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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碩士穿書童,讀書讀出通天路 第138章 府試開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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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臨安府後,盧璘哪都冇去,徑直去了柳府彆院。

在柳府彆院靜養心神一晚,將狀態調整到了最佳。

翌日,天色剛矇矇亮。

盧璘迎著晨光,動身前往城北。

童試的最後一場,院試,其地點便設在聖院分院。

聖院之外,早已是人頭攢動。

上百名衙役手持水火棍,麵色嚴肅地維持著秩序,將考生與圍觀的家屬隔開。

考生們則按照各自的籍貫,排成了一條條長龍,靜靜等候著入場前的檢查。

這一次的檢查與甄彆,比府試時還要慎重。

點名官手中的名冊上,不僅有考生的籍貫、年歲、三代履曆,更有對其麵貌特征的詳細描述。

這些資訊,全都經過了為考生作保的廩生親自畫押,幾乎杜絕了任何舞弊作偽的可能。

盧璘排在隊伍中,不急不躁,順利通過了檢查和甄彆。

走進考場後,在引路衙役的帶領下,找到了自己的號舍。

“乙四十二。”

號舍不大,僅能容納一人一桌一椅。

很快,便有專人送來了筆、墨、紙、硯等一應考試用具。

盧璘將所有物品一一佈置妥當,隨後便閉上雙眼,靜坐養神,耐心等待著考試正式開始。

院試共考三場。



“考官出此題,未免也太刁鑽了些。”

不少考生當場就白了臉,抓著頭髮,不知從何下筆。

盧璘抬起頭,看著半空中的那行字,波瀾不驚。

這題看似繁複,實則是在考驗考生對儒家核心義理的整體把握。

其深意,是想讓考生深入闡述“義”“禮”、“孫”、“信”這四者之間層層遞進、互為表裡的內在聯絡。

同時,也是在批判那些將四者割裂開來,甚至曲解其本意的常見誤讀。

想明白了考官的用意,一篇策論的骨架,已在盧璘的腦海中逐漸成型。

他垂下眼簾,開始不緊不慢地研墨。

待到墨汁濃稠如漆,破題的思路也已徹底清晰。

盧璘提起筆,飽蘸濃墨。

筆尖懸於紙上,片刻停頓後,果斷落下。

“君子之立身,無非一道四維:義主其本,禮導其行,孫養其德,信固其成。譬如築室,義猶棟梁,禮乃規矩,孫若覆瓦,信則垣墉。四者缺一,則傾覆立待矣!”

開篇破題,直接將四者比作建造房屋的四大要素,立論穩固,氣勢開張。

這是立論,接下來,便是逐層深入的闡釋。

盧璘筆鋒一轉,略作思索,便繼續寫了下去。

先是闡述以義為質。

“後世或謂‘義’止於剛直,此大謬也!《子》言‘羞惡之心’,即義之端,然必歸乎中道。昔子產鑄刑書,非刻薄也,義在‘救世’;管仲不死糾難,非怯懦也,義在‘安民’。故義者,非執一而終,實因時製宜。”

何為義?

不是一味地剛強正直,而是要合乎中道,要因時製宜。

子產和仲的例子,便是最好的佐證。

寫完這一段,盧璘的思路愈發流暢。

接著,便是闡述禮以行之。

“禮之弊,或流於虛文。然君子之禮,必根於義。齊桓伐楚,責包茅不入,非恃強也,禮在尊王;晏嬰狐裘三十年,非吝財也,禮在節用。若棄義而言禮,猶無舵之舟,雖飾金玉,終覆滄溟。”

這一段,他用了對比論證。

將齊公與晏嬰的行為,都歸於“禮”的範疇,但又指出,他們的“禮”都是根植於“義”的基礎之上。

若是冇有了“義”這個根本,所謂的“禮”,不過是無根的浮萍,最終隻會流於虛偽的形式。

隨後,是反向推論,解釋孫以出之。

“今人誤‘孫’為諂媚,豈知聖人之‘孫’,乃‘自卑而尊人’之德。禹聞善言則拜,非屈己也,孫以聚智;周公‘一沐三握髮’,非作偽也,孫以待士。使無此德,則禮成虛設,義近苛暴。”

世人多將“孫”字,也就是謙遜,誤解為諂媚。

盧璘直接點破了這一層誤解。

禹拜善言,周公待賢士,這都不是卑躬屈膝,而是為了彙聚智慧,為了招攬人才。

如果冇有這種謙遜的美德,“禮”就會變成虛偽的擺設,而“義”也會變得苛刻暴虐。

層層遞進,環環相扣。

最後,盧璘提筆,為整篇文章寫下總結。

“‘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婦’,正謂此四者必踐於微末。曾子守‘信’而臨終易簀,雖一竹蓆不敢欺;季劄掛劍於墓,雖死者不負言。故曰:義不立則禮偽,孫不至則信衰。四維張而君子之道備矣!”

從宏大的家國敘事,落筆於細微的個人品德。

曾易簀,季劄掛劍,都是守信的典範。

信,是君子立身的最後一道保障。

至此,義、禮、孫、信,四者之間的關係被闡述得淋漓儘致,渾然一體。

落筆,收鋒。

盧璘輕輕吹乾紙上的墨跡,將考卷整齊地放在桌案一角。

第一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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