惡狠狠地摔下桌上擺著的斬,氣急敗壞地說道。
“還不拖下去,將這二人立斬於長街!”
“等等。”楚昱寒目光寒涼,“縣令大人真要如此斷案?”
縣令臉色極差,扭頭衝著被鎮住的官差吼道:“他說等你們就真住手?我是縣令還是他是?”
“朕——當然不是縣令。”
楚昱寒擡手,揚起手裡的玉佩,上正刻著一個楚,另有一個禦字。
楚字乃皇姓,若非皇族不得使用,而那個禦字,站在他麵前的怎能隻是個普通書生,分明是“活閻王”
縣令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官差及門外百姓早俯首高呼“陛下萬歲!”
縣令將頭貼在地板上,“參加陛下!”
“小人眼拙,不知陛下竟然紆尊降貴來到平襄,竟沒有認出陛下,不不不,是小人的錯,小人知錯,小人知錯。”
“朕今日來本想給你一個機會,隻是你囂張跋扈,朕是來取了你烏紗帽的。”
“是是是,陛下,小人…小人該死”縣令垂著頭,掌著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