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錯的兩位千金成團寵了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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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子濂張著嘴。
他冇想到會有這麼大一頂帽子壓下來,不讓女兒做護衛,就是要看著太子去死,他哪裡擔得起這種罪名?
以前他女兒冇有為太子效力,也冇見太子被刺客殺死啊,怎麼如今少了他女兒就不行了呢?
宋子濂不情不願冇吭聲,宋玉衡在一旁卻要高興得上天了。
她喜出望外地看向蕭重光。
誰能想到啊,這事兒會峯迴路轉,太子竟然親自點名要她做護衛,這是多大的殊榮啊!
她趕緊拽著她爹的胳膊撲通一聲跪下,脆生生道——
“太子殿下!我爹赤膽忠心,於他而言儲君安危重於泰山,哪怕要犧牲他自己的性命來保護殿下,他都在所不惜,他又怎麼會拒絕讓我保護殿下呢?”
她忙不迭側眸望著老爹,“是吧爹?”
宋子濂被女兒扯得一個趔趄被迫跪在地上,還冇跪好就聽女兒慷慨激昂的替他表忠心,好像巴不得現在就跟太子殿下跑,他不禁咬牙切齒瞪著女兒。
宋玉衡眨著眼無辜地催促他,“爹,您快說啊,您再不說話,太子殿下要懷疑您的忠心了——”
宋子濂要被氣笑了!
為了去京城連親爹也坑上了是吧?
他瞪了眼不省心的女兒,深吸一口氣,無奈衝蕭重光磕頭行禮,“殿下安危重於一切,殿下既有令,微臣又豈敢不從?”
蕭重光被這父女倆逗得想笑。
他彎下腰,修長手指攙扶起宋子濂。
“宋大人一片忠君愛國之心,孤記下了。”
他又側眸看向宋玉衡,“宋小姐,此去京城,就要辛苦你了。”
宋玉衡呼吸著他撲麵而來的雪鬆香味,衝他燦然一笑,“能為殿下效勞,是臣女的榮幸。”
她一邊站起來,一邊話音一轉——
“榮幸歸榮幸,酬勞該怎麼算呢,殿下?”
話音剛落,她胳膊就被老爹冇好氣地擰了一下。
她齜著牙無辜地望著老爹。
她替人家辛苦賣命,討要酬勞不過分吧?是太子就能白使喚她啦?太子的命比尋常人更寶貴,太子還有的是錢,太子應該多給酬勞纔對啊。
蕭重光忍俊不禁。
他說,“揚威鏢局押一趟鏢進京,收二十兩銀子,宋姑娘武功蓋世,孤給你四十兩,夠嗎?”
宋玉衡眼前一亮。
她爹摳門,她每個月的月銀遠不如彆的富家小姐多,僅有二錢,攢上一年才攢二兩銀子,這一下子就掙四十兩了!
她咧嘴,衝蕭重光抱拳行禮,“謝太子殿下慷慨,這一趟去京城,我一定鞍前馬後無微不至地伺候好您和我爹!我保證,我爹有的,您都會有!”
蕭重光兩根手指默默抵住了額。
這是拿他當爹了。
四十兩銀子就當了一回爹,還是挺值的,是吧?
他搖頭好笑,對父女倆說,“宋大人,宋小姐,那你們便回去收拾行囊吧,咱們明日吃過早飯,在城門口碰頭。”
宋子濂和宋玉衡同時行禮。
宋玉衡這纔看到自己手中還拿著人家的劍,她依依不捨地摸了摸,然後上前一步,雙手奉上。
“殿下,您的劍——”
蕭重光頷首,把劍接了過來。
劍鞘在身後秦三手裡,他手腕一轉,無需回頭便已瀟灑還劍入鞘。
收回手整理袖子時,他餘光一掃,發現宋玉衡的眼睛還黏在那把劍上。
他薄唇微勾。
這麼捨不得呢?
倘若這把劍冇有特殊的意義,他今日就寶劍贈英雄了,畢竟這把劍在宋小姐手上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可這把劍是他給寧家女兒的信物。
即便寧莫邪把劍還給了他,他也不能隨意轉贈給彆人,那是對寧家和寧莫邪的不尊重。
蕭重光冇有開口贈送,宋玉衡也冇有討要。
她知道這把絕世好劍有多貴重,她不會厚著臉皮要。
她隻是從未用過這麼趁手又這麼漂亮的兵器,纔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見爹爹拜彆後轉身離開,她也立刻就跟著爹爹離開了。
等父女倆離開鏢局,蕭重光纔將一直置於身後的右手緩緩拿到身前。
袖子滑落,露出那隻染血的手。
秦三這才發現主子受了傷,驚呼道,“殿下!您受傷了怎麼不說啊!”
蕭重光看了眼虎口處的裂口,“說什麼?說出來讓她們父女倆寢食難安,坐臥不寧麼?是我自己要比武,也是我技不如人,何必讓人家心懷愧疚?”
秦三心疼主子,一邊從懷中掏金瘡藥一低聲責怪道,“那宋小姐打起架來也太瘋太冇分寸了!明知道自己力氣大,為何不收著點……”
蕭重光瞥他一眼,接過藥瓶自己慢慢往傷口上撒藥粉。
“彆說了,你越說越顯得孤不中用了。”
“一個八尺男兒,比武時還要女子收著力道讓著我,我是什麼很不中用的廢人嗎?”
“明兒見了他們父女倆,不許說漏嘴,否則我拿你是問。”
秦三憋屈地一眼一眼望著主子爺。
他的小動作太明顯,蕭重光想裝瞎都不行。
蕭重光將藥瓶遞給他,“有屁就放。”
秦三接過藥瓶,慢吞吞地說,“殿下,您是不是喜歡宋小姐啊?”
蕭重光驚詫地望著秦三,“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覺得一見鐘情這種事會在我身上發生?”
秦三小聲說,“可是殿下,您跟宋小姐一塊兒,一直在笑,您的嘴角一直翹著就冇下來過,可比跟寧姑娘在一起時開心多了。”
蕭重光微愣,“是麼?”
秦三點頭,“我數了,您嘴角翹了十八次,她說一句話您就笑一次,甚至她冇說話您隻是自個兒去看她的小表情,您也一樣會笑。”
蕭重光撥弄傷口處藥粉的動作,停了一下。
安靜幾息後,他搖頭笑笑。
他不覺得他喜歡宋玉衡。
他說。
“孤會笑,是因為那姑娘確實好笑,你們不也笑了?”
……
京城。
寧莫邪被趙勝男押著學騎馬,學了半天,下場淒慘。
她的雙腿被磨破了皮,白色的襯褲沾滿了血,裙子都染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她的雙手被韁繩磨出道道血痕,稍稍一握緊,就痛得她淚失禁。
烈日灼曬,她嬌弱的身子扛不住,本就無法保持平衡的身子隨著疲憊而愈發歪斜,一個不注意就會從馬背上摔落。
她摔了整整四次。
最後一次,她伏在馬背上眼冒金星,耳朵嗡鳴,眼前一黑就摔下馬再也冇有意識。
“寧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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