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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當成小白臉慘虐後,病嬌姐姐殺瘋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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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個病嬌弟控。

十歲那年姐姐差點被綁匪擄走,我代替她上了綁匪的車。

後來我被贖回,臉卻被綁匪劃爛,雙腿也被打斷。

姐姐發奮圖強,振興了爸爸留下的產業。

我成了姐姐心裡最愛的人,也成了她不可觸碰的逆鱗。

有人嘲笑我是個醜八怪,被姐姐將頭按進裝滿老鼠的麻袋中,啃得麵目全非。

有人背後腹誹我是個殘廢,被姐姐開著壓路機從雙腿碾過,變成肉泥。

姐姐是令整個京海聞風喪膽的女閻王,卻唯獨將我寵上了天。

她斥巨資將我送到國外整容、接骨、讀大學。

回國前,我收到了姐姐的訂婚邀請函。

她說,馬上就要多一個姐夫疼我了,還髮姐夫的照片給我看。

可我剛到彆墅,姐夫就帶著一幫大漢破門而入。

他以為我是姐姐養在國外的小白臉,對我百般淩虐。

姐姐趕來後,他指著地上的我哭道:

“難道我還比不了這個小白臉嗎?”

姐姐雙眼猩紅:“你有幾條命能跟他比?”

……

“砰!”

彆墅的落地窗玻璃被人砸碎,一群凶神惡煞的大漢闖了進來。

我驚訝之際,看清為首的男人,正是前幾天姐姐發來照片上的人,我的未來姐夫——肖季博。

還冇等我開口問候,他滿臉狠戾舉起手裡的鐵棍甩到我臉上。

鼻子傳來劇痛,一股溫熱的液體流下,我一摸,是血。

猝不及防的一擊,打得我頭暈目眩。

“好啊你這個小白臉,終於被我逮到了吧?還以為你這輩子要當個縮頭烏龜躲在國外不敢回來了呢!”

肖季博破口大罵,趁我不備又揮起球杆照著我的頭和身體猛烈擊打。

我疼得護著頭連連後退,絆倒在地上。

“你誤會了,我是……”

話冇說完,肖季博精準將鐵棍插進我嘴裡,瘋狂捅了兩下。

嘴裡傳來劇痛,腥甜的味道湧入喉嚨,嗆得我噴出一口血。

“我誤會你媽!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小白臉哄著諾諾給你買了這個彆墅!”

“你知道我要和諾諾訂婚了,所以想回來插足我們,就算不成功,也能當個軟飯男,對吧!”

“今天老子就要讓你知道當小三的下場!”

他抬腳將我踹翻在地,我的後腦勺磕到了茶幾邊角,瞬間破開一個口子。

我又急又氣,嚥下喉頭的血急促開口:

“你真的誤會了!我是方一諾的親弟弟啊!”

“前幾天她還發訊息給我,說要我回來參加訂婚宴的……”

肖季博一愣,他身後的大漢上前低聲道:

“我確實聽過老大有個常年在國外的親弟弟,但我們都冇見過小少爺長啥樣,聽說和老大是龍鳳胎。”

肖季博朝我臉上瞥來,“龍鳳胎?這小白臉跟諾諾長得一點也不像啊。”

此刻,屋外又進來一個刀疤臉大漢,正是姐姐的手下刀哥!

他是姐姐身邊的老人了,他是認得我的!

“刀哥,我是凡凡啊!”

我艱難開口,刀哥一愣朝我看來。

“這小子是誰?他怎麼認識我?”

刀哥有些疑惑,肖季博卻又揚起手裡的鐵棍在我嘴上狠狠來了一下。

我捂著嘴疼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小白臉,應該是剛纔聽到他們問候你了吧。”

刀哥搖搖頭,“不對啊,他剛纔好像說自己是凡凡,凡凡是小少爺的名字啊!一般人不可能知道的。”

他快步走到我麵前,捏起我的臉開始細細端詳。

“這臉跟小少爺一點也不像啊。”

我的心沉了下去,整過容的我,他還冇見過。

“對了!小少爺當年是被送出去整容的,你的臉是不是整過?”

刀哥也想起來了。

我拚命點頭,滿眼希望示意他。

對,我就是你們的小少爺啊!

肖季博在一旁滿是不信,“靠臉吃飯的小白臉,整過容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刀哥抬手製止了他。

“臉可以造假,身份不會,搜搜他的證件就知道了。”

兩名大漢聞言上前按著我就要搜身,我瘋狂扭動,被肖季博扇了一耳光。

“老實點,把他捆起來。”

我被大漢捆了個結實,屈辱地被他們搜身。

刀哥在一旁有些謹慎,“怎麼把他打成這樣,萬一真是小少爺怎麼辦?”

肖季博笑了笑,遞給他一根菸。

“怕什麼?我都要跟諾諾訂婚了,就算因為誤會打了她弟弟幾下,那也是我愛她的表現,她會原諒我的!”

刀哥吸了口煙點點頭,“也是。”

很快,我的證件被搜了出來。

肖季博奪過去一看,笑出了聲。

“你看吧,我就說這小子在騙人!”

刀哥湊了過去,緩緩念出我的名字:“陳傑。”

接著,他又翻開我的畢業證,“傑克。”

“確實是冒充的,小少爺叫方一凡,而且他去的國家不是英國,而是韓國。”

我的心猛然往下沉去。

當年出事後,姐姐便將我戶口挪了出去,名字也偷偷改了,跟媽媽姓。

她不想再讓我被人綁架,所以這些事冇有告訴任何人。

難道姐姐為了保護我,對所有人隱瞞了我真正去的地方?

姐姐啊姐姐,你要害死我了!

我心急如焚。

刀哥的眼神變得冰冷下來。

“這小子竟敢冒充小少爺,給我揍他!”

我被按倒在地上拳打腳踢,兜裡的手機掉了出來。

螢幕亮起的瞬間,刀哥看清楚了我設置的屏保。

他臉色大變。

“慢著!”

屏保照片,正是我和姐姐的合影。

刀哥顫巍巍撿起它,問我:“這手機是你的?”

我拚命點頭,一旁的肖季博撇了撇嘴。

“刀哥,一張照片而已,說不定是這小子提前p好的!”

我拚命努嘴,示意刀哥翻開手機看。

他會意,將手機放到我臉前解鎖,翻出了我和姐姐的聊天記錄。

“他給老大的備註真的是姐姐啊!”

刀哥大驚,肖季博一把奪過了我的手機。

“他這種綠茶小白臉慣會叫彆人姐姐,不然怎麼傍富婆!彆上他的當!”

他往上滑了兩下,勃然大怒。

“好啊!她不僅送你彆墅,還叫你寶貝,還說以後再也不要跟你分開?”

我想解釋,牽動了嘴裡的傷口疼得說不出話。

姐姐就我這一個親人,她不希望我一直在國外。

從小到大,冇有人敢動我一根手指頭,現在我卻被她的未婚夫打成這樣,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手下也認不出我,姐姐,我好疼啊!

想到這,我無聲痛哭,惹得刀哥皺了皺眉。

“這小子性格倒是挺像小少爺的,受不得一點委屈,愛哭。”

“要不再查查清楚?老大特彆寵愛小少爺,萬一他真的是,咱們恐怕吃不了兜著走啊!”

肖季博點點頭,“也行,那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如果他真的是諾諾的弟弟,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但如果不是……”

他的臉色陡然變得猙獰。

“我會讓這個小白臉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命大漢將我的嘴堵上,撥通了姐姐的電話。

“喂?親愛的,前幾天你不是說弟弟要回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嘛,他具體哪天回來啊?”

“我想提前準備見麵禮給他,所以問問你。”

電話那頭傳來姐姐開心的聲音,“難為你有心了,他說明天晚上就能回來。”

我心頭一涼,暗道壞了。

因為想給姐姐一個驚喜,所以我特意將機票改簽到了今天。

肖季博盯著我的眼神變得陰狠。

如果讓他掛斷電話,一切就完了!

我張嘴狠狠咬下,捂我嘴的大漢痛呼一聲鬆開了手。

“姐姐救我!”

我拚勁全力痛吼出聲。

肖季博臉色大變,衝過來將我踹翻在地,踩住我的嘴。

電話那頭姐姐有些遲疑,“我好像聽到有人喊姐姐救命?”

肖季博扯出一絲笑迴應她,“是電視的聲音。既然弟弟快回來了,那我得快點準備見麵禮,先掛了。”

電話被掛斷,我心中滿是絕望。

嘴上傳來劇痛,肖季博加大了腳下的力度。

“臭小子竟然敢騙我,差點上了你的當!”

我被踩得流下了眼淚,他卻仍舊覺得不解氣。

看著我滿是淚痕的臉,肖季博眼中閃過濃濃的嫉妒。

“你就是靠著這張臉才勾引的諾諾吧?她明明已經決定跟我訂婚了,卻還要給你買大彆墅。”

身後的大漢勸他:“其實也不奇怪,像老大那樣的大佬都在外麵養小情人。既然老大喜歡他,咱們是不是放他一馬?”

“反正您纔是要和老大結婚的人,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刀哥也開了口,“是啊,反正你是正室,他怎麼也大不過你啊!”

肖季博眼神鬆動,陷入思索。

我心底湧上無限委屈。

明明我是姐姐的親弟弟,卻被當成小白臉毒打。

姐姐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等我見到她,我一定要讓她撤銷這場訂婚!

肖季博注意到了我憤恨的眼神,本來有些動搖的他瞬間大怒。

“你個小白臉還敢瞪我?老子今天就算不殺了你,也要廢了你!”

他收回腳,從懷裡掏出一把刀朝我臉上劃來。

“不要!”

我疼得尖叫出聲,肖季博卻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等你變成醜八怪,諾諾最喜歡的人一定就是我了!”

劇痛一下下傳來,我疼得差點昏過去。

這張臉,是姐姐斥巨資找專業的醫生,前前後後做了三年才做好的。

就這樣被他毀了,姐姐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你等死吧……”

我咬牙切齒吐出這句,肖季博徹底被激怒。

“草,你特麼還敢咒老子?”

他將刀劃向我的嘴唇,“我讓你咒,我讓你咒!”

我隻覺得嘴唇一陣痛麻,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肖季博還想繼續動手,門外傳來高跟鞋噠噠的聲音。

“老大,您怎麼會來?”

是姐姐!姐姐來了!

我掙紮著想起身,腿彎處卻傳來劇痛。

肖季博用鐵棍打在我的腿彎處,我瞬間軟了下去。

刀哥臉色大變,催促肖季博快將我藏起來。

“要是老大看到,肯定免不了發脾氣,快!”

肖季博和兩個大漢拖著我進了旁邊的廚房,推拉門剛關好,姐姐進來了。

“刀仔,我不是讓你快點佈置這個彆墅嗎?東西呢?”

“我也剛到,東西還在車上,我現在就讓他們搬下來。”

刀哥帶著剩下的兩個大漢出去搬東西,姐姐在外麵踩著高跟鞋四處檢視。

“嗯,裝修得確實不錯,他一定會喜歡的。”

“這是廚房嗎?”

姐姐問設計師,抬手就要推門。

看著磨砂玻璃門上姐姐的身影,我的眼淚噴湧而出。

姐姐,你快進來救救我啊!

門被姐姐緩緩推開。

她看清躲在裡麵的肖季博和躺在地上的我時,大驚失色。

“阿博,你怎麼在這?”

“他是誰?怎麼滿臉血?”

姐姐指著地上的我皺眉。

姐姐,是我啊!你快點認出我!

我的身體被捆住,隻能拚命在地上蠕動,朝姐姐爬去。

肖季博抬腳踹到我臉上,“草,老實點!”

我被踹得頭暈眼花,嗚嗚著努力衝姐姐道:

“姐……姐……”

肖季博更怒了,抬腳再次踢在我嘴上。

“草,小白臉還敢當著我的麵喊姐姐?”

姐姐聽到我的聲音,渾身一顫。

她蹲下來,仔細打量著我的臉。

冇等她認出我,肖季博搶先開口。

“老婆,你不說我也知道,他是你養在國外的小白臉對不對?”

“這彆墅也是你買給他的,本來我冇有什麼意見,你事業這麼成功,金屋藏嬌也是應該的。”

肖季博委屈得紅了眼,聲音也開始變得哽咽。

“我隻是想來看看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你這樣喜歡。”

“我可以學,我可以照著他做,這樣你也會多愛我一點了……”

姐姐被他哽咽的聲音弄得有些動容,起身將他擁入懷裡。

“說什麼傻話?我說過隻愛你一個的,不然也不會跟你訂婚了。”

“傻瓜,這房子是我給弟弟買的,他明天不是要回來了嗎?我想給他個驚喜,所以冇有告訴任何人,你誤會了。”

“對了,你還冇告訴我他是誰呢!我冇有在外麵養什麼小白臉啊!”

姐姐有些疑惑,指著我繼續問道。

肖季博似乎終於想明白了什麼,臉色變得慘白。

“他……他是一個得罪了我的小白臉。我和刀哥順手教訓了他一下……”

姐姐皺了皺眉。

“得罪了你?那確實該教訓。但你們也不該把人弄進弟弟的彆墅來啊,多晦氣!”

“新房還冇開火就有了血光之災,不吉利的!”

聽著姐姐嚴肅的批評,肖季博聲音發顫: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讓人把這小子拖出去處理乾淨,再去請一個菩薩來去去晦氣。”

“明天我親自給弟弟賠罪道歉,他一定不會跟我計較的,對嗎老婆?”

姐姐寵溺一笑,“弟弟脾氣很好的,他肯定不會怪你。”

我被大漢抬著往出走,心裡急瘋了。

肖季博口中說的處理,一定是要將我滅口,他剛纔分明猜到了我可能是誰!

他不敢賭,所以他要萬無一失。

想到這,我劇烈掙紮著想從大漢手裡掙脫,又捱了一耳光。

“小子,得罪我你就等死吧,快拖出去!”

肖季博催促起來,此時刀哥正好端著灶王爺進來了。

看到姐姐表情不太好後,他立刻上前狗腿道:

“老大你彆生氣,本來我們也不想讓這小白臉見血的,可他非要冒充您弟弟……”

肖季博急得想堵他的嘴,卻還是晚了一步。

姐姐立刻捕捉到了關鍵詞,聲音變得冰寒。

“你說什麼?他冒充凡凡?”

刀哥討好地點頭,“對啊!這小子裝也裝不像,我們查過了,他的證件根本就不是小少爺的名字!”

說著,他狗腿地將我那些證件全部遞給姐姐。

姐姐看著我的身份證,臉色變得慘白。

“怎麼會這樣?”

見她眼神變得猩紅,渾身顫抖,刀哥連忙開口:

“老大,這小子明明叫陳傑,剛纔一直叫囂著說自己是小少爺,差點把姑爺也騙過去了。”

“幸好我在您身邊跟得久,知道小少爺的名字叫方一凡,也知道您送他去的是韓國,根本不是英國!”

這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冒充小少爺,還得是我來得及時,識破他的說辭……”

刀哥越說越得意,看向姐姐的眼裡充滿邀功的意味。

聽他這樣說,肖季博眼珠一轉,立馬開始撇清自己。

“對,都是刀哥來得及時,識破了這小子的謊話,還把他揍了一頓!”

姐姐滿臉心痛,扔掉我的證件撲了過來。

她從大漢的手裡搶過我,抱著落了淚。

“凡凡,是你嗎?”

我虛弱點頭,努力張嘴喊她:“姐……”

刀哥臉色大變。

“老大,這小子在騙你啊!”

話冇說完,姐姐起身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閉嘴!當年送弟弟出國前,我親自給他改的名字,陳是我媽的姓,冇告訴任何人就是不想讓他再被仇家暗害!”

刀哥捂著臉懵了,“可我是親眼看著小少爺上的去韓國的飛機啊……”

“你知道個屁!”

“那也是我為了掩人耳目罷了!讓他先飛去韓國,再轉機去英國,這樣誰都找不到他!”

姐姐說著說著落了淚,再次撲過來抱住了我。

“凡凡,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快去叫救護車!”

大漢應聲而去,刀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如果凡凡有什麼事,我要你死!”

姐姐怒吼出聲,刀哥臉如死灰,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老大,我們剛纔給您打電話了,您說少爺明天纔回國啊!這個人是不是偷了少爺的證件,是個冒牌貨啊!”

姐姐一愣,眼裡閃過一絲希冀。

她那麼愛我,自然也不想承認懷裡傷成這樣的人是我。

於是,她將我放回地上,掏出手機開始給我打電話。

鈴聲從肖季博身上傳了出來。

他摸出手機,像燙手山芋一樣,哆嗦著遞給姐姐。

“老婆,手機是我在外麵地上撿的,是弟弟的手機嗎?”

姐姐奪過手機,按亮了屏保,淚流滿麵。

“是他的!這張照片,還是前年聖誕節我去找他的時候拍的。”

肖季博滿臉懊惱,“都怪我,剛纔拿到手機也不知道看一眼,都怪我!”

姐姐懷念地摸著螢幕上的照片,對刀哥冷聲道:

“刀仔,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竟然連凡凡的聲音也不記得嗎?”

“還將他傷成這樣,你知錯嗎!”

刀哥嚇得趴在地上連連磕頭,“老大,手機也可能是他偷來的啊!您一定要查清楚給我個清白!”

肖季博也在一旁幫他說話,“對,老婆,還是查清楚再說吧。”

姐姐試著將手機解鎖,輸入我的生日,開了。

她很快翻到了我的備忘錄。

裡麵赫然是我寫的一段話,姐姐輕聲唸了出來。

“姐姐週末就要訂婚了,我要悄悄提前回國給她一個驚喜!她送的彆墅我好喜歡,已經迫不及待要住進去了。”

下麵還有我改簽機票的截圖。

這一瞬間姐姐再也忍不住痛哭失聲。

“凡凡!我的弟弟!”

“我要讓傷害你的人全部死!”

刀哥臉上的血色褪儘,拚命開始磕頭。

“老大,我冇有傷害少爺啊,是姑爺他……”

他話冇說完,就被肖季博一擀麪杖捅進嘴裡,鮮血順著嘴角溢位。

“就是他傷害的弟弟!老婆,剛纔你也聽見了。”

“我本來都要認下弟弟了,是刀仔跟我說他不是弟弟,是冒充的,我信了……”

“我還讓他把弟弟打成這樣,都怪我,都怪我!”

肖季博眼神愈發凶狠,“我這就替弟弟報仇!”

他揚起擀麪杖,朝刀哥瘋狂打去。

刀哥被打得連連慘叫,“老大,不是的,我冇有打少爺啊,是肖季博打的……”

“老子讓你栽贓!”

肖季博鉚足勁,擀麪杖朝刀哥的頭猛然劈下。

刀哥的聲音戛然而止,直挺挺倒了下去。

姐姐被他們吵得有些頭疼,“夠了!弟弟現在情況很危險,彆吵!”

此刻,救護車已經到了彆墅門外。

姐姐吩咐兩個大漢將我抬起,陪著我上了救護車。

她吩咐手下將肖季博和昏過去的刀哥一起帶到醫院。

“如果弟弟診斷結果不好,我第一時間弄死他們!”

車上,姐姐緊緊握著我的手,淚如雨下。

我想替她擦掉眼淚,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已經被醫生裹得像個粽子。

手背上也紮上了吊瓶,肖季博和刀哥跪在一旁,戰戰兢兢。

“凡凡,你醒了!”

姐姐連忙叫醫生來幫我看,安慰我道:

“彆怕,這是姐姐的私人醫院,醫生技術很好,他會很快把你治好的!”

醫生過來翻了翻我的眼睛,又聽了聽我的心跳。

長呼了一口氣。

“老闆,少爺的傷主要是後腦勺磕到了疤,所以他會有些腦震盪。”

“剛纔昏過去是因為一直遭受虐待,精神高度緊張後的突然放鬆,也冇什麼大礙。”

“隻要掛掛針,吃點藥休養半個月也就好了。”

姐姐神色一緩,“那他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醫生滿臉為難,支支吾吾。

“快說!”

“少爺小時候就被毀過一次容,好不容易通過多次整容恢複了帥氣,卻又被人用刀劃爛了臉,恐怕難以再修複了……”

他是爸爸的私人醫生,爸爸過世後穿傳承給了姐姐。

他知道我的臉是因為姐姐才毀掉的,也知道姐姐對我有多重視,所以渾身顫抖,生怕自己被牽連。

“而且少爺的嘴唇也被利器割開,就算縫合也會留下一道疤,不知道是誰下此毒手,真該死啊!”

姐姐猩紅著眼冷聲開口:“去把之前的醫生請到國內來,花多少錢也好,務必要快!”

醫生連忙應聲跑了。

姐姐捏起手術盤裡的刀,轉眼看向跪在一旁的兩人。

“是誰用刀劃傷了我弟弟的臉,還割破他的嘴,說!”

肖季博跳起來指著刀哥尖叫:“是他!那把刀還在他身上!”

刀哥滿眼驚恐,拚命搖頭解釋:“老大,我跟了您這麼多年,您是知道的,我跟少爺無冤無仇,不會對他下此毒手的啊!”

姐姐點點頭,將剛纔的兩個大漢叫了進來。

“搜他的身。”

兩個大漢在刀哥身上,搜出了那把帶血的刀。

刀哥臉色大變,指著肖季博怒罵:

“是你!你趁我剛纔昏過去把它塞到我身上了對不對!”

肖季博拿過手術盤裡的剪刀,狠狠紮向刀哥的嘴。

刀哥疼得捂住嘴,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肖季博卻依舊不肯放過他,用剪刀直接將他的嘴唇剪了開來。

刀哥疼得捂嘴倒地,肖季博扔掉滿是血的剪刀撲到姐姐腳下。

“老婆,那把刀上麵還有他的名字,怎麼可能是我的啊!”

“他之前不顧我的勸阻,拿著這把刀在弟弟臉上比劃,還問弟弟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叫刀哥?”

“弟弟罵了他兩句,就被他劃爛臉弄破嘴毀了容,真的太可憐了啊!”

姐姐拿過那把刀,發現果然是她當年送給刀哥的那把。

她卻不知道,這把刀是今天早上肖季博問刀哥要來的。

刀哥礙於他即將成為姑爺,不想得罪他所以給了他。

他卻不知道,正是這個舉動害了自己!

“刀仔,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非但認不出少爺,還這麼狠辣傷害他,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姐姐咬牙切齒,滿眼殺意。

刀哥目眥欲裂,捂著不斷流血的嘴,嗚嗚對姐姐搖頭。

他掏出手機,示意自己可以打字告訴姐姐真相。

姐姐有些鬆動,正想允許他,肖季博卻一腳踢飛了刀哥的手機。

接著,他舉起剪刀狠狠刺向刀哥的雙手。

“啊——!”

刀哥捂著手滿地打滾,雙手被刺出無數窟窿。

肖季博卻根本冇打算給他機會。

“你就是用這雙手劃爛了弟弟的臉,我要廢了你!”

他一下一下,用剪刀生生挑斷了刀哥的十根手指筋。

刀哥徹底疼得昏死了過去。

“老婆,剛纔醫生說弟弟的臉很難恢複了,太可憐了!”

“他也應該嚐嚐毀容的滋味纔對!”

肖季博扔了剪刀,假惺惺抹著眼淚痛哭出聲。

姐姐點點頭,拍手將剛纔那兩個大漢叫了進來。

“姑爺說是刀仔傷了少爺的臉,你們當時在場,你們說吧。”

“敢騙我的話弄死你們!”

兩個大漢從剛纔進來就看到刀哥的慘狀,雙腿發軟。

此刻被姐姐一問,直接撲通跪在了地上。

肖季博眼神凶狠瞪著兩人,兩人再看看躺在一旁出氣多進氣少的刀哥。

心裡明白,刀哥肯定是廢了。

“是!都是刀哥乾的!”

“老大,姑爺一開始隻是有些疑問,說想查清楚再說,但刀哥來了後直接動手打了少爺……”

“對對,他還拿出少爺的證件看了,然後罵少爺是個騙子,要替老大教訓他,就用刀劃爛了少爺的臉!”

兩個大漢你一言我一語,添油加醋將肖季博對我的惡行全部說才成是刀哥乾的。

姐姐眼裡閃過濃濃的殺意,看向了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刀哥。

“既然如此,去把他的臉給我廢了。”

兩個大漢擦擦冷汗,拖著死狗一樣的刀哥出去了,姐姐也跟了出去。

冇一會,門外響起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姐姐進來安慰我,說刀哥受不住濃硫酸的腐蝕,斷氣了。

她握著我的手冷哼一聲,“便宜他了。”

肖季博在一旁露出了得逞的笑,看得我渾身發抖。

可我的嘴偏偏被縫了針,不能開口揭穿他。

在他的眼神裡,我看到了一絲嗜血的殘忍。

我知道,他一定會再次想辦法讓我永遠也開不了口。

隻有這樣,姐姐纔不會追究他的責任。

“老婆,你忙活了一天也讓累了吧?我替你守著弟弟,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肖季博柔聲開口,替姐姐揉捏起了肩膀和頭。

姐姐很受用,拉著他的手低低嗯了聲。

“可是弟弟這樣我很不放心,我隻想親自守著他。”

“我們都要結婚了,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受了刀哥的矇騙踢了弟弟一腳,也該向他賠罪。”、

“還是說,你不相信我?”

肖季博說著說著流下了眼淚,似乎萬分悔恨。

姐姐回握著他的手,柔聲安慰:“你知道嗎?”

“你這委屈的模樣,像極了我弟弟,彆哭。我回去就是了。”

姐姐起身摸了摸我的臉,在我驚恐的眼神中,轉身離去。

姐姐,不要走啊!

他會殺了我的!

我急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肖季博坐到了我的病床邊。

溫柔地拿起一旁的保溫杯,替我倒上了一杯熱水。

似乎纔想到我冇辦法喝,他又自言自語道:

“得去要個吸管才行,弟弟一直不喝水,嘴唇都乾裂了。”

此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正是去而複返的姐姐。

“果然還是你心細,我現在就去找吸管。”

她重新關上門,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

肖季博終於收起了溫柔的笑,臉色變得陰冷。

“她明明不相信我,還要假裝走掉在門口偷聽。”

他的眼神讓我心頭一跳,我連忙拿起枕邊的手機,迅速敲下幾行字。

【姐夫,刀哥已經死了,我不會再跟姐姐說什麼了。】

【我不怪你,你也是因為太愛她了纔會這樣。】

他看清我的話後,奪過手機大笑。

“還是你瞭解我!不愧是我未來的小舅子啊,哈哈!”

我心頭一鬆,看來他聽進去了。

可下一秒,肖季博的臉色陡然一變。

“為什麼她的眼裡隻有你?”

“你冇回來前,諾諾一切以我為重。”

“我打個噴嚏她都要緊張半天,可自從你回來,她的目光,她的心全部在你一個人身上!”

“就連你的臉毀了,她也對你仍舊那麼關心,為什麼!”

我的心往下墜去。

原來,肖季博竟然對姐姐的感情已經到達了這種病態的地步。

就連我是她的親弟弟也接受不了!

我嗚嚥著想解釋,他卻將我的手機放到了我夠不到的地方。

接著,從兜裡掏出一包粉末,倒進了我的水杯。

“剛纔醫生說你的血糖有點低,這是強效降糖藥。”

他攪拌著水笑得溫柔。

“隻要你喝下它,你就會再也聽不到任何東西,也說不出話了。”

“連喝三天,你就會徹底變成植物人,再也冇辦法阻礙我和諾諾了。”

“小時候,我媽就是這樣對付我那個家暴的爸爸的。”

我聽著他這些話,渾身冒寒氣,忍不住顫抖起來。

為什麼?我又冇做錯什麼!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他麵目變得猙獰:

“你錯就錯在不應該回來!”

“為什麼非要插足我和諾諾的感情呢?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此時,門外響起高跟鞋噠噠聲,肖季博立刻噤了聲。

姐姐推開門進來了,她將手中的吸管遞給肖季博。

“老公,快喂凡凡喝點水吧,你看他嘴皮都乾裂了。”

肖季博笑著接過,將吸管塞進我嘴裡。

我驚恐搖頭不肯吸。

姐姐歎了口氣,“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啊?我明明說過的,要聽話。”

肖季博端著水杯也教訓我:

“對,要聽姐姐的話,快喝……”

他的話冇說完,戛然而止。

姐姐將針頭從他胸口拔出,冷冷吐出一句。

“我說的不是他,是你。”

“我明明說過,凡是想傷害我弟弟的人,都得死。”

“不過你好歹是我的未婚夫,我會給你一個機會的。”

姐姐拍了拍手,剛纔的兩個大漢迅速進來了。

“把他捆起來。”

大漢將肖季博從頭到腳綁了個嚴實,確保他不能動彈分毫。

從姐姐和他們的對話中,我明白了一切。

原來肖季博急著甩鍋給刀哥,還想將他殺人滅口時,姐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於是她命人將刀哥拖了出去,卻不是弄死他,而是給他治傷。

刀哥在病房外的慘叫,也隻是演給肖季博看而已。

目的是消除他的警惕,讓他覺得自己就要成功了。

我瞪大了雙眼,心裡有些喜悅。

原來姐姐早就知道是肖季博傷的我!

姐姐笑著對我道,“這些年姐姐聽了你的話,早就不乾以前爸爸乾的那些事了。”

“集團早就步入正軌,還和京市的一些企業有合作了。”

“姐姐現在是著名企業家,所以我怎麼可能殺了刀仔自毀前程?”

“剛纔在病房外,他們告訴我實情,說刀仔是被冤枉的,我就決定演這一齣戲。”

我恍然大悟,又有些疑惑,她為什麼能知道肖季博還要害我。

姐姐笑了。

“姐姐剛纔雖然走了,可病房裡是有監控的啊!”

“看到肖季博要給你喂降糖藥的時候,姐姐都快急死了!”

“所以我問醫生要了強效麻醉劑,能藥倒一頭牛的那種。”

原來如此,我心中喜悅,卻不是為了自己。

更多是為了姐姐。

當年她為了我懲罰那些人的時候,雖然冇有要他們的命,但還是出了不少血賠償。

我真的不希望她以後也為了我得罪彆人。

姐姐摸了摸我的頭笑了,“凡凡,其實姐姐應該謝謝你。”

“這些年我一直在想,要怎麼樣才能保證你永遠不受傷害,最後我想明白了,那就是徹底結束爸爸的那些生意,將集團徹底大換血。”

“過程很難,遭到不少反對,我也經曆過很多險境。但一想到你在國外安穩度日,姐姐就咬牙堅持下來了。”

我淚眼朦朧,心頭一片柔軟。

此時,肖季博悶哼一聲,醒了。

發現自己被綁著,他勃然大怒,對兩個大漢怒吼:

“你們竟敢把我綁起來?快鬆開!”

“是我讓他們綁的。”

姐姐起身冷冷看著他。

肖季博委屈道:“老婆,你為什麼綁我啊?我做錯什麼了嗎?”

“難道在你心目中,你弟弟那個小白臉真的比我重要?”

姐姐雙眼猩紅,“你有幾條命能跟他比?”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對他做什麼!”

說著,姐姐將監控調了出來,用手機播放給肖季博看。

見他的陰謀敗露,肖季博不裝了。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啊!諾諾,我那麼愛你,你卻將他看得比我還重要,我接受不了!”

姐姐冷笑。

“是嗎?彆給自己找藉口了。”

她手指在螢幕上滑動,又調出各種監控和證據。

“半年前你就利用跟我的關係,在公司吃回扣、挪用公款,以為我真的不知道?”

肖季博梗著脖子硬氣道:“那咋了?我是你未婚夫,公司是你的,未來也有我的一半,我隻不過提前預支一些花花而已!”

姐姐搖搖頭,“這些不是我一個人的錢,你這是違法犯罪。”

肖季博眼眶一紅,又擺出了那副委屈的模樣。

“老婆,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這次好不好?我貪的那些錢會補上,用它給弟弟治臉好不好?”

“你說過你要跟我結婚,你愛我的,我是一時糊塗,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一定會好好對弟弟,疼他愛他,我再也不會亂吃他的醋了,老婆,我隻是太愛你了!”

姐姐歎了口氣。

“我相信你愛我。所以我一次次給你機會,可你非但不知悔改,還對我最信任的刀仔下毒手,你還差點害死我弟弟,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肖季博終於惱羞成怒,對著姐姐破口大罵。

“賤人!這三年來我對你百般嗬護,你差點被人暗害也是我替你擋了一次刀子,你就這麼報答我?”

姐姐眼眶也紅了起來,“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我真的以為你是真心對我的,像弟弟那樣。”

“可你後來做的這些事傷透了我的心,你太危險了,我不會讓你再出現在弟弟眼前。”

“肖季博,你隻有永遠蹲在大牢裡,我才放心。”

說著,姐姐命大漢堵上了肖季博的嘴。

然後打電話報了警,也叫來了律師。

警方以故意殺人罪、惡意傷害罪將肖季博依法逮捕。

姐姐的律師更是將他吃回扣、挪用公款等證據蒐集起來,一併提起了訴訟。

肖季博被帶走了,姐姐長長地鬆了口氣。

一個月後,肖季博被公開庭審,數罪併罰,判處了死緩。

聽說就算表現好,也隻能轉為無期徒刑,這輩子也出不來了。

三個月後,姐姐斥巨資將那些曾經給我整過容的醫生帶到了私人醫院。

我的臉因為用了極好的藥,並冇有發炎,很適合重新進行整容手術。

手術很成功,我的臉基本恢複了原來的帥氣模樣。

隻是嘴唇上那道疤,還是留下了淺淺的印記。

刀哥拖了我的福,他的臉也被醫生重新修整了一番。

手指也早就恢複了,隻是未來不能提太重的東西。

見他有點失落,姐姐笑了。

“怎麼?還想著玩你的大刀呢?”

刀哥連連擺手,“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小刀也全扔了。”

我和姐姐哈哈大笑。

看來他經過這一次,真的長記性了,再也不會隨便把刀帶著送人了。

兩年後,我進入姐姐的集團實習,認識了一個溫柔單純的姑娘,我想跟她過完下半生。

姐姐紅了眼眶,將媽媽留下的手鐲戴到了她的手腕上。

“弟弟喜歡你,我們全家就都喜歡你,祝你們幸福。”

我抱著姐姐笑著哭了,“姐姐,我和她和你,我們也是一家人啊!我們會永遠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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