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渣攻,爆改計劃 第23章 第4章·差距 段騁不在乎這點小錢。…
·差距
段騁不在乎這點小錢。……
段騁隨後去後勤處重新辦理了住宿手續。
儘管國頂尖學府的錄取通知書已經拿到了,
但是段騁也隻是輕描淡寫地發了封郵件,以“私人事務”為由申請延期報到。
在這個社會上,擁有更多資源的人,
就是能擁有更多的選擇權和容錯率,這本身就是社會執行的規則之一。
或者說,這是特權的某種體現。
段騁就這樣重新在學校裡麵住宿了,重新成為了牧溪的室友。
這個訊息像長了翅膀般在校園裡傳開,
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無論是課堂上還是食堂裡,到處都能聽到竊竊私語:
“聽說段騁又回來了?”
“而且他還搬回宿舍住了,室友還是那個牧溪……”
“這也太奇怪了吧?”
就在眾人的議論達到頂峰時,一個突如其來的帖子引爆了學校論壇。
【懸賞尋物:價值五百萬限量腕錶被搶,
望肇事者三日內主動歸還,
逾期追責。】
帖子內容簡明扼要,資訊量卻非常的驚人:
“本月十三日半夜十一點至十二點間,本人段騁贈予室友牧溪的rii限量款腕錶在宿舍附近被搶。
因該區域監控係統臨時故障,目前無法確定係校外人員或校內學生所為。若三日內未收到歸還,
將采取進一步措施。”
發帖人就是段騁,措辭間的威懾力不言而喻。
下麵很快就全是回複了:
——五百萬的表被搶了,還是入室搶劫,真的見鬼,學校的安保在搞什麼鬼東西?
——等一下是我看錯了嗎,
段騁送牧溪五百萬的表?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之前牧溪不是跟段騁表白了嗎。
——樓上的訊息有點問題吧,
不是跟段大少爺表白了,
是被發現牧溪居然暗戀人家段大少爺。
——笑死了,
學校這麼多有錢人,怎麼專挑牧溪搶啊,這搶誰不比搶牧溪有錢啊。
——哦豁,
那我還真沒有五百萬的表。
——咳咳咳咳,我也沒有,沒那麼有錢,五百萬就買塊表有點那啥了,有點過於奢侈了,五百萬買輛車還差不多。
——彆吵了,學校的安保到底在搞什麼東西,肯定是校外人員乾的,校內的,誰會去搶彆人的東西,說出去不怕丟臉丟死。
……
帖子以驚人的速度被頂到首頁最熱,回複數每分鐘都在重新整理。
此刻,在宿舍裡。
牧溪坐在收拾整潔的床鋪上,臨時架起的小桌板上放著還冒著熱氣的餐食。
他劃動著那個卡頓的舊手機螢幕,看著論壇裡那個引爆全場的帖子,夾起的筷子懸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段騁:“看什麼呢。”
牧溪轉過頭,望向對麵正在安靜用餐的段騁,眼神裡寫滿了困惑與不安。
“在看學校的論壇,”牧溪輕聲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猶豫,
“謝謝你……但是,那個五百萬的表是什麼?”
說句實話,八竿子打不著的事,牧溪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段騁說:“我沒送過。但你就當我送了吧。”
牧溪更加困惑了:“啊?”
段騁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根據《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條,入戶盜竊,數額特彆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彆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並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
“本月十三日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正好是你被盧傑逼得跳樓的時間段。”
段騁繼續說道,
“我已經查過了,那段時間宿舍區所有的監控都被人為關閉了。盧傑還算有點腦子,知道要避開監控。”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牧溪茫然的臉:
“但他能刷開門禁進入宿舍,必然是和管理人員有所勾結。現在把事情鬨大,總會有人先坐不住的。”
段騁的小姨就是大名鼎鼎的萬律師,萬來儀,也是a市的律師團首席,可謂是業界精英,段騁從小耳濡目染,對這方麵也有所涉獵。
牧溪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但是既然要報複回來,那就把事情搞大。
聞言,牧溪怔怔地望著段騁,他並不傻,所以馬上就明白了這個帖子的用意。
“……謝謝。”
沉默了一會,牧溪坐在床沿,他微微蜷著身子,受傷的腿小心地擱在柔軟的枕頭上,這個姿勢讓他看起來格外溫順。
那雙總是含著水光的眼睛輕輕擡起,望向段騁時帶著化不開的憂慮。
“可是。”
牧溪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了什麼,
“這樣的話,你就和我綁在一起了。論壇上那些人會說閒話,對你真的沒問題嗎?”
段騁正在整理餐具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挑眉看向牧溪,語氣平靜:“我能有什麼問題?”
牧溪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指節微微發白。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將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話說了出來:
“我喜歡你,段騁。”
“我是個男人,卻對另一個男人懷著這樣的感情。你明明最討厭麻煩,現在卻要和我這樣的人扯上關係。”
說著,牧溪的聲音越來越輕,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段騁,似乎在觀察對方的表情,
“你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陽光在兩人之間靜靜流淌,細小的塵埃在光柱中緩緩飛舞。
段騁直接說:
“不會。”
和喜歡的人相處,總是能被一句話就這樣輕易的撩動心絃。
牧溪徹底怔住了,睫毛輕輕顫動,像是被突如其來的風吹亂的蝶翼。
他從未想過會從段騁口中聽到這樣直接的肯定。
即便是這樣驚訝的神情,在牧溪臉上也顯得格外柔軟,像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一顆小石子,漾開圈圈溫柔的漣漪。
牧溪不自覺地抿了抿唇,唇角彎起一個清淺的弧度,聲音輕得像是在自言自語:
“真的,非常非常感謝你,這兩天不僅天天給我帶飯,還、事無巨細地照料我。”
說著,牧溪緩緩垂下眼簾,濃密的長睫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兩片小小的陰影,掩去了眼裡的羞怯。
這兩日的經曆對牧溪而言,其實真的好像一場不真實的夢。
段騁這位看起來簡直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竟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不單單是帶飯這樣簡單的事,更因為牧溪腿腳不便,他基本上不能著地,而且石膏也不能碰水,連洗澡或者上廁所這樣極私密的事,段騁都會默不作聲地在一旁攙扶協助。
還記得第一次需要人攙扶上廁所時,牧溪羞得從耳尖紅到脖頸,恨不得當場死了纔好。
如果浴室地上有地洞的話,他絕對已經奮不顧身的鑽進去了。
但段騁本來就生得高大,又喜歡運動,結實的手臂穩穩地環住牧溪的腰身。
那一刻牧溪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從淤泥中強行挖出的河蚌,被人毫不留情地撬開堅硬的外殼,不得不將最柔軟脆弱的內裡全然暴露在外。
起初的羞窘過後,牧溪也隻能慢慢接受這份幫助。
畢竟對現在的牧溪而言,段騁願意伸出援手已是天大的恩惠,牧溪實在沒有立場再故作姿態地拿喬,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也太惹人討厭了。
“沒關係。”
段騁說。
他靜靜打量著牧溪日漸好轉的側臉。
駭人的青紫淤痕已經淡去不少,漸漸露出原本清秀乾淨的輪廓。
段騁懶得洗碗,直接把自己的飯盒直接丟到了垃圾桶裡,然後轉身從抽屜裡取出那管藥膏,語氣平淡:
“我給你拿鏡子,該上藥了。用完的餐盒直接丟進垃圾桶就好。“
牧溪接過那管微涼的藥膏,指尖無意識地反複摩挲著光滑的管身。
藥膏已經用去一小截,是前兩天段騁特意囑咐家政阿姨一並送來的。
事實上,牧溪始終想不明白,段騁為何要對他付出這樣多的關照。
牧溪微微垂下眼簾,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被角。
他沉默了片刻,終於擡起頭,目光堅定地望向段騁,給出了自己所能做出的最鄭重的承諾:
“段騁,謝謝你。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恩情。”
段騁將一麵小巧的鏡子遞到他手中,語氣平淡:
“用不著放在心上。這些對我來說真的沒什麼。”
“不。”
牧溪輕輕搖頭,眼神執著而認真,
“對你而言或許真的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你救了我。”
段騁若有所思地注視著他,忽然開口:
“既然這樣,不如現在就幫我一個忙。”
牧溪不假思索地點頭:“好,你說。”
“我想問你一個可能有些冒犯的問題。”
段騁的目光直視著他的雙眼,
“你究竟為什麼喜歡我?之前那些行為,到底是在討好我,還是在追求我?”
回憶起剛成為室友的時候,段騁其實對這位素未謀麵的室友並未抱太多期待。
在這所權貴雲集的學校裡,招進來的學生基本上都是從小被捧著捧到大的,能遇到個正常人就是幸運,段騁早就做好了隨時搬出去住的準備。
然而他遇到的是牧溪。
這個清瘦的室友就像一株安靜生長在角落的植物,總是小心翼翼地收斂著自己的存在感。
段騁很快發現,牧溪是那種典型的討好型人格,但這種討好又帶著某種笨拙的真誠。
最開始時,段騁注意到牧溪默默在他桌上放一份洗好的水果。
那些水果看起來並不昂貴,有時是幾個洗得發亮的蘋果,有時是一小串晶瑩的葡萄,但總是擺放得整整齊齊。
有一次段騁隨口提到宿舍空調太吵,第二天回來就發現出風口被細心地貼上了隔音棉。
這些細微的照顧,數不勝數。
段騁隨手丟在洗衣機裡忘記晾曬的衣物,好像會自己出現在烘乾機裡,然後又會自己疊好跑到床上。
宿舍的地麵永遠一塵不染,連桌下最難清理的角落都保持著潔淨。
每當垃圾桶將滿未滿,牧溪總會順手係好垃圾袋,輕手輕腳地提出去更換。
這些事情都是小事情,但是每一件小事情都做好,確實也挺不容易的。
而且,公共區域更是被牧溪打理得井井有條:
洗漱台的水漬被擦拭得鋥亮,鏡子永遠清晰照人,甚至牧溪如果先洗澡的話,會把水漬擦乾淨再出來,還會特地把浴室的門開啟,不讓浴室那麼潮。
這感覺就像在宿舍裡養了個勤勞的小精靈,總是在不經意間就將一切打理妥當。
段騁偶爾會覺得神奇,明明兩人生活在同一空間,他卻幾乎感受不到牧溪存在的痕跡,隻能從這些細節中窺見對方默默付出的影子。
由於家世的緣故,段騁從小接觸的都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
他們或許優雅得體,或許才華橫溢,卻從未有人像牧溪這樣……說不出來的感覺,反正挺特彆的。
事實上,段騁從未想過自己會與牧溪這樣的人產生交集,更不用說成為室友。
按照學校慣例,特困生應該是與其他特困生同住的,都是雙人寢室,就算最後人不夠了,一個人一個宿舍,其實也沒什麼。
直到後來段騁偶然查證才得知,這居然是盧傑特意安排的——既是為了討好段騁,更是為了找一個共同的欺淩物件。
有些人就是這樣卑劣,以為擁有共同的欺負目標就能讓關係更加緊密。
盧傑恐怕從未想過,這個他精心設計的局,反而讓段騁看到了牧溪。
最讓段騁印象深刻的是一個大雨傾盆的深夜。
那天,段騁回了一趟家裡,他家對他是放養的,他爸和他媽外麵都有不少情人,在特定的節假日會一起在家裡吃頓飯,當做表麵功夫。
吃完那頓飯之後,段騁回到宿舍,可能已經淩晨一點了,困得要死,真的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段騁發現連被雨水打濕的皮鞋都被擦得乾乾淨淨,雨傘上麵也是被擦乾的。
所有這些體貼入微的照顧,牧溪都做得悄無聲息,從不會借機邀功,更不會刻意表露。
即便段騁偶爾察覺到了,牧溪也隻是低著頭,輕聲說“沒什麼的”。
直到那本日記意外曝光,段騁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日複一日的細心關照,並不全然是出於討好型人格,更是因為牧溪喜歡他。
至於牧溪偷偷地撿段騁不要的東西……
算了,反正都不要了,丟了和給牧溪其實沒什麼區彆。
段騁就是這樣覺得的。
隻不過他真的挺不能理解的,為什麼牧溪喜歡自己。
此刻,麵對段騁直白的提問,牧溪的臉頰微微泛紅。
牧溪沉默了很久,久到段騁以為他不會回答時,牧溪才輕輕開口:
“一開始,其實是因為害怕。”
他的聲音很輕,像在回憶什麼,
“我原本真的隻想和你好好相處,不招惹什麼事情。”
牧溪緩緩擡起頭,那雙總是帶著怯意的眼眸此刻卻異常清澈,像被山泉洗過的琉璃,清晰地映出段騁的身影。
他微微抿了抿唇,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豁出去的坦然:
“但後來。”
“他們在宿舍攔我的時候,是你把他們趕走了。”
牧溪頓了頓,唇角泛起一絲苦澀的弧度,
“這對你來說可能隻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那是我在這一生之中,第一次有人站出來保護我。”
光線在牧溪漂亮又蒼白的側臉上鍍了一層暖光。
牧溪的睫毛顫動:
“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也知道我這樣的感情很可笑,很不知天高地厚。”
“但我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對你好,想要看到你開心。”
牧溪深吸一口氣,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勇氣: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表明心意。”
“段騁,我不想惹你煩心。被我喜歡……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覺得很困擾吧。”
段騁注視著眼前這個卑微地愛著自己的牧溪。
他能看到牧溪那雙因為緊張而泛白的手,就好像牧溪把整顆心都剖開放在他麵前,連最脆弱的軟肋都毫不設防。
這樣子給出一片真心,不怕受傷嗎?
良久,段騁終於開口:
“說實話,我建議你不要喜歡我。”
“並不是因為你是同性戀,事實上,我對同性戀沒有什麼歧視,準確的來說,我既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平靜卻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坦誠:
“非要歸類的話,我是屬於無性戀。愛情對我來說是完全的累贅,我本身是一個不適合談戀愛的人。”
“你還是不要對我有期待,因為我對愛情,沒有任何期待。”
從小到大的成長軌跡註定段騁並不是一個期待愛情的人。
段騁的父母是典型的商業聯姻,那場盛大婚禮背後的真相,是兩個人為了家族利益達成的冰冷協議。
他們在人前扮演著恩愛夫妻,私下卻各自擁有不止一個情人。
那個被稱為“家”的豪華宅邸,多數時候空曠得能聽見回聲,充斥著缺席的父愛和母愛。
無數次家庭聚餐,父母在餐桌上談笑風生,一轉身就各自坐上不同方向的車。
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段騁很早就看清了所謂“愛情”的虛偽。
他見過父親在情人節同時給三個情人送去同樣的禮物,也見過母親帶年輕男孩逛街,一個月換一個男孩。
愛,不是浪漫,而是一場場精於算計的利益交換和**遊戲。
段騁不想重複這樣的模式,更不願與任何人組建家庭。
在他眼中,婚姻不過是合法的長期合同,而愛情,就是那些閒得發慌的、精蟲上腦的人用來騙騙單純的家夥的東西罷了。
愛情,這世界上怎麼會存在這樣的東西?
無論什麼樣的情感都是有條件的。
這世上沒有無條件的愛,一切都是有條件的,既然有條件,那和利益交換沒有任何區彆。
段騁早就築起堅固的心牆,拒絕任何人靠近。
聽到這樣的話,牧溪的頭垂得更低了,細軟的發絲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帶著被拒絕後難堪的顫抖。
牧溪就是這樣的,連難堪、傷心,都是這樣安靜的,生怕會打擾誰。
這個回應在段騁的預料之中,但當他真正看到牧溪瞬間黯淡下去的眼神時,胸口卻莫名地泛起一絲陌生的悸動。
那種感覺轉瞬即逝,快得讓段騁幾乎來不及捕捉。
段騁看著他這副模樣,忽然想起琉璃心說過的話。
那個神秘的聲音總在他耳邊低語,說他看不清自己的心。
心?
他怎麼可能看不清自己的心呢。
“但是,”
段騁的聲音突然響起,驚起了牧溪低垂的眼睫,
“如果你執意要繼續喜歡,那是你的自由。”
牧溪猛地擡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光芒,他輕輕點頭,聲音細若蚊吟:
“我明白的。我不會打擾你,也不會讓你為難。”
段騁看著他這副卑微到極致的模樣,心頭莫名煩躁。
他轉身走向書桌,語氣恢複了往常的冷淡:
“既然要繼續住在一起兩個月,有些事需要說清楚。”
牧溪溫順地點頭。
“第一,你現在本來就在養腿傷,不要亂動。”
段騁背對著他,聲音平靜,“洗衣打掃這些,劉姨會定期來處理。”
“第二,”段騁頓了頓,“把你的獎學金賬戶給我。”
牧溪愣住了:“為、為什麼?”
段騁說:“因為我會給你打錢,這兩個月,我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牧溪問。
“幫我應付家裡。”
段騁隨便撒了個謊說,
“我推遲出國的事,他們很快就會知道。到時候,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當做是我送你的表丟了。”
“到時候你就說,我和你關係不錯,所以我把小姨送我的成人禮禮物送給了你,那塊表對我來說很珍貴,所以我推遲出國,準備解決好這件事情。”
牧溪點點頭,但還是堅持道:“當然沒有問題,可是錢,我真的不能收。”
“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就當作是演戲的片酬。”
段騁打斷他,語氣帶著慣有的不容反駁,“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雖然養尊處優,但是段騁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傻逼。
段騁雖然沒有體會過貧窮,但是他從小就知道,錢這個東西確實很重要,他也能看得出來牧溪沒有錢。
生活開支要不要錢?衣食住行要不要錢?而且牧溪摔傷了腿,醫療費是怎麼扣的?扣的是哪張卡?那張卡上還有多少錢?
救急不救窮,幫都幫了,再多給點錢也沒什麼。
段騁不在乎這點小錢,對他來說可能也就買幾件衣服的事情。
宿舍裡的燈光在牧溪臉上投下柔和的陰影,他低著頭,像是在進行激烈的心理鬥爭。
最終,他似乎被貧窮壓彎了脊背,輕聲說:“那……等我腿好了,我會儘快把錢還給你。”
段騁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態度挺含糊的,對他來說這筆錢真的是無所謂的。
錢。
錢。
錢
牧溪怔怔地看著段騁被照在地上的影子,再次深刻地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鴻溝。
這不是努力就能跨越的距離,而是從出生那刻起就註定無法企及的世界。
所以,無論是誰來看,牧溪的“喜歡”,其實都挺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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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朋友們,問一下蛤,你們是想先看太子爺x閹人,還是先看少帝x男媽媽[讓我康康][讓我康康][讓我康康]
(撓頭)其實我在猶豫,這兩個單元裡麵要不要砍掉一個單元,問一下大家的意見捏[讓我康康][讓我康康][讓我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