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頂級向導狂追 第89章 81 計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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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書
等權淵的腳步聲遠去後,俞言星速速衝了個澡,裹上浴袍出了浴室。
他先走到門邊,試了試把手,很可惜按不動,似乎是指紋解鎖。
俞言星轉身,打量了一圈,這名義上是權淵的休息室,但中間做了隔斷,左邊被佈置成辦公區。
他越過床和躺椅,推開辦公區的門,想找找裡麵有沒有權淵的備用光腦。
有了光腦和網路,他就能伺機而動,聯係外界,揭露權淵和實驗室的真相。
入目是純白的辦公桌和書櫃,乾淨的桌麵上有一塊很大的光腦螢幕。
俞言星走到桌邊,有些遲疑地望著黑屏的光腦。
權淵這種級彆的軍人,光腦肯定上了管控,不知道是虹膜解鎖還是指紋,說不定識彆錯誤後光腦會自動報警。
但來都來了,總得試試。
俞言星摸上光腦的啟動鍵,要按下時,卻又收回手,轉而彎下腰拉開辦公桌下沒上鎖的櫃子。
他想在冒險之前,爭取最大的價效比,先搜搜權淵這兒有沒有實驗室的資料。
拉開櫃子後,竟真看見了一遝藍色封皮的資料夾。
俞言星蹲下身,小心翼翼翻開熠熠生輝,胸前佩戴了軍部的黑鷹徽章,銳不可當的黑鷹下是金色的東區縮寫,這是上將才配擁有的級彆資曆章,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得。
俞言星卻沒空注意女人璀璨的勳章,他怔怔盯著她的眼睛。這雙暗紅的眼睛和權淵如出一轍,但眼神不一樣。女人的目光褪去了浮躁,是飽經風霜的鷹隼,銳利又厚重,帶著堅定的力量感。
她是權凜,上過白塔教科書的人物。
俞言星知道,她就是權淵的母親,死於十八年前的一次大型異獸潮。在她死之前,東區的孩子們就被教導以她為愛東區的榜樣。
她死之後,東區的大街上有數不清的流淚的人,每年夏天各地都自發舉行默哀儀式,他記得言院長曾組織過以權凜為主題的教育班會。
那時才五歲的他和其他同學被要求穿上節日才準穿的禮服,端正坐在座位上。
同學們看見言院長手裡拿著兩頁紙的手寫稿,都小聲抱怨又要在板凳上坐半個小時起步。結果,言院長念出第一句話後就泣不成聲,“孩子們,權上將犧牲了……”
言院長淚流不止,小班的孩子們看著言院長哭,不明白原因,但一個個被感染,也哭起來,教育班會成了眼淚組成的緬懷。要等到長大,俞言星才明白言院長為什麼哭。
眼睛濕潤,俞言星擦了擦眼睛,盯著透明檔案袋裡的照片,不僅悲傷,更有憤概。
權凜上戰場前就寫好了遺書,她說東區人民的幸福是她畢生所求,為此而死,她絕不遺憾,隻是憐惜幼子失去父親後又喪失母愛,無人照顧,希望軍部能代替她培養權淵。
俞言星憤慨的是,權淵作為權凜唯一的孩子,持續享受權凜留下的資源,怎麼還能違背權凜的遺誌用東區無辜的向導哨兵進行人體實驗?這難道會讓東區人民更幸福嗎?
權淵真是個瘋子。不過憤怒歸憤怒,眼下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俞言星緊緊皺眉,繼續往下翻,下一頁是一張寫了一段話的紙。
“我不會讓您失望,等汙染區的憂患解決,我還要攻下西區,讓東區人做人上人,最幸福的人!”
在權淵的資料夾裡,又是如此囂張的語氣,大概是權淵寫的,而這段話中的“您”,俞言星覺得是權凜。
俞言星更不能理解了,他接著往後翻,終於看見了實驗室相關的材料,準確來說,是實驗室的計劃書,標題是異獸軍團的實現。
紙質泛黃,很可能是多年前的計劃書原件。
他快速翻閱了幾頁,在其中看見了好幾處用紅字標出的筆記,他不可置信,繼續翻,翻到結尾,落款有權淵的名字,日期是十三年前的夏天。
俞言星心怦怦跳,他閉上眼,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剛纔看見的內容。
十三年前,權淵才十多歲,心裡卻有一個驚人的計劃。他要組建一隻異獸軍團,用異獸擊敗異獸、甚至於擊敗西區。為此,他不斷投入經費研究怎麼控製異獸,幾個實驗人員意外遇見一隻有精神域雛形的異獸,便提出了用精神域控製異獸的想法,但問題是,要組成異獸軍團,異獸一定要多、要凶猛,而等級最高的向導的精神力也不足以控製異獸。
要提高向導的精神力,用什麼提高?哨兵、其他向導。實驗人員發現用特殊藥劑催生二次分化的向導可以吃掉其他人的精神體,進而增長精神力。
俞言星瞪大了眼,盯著計劃書上的日期喘不過氣,這個計劃在十三年前就已成形,權淵大額的經費投入、大批量實驗人員的潛心研究,不可能沒有人注意到,那麼其中有多少人參與過?有多少人漠視著?
正在他心生恐懼之時,房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俞言星嚇了一跳,權淵說過左遊和警衛員會來看他,他立刻將資料夾仔細放回原位,走出辦公區,爬上床,轉身背對門口。
他猜得沒錯,就是左遊和警衛員。左遊進門後掃了床上的俞言星一眼,走到桌邊放下醫療箱,用冷漠的語氣說:“俞言星,醒醒,彆睡了,哪裡不舒服?左醫生來看你啦。”
俞言星還想著櫃子裡那份計劃書,蒙上被子,並不搭理左遊。
左遊冷笑,在休息室的休息區走了一圈,最後停在辦公區門口,他按了按門把手,很輕鬆就開啟了門,他揚了揚眉,嘲諷道,“權老師對你還真是不設防。看來我運氣挺好,去趟d區隨便抓個哨兵,就能剛好抓到權老師的寶貝。”
俞言星聽明白了左遊話裡未儘的意思,但他不管,依舊躲在被子裡不理左遊。
左遊關上門,在門邊點了好幾下,俞言星清楚聽見哢噠一聲,門上了鎖。
“好了,彆躲了,我是不會去跟權老師告狀,說你偷看他辦公室的。不用怕,起來讓我看看你精神域,否則權老師不會讓我走,我待在這兒你也不自在不是?”左遊沒有邊界感地坐到床邊,看俞言星打定主意做烏龜,他隔著被子摸了摸俞言星凹下去的腰。
“你乾什麼?”俞言星躲開左遊的手,縮到角落裡坐起來瞪左遊。
左遊沒什麼所謂地笑了,身上還是那身不透氣的防護服,他舉起雙手給俞言星看,“我戴著手套呢,占不到你便宜。”
說完,他又用下流的眼神掃視俞言星胸口,浴袍是權淵的尺碼,對俞言星來說有點大,隨便拉扯一下,領口就鬆了。
左遊嚥了下口水,“話說,最近忙著抓你,我素了很久呢。”
俞言星冷著臉扯好衣服,又將被子拉到胸口,“權淵不是讓你來治我的精神域嗎?治好了趕緊滾。”
“不急,我現在覺得,把你勾上我的床更劃得來。俞言星,兩天後你就要洗去和我的深度結合了,權老師和你說過嗎?”左遊笑得狡黠,又往俞言星的方向靠近了一點。
“洗去深度結合?”俞言星睜大眼,眼裡隱隱有些期待,一時顧不上和左遊保持距離,他裝作滿不在乎,冷聲問:“怎麼洗?不是沒有這種技術嗎?”
左遊摘下防護麵罩,深吸一口新鮮空氣後平靜地說:“在實驗室之外,沒有,在實驗室之內,一切皆有可能。”
“確定是兩天後?”洗去和左遊的深度結合,回歸自由身,俞言星敢都不敢想,乍聽到這個訊息,藥物帶來的疲乏一掃而空,頭好像也不痛了。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多久,盯著俞言星亮晶晶的眼睛,左遊先抿唇,後禁不住笑起來,“俞言星你怎麼這麼蠢?你以為權淵會放過你?他的向導搭檔準備接替我深度結合你。手術一完成,你就要和他、他的向導搭檔三人行了!”
俞言星臉上淡淡的笑凝固了,他垂下眼,沒有再說話,但周身冷冷的氣壓代替他表達了不滿。
“我看,你還不如現在和我上床,等權淵回來,你就裝作離不開我的樣子,讓權淵答應我、你和他三人行。”左遊聳聳肩,笑著擺弄手裡防護麵罩的卡扣,“權淵的向導搭檔唯權淵是從,我給你的體驗絕對比他好。這樣還不用洗深度結合。洗這個很痛苦的,不僅你痛,我也痛。”
“出去,我不用你治病了。”俞言星咬著牙說,他雖然不信任左遊,但左遊這些話像是真有其事。
左遊靠住床頭,饒有興致地看俞言星生氣,還要再添把火,“俞言星,你是雛嗎?平時是上麵還是下麵?我最喜歡進入你們這種高高大大的哨兵了,尤其你還這麼漂亮,我會對你很溫柔的,彆擔心。”
“滾!”俞言星揮拳打飛左遊手裡的防護麵罩,從小哨兵就被教育優待數量稀少的向導,對於齊咎之外的向導,俞言星一直采取敬而遠之以防產生矛盾的策略,左遊是他第一個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向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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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言星在大家眼中的形象如下
俞言星:懦弱的人
齊咎:芋圓心寶寶
權淵:叛逆小隼
左遊:比自己更高階的裝純假清高魅魔
言禦:完美的、天下第一的、最親愛可靠的哥哥
林慎:戰友
褚望:有利用價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