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主廚 第 71 章[番外]
沈相死後,楚昱寒在朝堂上順理成章地掃除了許多尖銳矛盾,因循守舊的舊黨,因而打破了那份微妙的平衡。
同時楚昱寒通過科舉,公正司法,嚴明法紀,親自大力提拔寒門子弟。
楚昱寒下旨輕徭薄賦,促進各方各地發展,鼓勵前麵發展,減輕百姓身上的擔子,休養生息,使得楚國國力達到鼎盛時期。
楚淮寒從外邁步進來,緊繃著小臉,跪地請安,“父王,景皇叔。”
楚昱寒麵不改色地糾正:“你要叫他父親。”
楚淮寒跪得筆直,眼神卻看向沈淮川。
沈淮川臉上紅暈還沒消,被楚昱寒搗的火,他拍落擱在他膝蓋上的手,他站起來,瞪了他一眼,嗔怪地說了句“聽他瞎說。”
說完將人扶起來,小孩子臉正粉嫩,肉嘟嘟的,沈淮川忍不住捏了他一把。
“小孩子的臉就是嫩。”沈淮川第一次見到小太子,想到楚昱寒要把江山都壓在這個小孩身上,反而生了憐憫之心。
“淮寒”楚昱寒看著沈淮川的動作,他的聲音冷了下:“做事。”
楚淮寒乖巧地點頭,“是,父王。”
“急什麼?小淮寒,名字真好聽,長得也可愛,讓皇叔好好看看你。”
沈淮川不甘示弱地又捏了下,還特意看了楚昱寒一眼。
楚昱寒寒聲:“淮川,回來。”又朝楚淮寒使了個眼色。
楚淮寒聽話地從沈淮川身邊離開,這次沈淮川沒有阻攔,小太子坐得端正,坐下就認真拿起奏摺開始批閱。
楚昱寒走到沈淮川跟前,將人拉到位置上坐下,什麼遮擋也沒有,楚昱寒吻上他的嘴唇,然後咬著他的薄唇,懲罰似的,慢慢加重力度。
沈淮川“嘶”了一聲,小太子還在,沈淮川還做不到楚昱寒那麼厚顏,他用氣音反問楚昱寒:“做什麼?”
楚昱寒:“名字是我起的,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沈淮川輕笑,反駁他:“哥,我喜歡的是小太子。”
楚昱寒:“彆說話了,儘說些我不愛聽的。”
楚昱寒當著小太子的麵將沈淮川抱進裡麵的房間,沈淮川將臉埋進楚昱寒的胸膛裡,白日宣淫,還將“便宜兒子”扔在外麵,有很長一段時間,沈淮川都不想見到小太子。
楚昱寒的目的也達到了。
前些時候,禁酒令,楚昱寒耳提麵命,次月第一天,沈淮川解了禁。
先前楚昱寒盯得他嚴,有好幾天拉著他一起看奏摺,起初他還覺得挺有意思,沒兩天,他就膩了那重複的日子。
他轉悠一圈,拽了兩根草,扔在嘴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嚼著,累了就躺在青石頭上,枕在兩個胳膊上。
楚宮新進了一批宮女,有兩個新宮女迷了路,兩個宮女正在討論,交流各自對未來的安排。
“你想到哪個宮伺候?”
“這個我們又做不得主,分到哪裡都是我們的命。”
“陛下沒有後宮,陛下最為看重的那就隻有景王殿下,想必獎賞自然是少不了的。”
“是啊,聽說陛下對景王殿下可是寵愛非常,景王殿下喜歡荷花,陛下還親自在楚景宮門口種下一大片,要是能夠伺候景王殿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提及楚昱寒,沈淮川聞聲餘光掃過去,得了興趣,從石頭上跳下來。
他笑道:“那分明是挪的,不然,那荷花又不是草,怎麼可能長得那麼快?”
宮女後退一步,雖然男人容貌俊秀,但兩人還是如臨大敵,異口同聲問道:“你是誰?”
“我猜兩位姑娘是新進宮的宮女,不妨兩位姑娘也來猜猜我是誰?”沈淮川偏頭,挑眉,朝著兩個宮女揚起燦爛的笑容,他打趣道。
宮女躑躅道:“你不是太監,也不像是侍衛,敢大搖大擺地出來,也不像是刺客,我猜不出來。”
另一宮女點了點頭,然後捂住嘴巴,“我也是,你總不會是陛下,或是景王殿下吧?”
“怎麼可能?”
沈淮川笑而不語,朝著兩位眨了眨眼,然後轉身,走了幾步,背後伸出手,朝他們揮了揮手,頗有幾番風度地告彆。
沒走多遠,便有侍從認出他的身份,朝他行禮的渾厚聲音傳到那兩位宮女耳朵中。
“景王殿下豐神俊朗,那雙眼睛溫柔細膩,快要將人溺死,好迷人啊!”
兩位宮女互相握住對方的手,他們從沒想意外迷路卻有了這樣的機緣,他們同時激動地喊出。
“我們剛纔是在和景王殿下聊天?竟然真的是景王殿下!”
“怎麼突然來這兒?”
楚昱寒將奏摺扔給太子,聽說沈淮川來了靜譚,這個地方,楚昱寒很不陌生。
“這裡不是藥泉?受傷了,當然要泡這個。”沈淮川笑著反問:“難道哥之前是誆我的?”
楚昱寒連衣服也沒脫就跳下去,將人拉進懷裡。
沈淮川剛將外衫脫完,跳進溫泉,楚昱寒就趕來了。
沈淮川目光投向不遠處,他問道:“這麼著急地趕過來,是不是哥怕我順著密道偷偷跑了?”
楚昱寒眯起雙眼,大手將他的手放在懷裡把玩:“長大了,膽子也大了。”
沈淮川低頭主動吻上楚昱寒的嘴唇,楚昱寒的眼神變得晦澀,他扶住沈淮川的後腦勺,翻身將人壓在底下。
水紋波動,溫氣氤氳。
楚昱寒享受沈淮川的主動,而驚喜於他的主動,隻是,沈淮川撩起他一身的火,他想要得更多。
他狠狠地碾著他的薄唇,褫奪沈淮川所有的呼吸,給他渡氣。
那個過程是漫長又浪漫的,沈淮川相信楚昱寒,終於,楚昱寒鬆開了他。
兩人遙遙對望,彼此的眼神都充滿無儘的愛意和訴不完的**。
沈淮川平靜下來,心臟卻跳個不停,他儘可能地壓製住,飛速地說道。
“這裡你改的很好,一直沒找到機會跟你說,我很喜歡這裡,我剛進宮的時候,並沒發現他是後來重新改建的,想必哥在這上麵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你喜歡。”楚昱寒摩挲著他的後背,意有所指:”那就很值得。”
沈淮川上岸,將不遠處放在石頭上的酒和酒杯拿下來:“我準備了三杯酒,慶祝一下這個月我順利堅持過來。”
楚昱寒:“好。”
沈淮川臉上還掛著水珠,他灌了一杯酒才重新下水裡:“哥,等會兒再陪我去個地方。”
沈淮川不知道他有沒有接受真相的能力,他又灌了兩杯酒,在楚昱寒耳邊輕聲說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沈淮川手環在楚昱寒的脖子:他在他的背上蹭來蹭去,問:“哥,你猜到了?”
“嗯,還是得戒酒。”
楚昱寒無奈地背著不老實的酒鬼,就該給他綁在床上才能放心。
他回道:“節製了一個月突然喝了三杯酒,小醉鬼。”
“我沒醉,我沒醉,我要去訓烙場!去訓烙場!”
沈淮川開始嘟囔著,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大,他揚起胳膊,像是訴說著他的堅持和決心。
楚昱寒蹙眉:“去哪乾嘛?又黑又潮,你的鼻子會不舒服的。”
沈淮川小聲地說:“我們從東閣樓搬出來,你是不是被他逼著住在那兒?你把籠子拆了也沒用,我都看到了。”
沈淮川說完,楚昱寒怔了下,走了不知多遠,他又問:“你當年是不是因為這個才非要離開?”
楚昱寒沒想沈淮川會回答,醉了的沈淮川跟小時候一樣乖,或許,這個樣子纔是他本來的真實模樣,隻是後來發生了太多,那些楚昱寒都沒有和他共同經曆。
“是我,我是累贅,要不是我,哥那段時間不會過得那麼辛苦。”
沈淮川想,楚昱寒在宮中如履薄冰,被利用,被威脅。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他並非先帝親子,這一點他一直瞞得很好。
丹王說,沈妃是被先帝強擄進宮,他的父親死於先帝刀下,入宮前她就懷有身孕,生下他後沈妃才服毒自儘,並非難產。
這纔是壓彎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本就不該留在楚宮裡,所以,他必須離開。
“我說過了,你不是我的累贅,從來不是。”
楚昱寒將人背到了楚景宮,他開啟暗門,將人扔到床上,他喃喃道:“怎麼辦?你總是記不住。”
……
……
次日午後,沈淮川從床上爬起來,收到了蕭風回傳來的信。
風川門突遭異禍,三位門生相繼暴卒,死狀詭譎,身上並無半分傷痕,欲請君回門相助。
是日,楚昱寒當朝宣退位詔書,讓位於太子。
沈淮川沒問楚昱寒何時知曉身份,後來的某一日他坦白,楚昱寒並不意外,隻說他知道。
楚昱寒運籌帷幄,好像從來沒有他掌握不住的東西。可他又輕易妥協,無需沈淮川多言,便將一切安排妥當,隻對沈淮川有著霸道黏人的佔有慾。
沈淮川與楚昱寒兩人並駕齊驅,心照不宣地看著彼此。
“天涯海角。”
“不離不棄。”
離開楚宮,他們二人也不過二十四歲,人生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