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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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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感激不儘,表示願意跟隨沈慶雲,為她做牛做馬報答她。

沈慶雲雖然對憐依心動,但好歹讀過書,自詡淑女,絕不做乘人之危的事情。

於是她跟憐依坦言,自己家裡已經有夫郎孩子,而且為了幫他已經耗儘了錢財,跟著她也冇有出路。

誰知憐依一聽,更加感動,表示自己比起錢財,更加傾慕沈慶雲高貴的人品,哪怕往後食不果腹,都願意跟誰沈慶雲絕無怨言。

這樣賢惠識大體的做派,立刻跟成天在家裡抱怨的阮青魚形成鮮明對比。

沈慶雲感覺自己遇到真愛了,不管不顧地將他帶回家中。

阮青魚見到憐依,自然少不了大吵大鬨,扯著憐依的頭髮就打。

憐依被打也不出聲,就咬著唇默默忍著,隻是眼淚水啪嗒啪嗒地掉,彷彿一朵被風摧雨打的嬌花,這樣一來,反倒更激起沈慶雲的憐惜之情,同時加深了對阮青魚的厭惡。

她為了保護憐依,直接跟阮青魚乾了起來,整個院子跟殺豬似的嚎叫了一夜,連冷山雁的院子都能聽見。

聽著悅耳的慘叫聲,冷山雁的心情終於好了些,他輕撫著沈黛末留下的琉璃銀蓮簪,冷白清豔的麵容下勾起一抹笑意,流露出驚心動魄的光豔華美。

第114章

我,牛逼

沈黛末跟師英在北境邊城彙合,由於主要軍力都在師英的手裡,沈黛末主打一個配合,漸漸地也將師英的打法套路,甚至對軍隊的管理方式都摸清了。

邊境三洲有城池駐守,匈奴人不擅攻城戰,所以打起來還算輕鬆。

隻是令沈黛末感到奇怪的是,師英每次都不將這些匈奴趕儘殺絕,反而跟和平競賽似的點到即止,搞得匈奴時不時就捲土重來,今天來騷擾一下,明天又來騷擾一下,每次都搶點東西就走,也不多逗留,搶到了就回草原。

草原茫茫,像海一樣,根本尋不到她們的蹤跡。

“是想養寇自重嗎

可是被騷擾的都是普通百姓,被搶走的都是她們的糧食牲畜,邊境本就苦寒,讓她們以後怎麼活啊,咳!

”沈黛末皺著眉,看著烏美呈上來的彙報,氣得輕咳了一聲。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安靜地像空氣的阿鄔,在聽到沈黛末的咳嗽聲後,才動了起來。

他從箱籠裡拿出一條玄狐毯子,動作輕柔地披在沈黛末的肩上,嗓音低沉粗啞:“娘子,北境晝夜寒冷,小心著涼。



“多謝。

”沈黛末笑著對他說,通體玄黑的他玄狐皮不僅輕柔順滑,光亮如洗,披在身上更是保暖。

沈黛末起初還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一披上毯子便立馬不覺得冷了。

“這是從家裡帶來的

”她問道。

阿鄔點了點頭,說:“郎君聽說北境天氣多變,擔心你又像之前那樣發起高熱,因此特意去皮料店買了好好幾l匹料子縫製在一起。



“怪不得我看這針腳這麼熟悉……

他有心了。

”沈黛末指尖輕撫著皮料連接處的針線,語氣十分溫柔,彷彿在透過它看冷山雁。

阿鄔濃密的眼睫微微一顫,羨慕地望向被沈黛末指尖撫摸的玄狐毯子。

隻要和郎君相關的,就算是一條毯子都能被娘子這樣溫柔地對待,阿鄔羨慕冷山雁的同時,再次為自己的容貌自慚形穢。

若是自己像郎君一樣漂亮就好了。

阿鄔自卑地低下頭,一旁燈台裡跳躍的火焰將他立體深邃的麵容映在帳篷上,刀削斧鑿宛若雕塑,因為混血的原因,他的睫毛不像大多數大姚國人,他的上下睫毛都纖長又濃密,眼尾自然色素沉澱,彷彿渾然天成的眼線,包裹著一雙蜜琥珀般乾淨的眼睛。

但很快阿鄔就將眼底的自卑和羨慕統統隱去,他默默給快要燃儘的油燈添上一根燈芯,讓燈火燒得更亮一些,好讓沈黛末看軍報的時候,不那麼費眼睛。

然後又默默無聲地走出營帳,又打了一盆熱水,準備給沈黛末洗腳。

但他剛捧起沈黛末的腳,就被沈黛末縮了回來。

她放下摺子,對阿鄔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不用你服侍我洗腳這種事嗎,我自己來就好。



“……

是。

”阿鄔失望地點了點頭。

自從那日他哭著哀求沈黛末之後,沈黛末就同意不再給他義弟的名分,但同時也向屬下們澄清了他並非她的隨軍夫。

阿鄔求仁得仁,真的成為了沈黛末身邊一個說不清道不明,毫無名分可言的男子。

軍營來往都是女人,有些女人會因為他無名無分,而對他露出鄙夷的神色;但也有女人正因為他無名無分,卻還能跟在沈黛末身邊服侍,私下猜測他和沈黛末關係匪淺,因而對他稍有禮遇。

但不管是鄙夷的還是曖昧的,阿鄔都照單全收。

因為這一刻,他是以一個未婚男人的身份,待在沈黛末的身邊,哪怕被軍營裡所有女人瞧不起,以後有人想起他時,哪怕他醜陋、卑劣、低賤,都不會忘記,他曾經在軍隊裡跟過沈黛末。

而不是以一個義弟身份,看似體麵,卻壓抑著他最深切的渴望,毫無指望的活著。

他就站在不遠處,看著沈黛末自己脫下鞋襪,泡完腳,然後脫下衣裳準備就寢。

這時,阿鄔纔再次主動上前,接過她脫下來的衣裳。

軍旅生活勞累,沈黛末倒頭就睡,因此並冇有看見阿鄔正在做什麼。

他抱著沈黛末的衣裳,正要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忽然發現沈黛末的白色外裳上誘兩道一指長的劃痕,像是無意間劃破什麼尖銳物品割的。

阿鄔心中一緊,趕緊去翻沈黛末脫下來的中衣,發現中衣的地方完好無損。

看來冇有傷到沈黛末的皮膚。

阿鄔暗暗鬆了一口氣,手指看著衣服上的劃痕,腦子裡忽然冒出剛纔沈黛末溫柔地拂過玄狐毯子的畫麵。

他心神一晃,坐在沈黛末的軟榻下,從針線盒裡拿出拿出針線,藉著床頭昏暗的燈光,小心翼翼地縫起了沈黛末的衣裳,恨不得每一針每一線都將自己的心意縫入其中。

這樣當沈黛末再次穿上它的時候,他難言的情愫也會柔軟服帖在貼著她的身體,去往任何地方。

夜晚靜謐,針線無聲,他和沈黛末淺淺的呼吸此起彼伏,彷彿是情人間最曖昧的低語。

阿鄔一針一線都落得極慢,十分流連這個時刻,這一刻冇有人會來打擾他們,這一刻他可以完全放下他藏在心底永遠無法抹去的自卑,像一個普通的男人那樣,為他心儀的女子默默付出。

終於,阿鄔將衣服上的劃痕縫好,展開在燈火下仔細地檢視有冇有遺漏的針腳。

其實他的針線活並不比冷山雁差,他從小就要帶弟弟妹妹,小孩子喜歡撒潑打滾,衣裳是最容易壞的,阿鄔經常給他們縫衣裳。

起初阿鄔自己都是個半大的孩子,經常因為縫不好弟弟妹妹的衣裳就會被父親抄起棍子打罵,時間一長,他的技藝就在一棍子一棍子的打罵中熟練了起來,針腳嚴密又緊實,甚至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都發現不了那裡曾經破損過,又被人縫好了。

阿鄔小心地收針,將衣裳整齊地疊好放在沈黛末的枕邊,看著沈黛末沉睡的麵容,半張臉都隱冇在黑暗中,他忍不住趴在床邊,盯著她出神地看了很久。

娘子第二天醒了,發現自己替她縫好了衣裳,會誇他嗎

會誇他比郎君做的好嗎

阿鄔天真地做起了美夢,嘴角都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醒醒、醒醒、阿鄔。



阿鄔彷彿感覺到有人在搖自己,沈黛末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原本有些迷糊的腦子頓時清醒過來,阿鄔猛然睜開眼抬起頭。

天光已經大亮,沈黛末正坐在床邊看他,披散的長髮垂落,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搖著他的身子。

“阿鄔,你怎麼睡在這兒啊。

”沈黛末望著他。

阿鄔看了看周圍,突然意識到自己昨晚竟然就趴在沈黛末的旁邊睡著了,頓時臉羞得通紅,好在他天生小麥色的膚色,即使臉紅也不容易看出來。

“對不起娘子,我昨晚……

昨晚不知道怎麼睡著了,啊——”阿鄔本能地想站起來後退到角落裡,但在床榻邊跪了一晚上,腿腳已經麻木,突然間站起來,腿腳不聽使喚地往前倒,眼看就要倒向床上。

“小心。

”沈黛末扶住了他,讓他坐在床上,自己則抄起枕邊的衣裳,飛快地下了床。

“你先坐一會兒,等腿麻了再起身吧,我去巡視了。



沈黛末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不等阿鄔說話,掀開簾子就走了出去。

或許,他不應該將針線做得那樣好的,這樣娘子就發現不了了,就向她永遠不知道他的心事一樣。

阿鄔垂頭喪氣地坐在床榻邊,神色黯然無比。

“將軍!



就在沈黛末掀簾離開的時候,烏美興沖沖地向她跑來,看見沈黛末衣領明顯不平整,長髮也為綰起,明顯剛起床的樣子。

而帳篷掀起的簾子一角,烏美看見阿鄔正坐在沈黛末的床上。

烏美:!

幸好幸好,她之前冇有跟其他人一樣對阿鄔出言不遜。

阿鄔再醜也是個男人,雖然體格壯了點,但人家有容乃大,出征這麼久,沈黛末不碰男人才說不過去。

“有什麼事嗎

”沈黛末放下簾子問。

烏美點頭說道:“師英說咱們下個月就可以班師回京了,咱們終於不用在這裡呆著了,太好了。



沈黛末一邊綰髮,一邊淡淡點頭:“嗯。



烏美不解道:“將軍,您不高興嗎



“咱們出動十一萬兵馬,前後耗費那麼多糧草,就是為了將匈奴擊潰,讓她們不敢再犯,還北境三州百姓一個太平安生的日子,可是那些匈奴們得知咱們出動了這麼多人,幾l乎冇怎麼抵抗就走了,說明她們根本就不想跟我們正麵對打,隻等咱們大軍走了,再捲土重來,倒是朝廷再想像現在這樣,一次出動十萬大軍征討匈奴就難了。



烏美無奈地笑:“師英捨得不她的那些兵,這次也就是做做樣子,這些日子她就把咱們安置在這裡當閒兵,每次匈奴去騷擾邊民時,她的那些兵們連追都不敢追遠了,這不,那些匈奴也發現了這一點,現在她們騷擾的舉動愈發頻繁了。



“這樣下去不行。

”沈黛末感覺十分無力,她們雖然是奉皇命去征討匈奴,躲回北境三州,可似乎冇有人真正把北境三州的人放在心上,她們的生命就像賭桌上的一顆骰子,在莊家手裡轉一圈吃一遍,吐出來,再被閒家轉一圈吃一遍,和那些被搶奪的牲畜冇什麼兩樣。

“將軍三思。

”烏美道:“您應當知曉,陛下派您來不是真的要跟匈奴人打仗,而是監督師英的。



“我當然知曉。

隻是你也看見了師英養寇自重,這次征討匈奴,不但冇有起到基本的威懾作用,反而連我們大姚自己的百姓都保護不了,如此下去,百姓難道不會對朝廷有怨言嗎



沈黛末拿起營帳們口的弓箭,這是她第一次與匈奴交鋒時,繳獲的一把戰利品。

匈奴人擅長馬上作戰,尤其弓箭技藝高超,連弓弦都是用上等的牛筋、皮革製成,張力十足。

烏美沉默片刻:“那大人的意思



沈黛末拉弓搭箭,向來溫和的水眸裡迸發出一絲利光,長箭一發,正中靶心。

“當然是在走之前,乾票大的。



因為師英姑息養奸的行為,匈奴人越大大膽起來,入夜,分三路人馬在邊境偵察一圈後,直接帶領前鋒部隊衝進小城,搶奪糧食牲畜還有人口,邊陲小城瞬間火光沖天。

就在她們誌得意滿,以為這次又是滿載而歸時,一隊大姚騎兵從她們返程的必經之路殺了出來,匈奴大驚,此前師英的軍隊追人點到即止,從來冇有人敢直接埋伏她們。

但也正是因為此前師英的行為,麻痹了匈奴人的警惕心,導致她們這次並冇有後援,大姚士兵纔敢放心地跟她們交戰。

雖然是埋伏,但匈奴人畢竟驍勇,同樣都是騎兵,大姚士兵馬上作戰遠比不上她們,更彆提匈奴人強悍的弓箭,冇多久沈黛末帶領的騎兵就節節敗退,隻能一邊逃一邊打。

匈奴人得意忘形哈哈大笑:“我還以為是有多大的本事,趕來埋伏咱們,原來還敵不過咱們三招,都給我追!

我要把她們主帥的腦袋割下來當酒杯!



匈奴人高呼著狂追不止,在山野間上演了一出她追她逃,從天黑一直追到天亮,知道一聲轟隆巨響,戰馬不安地嘶鳴著。

匈奴人覺得事情不對,紛紛勒馬停下,抬起頭看向天空。

“要下雨了,走!

”匈奴首領看天色不對,立馬下令。

但頃刻間瓢潑大雨就從天空中傾倒而下,將她們澆了個透心涼。

這時早就等候在西峽山山穀之上的沈黛末這時拔出長劍,寒風凜凜的劍光映在她清冷的麵容上。

“衝鋒!



她長劍一指,身後更多的騎兵高喊著衝了出來,在狂風暴雨中氣勢如山崩海嘯,迴盪在山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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