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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太子的哭包伴讀 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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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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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可以一起睡了……

睡到後半夜,溫黎宛如置身一座火爐之中,渾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烤著一般,熱得不像話,不知不覺就被熱醒了。

醒來一看,發現聞辭手和腳都擱在自己身上,十分的不規矩,而且跟鐵一樣沉重,壓得他都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於是把聞辭的手挪開,可緊接著他又如水蛇一般纏了上來,溫黎來來回回弄了好幾次,倒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臉色漲得通紅,最終忍無可忍之下對著聞辭的手臂咬了一口。

雖然沒用多大的力氣,沒有咬破皮,但也是疼的,直接把聞辭給疼醒了。

本來就有起床氣的聞辭,加之脾氣還不好,立馬就要嚷嚷起來,可一看見溫黎那張漂亮的臉蛋便偃旗息鼓了,睜著惺忪的睡眼撓了撓手臂,“什麼東西咬我啊?”

“是蟲子,我屋裡有咬人的大蟲子,你還是回你的寢殿吧。”蟲子本黎推了推聞辭,卻紋絲不動。

“不要,阿黎的房間香香的,有甜甜的桂花味兒,我很喜歡。”聞辭又摟住了溫黎的肩膀,香甜地砸吧了兩下嘴巴,剩下溫黎一臉的生無可戀。

溫黎散在枕邊的頭發都被聞辭壓在了胳膊下麵,頭稍微動一下就被扯疼了。

“你往旁邊去一些,壓到我的頭發啦。”溫黎痛得很生氣,臉頰都是鼓鼓的,“我們不可以再睡在一起了。”

聞辭宛如病中垂死驚坐起,“什麼!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我們都長大了啊,再也不是五六歲的小朋友了,睡在這裡不僅擁擠而且很不自在。”年齡越大,溫黎就覺得這樣很奇怪,兄弟姐妹之間尚且五六歲便分房而睡,他們不僅不是親兄弟,而且都已經很大了,不應該如此。

“哪裡擁擠了,我都可以打滾呢。”聞辭滾了一圈又回到了溫黎身邊,表示寬敞得很。

“可是你非要挨著我睡啊,你老是把手放在我的胸口,我都喘不上氣來了。”溫黎一下子就掀開了被子,在自己的心口比劃了兩下。

衣襟不知不覺鬆開了一些,露出了一小片雪白的肌膚與精緻的鎖骨,隨著小幅度的動作若隱若現著。

“那我不放胸口不就好了,我就睡在邊邊上。”聞辭又往外挪了挪,胳膊都要耷拉在床框上了,反正說什麼都不會離開。

這下子溫黎徹底沒了辦法,聞辭總有這樣那樣的理由非要和他黏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聞辭總是這般粘人,從小到大似乎都是如此。

一場春雨過後,溫黎病倒了,並伴隨著週期性的發病,麵色潮紅呼吸不暢,渾身燥熱難耐,比起幼時還要嚴重許多。

溫黎難受地厲害,冰涼的帕子都不能緩解他的症狀,隻能手指胡亂地扯著自己的衣領,衣裳本就單薄,這麼一扯就扯掉了大半,胸前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汗珠。

嘴巴微微張開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想要攫取空氣,漂亮的雙眸蓄滿了淚水,霧濛濛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樣。

聞辭散了朝就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一掀開紗幔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桂花糖糕的氣味,十分甜膩,好像泡在一碗甜水裡一般。

這麼多年過去了,聞辭早就積累出了經驗,這樣濃度的氣味已經表明溫黎現在很難受了。

裡頭蒸騰的熱氣讓他額間都沁出了汗珠,但他已經顧不上許多了,衝到了溫黎的床前,淨了淨手後就拿出一把短刀在自己手指上劃出了一個口子,血珠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然後將手指伸進了溫黎微微張開的嘴巴裡。

茯苓的香氣瞬間充盈著鼻腔,溫黎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土地一般拚命地嗅著,而血液中蘊含的香氣是最足的,不自覺地吮吸了起來,可他並不喜歡血,嘗了一點後就開始亂動,來不及嚥下的血珠順著嘴角滑落。

“慢點慢點。”聞辭以為他吐了出來,用擰乾的濕帕子擦著溫黎嘴角的血跡,沒有讓鮮血染紅了枕巾。

最終溫黎的喉結滾動了兩下,勉強嚥下去了一兩口,氣喘的症狀緩解了下來,沉沉地睡了過去。

溫黎的眼淚對聞辭的狂症有奇效,聞辭便效仿此道,在溫黎發病的時候也“吧嗒吧嗒”地掉著眼淚珠子,誰知道一點用處都沒有,好像溫黎對自己免疫一般。

但聞辭偏偏不信邪,在經過不斷的試錯之後終於發現了他的血有同等效用,可以緩解溫黎的熱症與氣喘。

聞辭坐在床邊細細地給溫黎擦著汗水,把汗濕的小臉兒都擦拭了一遍,眼角的淚痕都擦得乾乾淨淨,又是一張白嫩漂亮的臉蛋了。

單薄的衣衫也都被汗濕了,衣襟被拉扯得亂七八糟,聞辭乾脆把臟衣服脫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扶著溫黎套上了一件乾爽的。

溫黎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白,宛如一塊價值連城的白玉,由於身體不好,顯得有些病態與太瘦弱,可依舊十分漂亮。

混跡於軍營的聞辭見過不少裸體,但全是一群糙漢子,大多數小麥色麵板,更有甚者是黑黝黝的,哪有溫黎這樣白嫩纖細的。

這對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兒太具有誘惑力了,眼睛都不知不覺地看直了,手指不小心蹭到了溫黎的腰際。

溫黎最怕癢了,不禁“哼唧”了兩聲,無意識地躲避著聞辭的手指。

聞辭這纔回過神來,猛地攏上了溫黎的衣襟,又蓋上了被子,努力平複著自己躁動不安的心緒。

溫黎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渾身都很疲憊,嘴巴裡還殘留著一絲血腥味,手指輕輕動了一下,感受到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了,還熱乎乎的。

於是側目看過過去發現聞辭正睡在自己身側,動作十分的規矩,隻是握住手而已,沒有壓到他。

輕微的動作吵醒了聞辭,立刻就直起身子去摸了摸溫黎的額頭和臉頰,已經不燙了,輕聲細語道:“還難不難受?要不要吃點東西?”

溫黎的眼神漸漸聚焦,落在聞辭關切又緊張的臉上,點了點頭,聞辭讓德福把溫著的米粥端上來。

剛病了一場,身體還沒有好好恢複過來,吃不了太葷腥的東西,隻能用些蔬菜跟瘦肉熬了粥,聞辭舀起一勺輕輕地吹了吹才送到了溫黎的嘴邊,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啊,張嘴。”

可是溫黎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樣的舉動還是讓他不太適應,於是伸出手想去接碗,“我自己來就好了。”

溫黎的嗓子有些疼,一出口便是十分沙啞,聲音又弱又小,惹人疼惜。

聞辭躲了一下,執意地把勺子遞到溫黎的嘴邊,“你都沒什麼力氣了,快喝吧,不然就要涼掉了。”

溫黎實在是拗不過聞辭,隻得乖乖地張開嘴,米粥熬得很爛,入口即化,溫熱的粥湯劃過喉嚨,讓乾燥到起煙的嗓子也好受了許多。

聞辭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遊戲一樣一勺一勺不厭其煩地喂著,沒一會兒一小碗粥就見底了。

“還要嗎?”

溫黎搖了搖頭,喝完粥之後整個人有個點精神,聞辭遞過來一個繡著蓮花的小荷包。

“這是?”

聞辭將精緻的小荷包放在了溫黎手心裡,“裡麵包了很多藥材,對你的咳疾和哮症都有好處,你要日日戴在身上,不舒服的時候就嗅一嗅,這樣會好很多的。”

溫黎接過來輕輕地嗅了嗅,聞到了一股十分清新的氣味,好幾種珍惜的藥材交織在一起,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但讓人心情很好,身體也輕鬆了不少。

“謝謝你。”溫黎的心被暖得不像話,靠在床頭衝著聞辭淺淺笑了笑,然後神情複雜的視線從荷包上轉移到聞辭包著白布的手指,“你是不是又給我喝血了?”

“嗯。”聞辭不禁縮了縮手指,他不想被溫黎發現地,但傷口還是太明顯了。

“手痛不痛啊?”

“不痛,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儘管是這樣的回答,溫黎心裡還是難受地很,每每自己發病聞辭都要受傷,他那雙手上到處都是傷痕,刺痛著他的雙目,不禁雙眸泛紅,滿心滿眼都是愧疚。

溫黎紅著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聲音哽咽著,“如果我不犯病就好了,如果眼淚有用就好了,這樣的話就不用你割傷自己了……”

聞辭簡直是如臨大敵,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麵對哭泣的溫黎他依舊是手忙腳亂,“不哭不哭,這點小傷算什麼啊,完全不夠看的好嗎,我在戰場上受得傷不知道比這還要重多少倍呢,不也是一點事都沒有,”他捧著溫黎的臉,用手指給他擦眼淚,“好阿黎不要哭了,眼睛都該腫了。”

果然,眼睛都哭得紅彤彤的了,眼皮也猶如抹了胭脂一樣,水光瀲灩的眸子清澈明亮,隻能映照出自己的影子。

聞辭鬼使神差又情不自禁地在溫黎的眼皮上吻了吻,再抬眸時,四目相對之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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