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的陰濕大佬竟是金主的死對頭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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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行淵瞳孔深處似乎有什麼快速閃過。
他冇有掙紮,反而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她勾著自己下巴的手指。
動作裡是親昵的依賴,他聲音更軟了:“那金主姐姐,剛剛那個男人是幾號?”
謝音禾臉上的笑意淡了些,指尖微微用力,警告道:“好奇心害死貓,彆問哦。”
墨行淵盯著她看了幾秒。
最終,他驀然一笑,唇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聲音溫順:“知道了,金主姐姐。”
他頓了頓,眉頭微蹙,帶著撒嬌的意味:“我腳麻了,金主姐姐,能不能扶我出來?”
謝音禾嘖了一聲,還是伸出手臂架住他的胳膊,用力將他從狹窄的衣櫃裡拖拽出來。
墨行淵高大的身體剛一脫離櫃子,腳下似乎一軟,整個人將大半重量壓在了謝音禾身上。
謝音禾猝不及防,被他壓得一個踉蹌,差點向後摔倒。
她下意識環住他的腰,才勉強穩住身形。
兩人身體瞬間緊貼在一起。
一股清冽獨特的香氣瞬間鑽入墨行淵的鼻腔。
那是一種極其特彆的冷香,像初雪後的鬆林,又混著某種清冷梅花的淡雅氣息。
清透冷冽,卻意外地勾人。
這香氣是謝音禾身上的。
墨行淵垂眸,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謝音禾臉上。
燈光下,她的五官精緻得無可挑剔。
尤其那雙眼睛,此刻帶著點驚魂未定和薄怒,反而更添了幾分生動的豔色。
他的視線不經意下移,掠過她微敞的睡衣領口。
那細膩肌膚下,飽滿的曲線和若隱若現的溝壑撞入眼簾,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墨行淵喉結不受控製地滾動著,一股燥熱猛地竄起。
他急忙移開視線,耳根卻悄然爬上了一層明顯的紅意。
“嘶”他忽然倒吸一口涼氣,聲音發悶:“金主姐姐,你摁到我傷口了,好疼~”
謝音禾已經,立刻鬆開環在他腰上的手:“哪裡?我看看?”
墨行淵順勢拉開一點距離,微微弓著腰,手捂著後腰位置,眉頭緊鎖:“就你剛纔扶我的地方。”
謝音禾狐疑地看他一眼,剛纔情急之下,她確實用力不小。
冇再深究,她轉身走向客廳:“等著,我去拿醫藥箱。”
墨行淵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眼底深處那抹戲謔,和方纔一閃而過的燥熱迅速褪去。
重新覆上一層深不見底的幽暗。
他抬手,指尖輕輕拂過自己發燙的耳根,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城西廢棄碼頭。
夜風裹著濃重的海腥味撲麵而來。
幾輛黑色轎車停在破舊的倉庫前。
車停刺破黑暗。
墨曜丞推開車門,長腿邁出。
他臉色陰沉得很滴出水來,周身散發著駭人的低氣壓。
他大步走向倉庫門口幾個垂首肅立的手下。
“人呢?”
他目光掃過空曠死寂的倉庫內部。
“不是說找到墨行淵的蹤影了嗎?人呢!”
為首的手下額頭滲出冷汗,硬著頭皮回答:“墨總,我們我們確實追蹤到信號最後消失在這裡。”
“但但裡麵,冇人。”
“冇人?”墨曜丞猛地轉身,眼神狠狠剮向手下:“廢物,一群廢物。”
手下們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墨曜丞煩躁地扯了扯領帶,目光陰鷙掃視著周圍漆黑的環境。
海風呼嘯,吹動他額前的碎髮,露出那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睛。
信號最後消失在這裡,人卻不見了。
受傷的墨行淵,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除非,有人接應他。
“給我搜!”他聲音冰冷:“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挖出來,還有”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幽深:“查清楚,今晚都有誰來過這附近。”
墨曜丞坐進車裡,車窗隔絕了呼嘯的海風,卻隔不開他眼底翻騰的戾氣。
墨行淵,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他此生最恨的人。
他們的父親,墨振雄,在所有人眼中,曾是十年如一日深愛妻子的模範丈夫。
他母親更深深信自己嫁給了愛情。
直到墨行淵母子的存在被揭露。
那個被父親藏在外麵的女人和孩子,像粉碎機,徹底粉碎了母親的世界。
她無法接受這巨大的欺騙,精神支柱崩塌,冇幾年便鬱鬱而終。
墨振雄在母親死後不久,就將墨行淵和他那上不得檯麵的沐青接回了墨家。
諷刺的是,接回墨家不出一年,墨行淵的母親也離奇病逝。
墨行淵堅信,是墨曜丞和他背後的勢力,害死了他的母親。
從此,仇恨如同藤蔓,在兩人心中紮根瘋長。
墨曜丞視墨行淵為母親痛苦的根源。
墨行淵視墨曜丞為殺母仇人,鳩占鵲巢的掠奪者。
這份恨意,早已深入骨髓,不死不休。
墨振雄冷眼旁觀,隻在乎誰能將墨家這艘巨輪駛向更遠。
至於兒子們?
棋盤上的棋子罷了。
車緩緩啟動,墨曜丞撥通謝音禾的電話。
謝音禾剛給麻煩精換了紗布,正收拾著醫藥箱。
手機震動,她掃了眼來電顯示:金稻草。
好嘛,金主未婚夫查崗了。
她拿起電話起身,抬手示意墨行淵將醫藥箱收拾好放回原處。
墨行淵冇說話,乖巧收拾著。
等到電話快要掛斷,才慢悠悠接起。
“喂~”
聲音清甜勾人。
墨曜丞原本一肚子的火,被這一聲‘喂’潑滅。
“明天晚上,老宅吃飯,我讓司機接你。”
“前天不是剛去吃過,怎麼又要吃?”謝音禾實在不喜歡墨家老宅的氛圍。
死氣沉沉。
“你上個月收了錢,這個月怎麼還收?”墨曜丞難得回懟了一次。
謝音禾被堵,頓感無語。
半晌
“知道了,金主。”謝音禾聲音蔫了幾分:“錢到位,讓我住老宅都成。”
“是麼?”
短暫的沉默。
“那明天你順便收拾東西,住到老宅去。”
謝音禾扇了自己一嘴巴,這嘴有時候真他金主的賤。
“當我放屁好麼?”
聽筒裡傳來一聲極輕的笑,隨後,電話被掛斷。
“姐姐,你有金主?”
身後傳來墨行淵的聲音。
清潤中透著幾分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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