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推下懸崖,顧總跪墓碑殉情 第19章 沒有血緣關係
沒有血緣關係
翌日
歐陽恕找來出租屋,門開啟時,周安安騎在歐陽恕的脖子上,揪著他的頭發對顧之野說:“大壞蛋,把周詩羽還給我!”
顧之野接過歐陽恕手上的西服,對安安說:“你把我老婆藏這麼久,這筆賬回頭算。”
和西服一起拿過來的,還有三天前做的親子鑒定結果。
門又關上。
周安安朝裡麵大喊:“不準欺負周詩羽,等我告訴她男朋友,你肯定完蛋。”
歐陽恕疼得齜牙咧嘴:“祖宗,安分一點吧,你再火上澆油,周詩羽就慘了。”
周安安抱住歐陽恕的脖子,在上麵重重啃了一口:“放我下來,大壞蛋的助理。”
“哎呦,你屬吸血鬼的是不?”
歐陽恕渾身冒汗,這小娃機靈著呢,一個看不住準會像小兔兒一樣撒手沒。
門裡麵,顧之野翻開親子鑒定報告:周安安和他沒有親子血緣關係。
不是他的兒子。
顧之野抬眸,目光看向還在熟睡的周詩羽,眼裡劃過一抹幽暗晦澀。
他把報告丟進垃圾桶裡,換完衣服,楚依人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現在馬上去接你。”
顧之野把手機用肩膀夾著,整理袖釦的同時,大步往外麵走,略顯焦急的動作中,身姿挺拔,不減絲毫帥氣。
歐陽恕察覺到他臉色異常陰沉,隱約透出幾分失落,大概是楚小姐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顧之野麵無表情,沒看周安安一眼:“去逸雲水墅。”
“那這孩子?”
“他有父母,用得到你管?”
歐陽恕心裡一沉,想明白這話的意思,顧之野的身影消失在樓道。
他把周安安放下,眼裡多了微妙憐憫:“你安全到家,我也該走了。小家夥,其實叔叔還挺喜歡你的。”
周安安腰背挺得直直的:“你不用因為可憐我就這樣說,不是所有小孩都會因為有一個有錢的爸爸而感到幸福。周詩羽給了我她所有的愛,我已經擁有全世界了。”
歐陽恕聽著心裡不是滋味,哪個小孩不想擁有幸福圓滿的家庭,隻是求而不得,自我安慰的話罷了。
他沒在上麵耽誤太久,下樓去找顧之野。
周安安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他想得很清楚。
顧之野愛彆的阿姨,不愛媽媽,所以不會為了他放棄彆的選擇,那媽媽最後隻能一無所有,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回到屋子裡,周詩羽坐在沙發上走神,手裡是攤開的鑒定結果。
安安過去抱住她:“對不起媽媽,我做了一件不誠實的事情。”
周詩羽一雙水眸漾起驚訝的波瀾,隨即平靜下來。
她問兒子:你怎麼做到的?
“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他會帶我做鑒定,所以我拔了幾根露西的頭發,露西和那個男人沒有血緣關係,所以鑒定不出我和他的父子關係。”
周詩羽思緒無比複雜,陷入矛盾中。
顧之野的條件太過優越,他不是一個好丈夫,隻談他能給到孩子的資源和條件,也稱得上是個合格父親。
“媽媽,彆問我後不後悔。”
周安安蜷縮在周詩羽的懷抱:“我隻知道,他如果把我從你身邊搶走,你會很難過很難過。”
周詩羽鼻子酸酸的,紅著眼眶親吻兒子的額頭。
她想,如果兒子以後後悔,她會學著放手,她不能成為他的拖累。
敲門聲響了,周安安噔噔噔跑過去開門:“一定是乾媽,她昨晚被一個穿西裝的帥叔叔帶走了。”
周詩羽來不及思忖,走到門口。
沈萱看起來沮喪又疲憊,衣衫不整,裸露出的麵板布滿殷紅的痕跡,不知道是被人掐的,還是咬的,對方實在太狠了。
周詩羽給了兒子一百元,叫他請露西吃早餐,一起去幼兒園。
臥室裡,沈萱眼神凝滯,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周詩羽拿一身乾淨衣服,收好沈萱換下的衣服,包括內衣內褲:要不要幫你報警?
“不要。”
沈萱抓住周詩羽的手:“彆把事情哄大,那人權勢很大,不亞於顧之野。”
周詩羽一聽,就想到傅西沉。
剛進顧氏時,她聽到過有人在茶水間議論沈萱和傅西沉的事情,他們把沈萱描述成不知廉恥的蕩婦。
後來那幾個同事因為各種原因在一個月裡陸續離職,這個緋聞再也無人提及。
傅西沉和顧之野關係不錯,偶爾會有生意往來,沈萱卻從不避諱談論關於傅西沉的一切,對所有客戶一視同仁,冷靜理智。
周詩羽還是第一次見沈萱這個樣子,她不想挖她的隱私,隻在她需要時,安靜陪伴。
沈萱洗完澡,情緒已經平複,吃完周詩羽做的清湯麵,兩個人步行上班。
路上彼此都對昨晚發生的事情避而不談,各自有各自煩亂,但隻要對方在,心裡總會有股互相支撐的力量,去麵對一地雞毛。
在顧氏集團的大廳打卡簽到,一個女人衝到周詩羽麵前,抓住她的手。
“大家都來看,就是這個狐狸精!她為我丈夫四年打胎十次,還害死我兒子,我丈夫也快被他逼死了,我家的錢全被她拿走了,她還想我死啊,這個世上到底還有沒有公道了!”
女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死抓著周詩羽不放手,這陣子是上班時間,在這個顧氏員工上班必經的地方,很快圍滿了人。
周詩羽還算冷靜,定定看著女人的臉,她根本不認識。
沈萱用了好大功夫才把這個又哭又哄的女人的手掰開。
“你是老段的妻子吧?你老公現在在監獄,你要是有怨氣可以請個好點的律師為他辯護,這裡是顧氏,不是法院。”
沈萱和周詩羽並肩站著,此時她們萬眾矚目。
女人被推倒坐在地上,披頭散發,臉上被仇恨扭曲得變形,瞪著周詩羽和沈萱。
“對沒錯,我的丈夫劫持了你們顧總,但都是被這個叫周詩羽的女人害的!要不是她慫恿,叫老段先綁架楚依人,說她是顧總最愛的女人,老段就不會癌症晚期還要蹲大牢了!”
周詩羽隻覺得匪夷所思,簡直無妄之災。
沈萱握住她的手,大聲說:“現在這個時代,造謠汙衊一個人是很容易的,現實裡動動嘴皮,網路裡敲幾行字的事情,但可彆忘了,這是法治時代,如果周詩羽真的做了這種事,為什麼警察不把她一起抓進去?”
“因為她太壞了,她要借刀殺人,先把自己摘乾淨了,不然怎麼解釋你們出現在案發現場?那塊地方是公司禁地,普通員工沒事兒去那裡做什麼?”
女人顯然有備而來,說不定還有高人指點,目的就是要一盆臟水把周詩羽搞臭。
她這麼一說,同事們看周詩羽的眼神也從不可置信到半信半疑。
周詩羽拿起手機敲字,用軟體自動播放出來:我們在露台種花,這是顧總的意思,他一直想利用那塊閒置區域為大家做點什麼。
如果沒把沈萱牽扯起來,這臟水她就受著,時間久了會有證明清白的時候,她這樣做有賭的成分,隻要顧之野出麵,很快就會平息,她和沈萱都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