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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奪神骨,我反手嫁接了上古神明 第43章 雲舒解讀寒玉,關聯上古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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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舒解讀寒玉,關聯上古神族

鬼市拍賣行的騷亂,並未因玄宸的離去而立刻平息。那股如山嶽般沉重的威壓雖然散去,但殘留在空氣中的寒意,卻彷彿滲入了每個人的骨髓。

拍賣師在台上用儘渾身解數,試圖將氣氛重新炒熱,可應者寥寥。剛才那石破天驚的一幕,已將所有人的心神奪走。人們的交頭接耳,不再是關於競價,而是那個孤高冷漠的名字——玄宸。

顧清姿和雲舒在人群中悄然起身,混在提前離場的人流裡,順著原路返回。來時陰森的通道,此刻卻因為有了人氣,顯得不那麼可怖。隻是每個與她們擦肩而過的人,都會下意識地投來一瞥,眼神裡混雜著忌憚與好奇。

她們是那場風暴的中心,是玄宸出手的原因。這個標簽,比任何麵具都更引人注目。

兩人一言不發,快步穿過通道,走出「忘憂當」的破舊門臉。外麵的朱雀大街依舊燈火通明,車水馬龍,與地下的壓抑詭異判若兩個世界。暖黃的燈光照在身上,卻驅不散從心底泛起的涼意。

她們沒有返回客棧,而是在錯綜複雜的小巷裡穿行了許久,確認無人跟蹤後,才拐入一處更為偏僻的廢棄民居。院牆塌了半邊,雜草長得比人還高,隻有一間主屋的房頂還算完整。

雲舒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塵封的黴味撲麵而來。她不在意,徑直走到窗邊,借著從破洞裡漏進來的月光,打量著四周。

顧清姿則靠在門框上,沒有進去。她的身體一半在陰影裡,一半在月光下,神情晦暗不明。

「他為什麼要幫你?」雲舒終於還是問出了在拍賣行時就盤旋在心頭的問題。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裡顯得有些飄忽。

顧清姿沒有立刻回答。她抬起頭,看著天邊那輪殘月,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雙冰冷又深邃的眼睛。

幫她?

那更像是一種不容挑釁的驅逐。彷彿那幾名顧家弟子在她麵前喧嘩,弄臟了他的地方,汙染了他的空氣。她的存在,或許隻是恰好成了那個「地方」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顧清姿的聲音很輕,卻很誠實。

她從懷中摸出那塊貼身收藏的寒玉。拍賣行裡,當玄宸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這塊玉佩就起了反應,那股熟悉的涼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晰。此刻,它正靜靜地躺在她的掌心,觸感冰涼,玉身上那個古樸的「玄」字,在月光下似乎有微光在流轉。

她摩挲著玉佩,試圖從這唯一的線索裡,理出一些頭緒。那個山洞,那株冰晶蓮,還有這個突然出現的、名為玄宸的男人……

「這是什麼?」

雲舒的聲音突然自身後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她不知何時已走到顧清姿身後,目光牢牢地鎖在她掌心的玉佩上。

顧清姿下意識地想將玉佩收起,但雲舒的反應讓她停住了動作。她轉過身,對上雲舒那雙在暗夜中依舊清亮的眸子。那雙眼睛裡,沒有了平日的清冷與疏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震驚、疑惑與探究的複雜光芒。

「一塊玉佩。」顧清姿平靜地回答。

「我能看看嗎?」雲舒的語氣,帶上了一種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鄭重。

顧清姿沉默了片刻,將玉佩遞了過去。她需要答案。

雲舒伸出手,卻沒有立刻去接。她的指尖在距離玉佩一寸的地方停下,似乎在感受著什麼。片刻後,她才小心翼翼地,用兩根手指捏住玉佩的邊緣,將它拿到眼前。

月光下,雲舒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她那身為三眼神族而生的第三隻眼,此刻竟在眉心處微微凸起,一道細微的金線若隱若現,彷彿要掙脫束縛,睜開看個究竟。

「材質是『太陰寒髓』,萬年難得一見,本身就是至寶。」雲舒的聲音壓得很低,彷彿怕驚動了什麼,「但更重要的,是這個字。」

她的指尖,虛虛地描摹著玉佩上的那個「玄」字。

「這種字型,名為『神篆』,是上古神明用來銘刻天地法則的文字。每一個字,都蘊含著一種本源規則,凡人彆說書寫,就是看上一眼,心神都會被其蘊含的道韻所傷。」

顧清姿的心,隨著雲舒的話,一點點往下沉。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山洞裡看到這個字時的情景,那時的她,確實感到了一股源自靈魂的震顫。

「我的家族,傳承久遠,藏書中曾有隻言片語的記載。」雲舒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上古時期,曾有一個無比強大的神族,他們自誕生起便執掌天地玄黃,是萬靈的源頭,眾神的君王。這個神族,沒有姓氏,他們以『玄』為名,以『玄』為號。」

「每一個核心族人,在誕生之初,都會擁有一枚用自身神血與太陰寒髓熔煉而成的命玉。這命玉,便是他們的身份信物,也是他們的力量本源之一。」

雲舒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顧清姿:「這枚玉佩上的『玄』字神篆,以及這太陰寒髓的材質,都與古籍中記載的『玄』族信物,一模一樣。」

顧清姿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她從未想過,這塊從小就戴在身上,被她當成是普通護身符的玉佩,竟然牽扯到什麼上古神族。

「上古神族……早已在萬古前的神戰中隕落殆儘,這隻是傳說。」顧清姿的聲音有些沙啞。她試圖用理智去分析這件事,但心臟卻不聽使喚地劇烈跳動起來。

「傳說的儘頭,未必是虛無。」雲舒將玉佩還給她,神色無比嚴肅,「傳說他們隕落了,但從未有記載說他們滅絕了。總會有血脈,像沙礫中的黃金,被遺留下來。」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玄宸。他的名字裡,就有一個『玄』字。」

這個猜測一出口,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一陣夜風吹過,捲起地上的枯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低聲附和著這個驚人的結論。

顧清姿握緊了手中的寒玉,冰涼的觸感讓她混亂的思緒稍稍清晰了一些。

玄宸的強大,已經超出了她對這個世界修煉體係的認知。那不是靈力,也不是純粹的肉身之力,而是一種更高層次的、近乎於法則的碾壓。如果他真的是什麼上古神族的後裔,那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

「他拍下地圖,卻對通行令不屑一顧。他在你被圍攻時出手,卻又毫不留戀地離開。」雲舒繼續分析道,「這說明,他根本不在乎青陽秘境本身,也不在乎你。他在乎的,可能是你身上的某樣東西,或者,他隻是在遵循某種本能。」

「比如,血脈的共鳴?」顧清姿介麵道。

雲舒點了點頭:「你的這塊玉佩,很可能與他有所感應。他或許是察覺到了同源的氣息,才會在拍賣行裡注意到你,甚至在你遇到麻煩時,順手幫你一把。」

「順手?」顧清姿咀嚼著這個詞,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原來自己在他眼中,隻是一個需要「順手」清理麻煩的、擁有同源氣息的……陌生人。

「你要小心。」雲舒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如果他真是『玄』族後裔,那他的強大,就不是我們能揣測的。這樣的人,心思難辨,行事全憑喜好,他今天可以幫你,明天也可能因為你擋了他的路,而隨手將你抹去。在他眼中,世俗的規則與人命,或許與塵埃無異。」

顧清姿沉默了。她低頭看著掌心的寒玉,這塊陪伴了她不知道多少年的玉佩,第一次讓她感到了沉重。

它不再僅僅是一件信物,它是一個謎,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門後,是她聞所未聞的上古神族,是她完全陌生的身世之謎,還有一個強大到令人窒息的玄宸。

她的複仇之路,原本清晰而筆直,目標明確。可現在,這條路上突然起了濃霧,霧中,矗立著一座她完全無法看透的巍峨雪山。

「那張地圖……」顧清姿終於開口,聲音已經恢複了平靜。

無論玄宸是什麼身份,無論自己的身世有多離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始終沒有變。她需要變強,需要進入青陽秘境,尋找能緩解排異反應的寶物,尋找更強大的嫁接素材。

而那張地圖,就在玄宸手上。

「這纔是最麻煩的地方。」雲舒的眉頭緊鎖,「從他手裡搶,無異於癡人說夢。向他買,我們沒有足夠的價碼。向他求……你覺得他像是會聽人請求的人嗎?」

顧清姿搖了搖頭。玄宸那雙眼睛裡的冰冷,足以凍結任何人的乞求。

「不過,」雲舒話鋒一轉,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他拍下了地圖,卻沒有拍通行令,這本身就很奇怪。也許,他需要的不是進入秘境,而是地圖上的某個資訊。又或者,他有彆的辦法進去。」

「無論如何,我們都得找到他。」顧清姿將寒玉重新貼身收好,那股涼意,此刻彷彿成了她與那個神秘世界唯一的聯係。

她抬起頭,望向青陽城燈火最璀璨的方向,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堅定。

管他什麼上古神族,管他什麼身世之謎。

惹到她的,都將成為她變強的資糧。擋在她路上的,她會一一搬開,或者……踩碎。

玄宸也好,神明也罷。

她現在唯一感興趣的,隻有他手上的那張地圖。

雲舒看著顧清姿眼中重新燃起的、那種熟悉的、野獸般的凶光,心中微微一動。她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擔憂或許有些多餘。

警告一頭饑餓的狼,不要去招惹沉睡的龍?

可這頭狼,本身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怪物。她想要的,或許不隻是龍爪下的食物,而是想試試,那龍鱗,夠不夠硬。

「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找到他。」雲舒沉吟片刻,說道。

「什麼辦法?」

「青陽城裡,有一個地方,隻要你出得起價錢,就能買到任何你想知道的訊息。」雲舒看著顧清姿,緩緩吐出三個字:「聽風樓。」

「價錢呢?」顧清姿問得很直接。

「很貴。」雲舒的回答同樣直接,「我們現在所有的錢加起來,可能隻夠買他昨天晚上吃了什麼。」

顧清姿:「……」

她摸了摸自己剛充實起來,現在又顯得無比乾癟的錢袋,第一次對自己那「取之於敵」的搞錢效率,產生了一絲懷疑。

看來,在去找那個神秘的玄宸之前,她得先想辦法……搞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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