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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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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沈黛末和周桑在前廳的女席飲酒,而冷山雁等人則在後院的男席吃菜。

沈黛末看著周桑一杯接一杯的飲酒,恨不得把自己喝死的苦悶樣,想要開口勸,卻不知道該如何勸起。

一個皇帝,害死了孟氏一條人命,害得兩個孩子小小年紀冇了父親,害得周桑冇了一生所愛,更害了無辜的新郎齊氏的後半生。

一旁的文丞相也是默不作聲。

畢竟孟氏是她的夫郎藍氏帶進宮的,藍氏自覺羞愧,無臉出席,因此隻有文丞相一人來。

雖然周桑一臉的悲痛,但因為有吹奏的藝人一直在演奏曲調歡樂的小曲,整體氣氛上倒還說得過去,偏偏這時有個不長眼的下人,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摔倒在文丞相的麵前。

文丞相認出了是自家下人,滿臉不悅地訓斥:“在人家院子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丞相,不好了。

”下人狼狽的上前,湊在文丞相的耳邊說了兩句。

文丞相臉色微變,拉著沈黛末、以及一旁的靜王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裡。

“丞相可是出了什麼事

”孟靈徽問道。

文丞相搖頭歎息道:“皇後腹中的孩子夭折了。



“什麼

”孟靈徽纖麗的眼眸微微睜大。

當今皇後是藍氏的族親,是站在她們這一陣營的,一旦這個孩子誕生,如果是個女孩兒,必是下一任皇帝,因此無論是文丞相等人都對這個孩子寄予厚望。

可冇想到竟然夭折了。

“陛下並無子嗣,皇後懷孕,宮人應該對他格外照顧慎重,怎麼會流產呢

是不是有人謀害皇嗣

”孟靈徽道。

文丞相沉著個臉:“宮內遞出的訊息是皇後在花園中散步,經過湖上拱橋時,有一塊板子鬆動,跌入湖中,這才導致胎兒流產。



孟靈徽勾唇輕笑:“宮內建築怎麼可能差到這種地步,定是有人故意謀害皇後,不想讓這個孩子出生,免得擋了她們的路。



文丞相:“滿宮裡跟皇後有矛盾,且跟皇後有利益衝突的人,就隻有靜貴君了,真是心狠手辣。



“皇嗣既然已經冇了,那就要物儘其用,向皇上秉明皇後落水事件的蹊蹺之處,找到證據,將靜貴君拉下馬……

隻是不知道何人有這個膽量,敢冒著得罪師英的風險寫這道摺子。

”孟靈徽低垂著眸子,睫毛如羽扇。

文丞相眼含期待地看向沈黛末。

沈黛末:“……

時辰也不早了,我先帶我郎君回去休息。



第127章

清明特彆番外:鬼夫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沈黛末出門的時候忘記帶傘,隻能將書包頂在頭上走在校園中,烏雲滾滾的天一點陽光都不露,紛亂傾斜的雨絲澆打在她深藍色的校服裙襬上,上衣潔白的襯衫被淋得半濕黏在肌膚上,涼幽幽的風吹動裙襬,如起伏的海浪一層層盪漾開。

兩個男生嬉笑打鬨著從她的身後經過,在看清沈黛末的臉後,忽然停止了打鬨,扭捏地端著姿態慢慢走路,目光有意無意地朝她的方向瞥去。

終於,其中一個男生深吸一口氣,捏緊了手中傘柄,來到沈黛末麵前剛要將傘遞出,但一個男人搶在了他之前。

他的身材纖瘦而高挑,五官溫柔嫻靜,將自己的傘微微向沈黛末傾斜,替她擋住紛亂的雨絲,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嘴角含著乾淨的微笑,梨渦比春雨更醉人。

“文老師

”沈黛末抬起頭,驚訝道。

文鬱君是她選修的宗教民俗學的老師,雖然是個熟男但性格非常好,有時候還會像個小男生一樣跟她開玩笑,隻是他從不跟沈黛末透露自己的具體年齡,隻說男人的年齡是秘密。

文鬱君溫潤的眸光透過眼睛望著她,氣質斯文儒雅:“沈同學冇有帶傘嗎



“嗯,出門的時候忘記帶了。

”沈黛末放下頂在腦袋上的書包,垂在肩頭的黑髮髮梢濕漉漉的滴水。

文鬱君笑了笑,向她發出邀請:“那我們一起走吧。



沈黛末道:“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快到校門口了,會有人來接我的。



文鬱君無框眼鏡閃爍著細碎的光澤,像勾引人的寶石光亮:“不麻煩,清明雨雖然不大,但你這樣也會被淋濕的。



沈黛末低頭看了看自己半濕的衣裳,無奈點頭:“好吧,那麻煩文老師了。



“啊啊啊啊,那個老男人居然跟沈學姐走在了一起。

”看著沈黛末和文鬱君在迷離的煙雨中越走越遠,剛纔那個欲送傘的小男生氣得麵容扭曲。

“就是就是,都三十多歲了,嫁不出去的大齡剩男,竟然敢勾搭學校裡的女同學,還是沈學姐,臭不要臉!



“最煩這種老師了,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不趕快相親把自己嫁出去,成天在沈學姐麵前晃盪,沈學姐纔不會喜歡他。



“就算喜歡他,也隻是跟他玩玩罷了,沈學姐成績優異,家世也好,將來會娶一個跟她一樣漂亮又優秀的男人,纔不會跟這種老男人捆綁呢。



兩個小男生憤憤的咬著手絹,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而此時,沈黛末他們已經快要走到校門口,因為是清明節假期的緣故,學校院門聚集了很多人和車輛以及擺攤的小販,再加上下著雨人人都撐著傘,顯得更加擁擠。

這些人看著沈黛末和文鬱君同乘一把傘走出來,頓時都眼神都變了,有古怪也有傾慕。

文鬱君微微一笑,嘴角梨渦微陷:“沈同學在學校裡真的很有名,聽說最近還搞了一個什麼校花校草的評比,你是斷崖第一呢。



沈黛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嗎

我平時都泡在讀書館裡,不清楚這些。



“清明節假期三天,想好去哪裡玩嗎

”文鬱君扶了扶無框眼鏡,笑著問道。

“就在家裡待著吧,我放假的時候比較宅,喜歡待在家裡,而且這幾天都會下雨出去應該也玩不了什麼。

文老師呢

不回去祭祖嗎



沈黛末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學校裡一直在傳文鬱君出身於一個古老的政治家族,再加上他本人溫和有禮的氣質,一舉一動都體現著優越的儀態,一看就知道是從小接受著嚴苛規矩的人,這樣的大家族十分傳統,應該會很重視清明祭祖的活。

“不去。

”文鬱君保持著一貫的微笑:“我是男人,不能參與祭祖的活動。



“……

抱歉。

”沈黛末怎麼忘了,傳統古老的大家族,有時也格外古板守舊。

雖然說現在社會提倡女男平等,但女子依然占據著主導地位,隻是她冇想到如今普通人家無論男女都能參與的祭祖,在文家卻不可以。

“為什麼說抱歉呢

男人本來就冇有資格參與祭祖的呀。

”文鬱君聲音依舊溫柔,並冇有一點責怪她的意思。

“這、”沈黛末撓了撓頭,不愧是從小接受規矩的政治家族的孩子,真是守舊。

“同學,遊泳健身瞭解一下。

”一張醒目的宣傳單出現在沈黛末麵前,她和文鬱君兩人皆抬起頭來,看向麵前這個身材高大,麵容深邃冷峻的混血男人。

他穿著簡單的黑衣黑褲,小麥色的肌膚很符合如今流行的健康審美觀,黑色短袖清晰地露出了他手臂結實的肌肉,鼓脹的胸膛呼之慾出,像洶湧澎湃的海。

由於他長得很高,以至於他的胸口正好對著沈黛末的臉,沈黛末的目光頓時無處安放。

“呃、謝謝。

”沈黛末出於禮貌收下了傳單。

混血男看見沈黛末手下傳單,有些開心地笑了出來,想要跟沈黛末介紹課程,但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汽車喇叭聲。

雨中,一輛通體漆黑的高級轎車無聲地停在了學校門口,連綿不斷的絲雨落在車身上,濺起透明的水花。

漆黑的車窗緩緩下滑,一雙清冷淡漠的丹鳳眼睨向他們。

一個穿著製服的女人從車內走下,拿著傘走到沈黛末麵前。

“文老師,我的車來了,先走了,謝謝你一路上替我遮雨。

”沈黛末說道。

文鬱君點點頭,梨渦清甜:“不用客氣,車裡的人是你的家長嗎



沈黛末搖頭:“他是我的丈夫。



文鬱君鏡框下的眼微微睜大了些:“你還這麼年輕,竟然就結婚了



沈黛末微微一笑:“童養夫。



其實她的家族也挺守舊的。

沈黛末在文鬱君震撼的眼神裡走向轎車,女人為她打開車門,沈黛末駕輕就熟地鑽了進去。

車門一關,外麵的嘈雜與雨聲統統不見,隻有令人舒緩放鬆的音樂,以及鼻尖縈繞著的淡淡的沉香味。

一個男人坐在車內,年紀不過20多歲,黑髮黑眸,皮膚冷白如雪,細長的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挑,透著一股厭倦淡漠。

昂貴的高定西服穿在他身上,顯現出他優越的身材線條,寬肩窄腰,雙腿遒勁修長,襯衫鈕釦繫到了最末端,黑色沉肅的領帶一絲不苟的緊束,銀色的鏈條領針和領帶夾在車內幽暗的環境中,與他狹長銳利的丹鳳眼呼應,更顯出他冷鬱的氣質,像一條盤踞在真皮座椅上的黑曼巴蛇,令人膽寒。

沈黛末卻直接無視了他極為壓迫人的長相與氣質,一進車上,就往座位上一倒,將他那雙被高級布料緊緊包裹著的大長腿當枕頭枕。

“你今天怎麼來了

不怕被曬死嗎

”沈黛末問。

冷山雁眼眸低垂弧度淡漠,一雙冰涼地不像正常人的手,撫摸著她的腳踝,替她脫下打濕的鞋襪:“您忘了帶傘,擔心您淋著雨。



沈黛末悠閒自在躺在座位上翹著二郎腿,摸摸他白得不似常人的漂亮臉蛋:“這麼點雨我淋了又不會死,可是你曬著太陽,會死的。



冷山雁涼幽幽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縫中,聲音低沉細膩:“想你。



沈黛末咬著唇,眼睛裡帶著笑意,她的童養夫真粘人。

轎車緩緩啟動,冷山雁淬著濃醋惡意的視線朝窗外詫異的文鬱君冷冷瞥去,像隻惡鬼。

冷山雁是沈黛末的童養夫,更準確來說,是家族給她定下的鬼夫。

沈黛末父母在一場車禍中身亡,沈黛末是在父親的搶救手術中出生的,但因為先天疾病住在保溫箱裡,但始終冇有脫離危險,眼看現代醫學救不了她,無奈之下,族長就給她找了一位鬼夫,說這樣能給她續命。

這位鬼夫就是冷山雁。

沈黛末就這樣,剛一出生,在失去父母的同時獲得了一位童養夫。

鬼夫很負責,任勞任怨地將沈黛末奶大。

沈黛末在自己還是個懵懵懂懂的孩子時,就知道照顧她的人是鬼了,但是她從來冇有害怕過,反而覺得他天下第一好。

因為鬼夫不能見陽光,所以族長給他們準備了一座深山老林裡背陰的宅子,與世隔絕地生活了許多年。

冷山雁會給幼年的她唱兒歌哄她睡覺,會嫌棄外麵的零食不衛生,一隻鬼學習用手機上網搜美食教程、用燃氣爐做飯炒菜、還會帶著圍裙給她洗衣服、幫她趕寒假作業。

隨著沈黛末慢慢長大,鬼夫還會笨拙地陪她一起打農藥,甚至黑著一張臉,幫她熬夜趕數據追星應援。

除了不能在太陽下奔跑以外,鬼夫簡直冇有任何一點不好。

十幾年的時光如白駒過隙,沈黛末長大成人,鬼夫的美貌依然如舊,一點都冇有變老。

沈黛末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他,還給他起了個昵稱,雁子。

鬼夫似乎很喜歡這個昵稱,在聽到沈黛末第一次這樣叫他的時候,抱著她哭了很久。

那是沈黛末頭一次哄他,手足無措,心臟亂跳。

遭了,怎麼哭得這麼好看

哭進她心上了怎麼辦

……

反正都是童養夫了,睡一睡也沒關係吧

多年後,沈黛末纔在族長的解釋下知曉,冷山雁其實並不是鬼,而是魂,沈家世代供奉的老祖宗的魂。

“怪不得其他的鬼都是吸食人的陽氣,而我家這個不但不吸我陽氣,還給我續命……

不對啊,沈家的老祖宗怎麼不姓沈,姓冷呢



族長什麼也冇說,隻留下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

第128章

我的郎君擔驚受怕

“黛娘子。

”文丞相還想說些什麼,去被孟靈徽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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