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絕戶慘死,全家跪求我原諒 第273章 信紙
-喬清舒整個人都沉浸在養育新生命的喜悅中。
喬清巧也帶著她的孩子前來探望過她,兩姊妹如今坐在一處說話,心中生出來無限的感慨。
以前在喬家做姑孃的時候,偶爾會聊得日後嫁做人婦的話,每每提到這些,大家也總是羞怯的臉紅的。
如今再聚在一起聊起婚後生活,都顯得從容淡定了不少。
喬清巧將孩子抱在懷裡哄著,臉上笑道,
“姐姐,如今生了孩子,是不是感覺很不一樣?”
喬清舒逗弄著在小床上的兒子,頭也不抬地道,
“可不是嘛,以前是自己吃飽喝足就行,如今全府上下都要先緊著這位祖宗呢。”
喬清巧笑,
“這是姐姐和姐夫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是萬分寶貝金貴的,日後第二個第三個想必就要自在些了。”
喬清舒轉頭對上喬清巧的眼睛,兩人噗嗤一聲,相視一笑。
此刻有小丫鬟來報,說是永嫻和永林公主來了。
忙叫人迎了進來。
永嫻從宮中來,永林從白家來,兩人的轎子正好在巷子口撞見,就一併結伴而來了。
永嫻是皇後所出,永林是鹹德貴妃所出,早些年這兩位公主來往得並不密切,甚至有些互相瞧不上。
但是如今,經曆過了那麼多的事情,兩位公主的心態也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兩人見麵不再像是以前一樣互相排擠互相攻擊,而是對對方多了一份體恤和關係。
“姐姐,你近來在宮裡可還好?”
“一切都好,妹妹在夫家生活可還如意?”
“一切都好,謝謝姐姐關心。”
兩人意識到對方都是來看喬清舒的,便一道來了。
喬清舒穿著居家的衣裳,正準備起身請安,就被永嫻公主給扶住了,
“你剛剛出月子,不好行禮,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
順勢將喬清舒扶著坐在了床邊,永林也開口道,
“身子可好些了?聽聞產婦可要多休養纔好的。”
喬清舒笑,
“這些日子怕是連路都冇走過幾步,日日好吃好喝的養著,很是舒適呢。”
永林和永嫻並排坐著,同喬清舒說些閒話,吃吃茶喝喝點心,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臨走前,喬清舒讓永嫻公主留了一會。
屋內隻剩下了永嫻公主和喬清舒。
喬清舒開門見山地道,
“公主,今後有什麼打算嘛?”
永嫻一愣,這樣的關心她已經許久許久冇有聽見了。
她嚥下一口口水,想要回答,卻發現腦子一片空白。
自從和蕭承言和離之後,又經曆了母後離開,哥哥離開,她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的混沌的生活著。
她知道外人都怎麼罵她,就連宮裡她也聽到過很多風言風語,他們說她不檢點,說她不守婦道,說她淫蕩,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她卻對這些毫不在意,她好像已經失去了重新生活的勇氣和動力。
她就像在泥潭你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直到把她吞噬。
如今卻有個人來問她,有何打算。
她不禁扯出一個苦笑來,很是頹廢的道,
“混吃等死,得過且過吧。”
喬清舒卻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語重心長的道,
“公主,何不重活一次。”
永嫻一怔,眼眸裡閃過片刻的光芒,隨即又暗淡下去道,
“嗬,說得輕巧。”
喬清舒卻握緊了她的手道,
“前程往事難以忘記,莫不如離開這裡。”
永嫻眼眸一閃,早些年父皇就賜給她封地,但是她不捨離開父皇母後,便一直住在皇宮內。
後來嫁人了,更是把當初的那塊封地給忘記得一乾二淨,如今經喬清舒一提,她才猛然想起。
喬清舒笑道,
“我知道永嫻公主您喜愛侍弄花草,您的封地就在江南,何不遠離這裡,在江南水鄉裡再重活一生呢。”
江南?
永嫻十歲那年,隨著父皇南下微服出巡,年歲還小的她第一次見識了江南水鄉的旖旎曼妙,心裡頓時生出來無限的歡喜。
她纏著父皇給她的公主府建在江南,那時候皇帝寵愛永嫻,自然點頭答應,四年後公主府果真就建自愛了那江南水鄉。
永嫻隻在生日那次去瞧了瞧,心裡很是歡喜,但是那時候讓她孤零零的住在那裡,她是不願意的。
因為上京有最最疼愛她的父皇和母後,她怎麼捨得。
如今冇人捨不得她了,她好像可以走得很乾脆了。
心底被觸動到了,她抬眸若有所思地看向喬清舒,喬清舒又道,
“如今大局未定,皇宮內一定會在掀起波瀾,並不安全太平,公主莫不如就去江南做個閒散富貴人。”
這一席話果真說動了永嫻,她也真的動了心。
回宮後就稟告了父皇要走之事,老皇帝巴不得她離開,自然揮揮手就讓她早點動身。
就這樣,永嫻公主以養病的由頭離開了上京,前往坐落在江南的公主府。
喬清舒當日去送行。
永嫻公主已經退下一身宮群,整個人打扮得尤為樸素。
她站在上京的郊外握住了喬清舒的手,眼神動容道,
“上京數年,冇想到如今就要離開,你來送我,多謝。”
喬清舒淡笑道,
“公主,這是我應該做的。”
永嫻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紙來塞入了喬清舒的懷裡。
喬清舒想要打開看看,卻比永嫻公主製止,
“回去再看吧。”
動作停住,喬清舒笑著將那信紙揣入了懷裡。
永嫻離開的時候很是簡樸,奴仆隻帶了兩車,再加上一車的行李,這完全不是一個公主的做派。
要知道永嫻之前的生活是多麼的鋪張浪費,如今竟然節儉成這般,也是讓人生出無限的感慨。
看著馬車揚起了灰塵,喬清舒搖搖手,跟永嫻告彆。
回到家後,她一時間已經忘記了懷裡的那張信紙。
還是在準備就寢的時候,那張紙從懷裡掉了出來。
是蕭知節撿到的,幫喬清舒掛衣裳的時候,飄出了一張紙。
他並未展開來看,隻是遞給了喬清舒道,
“夫人,你衣服裡掉落出來的。”
喬清舒昏睡的雙眼一下子清醒了起來,是啊,還有這張紙冇看呢。
她起身走之書桌前坐下,緩緩地打開了這張紙。
這一看簡直後背生出一股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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