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推下懸崖,顧總跪墓碑殉情 第8章 顧之野,不要搶走安安!
顧之野,不要搶走安安!
她呼吸都屏住了。
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顧之野發現了安安?
可轉瞬,就想明白了。
顧之野口裡的孩子,應該是說他和楚依人的。
他那麼在乎,做夢都在自責。
周詩羽自嘲愚蠢,都這個時候了,不知道還在期待什麼。
抽出手,她給男人掖了掖被子,背對他躺下,安靜睡下。
……
翌日一早。
周詩羽換好衣服下樓,顧信陽在顧之野的車邊,老宅的幾個傭人往後備箱裡搬補品。
“這些都是給詩羽的,你每天都要監督她吃,不然我揍你。”
顧之野的手搭在方向盤,戴著墨鏡表情很冷酷:“吃東西還要我監督,不如我替她吃好了。”
“喂豬都不給你。”顧信陽哼了一聲。
顧之野側眸,越過老爺子看向彆墅門口:“行,知道了。豬來了。”
“詩羽,昨晚睡得好不好?”
周詩羽在手機上敲字:睡得很好。爺爺,我走了,您多保重身體。
“我說讓你們吃了早餐再走,顧之野非說要帶你去外麵的吃。那就不留你們了,你記著,要是他對你不好,一定告訴爺爺,爺爺替你收拾他。”
周詩羽眼眶熱熱的,盯著後視鏡爺爺的身影,直到縮小成一點消失不見,她低下頭,抹了把眼淚。
顧之野瞥了她一眼,英挺眉骨蹙了蹙。
“哭什麼,我們離婚不離家,又不是見不到了。”
周詩羽用力收回眼淚,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
他們相識十五年,做了六年夫妻,顧家有太多回憶,於她而言,痛苦太多,變成刻在心上的一道道疤,她需要用餘生去治癒。
怎麼可能像他這樣,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繼續留在這個傷心之地呢?
顧之野放在褲子口袋的手機嗡嗡作響。
他不方便,丟給周詩羽:“你接。”
她劃開接聽鍵。
楚依人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尖細的聲線夾雜小女人的嬌嗲:“阿野,我煲了營養湯,在你的辦公室想和你一起用早餐呢,你幾點過來呀?”
“在去的路上了。”
“嗯,等你。”
“好。”
顧之野開了一段,在公司附近的路邊停下。
“福海大道新開一家粵式餐廳,早餐不錯,給你轉賬,你自己去吃。”
周詩羽收下他的五萬塊微信轉賬,識趣地下車,隔著車窗朝他揮揮手:謝謝你,開車注意安全。
顧之野對她沒什麼耐心,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她抬手打輛計程車,把手機裡的地址給司機看。
……
沈萱家不遠,她帶兒子和沈露西去常去的早餐小店吃粥和包子,然後送他們去上幼兒園。
不遠處,綠蔭下,遮擋的攝像頭正偷拍他們。
周詩羽目送孩子們被老師領進幼兒園,一轉身,大樹下的歐陽恕壓低帽簷,躲在綠化帶裡。
過了幾分鐘,他探頭看一眼,周詩羽上了一輛價值不菲的保時捷汽車。
開車的男人關好車門,繞到了駕駛座。
這個角度可以看清他的麵貌,年輕英俊,和顧總不相上下。
歐陽恕忙拍下車牌號,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回公司交差。
他是顧氏員工裡唯一知情者。
萬萬沒想到,顧總的這位啞巴太太有兩把刷子,竟敢背著顧總在外麵養私生子!
……
周詩羽踩點到達公司。
電梯裡,恰巧遇到品宣部和法務部同事,他們在談論昨天新簽約的品牌代言人。
“不僅擺譜,還是個事兒逼,害我跑了十幾家奶茶店,結果她想喝的全城斷貨,我腳都磨破了!”
“她的經紀人還罵我攝像技術像大便,故意把她拍醜,扣了我的相機。”
“其實是因為整容臉,扛不住鏡頭,拿回去高p精修。”
“每當這個時候,就特彆想念周秘書。”
品宣部的大茹身高體強,頭一歪靠在了體型隻有她一半的周詩羽的肩膀上:“小週週,你昨天下午請假,我怪想你。”
周詩羽抽出拿手機的手,摸摸大茹的腦袋:辛苦辛苦,今天總裁辦的下午茶點心我拿一些送你辦公桌。
“我愛死你了小週週。”大茹很嚴肅地提醒她:“對了,那個楚依人,咱們萬萬得罪不起,她可是顧總的心頭肉,沾上了就遭殃。
周詩羽十分認真地點頭,她聽勸。
總裁辦到了,她邁步走出電梯。
有個人接著說:“話說顧太也真夠窩囊廢的,都這樣了一點動靜也沒有,換做我早來公司開撕了。”
電梯門合住,隔絕繁雜的聲音。
周詩羽垂眸,整理好心情,帶著微笑走進辦公室。
同事往她手裡塞了一杯冰美式:“周秘書,顧總找你。”
周詩羽手心冰涼,她皺了皺眉。
楚依人的愛心營養湯不好喝麼,胃不好還不忌口。
她來到顧之野的辦公室。
他們視線在她走進來的一瞬交接,看起來他好像在等她。
“吃過早餐了?”
周詩羽感覺涼颼颼的,頂著低冷氣壓放下咖啡杯。
桌上還有一個保溫壺,和打包好的早餐,精緻用心,還未開封。
她回答:顧總,我吃了。
男人不說話,鷹隼般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她,彷彿要把她看穿。
周詩羽大腦飛速運轉,思考這短短一個小時,發生了什麼。
她神情帶著困惑:顧總,您找我,有什麼工作需要我做嗎?
“我現在不想談工作,說說你的事情。”
男人靠近她,咄咄逼人:“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周詩羽與他對視幾秒,那眼神極具壓迫感。
她迅速垂下睫毛,暗暗攥了攥手心的汗。
故作鎮定的,搖了搖頭。
“很好。”
顧之野咬了咬牙,抬起她下巴,捏得她骨頭發疼:“我問你周詩羽。”
他故意停頓,手往下滑:“你這裡的疤,怎麼來的?”
周詩羽驟然瞪大眼睛,慌張地看向門口方向。
瘋了嗎?隨時有人進來!
她掙紮著,想逃。
男人打橫將她抱起來,不費吹灰之力,進了裡麵的休息室。
周詩羽被按在沙發上,褲子被扒下來。
“誰弄的,嗯?”
顧之野在她身後,聲音像惡魔一般邪惡:“說話啊,周詩羽。”
周詩羽緊咬著唇,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嗚咽。
顧之野抬手按著太陽穴,閉了閉眼:“不說,我自己查。”
周詩羽倏地瞪大眼,回眸看向怒不可遏的男人。
“花花幼兒園,周安安,五歲,家庭住址……”
她的臉上流露驚嚇,回過身緊緊抱住顧之野,眼裡滿是祈求。
不要搶走她的孩子,那是她的命!
顧之野垂眸,一點一點扳開她的手指:“在我做完親子鑒定前,你哪裡也不準去。”
她跌坐在沙發上,男人拎起西服,臨走前,鎖了辦公室的門。
周詩羽努力平複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或許顧之野見到安安,會做出一些改變。
她想想又覺得可笑,為她這份僥幸的心理,可以說是妄想。
不安和害怕交織,折磨著她。
……
花花幼兒園,大門口。
老師牽著周安安的手走出來。
顧之野倚著車身,站直身體,掐滅煙,伸手揮空氣的姿勢帥氣迷人。
老師對他恭敬笑著:“顧先生,您照片上的那個孩子就是這位小朋友,他叫周安安。”
顧之野雙手抄進口袋,低頭看著隻到自己腿邊的小家夥。
周安安也抬起頭,眼睛炯炯有神,目光帶著挑釁。
男人勾了勾唇,挑起一抹邪笑,那笑竟然還很得意。
這孩子和他小時候一樣,也是個混不吝的。
“顧先生,請問您找這孩子有什麼事情嗎?”
顧之野掀眸看老師,笑容很勾人:“麻煩老師,我做親子鑒定。”
“啊?”
老師張大嘴,還未反應過來,歐陽恕從車上下來,搶走安安,塞進車裡。
“哎,你們怎麼還搶孩子啊!”
幼兒園老師嚇壞了,騎上門口的電動車,緊追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