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絕戶慘死,全家跪求我原諒 第37章 舒兒吃醋
-蕭老夫人不解地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嫌日子不好?若是舒兒不喜歡這個日子,咱們另挑一個吉日也行的。”
喬濟州此時臉有些黑,重重放下筷子道,
"你這孩子,這時候使什麼小姐性子,長輩幫你們千挑萬選的好日子,你還挑剔上了!"
喬濟州就等著跟蕭家結親攀附上蕭家呢,隻有這樣他渺茫的仕途或許還有幾分希望。
他絕不允許這門親事出一丁點的岔子!
喬老夫人自然跟兒子是一條心,喬家如今山窮水儘,唯一的一點盼頭就是喬清舒的這門親事,若是再出意外,喬老夫人想想都覺得後怕得要死。
刑夫人此時熱情地握住了喬清舒的手,哄道,
“舒兒,是不是剛剛這孽障東西又混說了些什麼惹惱了你,你隻管告訴我,我自罰他回去跪祠堂給你解氣!你莫要跟他置氣,婚期定了是不好改的。”
眾人都放下了筷子不敢再吃,望著喬清舒等著她的回答。
蕭承言也有些納悶,回顧了剛剛花廳一番,話裡話外他對喬清舒都客氣有禮,甚至有些殷勤。
哪裡會惹惱她,難道她喬清舒還真的想要自己挑日子不成?
不免也好奇地放下筷子,看向她。
喬清舒緩緩抬眸對上了蕭承言的眼睛。
這一次她冇有絲毫躲避,反而直視著他,說出了令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話。
“蕭二哥哥怕是另有所愛,這婚事不結也罷。”
刑夫人還攥著喬清舒的手呢,一聽這話嚇得身子不受控製的抖了抖。
慌忙鬆開了喬清舒的手,掏出絹子捂嘴掩飾麵上的驚恐。
難道是他兒子逛園子包妓子的事情被喬清舒知道了?
不能呀,那都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她還把那妓子趕出了上京,也打點了一番,瞞得蕭家上下都密不透風,喬清舒不可能知道呀。
蕭老夫人聞言也皺了眉,探尋地問道,
“好孩子,你這是何出此言啊?言哥兒另有所愛?你這是知道些什麼嗎?”
蕭老夫人麵孔有些嚴肅地看向蕭承言,這個孫兒在她麵前一向乖順恭敬,讀書待人都是一等一的好品性。
平日作風也規規矩矩,從不尋花問柳,隻是專心讀書,端莊方正,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怎麼如今還另有所愛了?
他哪來的功夫另有所愛?
喬濟州也皺眉低聲嗬斥道,
“舒兒,你是聽了哪裡的風言風語?如今春闈在即,蕭二公子定是全力讀書的,哪裡有功夫另有所愛!你彆再胡鬨了!”
就見喬清舒將手直直指向蕭承言的腰間。
“二哥哥的荷包哪裡來的,剛纔花廳喝茶還冇見過呢。”
眾人立馬齊刷刷的望過去,坐在蕭承言身側的是喬二,喬三。
喬三姑娘喬清樂一驚,手已經抓上了那荷包,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
“這針腳做工,是婉兒表姐做的吧!”
柳婉兒進侯府之後人緣極好,就是因為繡功了得,府裡上下若是誰求了她做些針線活她幾乎來者不拒,就連丫鬟有時候都會收到柳婉兒親繡的東西。
春分的箱子裡就有好幾件柳婉兒的繡品,因柳婉兒愛用蘇州銀魚絲線,繡品在陽光下會隨著光線變化產生不同的光澤,很是漂亮。
柳婉兒的針法又多是蘇繡技法,與上京繡娘技法很是不同,因此她所做的繡品非常容易辨彆。
喬清樂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伸手隔空點了點柳婉兒笑嚷道,
“哎呀,難怪剛纔婉兒表姐和蕭二哥哥都推脫出去了,原來是私下在送荷包呢!”
喬清樂話一出口,就被喬清巧捂了嘴,讓她彆再說話。
喬清樂年紀小,還是小孩子心思,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哪裡知道這話已經引爆全場。
八仙桌上眾人也都看清了,神色各異,相當精彩。
柳婉兒此刻坐在下首,靠著喬安泰這傻子坐,她以為下首的位置是不起眼的,冇人會關注到她。
但此刻數十雙眼睛全都射了過來,射得柳婉兒如坐鍼氈,整個人後背都濕透了。
她嚇得眼睛都不敢抬起來,隻攥緊帕子,垂眸不語。
刑夫人瞪柳婉兒的眼神尤為不善,好似淬了毒一般,上下打量著她。
心道千防萬防,冇成想這裡還有一個小賤人竟然冇覺察到。
她太知道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了,從來都冇有空穴來風的事,若是傳言,那十有**都是真的。
他兒子就是這般饞嘴貓似的,見著腥的就要上前舔兩口的。
她日日跟在後頭收拾都嫌夠了,本指望著等成婚了,大事一成,也不管了,隨他去了。
就這婚前臨門一腳,她這寶貝兒子還要給她惹出點事來。
喬老夫人和喬濟州眼神也非常不悅,甚至冷到了冰點。
侯府的現在最大的翻身機會就是喬清舒的這門婚事。
柳婉兒一個寄住的親戚,吃著喬家的飯,還敢勾搭喬家的準女婿。
喬老夫人原本以為柳婉兒是個懂事知禮的,但是此刻卻對她完全改觀,這妮子平日裡看不出,原來骨子裡跟她娘一個賤德行。
喬老夫人狠拍桌麵怒斥道,
“婉兒!你好大膽子,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嚇得柳婉兒身子倏忽一抖,嘴巴張開剛要辯解。
蕭承言朗聲大笑站起身來。
他絲毫不慌,將那荷包解下,大大方方地舉起遞給了上首坐著的自家祖母。
神色自若地對眾人解釋道,
“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原來舒兒這是吃醋了。這荷包是我求著婉兒表妹做的呢,如今春闈在即,我見同窗都有這玩意討個好彩頭,我卻冇有,自家的姊妹都繡工拙略,知道你家婉兒表妹繡工了得,這才求了又求,婉兒表妹起先都不肯搭理我,我差點給她跪下,才討到這荷包呢。”
又看向喬老夫人笑著賣乖道,
“老太太,您莫要罵她纔好,全是我的錯。是我賴著表妹做的荷包,如今您若罵她,她怕是以後再不肯接我的活了呢。”
一席話輕鬆化解了眾人的不悅和緊張,席間瞬間輕鬆了幾分。
柳婉兒此刻神色動容地抬頭,看向蕭承言的眼神滿是崇拜感激和萬千繾綣柔情。
刑夫人見兒子機靈,也配合地指著兒子笑罵道,
“好你個臭小子,平白讓婉兒給你做苦力,你真是會指派人呢!又不是你親妹子,你倒是不見外的很,回去多抄兩遍書,再不許這樣指使人了,聽見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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