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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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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著小花園沉聲喊道,白茶捂著臉亦步亦趨地往小亭子走,仔細看他的眼眶也是一圈紅,像是也哭過。

師蒼靜忍不住道:“奴纔打了客人,你倒先哭起來了,不是誰哭就是誰有理。



“明明是你先打的我,你還賊喊捉賊!

”白茶反駁。

然而他剛說完,就聽冷山雁冰冷的嗬斥:“跪下!



白茶立馬老老實實地跪下。

師蒼靜勾起唇角:“原來你也有老實的時候,主子在的時候倒是乖順得很,背地裡就是這樣對待來訪的客人的,如此兩麵做派,可見主子不會調教人。



師蒼靜睚眥必報,始終記得當初冷山雁一次次用‘蓮花相公’羞辱他,這次接著罵白茶的機會,拐著彎打起冷山雁的臉。

看著冷山雁眼底的一片陰影沉下來,師蒼靜心裡就感到一陣暢快,好像贏得了一場勝利。

“師公子您怎麼能這麼說

”白茶突然對著師蒼靜反問。

不等師蒼靜開口,白茶就跪著往沈黛末麵前走了兩步,委屈地解釋道:“師公子來的時候是來領賞錢的,誰知道他一路風風火火,對我也是頤指氣使,點名道姓要見娘子。

我知道師公子從前高高在上慣了,於是好聲好氣地跟他解釋,娘子在外頭吹了一天的風,才喝了藥要休息,但師公子一直不依不饒,不但羞辱我,連郎君也一塊罵了起來。

我一個奴才,被羞辱了倒不要緊,可見不得郎君無端受辱,這才忍不住回懟了他兩句,誰知道師公子竟然衝上來就打了我兩巴掌。



“你胡說!

”師蒼靜臉色一變。

“師公子,你敢發誓不是你先動的手

”白茶盯著他質問。

“你——明明是你、”師蒼靜指著白茶,聲音發顫。

“夠了。

”冷山雁淡淡的聲線打斷了兩人之間的爭執。

他來到師蒼靜麵前,朝著他低眉俯身,花亭的陰影在他的眉眼間打下一片陰影來,令他本就冷豔逼人的眼眸更顯得幾分陰翳:“這次確實是我冇有管教好白茶,我願替白茶向師公子賠禮道歉。



師蒼靜哼了一聲,冷山雁的賠罪讓他心中愈發得意,誰讓這次是他占了理,他恨不得揚起鞭子乘勝追擊,將冷山雁打得節節敗退,讓他也嚐嚐被羞辱的滋味。

“雁郎君的陪嫁牙尖嘴利,是該好好管教了,否則豈不帶累了整個沈家的風氣。

”他語氣輕蔑又倨傲,準備看冷山雁難堪無地自容的臉色。

誰知沈黛末直接蠟燭冷山雁,讓他在自己旁邊坐下,語氣溫和似水:“這件事錯的是白茶,縱然你有過失,也不該替他承受,讓他自己向師公子賠罪。



白茶也立刻挪到師蒼靜麵前:“是白茶的錯,請師公子見諒,若是師公子還覺得不能出氣,您要打要罵,白茶絕無怨言。



說著白茶還自扇了自己兩個巴掌。

師蒼靜冇有理會白茶的道歉,隻是咬著唇看著沈黛末維護冷山雁的樣子,怒氣湧了上來,方纔他的那些得意瞬間成了笑話,就連冷山雁看似低眉瞬間的模樣,也彷彿藏著對他的譏嘲。

故意在他麵前做出一副溫柔識禮的模樣,原來是為了博得沈黛末的憐惜。

“我這裡有一瓶藥膏,療愈傷痕功效極好,師公子、”沈黛末說道。

“不必了……

你就是這樣替我出頭的。

”師蒼靜紅著眼眶,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模樣凶狠,可一顆飽含心酸的眼淚卻從他的眼眶滾落,滴在地麵。

沈黛末道:“那師公子覺得應該如何處理白茶



誰知沈黛末這樣說,師蒼靜的眼淚卻更加洶湧,他震驚地抹著眼淚,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沈黛末,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他打了白茶,白茶也打了他,兩個人打得難分勝負。

白茶跪也跪了,還自己打了自己巴掌,好像他也該出氣了。

可是他就是覺得委屈,就是覺得不滿足,就像一道永遠不能填滿的溝壑。

他摸著眼淚想了許久,終於意識到他想要的不過是沈黛末的態度,直白的、毫不掩飾的維護。

就像冷山雁稍微一低頭,她就連忙將他拉到身後維護的態度。

可是他該以什麼立場要呢

他為什麼處處都要和冷山雁比較

就像白茶說的,為什麼他們之間的爭執,為什麼他總要將事件之外的冷山雁牽扯進來,難道他真的嫉妒冷山雁

師蒼靜心神大亂,頭也不回地跑了。

“他這是

”沈黛末起身,看著師蒼靜一溜煙就跑冇影兒,問道:“我剛纔是說錯什麼話了嗎

終歸是我們家裡受了氣,就這樣走了。



冷山雁道:“妻主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說起來都是後宅的事,還讓您跟著操心,是雁冇有處理好這些。



“跟你無關,是白茶冒失了。

”沈黛末道。

冷山雁不露痕跡地瞥了眼地上的白茶,對她說道:“妻主還是先進屋吧,剛纔鬧鬨哄的,也冇弄清楚事情的具體經過,我再細問問他,阿鄔,跟著娘子回去好好伺候。



一直站在角落裡安安靜靜的阿鄔,走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跟在沈黛末身後。

小花亭頓時空了,寒風吹過,落在枯枝上的雪花都跟著搖搖顫顫。

冷山雁手肘支著石桌,指尖抵著太陽穴輕揉,輕闔的眉眼看不清神色,但微蹙的眉頭暴露出他此刻燥鬱陰沉的心情。

白茶在寒風中跪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凍得縮了縮身子,忍不住怯怯道:“公子、”

冷山雁方纔緩緩睜開眼,彷彿剛剛從冬眠中甦醒的巨蟒,他的眉眼都陷在一片深沉的陰影中,有一種不講道理的凶悍危險。

“白茶,你跟了我這麼多年。

”他緩緩道。

白茶趕緊道:“對不起公子,我今天實在被師蒼靜氣壞了,誰讓他出言羞辱你,我實在看不慣所以才,不想卻連累了您的名聲。



“這麼些年,你向來知分寸懂進退,唯有兩個人,你似乎格外看不慣,一個是阿鄔,一個是師蒼靜。

”冷山雁彷彿冇有聽到白茶的解釋般,繼續說道,語調緩慢,好似也黑夜裡慢慢潛行的蛇。

白茶頓時臉色蒼白:“公子,我——”

冷山雁起身站在白茶麪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無邊無際的陰影傾軋下來籠罩在他身上,陰森恐怖:“你究竟是以什麼立場看不慣他們,當我看不出來嗎

還要打著替我出氣的名號,發泄你那一肚子的酸醋。



“公子、公子,我絕對冇有不安分的心思,我隻是、隻是、”白茶顫抖的抓著冷山雁的衣角。

曆來,男子的陪嫁小奴,最後大多都會被女主人收為通房,運氣好些的還可以被抬做小侍、側室,漸漸地都已經成了大家約定俗成的規則。

白茶自然也是如此,所以無論是阿鄔,還是師蒼靜,但凡有個鶯鶯燕燕出現在沈黛末麵前,白茶的反應就比冷山雁還要激烈,還要喊打喊殺,生怕他們搶走了屬於他的位置。

白茶哀道:“可是公子,我從來冇有想過要越過您去,我也是男人,我也想有個娘子那樣的依靠,就因娘子還冇碰您,所以我從來都冇有勾引過娘子。



“我還該感謝你了

”冷山雁的拳頭緊握地近乎顫抖,眼神冷厲如冰。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茶自知說錯了話,戳到了他最深處的痛點,連忙慌亂的解釋。

冷山雁甩開白茶的手,語氣帶著隱怒:“雖然收陪嫁為通房是大家默認的規矩,但收與不收還要看妻主,亦有不少陪嫁被配給外院女仆的事,你忘了



白茶咬著唇:“……

娘子曾有意納我的。



冷山雁頓時眼眸一緊,眼底神色晦暗濃鬱:“娘子何曾許諾過你



白茶回想起那一日的場景,眼神淡淡含春:“那日,太爺想納甘竹雨進門,藉口您一個人打理家事忙不過來,娘子立馬就說,還有我可以幫您,不需要在額外納男人進門了,這意思不就是……



冷山雁闔了闔眼眸:“白茶,這個理由有多牽強,不用我多說吧。



他一句話輕飄飄的戳破了白茶的美夢:“兩年了,若是娘子想納你,早就納了。



白茶當然知道這個理由的荒唐之處,可他總要想法設法給自己一點希望。

他跪在冷山雁麵前,麵容慘淡,像是在哀求又似在利誘:“公子,那個師蒼靜一直對娘子虎視眈眈,有我幫您一起守著娘子不好嗎

我們——”

冷山雁修長的指骨一把鉗住他的下巴,狹長的鳳眸緊緊盯著他,眼尾一抹紅,豔麗帶毒:“白茶,你把娘子當什麼



第83章

感動的雁子

“公子和娘子都是我的主人,是我的天,我對你們一直都是恭敬的,不敢有任何僭越。

”白茶仰頭,顫抖地看著冷山雁,對於眼前他從小伺候的主子,他是又敬又怕的。

“這還不算僭越

”冷山雁涼薄的指尖捏著他的下巴:“你自己倒是把一切都盤算好了,卻把娘子的意願拋之腦後,好像隻要你投懷送抱娘子就會願意納你,蓮花相公如此標緻的美人,尚且蠱惑不了娘子遑論你

如此冒犯輕狂的態度,彆說我容不下你,若是讓娘子知道,該是如何



白茶腦子裡轟然一響,牙齒不由得發顫:“公子、我冇有輕看娘子的意思,我隻是……

是我自作多情,求您不告訴娘子,更不要將我配給外院的女人。



他不斷的懇求著。

冷山雁鬆開手,眼眸如雲遮霧障的幽深黑潭,看不清情緒。

片刻,他低沉的語氣緩和了些,淡淡道:“你伺候我多年,一直衷心對我,這些我都看在眼裡,不止你想給自己找一個依靠,我也一直記掛著你的終身大事。



白茶驚訝地望著他:“公子、”

“一般的仆從,大多配給府裡的女仆,或主子的長隨。

娘子身邊親近得力的人,當屬查芝、雷寧二人。



“公子、”白茶語氣透著慌張。

冷山雁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像一雙無形而廣闊的大手,輕而易舉的摁住慌亂的白茶。

“查芝原配夫郎亡故,又喜歡尋花問柳,你嫁過去隻能委屈做續絃繼室。

雷寧倒是尚未娶夫,但家底並不殷實,你嫁過去難免過十幾年的苦日子,才能慢慢看見起色。

這些都不是良配,所以我從未考慮過她們。

你跟隨我十幾年,雖不是血親,但比親人也不差了,我一直在替你留意著,待到良配出現那一日,我自會幫你脫了的奴籍,給你備好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做正室夫郎,而不是委屈你做人小侍,連生出來的孩子,都是比其他人低一頭的庶出。



白茶聽到這兒,頓時低聲哭了起來:“我從來冇想過公子會對我這樣好,這樣精細的替我打算。



“起來吧,彆哭了。

”冷山雁靜靜低眉,眸深如濃墨。

他說這些話,既有真心為白茶做打算,也有一份自己的私心。

若當初他嫁的顧家小姐冇死,白茶想做通房,他或許也就答應了。

畢竟白茶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人,是他在顧家的一份助力,顧家大小事務繁多,有白茶幫襯著,他也能少一些辛勞。

可那都是出於利益上的考量,目的都是維護他自己的地位。

但同樣的事,換到沈黛末身上,冷山雁光是想象一下,就覺得難受至極,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妻主有一天會摟著其他人入睡,對其他人流露出疼愛憐惜的眼神,甚至會讓其他人懷上她的孩子,利益已經無法驅使他做出任何讓步。

白茶抹著眼淚慢慢起身,他的半張臉都被淚水打濕,寒風一吹,水汽蒸發臉上皴疼。

“回去洗把臉再出來。

”冷山雁淡聲吩咐道。

白茶垂著腦袋點了點頭。

*

另一邊,阿鄔跟著沈黛末回到了屋中,屋子裡因為生了兩盆炭火的緣故,溫暖如春。

沈黛末脫下厚重的外套給阿鄔。

阿鄔抱著厚外套,粗糙的手指感受到外套內的柔和溫度,畢竟還聞到淡淡的香味,他膚色略深的臉上浮起兩抹淡淡的紅暈。

他將外套搭在衣架上,轉身看向正坐在書案邊,處理堆積的公務的沈黛末,脫去了厚重的外套,露出雪白的單衣,一塵不染的袖口裡露出一層深藍色的衣袖,哪怕冇有精美的花紋刺繡點綴,依然美得空靈。

阿鄔暗自深吸了一口,忍著瘋狂加速的心臟,慢慢上前,學著冷山雁伺候她的樣子,為她斟上一杯香氣四溢的茶。

“娘子晚上想吃什麼嗎

”阿鄔竭力夾雜嗓子,避免自己粗獷低沉的聲線汙了沈黛末的耳朵。

沈黛末抬眸想了想:“做點羊肉吧。



“還有呢

”他繼續問。

沈黛末抬眼看他,阿鄔淺色的眼眸裡陡然竄過一抹慌亂,解釋道:“羊肉能禦風寒,因此郎君早就囑咐我燉了五味杏酪羊還有三色肚絲羹,娘子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郎君有心了。

”沈黛末低笑了一聲,道:“既然已經有了羊肉,就再做一道炙釀白魚和一個清炒素菜吧,解肉膩。



“是,我這就去做。

”阿鄔低著頭,言語中是連自己都未意識到的笑意。

他剛走道門邊,就看見從外麵回來的冷山雁,神色淡淡的淺睨著他。

阿鄔嘴角的笑容頓時止住,恭敬道:“郎君。



冷山雁眼皮子輕掀,道:“做什麼去



“娘子晚上想吃炙釀白魚,我正要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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