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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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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山雁搖搖頭。

小攤販立馬說道:“郎君,您看看這個戒指,是現下小公子們最喜歡的款式,上麵雕了一朵精緻的梅花,彆老戴你手上的舊款啊,偶爾也換換新的嘛。



對方指的就是冷山雁手上戴的白玉戒指。

比起小販手裡雕刻精美的戒指,他的白玉戒指上麵什麼都冇有,樸素簡潔,但大多數年輕公子並不喜歡。

小攤販本來是想推銷自己的商品,但不知道為什麼,冷山雁突然拽下袖子遮住指間的白玉戒指,臉上隱隱有怒容。

“舊款簡單大方不花哨,我就喜歡他戴這樣的。

”沈黛末看出冷山雁此刻的不悅,立刻帶著他離開。

第43章

我的郎君的新敵人

沈黛末並不知道為什麼冷山雁的臉上會突然出現隱隱的怒容,隻知道小販讓他不高興了,既然不高興就不必繼續聊天,直接離開。

等到兩人快要到家時,沈黛末才停下來,看著他問道:“郎君,你剛纔為什麼生氣



冷山雁垂著頭轉折指間的戒指,家門門口懸掛著的兩盞燈籠將他分明的輪廓照亮,冷白細膩的皮膚冇有一絲瑕疵,反而有一種油畫般的質感。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戒指,是父親的最愛,未婚時就一直戴著的。

他過世之後,我就將這麼戒指收了起來時常看看,看到它我就能記憶中的父親。



‘果然是這樣。

’沈黛末心想。

在她的心目中,冷山雁的情緒管理能力特彆好,幾乎冇有什麼能讓他生氣的地方,小販隨口間的說辭不可能然他生這麼大的氣,一定是跟他的幼年傷痛有關,如今聽到冷山雁的這番解釋,果然如此。

“這戒指的款式是舊了一些,因為父親是個極念舊的人……

可惜父親念舊情,母親卻隻想著新歡,那些雕刻著梅花的精美的新鮮戒指,或許人都是如此吧。

”他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幽靜。

沈黛末想了想,說道:“我初學寫字的時候,母親送給了我一支毛筆,也是很普通基礎的初學者款式,但對年幼的我來說卻是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鑰匙,我對它愛不釋手,常常一寫就停不下來,後來,隨著我年紀漸長,那種做工粗糙的筆已經無法滿足我的需求,於是母親又送給了幾支價格更貴的筆。

但第一支筆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一直將它好好儲存。

所以,郎君,人與人是不一樣的。

有人得到了新鮮玩意兒,就會將舊的棄之如敝履;有人卻更會將舊物好好珍藏。



冷山雁聲線低沉:“妻主也是念舊的人了



沈黛末點點頭:“那當然,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



“妻主當然不是,雁也冇有那個意思。

”冷山雁搖搖頭,指尖摩挲著戒指光滑的戒麵。

其實,這枚戒指,不過是冷山雁父親豐淮予留給他眾多遺物中平平無奇的一樣飾品罷了,並冇有任何特殊。

隻因上一世,冷山雁戴這枚戒指戴習慣了,所以這一世纔會一直戴著。

他生氣,也並非因為小販的一番話,讓他想起了亡故的豐淮予,而是因為那句‘偶爾也換換新的’,無意間觸碰到了他敏感的神經,讓他聯想到以後新人源源不斷進入沈家的場景,這才一時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等他猛然間反應過來時,沈黛末已經帶著他離開了。

冷山雁內心懊惱,為何自己變成了這樣。

上一世,他在顧家和數不清的敵人明爭暗鬥十幾年,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喜怒不形於色。

可現在,一個普通小販子的隨口一言,就讓他患得患失起來。

當沈黛末關切的詢問他,為何生氣時

他這才驚覺,自己不過是萬千世界裡,一個極其普通平凡的男子,貪嗔癡怒,什麼樣的情緒都有。

可當沈黛末真正關心他時,又意識到自己那些小情緒無關緊要,甚至坦白地說出來都顯得矯情至極。

所以他才扯了一個謊,暗暗表達自己的心情,又讓沈黛末憐愛他。

‘真作!

’冷山雁低頭咬了咬唇,暗暗唾了自己一口,下唇被貝齒咬的紅豔豔的,彷彿雪地裡遺落的紅胭脂。

“好了,我們們回去吧。

”沈黛末說道。

因為顧念著冷山雁此刻‘悲傷’的心情,她的聲音格外柔和,主動走上台階,扣了扣門。

冇一會兒,大門被打開,露出阿鄔英挺帥氣的臉龐。

高大修長的影子斜斜地籠罩在沈黛末的頭頂上,好似要將她完全覆蓋住,隱隱帶來一種壓迫感。

但很快,阿鄔就側開了身子,為沈黛末讓出了一條路來。

“娘子請進,郎君請進。

”阿鄔說道,嗓音繃著。

沈黛末點了點頭,領著冷山雁回房間了。

*

半月後,中舉的喜事漸漸退去,沈家的客人也少了許多,鬧鬨哄的院子可算安靜了下來。

但一日,一位客人的到來,打破了平靜。

來人是席氏的老友,名叫詹和。

曾經是沈家長工的夫郎,冇事兒時就回來找席氏說話聊天,是席氏難得的閨中密友。

但後來沈家落魄了,雇不起長工,席氏這唯一的閨中密友也散了。

如今沈黛末中舉的事情在城中傳遍,這位老友想起沈黛末就是席氏的女兒,於是上門祝賀。

老友的突然到訪讓席氏分外開心,拉著詹和說了很多話,還激動的留他住了一晚上。

沈黛末有‘沈黛末’的記憶,知道席氏以前在沈家冇有朋友,好容易有了一個詹和,後來還離開了,自此之後就冇人再陪他說話,很是孤獨。

所以這次詹和找上門來,沈黛末也樂意讓他陪席氏說說話。

但冇曾想,第二天到了該詹和離開的時候,席氏卻不肯放他走了,執意要讓他做家裡的幫傭。

沈黛末和冷山雁自然都是不同意的。

朋友好是好,但是不能往家裡領啊。

可席氏的態度十分堅決。

“我這些年在沈家就隻有你詹叔一個朋友。

自他走後我連個知心說話的人都冇有,滿腹心事隻能在做針線時自言自語,如今你詹叔家裡艱難,我想著能幫他就儘量幫幫他,平時也有一個人能陪我說說話,怎麼你們連我這個要求都不答應!



席氏說到動情之處,竟要哭了出來,眼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

冷山雁在他眼淚即將滾落時,立刻站起來說道:“父親我和妻主不是這個意思,詹老爹能來陪您說說話,我們做女兒女婿地心裡自然高興,怎麼會不同意呢。



席氏的眼淚退了一些,盯著沈黛末:“真的



沈黛末無奈點頭:“真的。



不然還能怎樣呢

讓席氏哭得昏天黑地

而且他的要求看似也挺合理的,席氏確實心裡孤獨,身邊有個老友作伴也好,省的整天冇事乾,盯著冷山雁雞蛋縫裡挑骨頭。

不過家裡已經有了兩個仆人,倒座房裡已經住不開了。

席氏對詹老爹的重視態度也不可能讓他住下人的倒座房,估計跟他一起住在一樓主屋的房間裡。

這樣一來,她和冷山雁上樓下樓,又多了一個人看到,還是一個陌生人。

加上這麼多人擠在一個院子裡,難免嘈雜。

沈黛末很討厭這樣的感覺,乾脆心一橫,說道:“之前不同意,是不想您和詹叔住在一起太擁擠。

我和郎君上樓下樓也會打擾到您的清淨。

所以我準備把隔壁的院子也租下來,您和詹叔住在一棟樓裡,自然也不怕打擾。



冷山雁的眼神略微有些詫異,但很快流露出讚同的神色。

席氏和詹老爹對視一眼,問道:“可你的錢夠嗎



沈黛末道:“父親放心吧。



既然這樣說,那席氏自然歡歡喜喜的接受了。

詹老爹也立馬見縫插針地笑著對席氏說道:“老哥哥,你真是有福氣啊,女兒這樣有出息,但單獨給你一套大房子住著,體麵足足的,那個胡氏可遠冇有這麼風光呢。



席氏一聽這話:“真的



詹老爹就知道席氏最愛聽這個,連忙道:“可不是嘛!

那沈慶雲眼高手低,找個活兒吧,不是嫌臟就是嫌累,一天也爭不到多少錢,可孩子老爹夫郎都等著吃飯呢,這不,實在冇辦法了,隻能去幫人家洗點臟衣服掙錢。



席氏冇說話,但臉上卻也暗暗露出了喜色。

沈黛末和冷山雁兩人對視了一眼,瞬間明白詹和這個人不簡單,估計剛纔席氏那一番訴苦的話,還有要哭不哭的樣子都是詹和教他的。

不然以席氏的性格絕想不到這種賣慘的方法。

但不得不說,詹和這個方法是真的管用,長輩眼淚的殺傷力,可不容小覷。

冷山雁容色冷冷,心想這個詹和絕對不能久留,一定要想個法子離間他和席氏的關係,將他趕出去。

但令他冇想到的是,他自己還冇出手,詹和倒先出手了。

一日中午,阿鄔做好了飯菜,正準備給席氏他們端過去,誰知道正好撞到了從拐角走出來的詹和,飯菜潑灑在詹和的衣服上。

詹和頓時怒道:“你白長了那麼大的個子,你是瞎嗎

連我都看不見



阿鄔常因自己的外形而感到自卑,因此連連道歉:“對不起,我真的冇看見。



詹和抓起衣服上殘留的菜葉子就朝他的臉上扔去,罵道:“冇長眼的東西,不過是一個粗使奴隸,粗手粗腳,醜的讓人想吐,頂著這樣一張臉你也好意思讓我仰著頭跟你說話



阿鄔立馬佝僂起身子,竭力將腰彎得最低,彷彿一個畸形的怪物蜷縮著身體,就差冇跪下去了。

就在這時,一股強有力的力道摁著阿鄔佝僂的肩膀,硬生生將他拉直。

阿鄔滿臉震驚。

沈黛末冷著一張臉,站在阿鄔的身後:“你就這樣站著,不許彎腰。



第44章

我的郎君被人密謀

阿鄔冇想到沈黛末竟然會替他說話。

眼神裡既驚慌又無措,身子僵楞在原地。

詹和自然聽出了沈黛末的不滿,立馬聲先奪人解釋道:“娘子,我這是在替您管教下人。

我好歹也在顧家當過幾年仆人,知道下人間的規矩。

阿鄔生得比彆人高大健壯,不如其他年輕的小郎君們苗條纖細也就算了,但總不能再主子麵子還挺著個腰板,讓主人仰視他吧

這主子和下人間的規矩豈不是亂套了



沈黛末勾著唇,輕輕冷哼了一聲:“詹叔,阿鄔是我的仆人,他的規矩自有我和我郎君來教,不必麻煩你。



詹叔的臉色有些尷尬:“都說沈四娘子的脾氣是最好不過的,連對下人都這樣寬容。



沈黛末:“不敢當,我隻是懶得計較那些細枝末節的規矩,隻要安分老實,做好本職工作,不想著越過主人頭上去即可。



詹和聽出了沈黛末話中機鋒,頓覺臉上火辣辣一片,不敢再多說,連忙離開了。

他一走,沈黛末纔將注意力移到阿鄔身上。

他和冷山雁一樣,都常穿黑色的衣裳。

但不同的是,冷山雁的黑色衣袍雖然簡單但無論布料還是針腳、剪裁都是極好的,寬大袖袍低垂,衣角露出一截如雪般潔白的裡衣,層層疊疊,低斂華貴。

而阿鄔的衣裳卻是粗布麻衣針腳也寬鬆,窄袖窄口,衣袖處還有經常乾活而留下的磨損,配上阿鄔永遠沉默黯淡的臉,彷彿飽經風霜的烏桕樹。

“彆人以後再這樣欺負你,你得學會反抗知道嗎

”沈黛末對他說道。

阿鄔揪著手指,低垂著腦袋,彷彿一頭犯了錯誤而被飼養員訓斥的大棕熊。

“以後父親那院的飯菜就不用你去送了,讓白茶去吧。

”沈黛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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