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生小冤家甜誘,他淪陷了 014
陸燼不再相信蘇清璃。
他動用了自己的核心力量,繞過蘇清璃的耳目,
秘密調查當年林教授案件的所有細節,以及蘇清璃在他身邊這些年所做的一切。
真相逐漸浮出水麵,觸目驚心。
林教授確實是因為堅持調查一樁與蘇家有關的舊案而被滅口;
所謂的“性侵”醜聞,完全是蘇清璃捏造散佈;
薑晚找到的關鍵證據一次次被破壞,背後都有蘇家的影子;
甚至,連當初薑晚在手術室外被打暈帶走,也是蘇清璃派人所為......
鐵證如山。
陸燼在極致的憤怒和悔恨中,將所有的證據提交給了警方和檢察機關。
這一次,他親自推動,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擋正義的到來。
蘇家的勢力在陸燼的刻意打壓和司法介入下迅速瓦解。
蘇清璃被正式逮捕。庭審上,麵對無可辯駁的證據,她所有的偽裝都被撕下。
在最後陳述時,她看著旁聽席上臉色冷峻的陸燼,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
“陸燼!你這個蠢貨!你以為小時候救你的是我嗎?”
“那個割開手腕用血餵你,陪你熬過三天三夜的人,是薑晚!”
“是她怕你嫌棄她孤兒院出身,才讓我頂替的!”
“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卻連真正救你的人都認不出來!”
“活該你被她拋棄!活該你失去一切!”
這番話如同最鋒利的刀刃,精準地刺入陸燼心臟最脆弱的地方。
他臉色瞬間蒼白,但依舊挺直脊背坐在那裡,
隻有緊握的、指節發白的拳頭泄露了他內心的滔天巨浪。
最終,蘇清璃因故意殺人罪、偽證罪、誣告陷害罪等數罪並罰,
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看著她被法警押解下去時那怨毒而不甘的眼神,陸燼心中沒有半分快意,
隻有無儘的空虛和對自己過往眼盲心瞎的痛恨。
處理完蘇清璃和蘇家的首尾,將集團事務暫時穩定後,
陸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江書白。
他在江書白工作的研究所樓下等了很久,才見到剛下班的江書白。
“江書白。”
陸燼上前,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懇求:
“我們談談。”
江書白看到他,臉上沒有任何意外,隻有一片淡漠。
“陸總,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晚晚在哪裡?”陸燼直接問道,眼神帶著迫切,
“告訴我,我必須找到她,我必須親口對她說......”
“說什麼?”
江書白打斷他,鏡片後的目光冷靜而銳利,
“說對不起嗎?陸燼,你覺得一句對不起,能抵消晚晚承受的十分之一嗎?”
陸燼喉嚨發緊:“我知道不能......但我......”
“你不知道。”
江書白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千斤,
“你不知道她簽下那份協議時有多絕望。”
“不知道她看著養母死在麵前卻無能為力時有多痛苦。”
“不知道她被你軟禁、被關進地下室、被她最怕的蛇折磨時有多恐懼!”
“你更不知道,她跪在地上,額頭磕出血,隻求你能留下你們的孩子時,心有多碎!”
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陸燼心上,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陸燼,是你親手把她逼走的。”
江書白看著他慘白的臉,語氣沒有絲毫動搖:
“你現在後悔了,想找她了?憑什麼?”
“憑什麼你覺得在你那樣傷害她之後,還有資格知道她的下落?”
“還有資格去打擾她可能剛剛獲得的平靜?”
“我隻是想彌補......”
陸燼的聲音乾澀。
“有些傷害,無法彌補。”
江書白拉開車門,最後看了他一眼,
“彆再找她了,陸燼。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
“這是你唯一能為她做的事了。”
說完,江書白坐進車裡,絕塵而去。
陸燼僵在原地,冬日的寒風吹在他身上,冷徹骨髓。
江書白的話,比這寒風更冷,更殘酷,卻也......無比真實。
他知道,從江書白這裡,他得不到任何資訊。
但他無法放棄。
他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資源和關係網,投入巨額資金,派人前往M國,
試圖尋找那個被稱為“灰塔”的研究所和薑晚的蹤跡。
然而,“灰塔”的存在本身就是高度機密,其具體位置和內部資訊被嚴格保護,
如同石沉大海,他的人耗費數月,也隻能查到一些模糊的、無法證實的邊緣資訊。
薑晚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裡。
陸燼站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霓虹閃爍的城市夜景,手中緊握著一個舊手機——那是他當初和薑晚用的情侶款,裡麵還存著無數張她笑靨如花的照片。
巨大的悔恨和無力感如同黑夜般將他吞沒。
他擁有了財富和地位,卻永遠失去了那個曾用生命愛過他、也被他親手摧毀的女人。
他終於明白,有些過錯,一旦鑄成,便永無挽回之日。
世界的距離可以跨越,但心的距離,一旦拉遠,可能就是永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