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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奪神骨,我反手嫁接了上古神明 第119章 玄宸解噬靈咒,白澤贈上古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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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一顆……跳動的心臟。就藏在……藏在白澤的靈台裡。」

顧清姿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的石室中,如同一道驚雷,清晰地炸響在每個人耳邊。

她靠在玄宸的懷裡,胸口依舊殘留著被那股邪惡意念衝刷後的悶痛,但她的眼神,卻亮得驚人。她的話,為眼前這個無解的死局,指出了一條唯一可能的生路。

靈台,是生靈神魂之所,最是脆弱,也最是核心。那「噬靈咒」竟將核心藏於此處,既歹毒,又狡猾。任何外部的強攻,都會先一步摧毀白澤的神魂。

玄宸扶著她的手臂一緊,低頭看向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翻湧著複雜難明的情緒。他沒想到,她竟能以身犯險,探得如此關鍵的情報。

「你……」他剛想說些什麼,顧清姿卻輕輕搖了搖頭,靠著他渡來的那股神力,勉強站穩了身體。

「有辦法嗎?」她問。

玄宸的視線,從她蒼白的臉上移開,重新落在那頭痛苦喘息的白澤幼崽身上。他的神情,恢複了那種萬年冰封般的冷靜,但冰層之下,是已經做出的、不容更改的決斷。

「有。」

他隻說了一個字,便鬆開了扶著顧清姿的手,向前走了兩步,站到了白澤的麵前。

癱在地上的顧遠,已經從那種神魂衝擊的劇痛中緩過勁來,他看著玄宸的背影,又看了看嘴角還掛著血絲的顧清姿,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完全不夠用了。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怪物?一個敢把自己的魂魄往那邪門咒印裡塞,另一個,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說有辦法?

「要解開它,不能用純粹的力量去『破』。」玄宸的聲音不高,卻異常清晰,「那隻會激起它最強的反噬,玉石俱焚。」

他側過頭,看了一眼顧清za姿:「你的方法是對的,需要用一種它無法立刻識彆、或者說……無法拒絕的力量,作為『引』,繞過它的防禦,直擊核心。」

顧清姿心中一動:「那股怨靈之力?」

「不夠。」玄宸搖頭,「怨靈之力終究是外物,陰晦駁雜,一旦深入核心,同樣會被那更古老的惡意吞噬。需要一種……與它同源,卻又淩駕於它之上的『引』。」

他說著,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沒有凝聚金焰,也沒有彙集神力。他隻是並起食指與中指,在那隻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掌心,輕輕一劃。

沒有傷口。

一道細微的、彷彿由純粹光芒構成的裂口,在他的掌心悄然浮現。

一滴血液,從那道光的裂口中,緩緩滲出。

那不是紅色的。

那是如同融化的太陽般,璀璨奪目的、淡金色的液體。

僅僅一滴,卻彷彿蘊含著無窮無儘的生命與神聖的氣息。整個陰冷潮濕的石室,瞬間被一股溫暖、堂皇的氣息所充斥,那股盤踞在空氣中的汙穢與邪惡,如同遇到了剋星的冰雪,發出了無聲的悲鳴,迅速消融退散。

神之血。

顧清姿的瞳孔,猛地收縮。她終於明白,玄宸所說的「引」,是什麼。

「你……」她下意識地想阻止。以血為引,耗費的絕不僅僅是氣血,更是本源的神力。

玄宸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他沒有絲毫猶豫,將那隻流淌著金色血液的手掌,輕輕地,按在了白澤幼崽那沾滿血汙的額頭上。

白澤的靈台,正在此處。

受傷的白澤幼崽,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溫暖而純粹的氣息,它那雙充滿痛苦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依賴與孺慕,竟沒有反抗,隻是發出一聲低低的、帶著委屈的哼鳴。

金色的血液,沒有沾染在白-澤的皮毛上。在接觸到它額頭的瞬間,便化作一道純粹的金色光流,無視了皮肉的阻礙,徑直「滲」入了它的靈台深處。

玄宸閉上了眼睛。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得蒼白。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顧清姿立刻屏住了呼吸,她將【破妄眼】催動到極致,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她知道,此刻的玄宸,將全部心神都沉入了那場無聲的戰爭之中,對外界的防禦,降到了最低點。

她默默地向前挪動了半步,不遠不近地,擋在了玄宸與洞口之間,那柄嫁接了秦峰劍心的無形之劍,已在掌中悄然凝聚。

任何人,或任何東西,想要打擾他,都必須先從她的屍體上跨過去。

躲在角落裡的顧遠,大氣都不敢喘。他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像銅鈴。眼前這神仙打架般的一幕,已經徹底顛覆了他三十多年的人生觀。他隻知道,那個叫玄宸的男人,正在做一件極其可怕、也極其偉大的事情。

石室之中,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隻有那四道束縛著白澤的黑色咒印,彷彿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開始瘋狂地蠕動、收縮。咒印表麵的無數邪惡符文,亮起了妖異的血光,一股股濃稠如墨的黑氣,從咒印中蒸騰而出,在半空中彙聚成一張巨大而扭曲的、充滿了痛苦與怨毒的人臉,朝著玄宸,發出無聲的咆哮。

玄宸的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

他的嘴唇,已經失去了所有血色,變得和他的臉色一樣蒼白。

那場發生在白澤靈台深處的戰爭,遠比顧清姿想象的,要更加凶險。

金色的神血,化作最鋒利的矛,在他的意誌引導下,精準地刺向了那顆跳動的、由純粹惡意構成的黑色心臟。

而那顆心臟,則調動了整個「噬靈咒」的力量,化作無邊無際的汙穢之海,試圖將這滴膽敢闖入它領地的神血,徹底汙染、同化。

這是一場神聖與汙穢、生命與吞噬的本源之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玄宸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輕微顫抖。他那身淡金色的神力光華,明滅不定,彷彿風中殘燭。

顧清姿的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這時,玄宸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

他的眼中,沒有瞳孔,沒有眼白,隻有兩輪燃燒的、璀璨的金色太陽!

「破!」

一聲低喝,不像是從他口中發出,更像是從他的靈魂深處,直接震響!

隨著這一聲低喝,他按在白澤額頭上的那隻手,光芒暴漲!

「嗡——!」

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浩瀚而神聖的金色光波,以他的手掌為中心,轟然爆發!

那張由黑氣構築的巨大鬼臉,在這光波的衝刷下,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如同烈日下的薄冰,瞬間消融、淨化,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哢……哢嚓……」

清脆的、如同琉璃碎裂般的聲音,接二連三地響起。

束縛著白澤四肢的那四道黑色咒印,表麵那妖異的血光瞬間熄滅,無數道金色的裂紋,在其上飛速蔓延。

下一刻。

「砰!」

四道「噬靈咒」,同時爆碎!

它們沒有化作能量,而是直接碎成了億萬點最微小的、黑色的塵埃,然後在堂皇的金色光芒中,被徹底湮滅,歸於虛無。

那股盤踞在石室中、令人作嘔的邪惡氣息,在這一刻,被滌蕩一空。

「嗚——」

白澤幼崽發出一聲長長的、如釋重負的悲鳴,它那被束縛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四肢,終於恢複了自由。龐大的身軀一軟,徹底癱倒在了地上,劇烈地喘息著。

而玄宸,在咒印破碎的瞬間,身體猛地向後一晃,踉蹌著退了兩步。他掌心的那道光之裂口已經癒合,但他的臉色,卻蒼白得如同一張薄紙,彷彿全身的精氣神,都被抽空了一般。

顧清姿一個箭步上前,穩穩地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入手處,是一片冰涼的、被冷汗浸透的衣衫。

「你沒事吧?」她扶著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聲音裡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關切。

玄宸靠著她,沉重地喘息了幾下,緩緩閉上眼,搖了搖頭。他沒有說話,隻是將身體的大半重量,都靠在了她的肩上。

顧清za姿沒有再問,隻是默默地支撐著他,讓他能稍微省些力氣。

這時,那頭癱倒在地的白澤幼崽,掙紮著,晃晃悠悠地,重新站了起來。

它身上的傷口依舊觸目驚心,氣息也依舊虛弱,但它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那股被長久折磨的痛苦與死寂,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重獲新生般的靈動與一種深沉的、充滿了智慧的感激。

它走到兩人麵前,先是低下頭,用它那根晶瑩剔透的獨角,輕輕地,碰了碰玄宸垂下的手臂,像是在表達最崇高的敬意。

然後,它又抬起頭,看向扶著玄宸的顧清姿。

它那雙清澈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彷彿將她的靈魂都看了個通透。那眼神裡,沒有審視,隻有一種溫和的、瞭然的善意。

顧清姿在那目光下,竟感到一絲莫名的心安。

白澤收回目光,它再次低下頭,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的咕嚕聲。

它張開嘴。

沒有腥臭,也沒有聲音。

一團拳頭大小的、散發著柔和白光的能量球,從它的口中,緩緩地、被「呼」了出來。

那光球輕盈地漂浮在半空中,沒有絲毫能量波動,隻有一種純粹的、屬於上古洪荒的古老氣息。

在三人驚奇的注視下,那團光球,開始在半空中,緩緩地舒展、拉伸、變形。

光芒散去,一張由某種不知名的、泛著淡淡銀光的獸皮製成的卷軸,靜靜地懸浮在他們麵前。

卷軸,自動展開。

上麵沒有用墨跡繪製的線條,而是一幅由無數流動的、細碎的星光構成的……立體地圖。

地圖上,山川、河流、森林、沼澤,都以一種動態的方式呈現,彷彿一個微縮的、活的世界。

而在那地圖的中央,一個由更加璀璨的星光構成的、古老而又繁複的神族符文,正在緩緩旋轉,散發著一股強烈的召喚之意。

神族遺跡!

顧清姿的心跳,漏了一拍。

然而,她的目光,很快就被地圖上的其他區域所吸引。在那片代表著死亡森林的區域,除了中央那個璀璨的符文外,還標注著好幾個散發著不祥紅光的區域。

其中一個,離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不遠,形狀像一隻巨大的蜘蛛。

而另一個,則是一片廣袤的、被漆黑霧氣籠罩的沼澤。

但最讓顧清姿在意的,是地圖的最邊緣,靠近天顧城,也靠近秦家族地的方向,那裡,有一個用暗紫色光點標記出的、形如巨蛇的猙獰圖騰,正在一明一暗地閃爍著,彷彿一顆邪惡的心臟,充滿了不詳與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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