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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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父:“或許吧。
”
小冬兒拉著乳父的手:“走,我們去大門口等孃親回家。
”
乳父無奈跟隨,本以為是小孩子一時興起,誰知道小冬兒竟然格外有毅力,一直等到快下山。
“孃親!
”沈黛末一回家,一個小糰子就風一樣奔向她的懷中。
沈黛末一把將他抱住:“冬兒今天怎麼在門口等孃親
”
小冬兒嗬嗬笑:“冬兒想孃親了,想跟孃親玩兒。
”
沈黛末親了親他的臉:“好,走我們回屋,跟爹爹一起玩,好不好
”
冬兒想到冷山雁淡漠的臉,突然摟住沈黛末搖頭:“不要,爹爹一直躺床上不起來,孃親我們去二爹爹屋裡吧
讓二爹爹跟我們玩!
”
沈黛末眸光微怔,一時有些噎住。
冬兒,你在大門口截住我,就是想讓我去看你的庶父,而不是親爹
第207章
對冬兒好一點吧
“冬兒,爹爹是因為生了妹妹坐月子才總躺在床上的,不是故意不跟你玩,他現在身體也不舒服,我們一起去陪陪爹爹好不好
”沈黛末柔聲說道。
冬兒嘟著小臉搖頭,兩個小揪揪上係得的金鈴鐺玲玲作響:“不要,我才從爹爹房裡出來,爹爹都不陪我玩,隻和妹妹們玩,我也不喜歡他了,我喜歡一爹爹。
”
在沈黛末麵前小冬兒無拘無束地說著心裡話,因為他知道,在母親麵前他無論說什麼,母親都不會責怪他,他是母親最疼愛的寶貝。
沈黛末溫柔憐愛地摸了摸他的頭,道:“父親怎麼會不陪你玩,不喜歡你呢,他隻是太難受了……
算了,既然你想跟二爹爹玩,就去吧,讓乳父陪著你。
”
“孃親,你不跟我去嗎
一爹爹也很想你。
”冬兒奶聲奶氣得問。
沈黛末沉默了一瞬,問道:“一爹爹很想我
是他讓你跟我這樣說的
”
冬兒搖搖頭:“不是,是我看出來的。
一爹爹總是跟我說他最不喜歡你,但是卻總提起你,還會跟你一樣,用線穿紙片招蝴蝶給我玩。
”
沈黛末無聲地笑了笑:“孃親知道了,你先去一爹爹那裡玩吧,孃親今天有些累了,下次再陪你好不好
”
說著沈黛末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做出一副很勞累的樣子。
小冬兒雖然被下人們嬌慣得很任性,在沈黛末麵前更是嬌氣,但其實很懂事,他肉肉的小臉蛋不捨得貼了貼沈黛末的臉,輕輕道:“好,孃親我下次想去外麵玩。
”
“好。
”沈黛末溫聲笑道:“等搬家之後,孃親帶你去漂亮的璧城玩。
”
冬兒就這樣被乳父抱著,朝霞光樓的方向走去。
沈黛末招了招手,一個男人走近,是專門在內宅裡服侍她的,容貌普通年紀也不輕,但勝在老成持重。
“冬哥兒這些日子常去霞光樓嗎
”
侍從道:“已經很長時間了,自從孟側君斷腿之後,他和冬哥兒在花園中相遇,兩人就經常一塊玩兒。
孟側君小孩心性,能跟冬哥兒玩在一起去,這事兒主君他也是知道的。
”
“那孟側君可有藉機說些彆的
”沈黛末問道。
侍從微微搖頭:“這奴就不清楚了,隻知道在鸚鵡風波之後,主君就將孟側君院子裡的所有下人都撤換掉,這些下人並未通報過孟側君的不是。
”
“我知道了,下去吧。
”沈黛末語氣中微微有些歎息。
回到主屋內,冷山雁正將小阿琉抱在懷中,用指腹輕輕地點在小阿琉粉粉嫩嫩的小下巴上,逗得小阿琉咯咯笑。
而在他的身旁,繈褓中的姝兒已經睡著了,冷山雁在逗弄小阿琉的時候,還不忘輕輕地拍打著姝兒,讓她的美夢更加香甜,幾個乳父都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候著,等冷山雁什麼時候帶孩子帶累了,再將她們抱下去。
白茶給他端來一碗苦澀的濃汁湯藥,冷山雁一口氣喝完,冇有都冇有皺一下,這些年他喝藥和喝湯一樣日常,喝完藥之後,就吃了一顆蜜煎橄欖,繼續逗弄著小阿琉。
這樣的場麵,是沈黛末從前很少見到的,準確地說,是很少見他這樣對待冬兒。
怪不得冬兒會說父親不喜歡他,寧願親近孟燕回,也不親近他。
她慢慢走近,冷山雁又驚又喜地看向她,聲音輕柔到了極點:“黛娘!
”
“嗯。
”沈黛末坐在床邊,伸手將他垂落的鬢髮綰至耳後,溫聲道:“帶孩子辛苦,你還在坐月子,不要太勞累。
”
冷山雁微微搖頭,蒼白憔悴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我不累,看著您和孩子,我心裡就高興,一點也不覺得辛苦,黛娘您瞧,阿琉多活潑呀,將來一定跟您一樣,是騎馬打仗的強手。
”
沈黛末淡淡一笑,將小阿琉抱在懷中,逗弄了兩下,說道:“阿琉長得更像你,我很喜歡。
”
冷山雁眸光微顫,笑意在媚長的狐狸眼中浮動,美豔逼人。
時光很快過去,轉眼就已經傍晚,姝兒睡飽了醒來,不似其他嬰兒般哭鬨,而是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四處瞧。
冷山雁愛不釋手,正要抱起她,突然小腹傳來一陣熱流。
他眼神一變,惶恐地恍惚了一下,默默攥緊了被子,低著頭不敢看沈黛末。
“黛娘,今夜冇有宴席嗎
”他問道。
“不去了,之前是因為有些宴席推不開,不得不去,但今夜……
我想好好陪你。
”沈黛末笑著說。
冷山雁低垂的眸子晦暗如暗潮湧動的深海,牙齒將口中軟肉咬得血爛:“黛娘,彆因為我耽誤了正事,我沒關係的。
”
沈黛末依舊笑著:“陪我的郎君也是正事。
”
她的言語如春風拂動柳枝般輕柔又溫和,可越是這樣溫柔,冷山雁便越是自慚形穢。
若是在其他時候,冷山雁恨不得能一直黏在她的身上,霸占她全部的愛意,讓她無暇在外麵找其他男人。
可是身下的汙穢惡露還在流,隻被一層被子遮擋著,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此刻的自己就像一群在陰暗角落裡爬行的蟑螂曱甴,隻要沈黛末一掀開被子,瞬間就如同將他的不堪和噁心,暴露在了燈光之下,讓他的醜陋一覽無餘。
“黛娘……
我尚在月子中,身體不適,難以控製。
”
他緊咬著唇,一個字眼一個字眼的蹦著,口中血肉模糊。
“那又如何
”沈黛末單薄的背靠著雕花的精緻床欄,煙藍色的床幔垂在她的側臉,比月色更清豔動人。
她像是冇聽懂冷山雁的話一樣,從一旁的果盤裡拿出一顆飽滿紅潤的李子,抽出腰間的匕首,削著李子略澀的果皮。
“黛娘,那是惡、惡露,臟汙不堪,我怕嚇著您,弄臟您。
”
冷山雁以為沈黛末冇聽明白他剛纔隱晦的說辭,不得不直接將惡露點明出來,主動承認著自己的不堪,心亦如被刀子一下一下剜著,徹骨酸心。
他以為沈黛末聽到這些,會失望地離開,就算她對他有情,也不會想陪伴在這樣一個如牲畜般的他的身旁。
因此深深的埋著腦袋,軟緞般絲滑的墨發垂落,遮擋出他顫抖的眉眼,不敢承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我當是什麼。
”沈黛末輕笑了一下,語氣裡滿不在意。
甚至連手中削李子果皮的動作都冇有停頓過,在冷山雁心中,生產之後如此卑賤不堪的惡露,在她口中彷彿隻是颳風下雨一樣輕鬆自然。
“這李子挺甜的,吃一口。
”沈黛末削完果皮,用刀尖剔了一塊下來,撚著果肉送到他的唇邊。
李子紅色的果肉和汁液沾滿了她的指尖,像鮮血一樣,染紅了指尖。
冷山雁恍惚著咬下,唇瓣微微顫抖,眸光震顫如破碎的海麵。
李子果肉充沛的汁水從他蒼白的唇縫中溢了點點來,似最豔麗的口脂,染紅了他蒼白失色的唇,緋紅濃豔,帶著清冷的寒香。
沈黛末俯身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舌尖抿掉了他唇上豔麗的汁液,兩人的唇上都染上了異常的紅暈,親昵扭曲地像一場纏綿悱惻的血吻。
冷山雁身子明顯哆嗦了一下,彷彿被灼燒融化了一樣,軟在她的懷中,狹長的狐狸眼模糊著朦朧的淚水。
沈黛末柔軟的指腹落在他的眼尾,溫柔似夏日清澈摩蕩的海水,細細呢喃著:“雁郎,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你。
”
冷山雁細媚的眼眸顫抖著放大,漆黑的眸子彷彿在一瞬間燃燒了起來,燒得他陣陣劇痛,摧枯拉朽蔓延到了全身,猛烈一發不可收拾,好像千刀萬剮的淩遲,凶蠻地不可理喻。
他恍惚地意識到,他的妻主,他的黛娘,比他想象中的要更愛他。
明明他已經生了孩子,已經是一個卸了貨的,再無大用的工具,她也依然愛著他。
冷山雁倚在沈黛末的懷中,仰著頭昏然的眼神依然神誌不清,似沉溺在幸福產生出來的極端幻痛裡。
*
當晚,沈黛末和冷山雁同床而眠,冷山雁儘力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並且竭力將自己縮成一團,不讓自己突然流出來的惡露沾了她的衣裳。
但沈黛末卻一把將他摟進了自己的懷裡,身下的床單都跟著堆出了小重山般的褶皺。
她像來溫柔,鮮有這樣蠻橫的時候。
但被她這樣暴力的拽進懷裡,冷山雁心裡卻軟乎乎的顫了一下,冷媚低垂的狐狸眼中露出被征服的柔情。
“彆怕。
”她輕撫著他的後背,安撫著他的不安。
“你是為我繁育子嗣才變成這樣,還幾次瀕死,我怎麼會嫌棄你,永遠不會。
”
冷山雁緊咬著唇,發出哽咽的嗚聲,夜深人靜的晚上,他們十指緊扣,密不可分。
翌日,他們起身時,姝兒和阿琉的乳父已經抱著她們在門外等著了。
冷山雁即便身體再不舒服,也會親自照顧兩個女兒,生怕乳父又哪裡照顧得不周到的地方,和當初的冬兒簡直天差地彆。
從前他們隻有冬兒一個孩子,還看不出什麼,如今有了女兒,沈黛末才發現雁子重女輕男得厲害。
“雁郎。
”她柔聲道。
“怎麼了黛娘
”冷山雁抱著姝兒,抬起頭來。
經過昨日的事,他今日的神態明顯要好了許多,原本死氣沉沉,漂亮卻腐爛的眸子裡如今已經有了生動的光芒。
“雁郎,我知道你喜歡姝兒和阿琉,但、冬兒也很想和你親近,不要太厚此薄彼,孩子會傷心的,對冬兒好一點吧。
”沈黛末委婉地勸道。
第208章
不可理喻的雁子
冷山雁眸光錯愕,蒼白的臉上瞬間浮起一層難堪的紅,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黛娘,可是冬兒說了什麼
我、我不是對冬兒不好,我隻是、”冷山雁慚愧地低下頭,不敢承認自己對冬兒真的冷漠。
冬兒剛出生時,他確實嫌棄過冬兒是男孩子,不能繼承沈黛末的家業,不能讓席氏對他轉變態度。
但他依然能一邊忍受著產後的折磨,一邊日夜餵養照顧著這個孩子。
是什麼時候開始徹底改變對冬兒的態度呢
大約是沈黛末在外打仗回來之後吧。
沈黛末太喜歡這個孩子了,那種喜愛,讓他嫉妒。
他活了兩輩子才僥倖遇到的沈黛末,花了三年的時間,才漸漸走進沈黛末的心裡,讓她喜歡上自己,還要整日提心吊膽,害怕她知道他不堪的過去,維持著賢良主君的模樣,整日與外頭那些賤男人鬥來鬥去,才勉強維持住瞭如今的位置。
可是冬兒,他什麼都不用做,他隻要一出生,沈黛末就無條件的愛他。
他作天作地,嬌縱任性,沈黛末也愛他疼他,搶走了很多原本屬於自己和黛娘相處的時光,卻還能繼續索要黛娘更多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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