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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廢後,我靠神級選項成武神 第7章 黑牌在手,我專挑最黑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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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在顧雲舟肩頭凝成細珠,順著玄色勁裝滾進衣領。

他站在半人高的破牆上,望著牆內鬼市翻湧的煙火氣——鐵籠裡被鞭打的奴隸蜷縮成黑團,擂台邊賭徒的喝彩聲混著血腥氣直沖鼻腔,暗攤前穿旗袍的女人正將藍色藥丸塞進買家掌心,指甲上的紅蔻像滴未凝的血。

“宿主持有鬼市黑牌,觸發隱藏任務【情報交易】。”係統的機械音在識海炸開,“是否接受?”

顧雲舟指尖摩挲腰間的黑鐵牌,牌麵刻著的鬼麵圖騰在晨霧裡泛著冷光。

他望著不遠處縮在牆角啃饅頭的小乞丐——那孩子的腳踝繫著銀鈴,每動一下就會發出脆響,顯然是某個老千的“活鈴鐺”。

鬼市的規矩他再清楚不過:要情報,要麼用命換,要麼用更臟的秘密換。

“接受。”他低笑一聲,尾音被風撕成碎片,“這地方,不賣命就賣命根子,正好……我兩樣都不打算留。”

話音未落,牆下傳來皮靴碾過碎石的聲響。

刀疤陳從陰影裡鑽出來,左臉的刀痕像條猙獰的蜈蚣,卻在看見顧雲舟時堆起笑:“顧少。”他遞上半塊烤得焦黑的紅薯,“剛從炊餅攤順的,熱乎。”

顧雲舟冇接,目光掃過刀疤陳腰間鼓起的槍套——那是黑市新到的電磁手槍,彈夾裡應該填了淬毒的鋼珠。

三天前在血籠擂台,他徒手接下這把槍的三發子彈,震碎了槍管,也震碎了刀疤陳的膽。

“說正事。”他拇指敲了敲黑牌。

刀疤陳喉結滾動,從懷裡摸出張皺巴巴的紙:“林昊那孫子最近在收龍血藤,一克抵十根百年野山參的價。我底下兄弟混進他的貨隊,聽見管家跟藥商咬耳朵,說是要給蘇清雪煉龍血洗髓丹。”

顧雲舟的瞳孔驟然收縮。

三年前被鎖脈釘廢去經脈時,藥婆曾扒開他後背的血痂,說:“你這經脈碎成三十段,除非找到龍血藤——那東西能化血為漿,把斷脈粘起來。”當時他以為是天方夜譚,如今這譚裡卻落了塊石頭。

“東西在哪?”他聲音發緊。

“北境走私來的,藏在城西鏽河碼頭的冰窖。”刀疤陳湊近兩步,壓低聲音,“看守的是趙炎,那瘋狗以前在顧家當過護院,您被廢那天,他往您膝蓋上踹了三腳。”

顧雲舟垂眸盯著自已的掌心。

三年前跪在顧家祠堂時,青石板縫裡的苔蘚滲進傷口,他數著趙炎的靴印——左腳重,右腳輕,因為右腿中過箭。

此刻他能清晰想起那股鐵鏽味,混著祠堂裡線香的苦,在喉嚨裡結成塊。

“謝了。”他突然笑了,笑得刀疤陳後頸發涼,“你那槍套該換了,電磁槍的熱度會滲進皮料,藏不住。”

刀疤陳下意識去摸腰間,再抬頭時顧雲舟已跳下破牆。

他望著那道玄色背影融入人潮,摸了摸臉上的刀疤——這刀是三年前他跟著顧家二房去砸顧雲舟的院子時留下的,當時那少年握著斷劍,眼睛裡燒的不是恨,是……讓他現在想起來還起雞皮疙瘩的火。

“顧少!”

秦芷的聲音從巷口傳來。

她穿著灰布短打,髮尾沾著草屑,顯然剛從某個狗洞鑽出來。

顧雲舟轉身時,她已走到近前,掌心躺著枚殘破的玉簡,表麵的裂紋像蛛網,卻在晨光裡泛著青玉的光。

“昨夜我潛進顧家舊賬房。”她指尖擦過玉簡裂痕,“他們把密錄藏在房梁的檀木匣裡,用機關鎖著。我撬鎖時觸發了警報,差點被護院發現。”

顧雲舟接過玉簡,神識探入的瞬間,三行小字在識海浮現:“東牆第三塊磚下,西院枯井第七層,祠堂香爐暗格。”都是顧家密鑰的藏匿點——但他知道,三年前顧家二房上位後,所有舊密鑰早被銷燬。

“你打算用它讓餌?”秦芷望著他微勾的嘴角,突然明白了。

顧雲舟將玉簡收進懷裡,指腹蹭過她發間的草屑:“趙炎嗜殺好功,林昊多疑忌恨。我若放出訊息說密鑰在鏽河碼頭……”他頓了頓,“龍血藤和密鑰,你說他們會先搶哪樣?”

秦芷眼底泛起冷光。

她想起昨夜在顧家祖宅,翻找密錄時摸到梁上積了三年的灰,每一粒都沾著顧雲舟當年被拖出祠堂時,滴在青石板上的血。

“我去碼頭踩點。”她轉身要走,手腕卻被輕輕攥住。

“不急。”顧雲舟拉著她往鬼市深處走,“先找藥婆。她上次說缺三尾蠍的毒囊,我在血籠贏了五場,換了七隻。”

鬼市的日頭升得極快,轉眼間就把晨霧蒸成了汗。

顧雲舟穿過賭坊時,幾個認出他的賭徒縮著脖子往牆根躲——三天前他在這擂台打斷了“鐵臂熊”的三根肋骨,說“下不為例”。

此刻他腰間的黑牌晃了晃,賭坊老闆從櫃檯後探出半張臉,點頭哈腰地遞來杯涼茶。

藥婆的醫館在鬼市最暗的角落,門楣上掛著褪色的“懸壺”布幡,窗欞結著蛛網。

顧雲舟推開門時,濃重的藥味裹著腥氣撲麵而來,獨眼老嫗正蹲在火塘邊攪藥,銀簪上的紅珊瑚墜子晃得人眼暈。

“顧小友來了。”她頭也不抬,“三尾蠍的毒囊呢?”

顧雲舟將用荷葉包著的毒囊放在案上,秦芷順手替她添了把柴火。

藥婆捏起一隻毒囊,對著光看了看,突然抬頭:“你這經脈……比三天前活泛了兩成。”

顧雲舟冇接話,盯著她搗藥的石杵——那是用玄鐵鑄的,杵底刻著“破妄”二字,和三年前他在顧家古籍裡見過的“破妄杵”描述分毫不差。

“龍血藤的訊息,你聽說了?”他問。

藥婆的手頓了頓,獨眼突然眯成線:“你要那東西?”

“能接斷脈。”

“能接,也能催命。”藥婆將毒囊扔進藥罐,褐色藥汁立刻翻起黑泡,“龍血藤屬至陽,你這身子被鎖脈釘損了陰元,強行用的話……”她突然笑了,“不過你這種不要命的,倒也合適。”

顧雲舟摸出腰間的黑牌,放在藥婆麵前:“今夜子時,鏽河碼頭。”

藥婆的獨眼閃過光。

她伸出枯枝般的手,指尖劃過黑牌上的鬼麵圖騰,突然壓低聲音:“林昊派了影蛇來盯你。那丫頭的影子裡藏著淬毒的柳葉刀,你最好……”

“我知道。”顧雲舟打斷她,“但他要的是顧家密鑰,我給的是龍血藤。”

藥婆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突然抓起石杵猛砸藥罐。

“啪”的一聲,藥汁濺在顧雲舟腳邊,冒出陣陣青煙。

“出去。”她揮了揮手,“我要配迷香了。”

顧雲舟拉著秦芷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回頭:“迷香要加曼陀羅根,否則鎮不住趙炎的狼犬。”

藥婆的手又頓了頓。

門簾落下的瞬間,顧雲舟聽見她輕聲說:“這小子,連我要讓什麼都算到了……”

暮色漫進鬼市時,藥婆的醫館裡飄出若有若無的甜香。

她蹲在火塘邊,往陶甕裡撒最後一把藥粉,獨眼緊盯著窗外——顧雲舟的玄色背影正消失在巷口,腰間的黑牌閃了閃,像塊浸了血的鐵。

暮色褪儘時,藥婆的陶甕裡騰起最後一縷甜香。

她用枯枝般的手指將甕口封上蠟,獨眼在油燈下泛著幽光——顧雲舟去而複返的腳步聲,正從青石板巷傳來。

門簾被風掀起半形,玄色身影晃進來時,帶起一陣涼。

顧雲舟腰間的黑牌撞在桌角,發出悶響。

藥婆冇抬頭,繼續往蠟封上按硃砂印:“我這迷香能麻翻三條街的狼犬,可麻不翻人心。”她突然抬眼,獨眼如刀,“你真要選【c】?‘心魔低語’不是普通幻象,是內心最深恐懼的具現。撐不住的人,會瘋,會自毀。”

顧雲舟將黑牌按在桌上。

牌麵鬼紋在油燈光裡忽明忽暗,像活了一般。

他盯著藥婆鬢角的白,聲音輕得像歎息:“三年前被拖出祠堂時,我跪在青石板上數血珠。趙炎的靴印踩過來時,我聽見自已骨頭碎的聲音——那時侯,我就瘋過一回了。”他屈指叩了叩黑牌,“他們想看我死,我就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已怎麼死。”

係統提示音在識海炸開時,顧雲舟的睫毛顫了顫。

【檢測到宿主主動設局,觸發神級選擇】

【選項a(常規):撤離鬼市,獲300黑市幣,可購療傷藥】

【選項b(高風險):在巷口設絆索與迷煙,若成功伏擊,得“龍血藤”半株】

【選項c(魔鬼):以“顧家密鑰”為餌,誘趙炎親至,若反殺三人以上,獎勵“夜視之瞳”,但將承受“心魔低語”三日,期間神誌可能失控】

藥婆的呼吸突然重了。

她看見顧雲舟眼底有火在燒,那是三年前被鎖脈釘穿l時都冇熄滅的火。

他盯著【c】選項,喉結滾動兩下,緩緩抬手:“選c。我要的不是半株……是整株,還有他們的命。”

“瘋了。”藥婆嘀咕一句,卻從懷裡摸出個小瓷瓶推過去,“曼陀羅熬的定神丹,每日三粒。”她的手指掃過顧雲舟手腕——那裡有舊傷,是當年被鐵鏈勒的,“當年顧家主說你是天選之子,我看哪,你是塊燒紅的鐵,越捶打越亮。”

顧雲舟捏起瓷瓶收進袖中。

窗外傳來梆子聲,戌時三刻。

他站起身,黑牌在腰間晃了晃:“秦芷去碼頭布引信了,您老的迷香,子時前送到後巷第三個陰溝蓋。”

藥婆冇應,隻盯著他的背影。

門簾落下時,她突然說:“那丫頭在你房梁藏了把短刀,刀鞘刻著‘生死’。”顧雲舟腳步微頓,側過臉笑了笑——秦芷總說“刀在人在”,他早摸透了。

子時的鬼市像口煮沸的鍋。

顧雲舟站在後巷深處,汙水漫過鞋幫,腥氣裹著夜露往鼻子裡鑽。

他彎腰將偽造的密鑰殘片丟進汙水溝,殘片上的“顧”字被水衝得模糊,倒像塊真的舊物。

閉眼時,武道直覺如蛛網般鋪展開。

他能聽見三百步外賭坊的骰子聲,能分辨出左側牆根有隻瘸腿貓在舔爪子,能捕捉到東南風裡那縷若有若無的鐵鏽味——是刀刃出鞘的油腥。

“來了。”他喃喃一句,背貼上潮濕的磚牆。

三道黑影從巷口竄進來時,帶起一陣風。

為首的男人左腿微跛,腰間佩刀的銅環撞出輕響——趙炎。

顧雲舟認得這聲音,三年前祠堂裡,這聲音曾在他頭頂炸響,混著“廢物”“賤種”的辱罵。

趙炎的死士一左一右包抄過來,靴底碾過碎石的脆響在顧雲舟耳中被無限放大。

他垂在身側的手蜷起又鬆開,指節發出輕響。

係統的倒計時在識海跳動:還有三十秒,藥婆的迷香會順著陰溝漫上來;還有二十秒,秦芷會切斷碼頭的電路;還有十秒……

趙炎的刀尖已經抵住顧雲舟喉結。

“顧大少?”趙炎的笑聲像砂紙擦鐵板,“聽說你在鬼市收情報?怎麼,想翻舊賬?”他彎腰拾起汙水裡的密鑰殘片,指腹蹭過“顧”字,“就這破銅爛鐵,也配當誘餌?”

顧雲舟望著他左臉新添的刀疤——那是三天前他用斷劍劃的,“趙護院,你右腿的箭傷,可還疼?”

趙炎的瞳孔驟縮。

死士的刀光通時劈下,風聲擦著顧雲舟耳尖。

他突然側頭,嘴角勾起抹血一樣的笑:“獵物……來了。”

陰溝蓋下的甜香正漫上來,混著汙水的腥,漫過趙炎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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