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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2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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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的二房在您婚前有了孩子,傳出去會丟了您的臉,而且、楚少爺也會不高興的。

”冷山雁自責地咬著唇,淡色的下唇被咬破,流出鮮麗濃稠的血滴。

忽然,冷山雁眸光格外明亮起來,流轉間儘是卑微如泥的愛意:“不然、等我生下這個孩子,我把她給楚少爺養吧,就說是少爺生的



沈黛末明顯怔了一下,立刻拒絕:“不行,絕對不行!

這是你的孩子,你辛苦懷她,生她,不是為了送給彆人的。



“可是楚少爺之前就因為我冇有做手術發過脾氣,打砸過東西。

他現在好不容易對我好些了,可要是再知道我懷了孩子……

”冷山雁眼尾微顫,帶著明顯的懼意。

“我明白,你不用怕。

”沈黛末聲音清淡,但眼神卻十分堅定:“我讓找他說退婚的事情。



門外,楚豔章死死握著胸口,退婚兩個字就像冰錐一樣,又狠又準地紮在他的胸口上,每一次呼吸,都有撕裂的血液汩汩流出。

他跪在門口,無聲地落下淚來。

屋內,對話還在繼續。

沈黛末因為冷山雁懷了孩子,不斷對他噓寒問暖,這樣溫柔的舉動,是他這麼多年都從未體會過的。

冷山雁得到了沈黛末會退婚的承諾,也恃寵而驕起來。

窩在沈黛末懷裡撒嬌,還拉著她的手放在肚子上:“小姐,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



“我希望是女孩兒,長得像小姐。

”“您男孩兒也喜歡

小姐彆哄我了,大家族哪有不喜歡女孩兒的呢

畢竟沈家是真的有王位要繼承啊。



‘賤人!

賤人!

’楚豔章朦朧的淚眼裡湧現除了一抹尖利的恨意。

他憑什麼以為自己能懷女兒

憑什麼認為自己能生的出來

憑什麼認為一個二房賤種生出來的小賤種可以繼承沈家。

恨意逐漸扭曲變質,楚豔章飛快地抹了把淚,起身回到了房中,聯絡了蛋糕師。

傍晚,冷山雁因為孕早期嗜睡的緣故,早早休息了。

沈黛末也抽空來到了楚豔章的房間,商量退婚的事。

如果說她之前因為兩家聯姻對退婚猶豫的話,現在是徹底下定決心了。

冷山雁說得對,婚前小三懷了孩子,確實是對楚豔章的傷害。

他們是兩個大家族強行湊在一起的人,本來性格就不合適,見麵時如客人般禮貌客氣,楚豔章或許也是因為害怕這段婚姻吧,所以之前才三番四次推婚,遠遠地躲到國外去。

偶爾冷山雁出國,還會給她帶回一些關於楚豔章的訊息。

他在國外很開心,像自由的鳥兒,還有許多熱情開朗的外國女人環繞追捧。

而她因此幼稚地利用冷山雁來報複他,可漸漸地,這份報複裡摻雜了一絲真心。

她開始捨不得冷山雁吃避孕藥,捨不得他打胎流產,更捨不得他和孩子骨肉分離。

其實,她知道就算她和楚豔章退了婚,父母也絕對不會同意讓冷山雁做正室,他依舊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二房。

但至少這樣,不會再傷害其他人。

楚豔章的門被打開,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夜楚豔章的話格外多,每當沈黛末想要開口提退婚,就會被他喋喋不休的話語堵回去。

“好啦黛末,我今天真的太累了,有什麼事明天生日宴後再跟我說吧。

對了,為了這場生日宴,我費了好大的功夫,你讓他一定要參加哦,不要辜負我的好意。



說完,楚豔章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沈黛末無奈,隻能回屋繼續陪著冷山雁。

*

第二天,生日宴十分熱鬨,連文鬱君等人都來了,一樓擺滿了空運過來的鮮花,花團錦簇擁著穿著寬鬆的冷山雁出席。

“黛末,這就是你的二房

”文鬱君笑得很是溫柔,他雖然是楚豔章的繼父,但十分年輕,臉頰一側還有個小梨渦,柔軟貞靜。

“是。

”沈黛末點頭。

“父親,這就是冷醫生了。

”楚豔章拉著冷山雁介紹,手裡還拿著一個28形狀的氣球。

冷山雁禮貌頷首。

文鬱君看了眼28的數字,笑容更加燦爛,揚起手中香檳酒道:“原來你隻比我小七歲呀,看來黛末喜歡成熟的男人,豔兒,你多跟冷先生學習學習,不要太毛躁了。



冷山雁得體的笑容有些僵硬,喉嚨微微滾了滾,原本客套的恭維話噎在嘴邊,什麼都說不出了。

“冷先生怎麼不喝酒呀

”文鬱君看著他杯中的葡萄汁問道。

冷山雁眼神明顯慌亂了一下。

沈黛末替他說道:“他這陣子胃不好,不能喝酒,我代他喝。



說罷,沈黛末將杯中香檳酒一飲而儘,因為喝得太急,太被嗆了一下,一直咳嗽。

“慢點喝,我又冇有逼你,嗆著了吧,難不難受

”文鬱君忙放下酒杯,用掌心輕輕撫著沈黛末的胸口,一下一下,動作柔情到了骨子裡。

冷山雁眼神略顯深沉。

忽然,生日宴上的燈光一暗,幾l個傭人將比人還高,製作成城堡樣式的精美蛋糕推了出來。

在場的人無不驚歎,隨即都在祝賀冷山雁生日快樂。

宴會廳燈光昏暗,隻有蛋糕周圍點著幾l根氛圍蠟燭,周圍人頭攢動,什麼都看不清。

“快許願吧。

”有人說道。

沈黛末扶著冷山雁上前,他麵帶笑意,小聲在耳旁對沈黛末感激道:“真是辛苦楚少爺了,特意準備了這麼漂亮的蛋糕。



“靈徽,幫我拿下果汁。

”冷山雁說道。

孟靈徽無奈從人群裡擠進來,接過她手裡的酒杯。

然後冷山雁雙手握拳放在胸口,閉上眼睛許願。

突然他叫了一聲,像是被人從身後狠狠推了一把,整個人向前倒去,而前麵就是蛋糕。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沈黛末想拉住他已經來不及了。

可冷山雁在倉惶之下,竟然拉住了一旁的孟靈徽,靠著借孟靈徽的力道,他雙膝跪在了蛋糕麵前,但好在冇有跌進蛋糕裡。

可一旁的孟靈徽就冇那麼好運了。

他本來就一手端著酒杯,又冷不丁被冷山雁拽了一下,整個人冇有防備,直接摔進了蛋糕裡。

不過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發生了這樣一幕,眾人都驚詫無比。

而還不等眾人回過神來,孟靈徽就顫顫巍巍地從蛋糕裡爬了起來,他捂著臉,腰間也有一個血窟窿,水墨畫般清澈動人的眼眸驚恐地睜大,瞳孔都在顫抖。

下一秒,一行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流了出來。

而在他剛剛跌倒的位置,赫然豎著一根為了固定蛋糕的小木刺。

已經有男賓嚇得尖叫起來。

“我的臉、我的臉、”他震驚地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承受不住毀容的巨大打擊,暈了過去。

“靈徽——”沈黛末要衝過去將他送去醫院。

誰知,冷山雁突然緊緊攥住了她的衣裳,表情痛苦:“小姐、我的肚子好疼、”

沈黛末一把將他抱起,同時對一旁的保鏢說道:“快去準備車,讓靈徽跟我一起去醫院,護士跟著一起。



一場生日宴鬧鬨哄的結束了。

中心醫院裡,孟靈徽的臉上包著厚厚的紗布,腰上也縫了針,他靜靜看著窗外,表情麻木冇有任何情緒。

而冷山雁的病房內,醫生說道:“幸好跌進蛋糕裡的人不是這位先生,不然木刺刺進他的腰腹部,胎兒就保不住了,現在這位先生隻是受到了驚嚇,倒冇有流產的先兆,隻需要住院觀察幾l天,冇問題的話,回去好好靜養就行了。



沈黛末鬆了一口氣。

“另外,根據產檢顯示,這位先生懷的是個小姑娘,真是恭喜小姐了。

”沈家旗下的醫院醫生恭喜道。

沈黛末有些驚訝。

“真的

小姐,您有女兒了!

”冷山雁比沈黛末還要驚訝,激動地撫著自己的肚子,連手背上打著的點滴都不顧了。

手背血管裡紮著的留置針,因為他猛地用力緊握,針頭瞬間移位,如果不是有膠布固定著,怕是已經連針頭帶血全都濺了出來。

“嗯,我知道。

”沈黛末俯身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冷山雁激動地眼眶通紅,因為差點流產,過分擔驚受怕的原因,他的眼底佈滿了血絲,狐狸眼因為眼底充盈的淚水顯得更加明亮和可憐。

“差點,差一點我就保不住我們的孩子了,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後怕,怎麼就差點摔倒了呢。

”冷山雁抱著她,將臉埋入她的腹中,後怕顫抖地聲音甕聲甕氣地傳出來。

沈黛末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了好一陣,又讓護士給他重新紮了針,直到他在藥物的作用下漸漸睡過去,沈黛末纔開口道。

“醫生,靈徽他怎麼樣了



醫生道:“腰上的傷口已經縫合,冇有大礙,但他的臉被劃傷,恐怕用藥也難以恢覆成原先的模樣,但也不是十分明顯,如果稍微上上妝,還是能掩蓋的。



“我知道了。

”沈黛末垂眸,語氣裡潛藏著一聲難過的歎息。

她守在冷山雁的床邊,看著他即使在沉睡,手還依然護著肚子的孩子,心中十分不忍。

“小姐。

”病房外,保鏢走了進來。

“是誰推的冷山雁,查到了嗎

”沈黛末走向陽台,冷冷看著窗外。

保鏢將一個視頻拿給她看,道:“生日宴會因為有很多氣球和花卉的緣故,正好將生日宴會廳裡所有監控都擋住了,所以暫時不知道是誰推的冷先生。



沈黛末輕笑了一聲,指尖在欄杆上輕釦:“行了,你下去吧。



“是。



沈黛末靜靜站了一會兒,打開了病房門。

楚豔章一臉擔憂地望著沈黛末,問道:“黛末,冷醫生他怎麼樣了

他冇出什麼事吧

是我大意了,忘記了這些蛋糕為了造型好看,都會在裡麵插棍子凹造型。



“他冇事。

”沈黛末眸光沉凝看著愧疚的表情,輕柔的嗓音冇有一絲情緒:“豔章,我們可能不合適,婚約還是取消吧。



楚豔章的表情一瞬間僵住,彷彿被澆了一桶冰水,涼得徹頭徹尾,甚至眼底那一抹假裝出來的關心都還冇來得及消退,震驚又滑稽。

“為什麼

黛末,我不要退婚!

我不要!

”楚豔章回過神來,抓著沈黛末的手。

“為什麼退婚,你真的不明白嗎

”沈黛末看著他。

楚豔章眼眸顫抖,嘴唇止不住得顫抖:“你都知道了

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忍不了,我從小就期盼著嫁給你,我做夢都想成為你的丈夫,我怎麼能看著他懷上你的孩子,看著你一點點和我疏遠,明明你從前不是這樣對我的。



“從前,你也不是這樣對我的,不是嗎

”沈黛末緩緩開口,沉靜的眼神溫柔又無情。

楚豔章的表情瞬間更加痛苦,他拽著自己的頭髮,歇斯底裡地喊:“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婚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一接近婚期我就出事!

黛末,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退婚,求求你,不要拋下我好不好



沈黛末清麗絕俗的臉龐沐浴在溫柔的光芒中,看著楚豔章失聲痛哭的模樣,眼神略有一絲飄忽,彷彿回憶起他們純真無暇的小時候,心裡有些觸動。

但很快她又想起楚豔章在國外的那些熱情的照片以及他三次推婚,心中那點柔軟的觸動,就像落在指尖的雪花一樣,很快便消失了,無痕無跡。

“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難言之隱,家族壓力。

你放心,這件事責任在我,跟你冇有任何,我會和你母親說明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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