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 第198節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198節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他吐出一口鮮血,重重摔倒在地上,不受控製地蜷縮著身體,狼狽地冇有半分儀態。

可他卻無聲地笑了起來,被鮮血染紅的唇瓣是一朵糜爛的毒花。

‘不讓人看見他的死狀,怎麼不算一種憐惜呢



門縫中,一道光照射進來,他灰白的髮絲像火焰燃燒後的灰燼,灰濛濛披在他的身上,散發著悲涼到無可救藥的薄光。

第223章

雁子的變化

孟靈徽死後,沈黛末花了一年的時間,給整個朝堂來了一個大清洗,從中央到地方,累積牽連了八千多人多位大小官員,鐵血手腕肅清朝政,自此朝廷上下再無一人敢造次。

但民間還是許多不知內情的百姓,認為冷山雁是妖後。

沈黛末倒也冇有著手澄清,而是拉出了一直被壓在刑部大牢裡的周金戈。

她和雁子商量好了,一起演齣戲。

她作勢要殺周金戈,然後雁子來勸她,說周金戈隻是被奸人所矇蔽,雖然魯莽衝動,但也是一心為國,不宜處死,體現出雁子作為一國之父的大度,並且宣傳一下雁子在後宮杜絕奢靡浪費之風,力求節儉樸素的品行,名聲自然會慢慢好起來。

雁子其實並不在乎自己在民間的聲譽,並且還很得意‘妖後’的稱呼。

他深知自己的性情刻薄狹隘、善妒凶悍,根本做不了一國之父,也無心一國之父的頭銜,隻是沈黛末做了帝王。

在他心裡,冷山雁隻是沈黛末的夫郎,僅此而已。

不過沈黛末都既然要求雁子演戲了,雁子自然同意。

沈黛末需要他是個錙銖必較的潑夫,那他就是市井潑夫;若沈黛末需要他端莊得體,那他也願意裝一輩子。

於是乎,夫妻兩個人開始裝模作樣地演了起來。

周金戈也是真好騙,竟然真的被雁子給騙到了,感動得淚流滿麵,從此再也不說雁子的壞話。

但這還冇完,作為妖後事件的排頭兵,沈黛末是必須要罰的,冇順手給她到了已經算她仁慈。

突然有一天,在周金戈以及群臣們毫無防備之下。

沈黛末把周金戈叫到了延英殿,在延英殿的院子裡邊走邊聊,正當週金戈聊得興起之時,沈黛末放慢了腳步,周金戈一個不留神,就走到了沈黛末的前麵。

然後,周金戈就被降罪到了邊境小城做小吏。

這種因為左腳先進公司大門而被開除的操作,讓原本鬆懈下來的大臣們,頓時又緊張起來,感慨君恩難測之餘,各個夾起尾巴做官,倒是讓前朝更加安穩。

再加上沈黛末一係列安民政策之下,薑國海晏河清。

沈黛末也終於不用再像從前那樣忙得腳不沾地,連早點回寢宮休息都成了奢侈,雁子每晚等她都要好掉好幾根蠟燭,蠟油溶膩地堆積在燭台上,襯得他像個苦大仇深的怨夫。

“其實你不用每晚都等我的,我在皇宮裡又出不了什麼事,不用擔心。

”沈黛末也曾這樣跟他說過。

冷山雁隻是淡淡笑著,熟練地替她寬衣解帶,輕輕撣了撣她衣裳上幾乎冇有的灰塵,狹長的眉目因為低垂著顯得格外溫順沉靜。

“您不回來,我睡不著。



更像獨守空房的怨夫了。

沈黛末實在受不了他這暗自舔舐傷口的委委屈屈的人夫樣,開始將摺子帶回後宮裡處理。

反正這個後宮也就冷山雁一個人,連個擺設都冇有,冷山雁也從不乾政,臣子們也不敢再多說一句。

她在含涼殿裡處理政務時,冷山雁不會打擾她。

他一個人安靜地坐在窗邊,要麼拿出賬本,算算後宮裡的日常開支,看看哪個總管偷了油水。

要麼就拿出針線,替她縫製腰帶、打絡子,或給姝兒阿琉做些小衣打發時間。

即便宮裡有專門的繡工為沈黛末縫製衣裳,無論是做工,還是繡活都是全國頂級,但冷山雁依然改不了親力親為的習慣,改不了想讓沈黛末穿上他自己一針一線縫製的衣裳,那種滿足感是哪怕成為皇後,依然比不了的。

針線活費眼睛,冷山雁繡的眼睛酸澀了,就會抬起頭來,看看正埋在一堆摺子小山裡的沈黛末解乏,並且悄無聲息地起身,替她將已經空了的茶杯,重新斟滿茶水。

或許在其他人眼裡,這樣的生活平淡而無趣,但對冷山雁而言,這就是他最珍視的圓滿。

入夜之後,兩個人一起躺在一張柔軟的床榻之上,外麵大雪紛飛,狂風捲著堆積的沙雪敲打在窗上,發出嗚嗚的號聲。

殿內燒著猩紅的炭火,溫暖充盈著宮殿內的每一個角落,隔絕外麵的嚴寒。

她和冷山雁交頸而眠,指尖緊緊相扣,柔軟蓬鬆的被子將他們嚴嚴實實地遮蓋著,像兩隻樹洞裡依偎過冬的鬆鼠。

翌日,沈黛末醒來,下意識伸了個懶腰,手臂露出了被窩外,寒氣立刻將她冷得打了寒顫。

“好冷。



早就已經梳妝好的冷山雁坐在床邊,笑著將她擁起,將用香餅熏過的香噴噴還沾著熱氣的衣裳,披在她的背後,好像有一張電熱毯披在她的背上,很暖和。

沈黛末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懶聲懶氣地抱怨道:“不想起床,這樣的天氣最適合睡懶覺了。



“黛娘再忍忍過幾日就是冬至了,可以休息三天。

”冷山雁輕柔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道。

他將她從床上拉起來,替她穿好衣裳,並且蹲下身,在她腰間的綬帶上繫了一個可愛的酢漿草結,結下繫著一個和她衣裳同款色係的玻璃種玉環,用來壓裙襬。

最後給她套上一件衣襟袖口嵌極品雪狐狸毛的大紅灑金的厚實裘衣,半點寒氣都透不進來。

“好吧。

等我回來。

”沈黛末在他的臉上吧唧親了一下,然後走了出去。

“嗯。

”冷山雁笑著站在門口,隻覺得一襲明紅灑金的裘衣的沈黛末,在漫天的風雪中就像一顆凝著晶瑩雪水的小山楂,唇邊的笑意止不住的溫柔。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冷山雁在轉身回了房中,寬大袖袍微微一伸,白茶立馬上前將他攙扶住。

“公子,小腹還疼著呢

”他關心道。

冷山雁無聲地歎息,虛弱地躺回了床上。

他產後尚未調養好,就強行損傷身體,如今每到月事時,腹痛就如同兩把菜刀在剁,恨不得將他的小腹剁成碎肉。

“不礙事,已經習慣了。

”他淡淡道,心知這是他當初選擇的代價。

白茶端來早就熬好可以稍微緩解他腹痛的熱湯,冷山雁飲下之後,道:“我前幾日讓製香局做的梅真香可做好了



白茶道:“做好了,我這就讓人拿來。



梅真香是專供貴族男子洗完澡後塗身用的,據說用了之後,香味能滲透進肌膚恒久不散,而且這香用了零陵香葉、白檀香、以及新鮮采集並且烘乾的白梅花,撚成的粉末後製成。

沈黛末的後宮之後冷山雁一人,因此他隻需要管理後宮,並不需要花心思宮鬥,照理能空出許多枯燥無聊的時間。

沈黛末一去上朝,冷山雁就會立刻翻閱香集、千金美容方、香奩潤色等各種古籍,嘗試裡麵記載的各種方子,花費大把的時間,從髮絲到腳尖無一處不是精心嗬護,甚至連私處都不放過,不肯有多餘的雜草和暗色沉寂,恨不得永遠如少年般粉嫩纔好,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但等到沈黛末下了朝、進了後宮之時,他就會將這些美容的方子統統藏起來,假裝自己從不專研這些東西,天然去雕飾。

不過冷山雁苦心鑽研這些倒真是有用,

這些年,他的容貌絲毫未改,連最容易滋生細紋的眼角都冇有一點衰老的痕跡,依然美得盛氣淩人,傲視群雄。

冇一會兒,就有製香局的下人端著一個精美的小盒走了進來。

白茶笑著說道:“這梅真香冷香襲人,清冽不膩人,與這深冬時節最是相宜。



冷山雁淡笑著,就是因為深冬時節,所以他才特意換了梅真香敷身,不然黛娘總是聞著同樣的味道,再好聞也是會膩的。

“啊——”

就在冷山雁伸手要接過香時,製香局的下人因為太過緊張,被腳下地毯絆了一跤,盒子摔在地上,裡麵的香粉灑了一地,濃重粉塵在空氣中散開,濃地直嗆人。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皇後恕罪。

”下人害怕地磕頭。

白茶低低地嘟囔了一聲:“笨手笨腳的東西,連個東西都端不好。



“罷了。

”冷山雁斜支著下巴,看向下人的黝黑眸子沉了沉:“回去讓製香局重新做一盒來,下不為例。



“是,謝皇後開恩。

”下人感恩戴德地退下。

白茶忍不住感歎:“公子,您真是越來越寬和了。



冷山雁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不也一樣。



白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從前處處被人苛待算計,脾氣不狠點毒點,彆人就往死裡欺負。

如今您做了皇後,連我這個下人也跟著有了體麵。



“底下的奴才們一口一個哥哥叫我,我自然不再為了一點捕風捉影的事情,像個市井潑夫一樣咄咄逼人說來,還是陛下的功勞,人人都隻敢對您好,吃了熊膽也不敢算計您,連我的心也跟著寬了善了。



冷山雁斂眸低笑,床邊點燃的沉香香霧繚繞,瀰漫在他狹長的眉眼間,上挑的眼梢透露出漫不經心慵懶,眼中的戾氣散了,剩下隻有被世間最珍貴的愛意溫養才能滋生出的寬和。

“我今日身子不適,無法去三清殿上香,你代我去吧。

”他略帶倦懶地說道。

“是。



三清殿是宮裡專門供奉神佛的殿宇,這兩年冷山雁越發虔誠,每日不論多忙都會去三清殿上一炷香,像是在乞求什麼願望。

“對了公子,太後讓人來說,要請南山觀的清輝道人進宮講解經書,您。



“不許。

宮裡絕對不能有南山觀的道人。

”冷山雁臉色一冷,斬釘截鐵地回絕,一點委婉都冇有,絲毫不給席氏麵子。

因為一提起南山觀,就讓他想起了文鬱君。

前陣子,沈黛末清洗朝堂之時,文丞相文茹也牽連了進去,文鬱君來找他求情。

冷山雁本是不想見他的,如今早已改朝換代,前朝太後,縱然有些功勞,但也不應該再出現了,就該老老實實地待在南山觀修行,享他的平安富貴。

但架不住沈黛末心軟允了,冷山雁不得不接見他。

起初文鬱君還算正常,他好像並冇有什麼身份上的落差,行禮行得乾脆又得體。

先是給自己的母親求情,然後突然話鋒一轉,說隻要沈黛末願意留文茹一命,他願意許身報答。

大庭觀眾之下,他竟然如此直白地說出來表明心意。

冷山雁至今想起來都覺得上不來氣,皇後的儀態都不顧了,把此生所有的破防都給了文鬱君。

第224章

完結

冬至如約而至,沈黛末終於可以睡個懶覺。

外麵天光大盛,白茫茫鋪滿地麵的積雪折射著陽光,透過窗戶紙,滲透進薄紗的床幔,融化成夢一樣的朦朧的濾鏡。

沉香靜謐地燃燒了一夜,已經燒為了灰燼,隻剩下一點點淡薄的氣味。

冷山雁已經醒了不知道多久,卻並冇有起身,而是往熟睡中的沈黛末身上靠了靠,感受著夫妻間難得的好時光。

沈黛末睡得四仰八叉,一條腿搭在冷山雁的腰上,散開的長髮淩亂地彷彿一團鬆散的黑色毛線,呼吸輕輕淺淺,臉頰染著柔軟溫熱的紅色。

冷山雁勾了勾唇,無聲地笑了起來,腦袋輕輕地往她臉上依了一下,骨節分明的指尖撚著她的一縷髮絲,繞啊繞啊繞~~~~狐狸眼很愜意地眯著,纖長的濃睫似精心勾勒弧度優美的墨線。

他們緊緊依偎著彼此,長髮不知何時鑽進了對方的衣襟裡都分不清。

睡夢中的沈黛末隻感覺有些微微的癢意,像一片羽毛在心上輕輕地撓,她微微蹙了下眉,在胸口上抓了一把,憑藉本能地抓著冷山雁的腰,往自己懷裡帶了帶,低低地咕噥了一聲:“彆鬨雁子、”

冷山雁唇畔笑意更深,鬆開玩她頭髮的手指,乖順地往她懷裡依。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