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散去俱無蹤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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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的公寓仍保持著離開時的模樣。

窗台上的綠蘿蔫了幾片葉子，茶幾上那杯冇喝完的水杯子邊緣已經落了灰。

周凜一進門就皺起眉。

七天，她被程墨囚禁了整整七天。

“對不起。”他輕輕托起她的手腕，指腹摩挲著那些淤紅的勒痕，“我來晚了。”

蘇婉搖頭，目光卻落在他眉骨的傷口上。

那裡結了一層薄痂，是剛纔和程墨廝打時留下的。

她伸手想碰，又怕弄疼他，指尖懸在半空微微發抖。

周凜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不疼。”

“騙人。”她聲音發啞，“都流血了。”

燈光下，她瘦了一圈的臉讓周凜胸口發悶。

他猛地轉身翻冰箱：“那混蛋不給你飯吃？”

空蕩蕩的冰箱隻有半盒過期牛奶。

周凜氣得踹了一腳櫥櫃，卻聽見蘇婉“噗嗤”笑出聲。

“你還笑？”他瞪她。

“就是覺得，”蘇婉擦掉笑出的眼淚，“你怎麼這麼厲害啊？連程墨都敢打。”

周凜哼了一聲，掏出手機點外賣：“這算什麼？我小時候——”他突然頓住。

蘇婉卻緊張起來：“程家勢力很大，他肯定會報複，要不我們關店躲一陣？”

手機螢幕的光映著周凜瞬間柔和的表情。

他走到她麵前，彎腰平視她的眼睛：“蘇婉，周氏集團聽說過嗎？”

見她茫然，他無奈地颳了下她的鼻子：“比程家早發家三十年，海外資產是他家三倍的那個周氏。”

蘇婉瞪大眼睛。

“揍他純粹是想親手給你出氣。”周凜得意地挑眉，“不然隨便派個保鏢都能——喂？你怎麼哭了？”

滾燙的眼淚砸在他手背上。

周凜頓時慌了：“我以後不打架了！我發誓！你彆哭了。”

蘇婉突然撲進他懷裡。

周凜僵在原地，手臂懸在半空，生怕這是個不真實的夢。

直到她發間的洗髮水香味真實地縈繞鼻尖，他才小心翼翼地環住她。

“真的媽？這是真的嗎？”他聲音發顫。

蘇婉在他懷裡點頭，髮絲蹭得他下巴發癢。

下一秒天旋地轉。

周凜抱著她轉了個圈，笑得像個得到糖的孩子：“我等到了！我終於等到了！”

“傻子。”蘇婉紅著臉捶他肩膀，卻在四目相對時主動仰起頭。

那個吻很輕，周凜的手掌貼在她後腰，當他試探著加深這個吻時，蘇婉冇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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