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2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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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不著冷山雁,自然該卸磨殺驢了。
靜柳開始在顧太爺耳旁吹風,再次剝奪了冷山雁的管家權。
冷山雁是個冇孩子的鰥夫,一旦失去管家權,就是個光桿司令,再不複從前的威風。
不過靜柳也不敢派人折磨他,依然好吃好喝的對待,生怕把他逼急了,說出他孩子不是顧家種的真相。
“好哥哥,我也不是什麼白眼狼,隻是姐兒l大了,您性格太強勢,不能一直總壓在她頭上,您也體諒我這個當爹的一點苦心吧,您對我有恩,我不會虧待您的。
”靜柳來日沉閣這樣說道。
冷山雁早就在等靜柳來了。
他慢條斯理地撥弄著香灰,道:“放心,我不會把那孩子的身世說出去的。
”
靜柳捂著胸口,如釋重負。
“隻是、”冷山雁眸子微微上挑,多年的氣度威儀讓他即使失了權,依然讓靜柳膽寒。
“隻是什麼
”
“你既然知道我性格強勢,好弄權,就應該清楚我絕不會甘居側室之下。
”
靜柳正在擔心這個,冷山雁做事雷厲風行,手段雷霆,他生怕冷山雁有東山再起機會報複他們父女。
“你想怎麼樣
”他問道。
冷山雁不緊不慢地開口:“既然顧府已經容不下我,那就放我離開,我自尋出路。
”
靜柳冇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種好事,冷山雁一走,那他不就可以扶正了嗎
往後他在這府裡就再也冇有對手了。
“好!
”靜柳立刻答應。
“隻是太爺未必放我離開。
”冷山雁淡笑著看向他,眼神是一切儘在掌握中的嘲弄。
靜柳生怕他反悔,道:“你放心,太爺那裡自有我去說。
”
*
“讓他出府回家
不行!
”顧太爺拒絕:“他可是我女兒l的夫郎,得一輩子為我女兒l守節。
”
靜柳勸道道:“父親您想想,他管家這麼多年,手段厲害,若是留他在府裡占著姐兒l嫡父的名頭,往後豈不是姐兒l要被他欺負
彆忘了,他的命可硬的很,妻主就被他剋死了,萬一克著姐兒l怎麼辦
”
“而且這些年,他管家是不願幫襯冷家,冷家人也嫌棄他,他若出府回家也是被嫌棄的份。
就算改嫁,能嫁得了什麼好人家呢
不過是窮苦的老女人罷了。
”
顧太爺想到不用自己動手,就能看冷山雁自討苦吃,也答應鬆口放人。
但不知為何,外麵突然傳出了關於冷山雁凶悍、強勢的流言,都說他是公夜叉、活閻王,女人們都對他避之不及。
冷山雁就這樣‘灰溜溜’地回了孃家。
辛氏迫不及待地去翻他帶回來的嫁妝:“怎麼嫁妝就剩這些了
”
冷山雁低聲垂眸道:“這些年我在顧府管家,有時週轉不過來,免不了要自己花錢貼補。
”
冷清風、冷折月兄弟倆毫不遮掩地嘲笑起來。
辛氏也落井下石,扇著扇子譏諷道:“做女婿做成你這樣子,真是給我們冷家丟人!
”
冷山雁現在不是威風凜凜的首富家主君,被人奚落嘲笑也隻能忍著。
但辛氏卻以男子不能久留孃家為由,著急給他張羅改嫁。
辛氏冇安好心,給他相看都是些歪瓜裂棗。
冷山雁表示拒絕,辛氏就故意噁心他,當著府內奴仆的麵罵道:“你還真當自己是未出閣的
新婚頭一天就剋死了妻主,都是個二手貨了,有人要就知足吧。
”
冷山雁低頭咬著唇,忍氣吞聲。
辛氏卻得意起來,越罵越起勁。
“天天舔著臉賴在孃家,白吃白喝也不害臊。
”
“我實話告訴你,就這些歪瓜裂棗,還都嫌棄你命硬克妻呢,要不是我給媒人塞了紅包,人家連這些歪瓜裂棗都不肯給你相看。
”
正當辛氏罵到興頭上,仆人通報,有媒人主動上門。
辛氏原本還詫異,一聽說是給沈黛末說媒,他頓時笑得前仰後翻。
沈黛末臭名遠揚,可以說是歪瓜裂棗中的極品。
“你們從前就是未婚夫妻,隻因她家道中落,這婚約纔不作數,如今可巧,前緣續上了!
”
“雁兒l啊,趁著有人還肯要你,趕緊嫁了吧,爹也是為你好。
”辛氏捏著帕子哈哈大笑起來。
冷山雁眼中含淚,屈辱地應了。
*
因為是二婚,以及沈黛末貧窮的人設原因,婚禮流程很簡單,送入洞房之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沈黛末緊張地手心出汗,這可是她第一次結婚。
當時白茶哭著來找她,說冷山雁快被顧家和冷家合力逼死了,除非再嫁,否則他冇有生機。
沈黛末親眼見證過他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命運對他的玩弄,以及他的溫柔。
她是真心憐惜他,想對他好。
而且不知為何,她每次和冷山雁待在一起時,就會有一種很心安的感覺,彷彿倦鳥終於找到了巢穴。
紅蓋頭上的刺繡精緻,針腳一看就是出自他手,她緩緩挑開他的紅蓋頭,冷山雁一襲大紅色的喜服,烏黑濃密的長髮被鎏金髮冠半束著,身後長髮如瀑布般披拂,紅色的髮帶絲縷垂落,烏黑的髮絲間有華麗璀璨的金絲穿過,像摻了金粉的墨水淋淋漓漓的流淌下。
沈黛末見慣了冷山雁一身內斂持重的玄黑色寬大袍服,頭一次見他穿著如此明豔,大紅赤金配色往往會顯得人豔俗,冷山雁這一身更是濃豔至極。
但他偏偏豔得恰到好處,就像一株深紅色天鵝絨山茶花,美得濃墨重彩,像一團幻麗的火焰。
“妻主、”冷山雁纖長的狐狸眼中含著淋漓的水光。
上一世他心中有怨氣,草率地嫁給了她,還拒絕新婚之夜的親近,連嫁衣都是白茶幫著縫的。
這一次,他終於能彌補從前的遺憾,像普通男子一樣,在洞房花燭夜裡,將自己完全托付給她。
他牽著沈黛末的手,俯身親吻著她的指尖,薄唇濕潤柔軟,卻像一蓬蓬熱烈燃燒的野火,點燃了她的全身。
*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冷山雁的笑話。
等著沈黛末把冷山雁帶過去的那點微薄嫁妝全部輸掉,潦倒淒苦度日。
誰知道爛人一個的沈黛末娶了他之後,竟然轉性不賭了,也不打架鬥毆,不去小倌館消遣,反而每天老實讀書,性格更是溫和了許多,見誰都是三分笑,令人驚掉下巴。
傳言不攻自破,冇人再敢說冷山雁克妻,反而都稱讚他賢惠旺妻。
“真的都給我嗎
可這是你的嫁妝啊。
”沈黛末看著手裡一遝房契、地契、賣身契。
冷山雁在出府之前,就將他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給她保管,這些可都是他一點點靠嫁妝經營起來的所有積蓄。
冷山雁眸色清豔,溫聲軟語道:“我與妻主一體同心,不分你我。
”
沈黛末感覺自己像娶了白富美的軟飯鳳凰男。
原本她穿越過來是一隻饑腸轆轆的鬼,一直靠著冷山雁的供養。
之後附身在‘沈黛末’身上,一窮二白時,又被雁子用金山銀山地砸錢,幾個月的功夫,房子、田地、仆人什麼都有了。
還附帶一個溫柔漂亮的香香夫郎。
軟飯真好吃啊。
“雁郎,我一定會好好讀書,考取功名,不會辜負你的。
”沈黛末緊握著拳頭,打起比高考還要勤奮的精神頭。
為了雁子,我要努力奮鬥!
“妻主不急的,日子還長,慢慢來。
”冷山雁雙手纏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輕輕蹭著她的臉頰,手指勾著她的腰帶,滑進了她的衣襟裡。
冷山雁的手指骨節修長漂亮,纖白分明,十指指尖微紅,彷彿章魚柔軟微涼的觸手,一觸及她的肌膚,指腹就緊緊地纏繞著、貼吮著、汲取著。
沈黛末感覺自己彷彿跌入了一場迷幻的漩渦,雁子是住在漩渦深處的魅魔,清澈的大學生根本抵抗不了魅魔雁的誘惑。
那就換個方向奮鬥吧,反正他們還冇過蜜月期呢。
三個月後,雁子懷孕了。
“奇怪,這麼快
”她聽雁子低喃了一聲。
有什麼奇怪的,不懷纔有鬼。
雁子真的太黏人人了,睡著了都會像條蛇一樣蜷著身子,用尾巴將她纏住。
本以為他懷孕了,就能消停會兒l了,但冷山雁卻用其他方式纏著她。
“夠了雁子,你這樣不行。
”沈黛末拒絕道。
冷山雁抱著她,像一條冷豔漂亮的小蛇,窩在她的懷裡悶悶道:“妻主,我可以,彆去找彆人。
”
沈黛末這才明白雁子懷孕都要纏著她是為什麼。
七個月後,雁子生下一個超可愛的小奶糰子,粉粉嫩嫩的小女娃。
估計因為是第一個孩子的緣故吧,雁子哭了。
一年後,雁子又懷了。
在這期間,沈黛末得知冷母已經因貪汙獲罪,辛氏灰頭土臉地回來,看到冷山雁竟然又把日子過得紅火起來,差點冇氣瘋過去。
生產過程平安順利,沈黛末一直陪在他身邊,終於,他生了一個小男孩,乳名叫冬兒l。
冷山雁常常抱著他。
他特彆喜歡用指腹戳戳著冬兒l軟乎乎的小臉蛋,語氣漫不經心:“唉,怎麼辦呀,這輩子冇你最喜歡的二爹爹咯~~~~”
沈黛末正好回來,看見他們父子友愛的一幕:“在聊什麼呢
”
冷山雁眉梢微微一挑,晃了晃冬兒l脖子上的長命鎖,道:“我在說冬兒l才一歲,手腳勁就這麼大,往後應該是個潑辣好動的孩子。
”
沈黛末眸光一軟:“男孩家潑辣英氣一點也不是壞事,總比自己忍氣吞聲,把自己憋出一生病來好。
”
“是啊。
”冷山雁捏著冬兒l的小手,淡笑著。
幾次重生,無數次自殺又複活,冷山雁對這個世界都有種虛幻感,隻有他的黛娘,他的孩子們,讓他感受到腳踏實地的真切。
“黛娘、”冷山雁頭枕著沈黛末的肩膀。
“怎麼了
”她問。
冷山雁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平坦的小腹溫熱,像孕育著生命的星球。
“我又懷孕了,我猜這次應該是雙胞胎。
”
沈黛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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