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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瘋批大佬強取豪奪後 機會 老天也不是並非全不幫虞棠,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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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會
老天也不是並非全不幫虞棠,在這……

虞棠背對著光,
耳尖瞬間發燙,臉頰在昏暗的光線了肆無忌憚地紅了起來。

“誰看你了。”虞棠惱羞自己的失神,低下頭用他的襯衫擦嘴。

一遍又一遍。

黑色的襯衣被虞棠滾出來褶子。

虞朝先隻是寵溺地笑了笑,
揉了揉她的發頂,又捏了捏她軟軟彈彈的兩腮。虞棠骨架小,其實身上的肉摸起來要比看起來多,
手感非常的舒服,他愛不釋手。

他將人攬在懷裡,
重新拿起財務報表。抱著懷裡人繼續看手裡的財務報表。

以前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什麼特彆,
忙碌甚至危險的生活是常態,不討厭也沒有多喜歡,要的就是那份刺激。

可現在虞棠在這,
在他身邊,像這樣的溫馨靜好的片刻,虞朝先希望可以延長到一輩子。

虞朝先正專注地看著財務報表,
懷裡的虞棠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聲音帶著倦意:“我困了,
想睡覺。”

他低頭看她:“晚上我們就在這兒睡?米奇他們說晚上吃烤肉。”

在哪睡,
睡不睡一起從來也都不是虞棠說了算,她說不一起,
虞朝先也不會聽,
反而還有惹怒他的風險,但烤肉確實是她想吃的,
所以她很快同意的點頭。

“那我也去幫忙?”提到烤肉,
虞棠來了精神,“烤好我來叫你吃飯?”

她在這,虞朝先手裡的檔案半天沒動一頁。玩累的虞棠估計睡得早,
他要晚上想和她說話,還是得早點上床,所以檔案還是得現在處理,不能留在晚上。

虞朝先靜靜看她,虞棠難得上道,走之前要親他嘛,她記得。

她在他唇上吻了下,才從他身上下來。

門關上前,虞朝先聽見虞棠叫米奇的名字,說,虞先哥說他想吃烤魷魚還有奶香小饅頭和烤菠蘿。

虞朝先聽得發笑,到底誰想吃。

走到半道虞棠又去找阿謹。

剩下的虞朝先聽不到了,不過也能猜得到,估計就是讓阿謹在醫療物資上添一些生活用品。

後山訓練場一角撐起了小桌子。

桌子旁還有生起的火堆,旁邊是剛劈好的木頭。

基地就在樹林裡,野味很多。

明明戴著黑色的毛線帽,嘴裡叼著燃到一半的煙,坐在枯樹樁上,手裡是一把弓弩,盯著某一處,一動不動。

米奇問他到底行不行,半天了,連根鳥毛都沒有。

明明含糊的煙嗓說:“守株待兔沒聽說過?我不在這等著,兔子怎麼出來?”

米奇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好像在說這人沒救了,更是懶得陪他在這耗。

虞棠走近了些,纔看見明明的帽子上還沾了根野雞毛。

身後有腳步聲,阿謹也過來,他去幫著清洗買來的食材。

這樣的燒烤對於虞棠來說太新奇了,她走到切水果榨果汁的米奇身邊,“我來做這些吧,你去休息一會。”

柔柔的聲音,聽得人心裡舒坦,米奇剛想說不用讓她在一邊坐著就行。明明嘴裡咬著煙,端著奶昔,大咧咧地過來擠走了米奇。

米奇早就習慣明明的處事方式,也不和他一般見識,轉身就去幫阿謹。

在明明還不知道她和虞朝先的關係時,虞棠還能坦然地和他說幾句,可是被他看破自己和虞朝先的關係後,虞棠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明明瞭。

明明和米奇阿謹他們不一樣,米奇他們是從她和虞朝先一開始就知情,但都裝作不知道。

可明明卻很坦然的把她難以接受的事情說出來,所以她才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他,生怕明明把這些事擺到明麵上講。

而且虞棠看到明明,腦海裡就想起來教堂那個知道她秘密的神父,二人的聲音特彆像。

虞棠洗乾淨手,把水果切好,微微側身避開了明明。

明明想起來什麼似的,掐滅煙,把奶昔放到她跟前,渾然不覺虞棠的緊張,思維直來直往:“當老大的女人不好嗎?老大又帥又有錢,身材還好,你不喜歡他?”

這人真是,一點餘地都不給人留。

虞虞棠放下手裡剝了一半的橙子,猜測明明大概真的不通人情世故,隻好認真地解釋:“明明,這和他好不好、我喜不喜歡沒有關係,我是他小姑姑,你覺得我和他這種關係正常嗎該維持下去嗎?”

明明認真地思索一會,“姑姑和侄子在一起,確實很少聽說過。”

“我懂了,”他恍然大悟,“你隻是不想讓彆人知道你和老大的關係。”

虞棠發現明明的反射弧真是慢得有夠離譜。

誰知他話鋒一轉,又補了一句:“所以你並不是不喜歡老大,隻是不想公開。”

虞棠這回是想把明明腦殼掀開,看看裡麵是什麼構造。

發現根本說不通,她索性自暴自棄:“對!你們老大是全世界最帥、身材最好的男人,我喜歡他喜歡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世界上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他,行了吧?”

明明一臉鄭重之色:“你放心,既然你不想讓彆人知道,我會替你保密的,但是——”

他突然轉折:“關於老大的事情例外。”

說完他轉身就喊:“老大!虞小姐剛才說世界上她最喜歡的人就是你!”

他本來也就是和虞棠鬨著玩,再一回頭,看見穿著白裙的虞棠跑遠的背影,短路的大腦一下又通了。

那天在教堂,那個跑遠的女孩背影逐漸和明明腦海的裡身影合二為一。

原來虞棠剛才說的是喜歡老大是真的!不是開玩笑?

完蛋,又把人惹哭了。

明明趕緊跑去追人,他哄不好,老大估計晚上能把他烤了!

虞棠去了洗手池,明明看見她人才鬆了口氣。

隻是,女孩纖瘦的胳膊撐在水池旁,背影隨著抽噎輕輕顫抖,夕陽從走廊儘頭的窗戶斜切進來,將她的影子拉的細長,更顯脆弱。

對於有著正常邏輯思維的女孩來說,與自己的侄子產生這樣的感情,無疑是難以接受的。

“那天在玫瑰教堂,你在天使雕塑像前看到的人是老大,對不對?”

虞棠身影一怔,她驚慌地看嚮明明,淚珠懸在睫毛上搖搖欲墜。

明明看著虞棠的眼睛,格外認真地說:“放心,這件事我絕對會保密,以神父的名義保密。”

明明果然是那個神父。

殊不知,明明把話攤開讓虞棠再次確定了自己不敢正視的感情,也更加堅定了她要離開虞朝先的決心。比喜歡更可怕的,是妥協。妥協會讓人麻木,麻木會讓人失去最基本的倫常。

錯誤的感情,必須在萌芽時就徹底斬斷。否則餘生都將在折磨中度過。

想到離開,虞棠焦慮隨之襲來。還有一週就要開學,她現在最發愁的是怎麼才能自己去學校,如果虞朝先非要和她一起去怎麼辦,那她還怎麼逃?更可怕的是,如果虞朝先發現她騙了他,會怎麼懲罰她……肯定比割舌頭可怕。

吃完烤肉已經是快淩晨,滿腹心事的虞棠跟著虞朝先回了房間。

虞朝先的這個房間不算很大,浴室也不算大,一個人用還算寬敞。

兩個人就擁擠了些。

虞朝先還特彆高大,寬肩擠進來,虞棠覺得空氣都被他壓的稀薄,她喘不過來氣。

和虞朝先的體溫一比,虞棠甚至覺得偏熱的水流都不燙了。

遒勁的手臂環在她身前,虞朝先將人壓在懷裡貼著。

他吻著虞棠後頸,吻得很重,“還要幾天?”

虞棠慌的要往前躲,被他眼裡的炙熱嚇到,怕他要進來,“還有一天呢!生理期真的不可以……”

其實生理期早已經過去,但虞棠不願和他做這些。

“不進去。”虞朝先安撫地吻著她細膩的肩,細細密密地吻。

不知道是不是虞朝先酒喝多了,力氣收不住,虞棠能感受到今晚虞朝先好像要把她嵌到骨子裡,僅僅是個懷抱都箍得她疼。

瓷磚冰涼,虞朝先伏在她後肩喘息,呼吸滾燙。虞感非常難熬,就快要站不住時,她掐住他手臂作支撐。

虞棠並非像開始時什麼都不懂,和虞朝先這麼多次,她也明白這樣加,重的喘息代表什麼。

終於,虞朝先抱著她重回到花灑下,將倆人身上的沐浴液還有些彆的殘留,一起被水流衝了乾淨。

虞朝先拿出浴巾給虞棠裹好,看了眼她尾椎骨的位置,果然是被蹭紅了一片。他將她打橫抱起,塞進柔軟的被褥裡。

“下午和明明聊的什麼。”虞朝先順著懷裡人的頭發。

本來有點困的虞棠被他這一番動作弄得反而清醒了。

她懷疑虞朝先是不是背後長眼睛,怎麼她和誰說話他都知道。

“嗯?”虞朝先垂眸看她,目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深邃。

虞棠不免又想起來教堂和天使雕塑的事,覺得在香江發生的一切都匪夷所思。

“就隨便聊聊唄。”虞棠把腦袋縮回被子裡,試圖躲避他的審視,“我困了,想睡覺。”

也不怕悶著,虞朝先把人從被子裡拎出來,低頭親了下她肩,把燈關上了。

黑暗中,虞朝先舒服地抱著她,“幾號開學?”

虞棠睜眼,望著無儘的黑暗:“1號。”

男人算著剛好忙完這一陣,到時直接私人飛機送她過去就可以。

虞棠卻在他懷裡徹底失了眠。

還有五天。隻有五天了。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擺脫他,自己一個人去學校?

老天也不是並非全不幫虞棠,在這個節骨眼,給虞棠製造了個絕佳逃離虞朝先的機會。

在基地的第三天,米奇和阿謹去了基拉裡洲運輸榴彈,虞朝先身邊隻還跟著一個明明。

這時陳調打電話來彙報,說他和伊萬已經抵達墨洲。

墨洲深受藥品和暴力的陰影,黑勢力集團和政府衝突不斷,政府高官又和黑勢力勾結,導致墨洲已然成了走私者的天堂。

也並非是墨洲政府不願自己國家變好,而是它離美洲太近,導致它離天堂太遠。

墨洲地理鄰近美洲,使墨洲成為美洲對藥品需求的主要通道。而美洲對藥品和槍械的消費催生了墨洲販藥黑勢力集團的發展。

當然,這和虞朝先無關,他隻是做生意而已,不參與政治爭鬥。

夜黑如墨,低調的黑色賓士在寬闊的馬路上飛速行駛,陳調來過墨洲幾次,所以一路都是陳調駕駛,伊萬在後車座。

伊萬擦著槍問:“調哥,如果有人跟蹤我們怎麼辦?”

剛掛電話的陳調瞥了眼後視鏡,輕蔑一笑:“當然是先下手為強。”

他話音未落,窗驟然開啟,伊萬倏地探身而出,架起pk機槍就朝後方追擊的車輛一陣掃射!

“噠噠噠噠——!”

子彈在追擊車的引擎蓋上射擊出一連串火星。

其中一輛被精準擊中油箱,轟然爆炸,火焰在黑夜裡絢爛得勝過煙花。

伊萬優雅地縮回車內,剛才準備喝水的陳調,水灑一褲子,他控著方向盤:“靠!開槍前能不能先吱個聲!”

“調哥,哪有那個時間呀。”伊萬語氣輕鬆,話音未落又迅速探出天窗,肩抵槍托,火力全開向後壓製,逼得追車不得不頻頻閃避根本無暇進攻。

陳調拿伊萬沒辦法。伊萬純純的流氓作風,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賓士在崎嶇土路上瘋狂加速,輪胎捲起碎石飛濺,引擎的咆哮聲在荒野格外刺耳。後方一輛豐田猛地急轉,車輪在地上打滑,差點側翻,但車上的槍手仍然瘋狂還擊,子彈擦著賓士車門呼嘯而過。

陳調扣住方向盤,後視鏡裡,還有兩輛改裝過的豐田皮卡緊咬不放,皮卡後倉的機槍手已經架好槍口。

“砰——!”

第一發子彈擊碎了賓士駕駛座車窗,玻璃應聲爆裂!

陳調猛地壓低身子,轉手把準備夾擊賓士的豐田輪胎給打穿,“艸!你們太沒有禮貌,大晚上開槍追著人跑!萬一車上有小孩怎麼辦!”

中彈的豐田瞬間失控,撞破護欄直接衝下懸崖。

伊萬嘖了聲,調哥也太暴躁了點,不過……小孩?伊萬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來跟在老大身後的小姑姑,年齡也不大。

虞小姐人多溫柔,經常給他小餅乾吃。

要是虞小姐也在車上,確實挺危險,還好不在。

這麼想著,伊萬猛地推開天窗,肩扛火箭筒。冷風灌入的瞬間,他眯起眼睛,視線穩穩鎖定了最後方的那輛豐田皮卡。

白色尾焰劃破黑暗,下一秒,轟——!巨大的火球在黑夜中炸開,氣浪掀翻了第二輛豐田。

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劇烈爆炸的氣浪瞬間掀翻了另一輛豐田。燃燒的輪胎像火球般滾落,殘骸在沙地上翻滾不休。

陳調一腳油門踩到底,賓士躥出,將爆炸的烈焰甩在身後。

“清除。”伊萬坐回車內,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嘴角露出耍帥的弧度。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這條路上走私的人多,搶劫貨物的也很多,但都是小強盜成不了什麼氣候,再往前就沒人敢搶貨了。

前方有黑勢力集團有政府軍,不管是哪一方,強盜都惹不起。

引擎仍在轟鳴,輪胎碾過碎石。陳調點燃一支煙,後座的伊萬擦著槍,賓士駛向更深處的黑夜碼頭。

碼頭集裝箱裡安靜地存放著ak-74突擊步槍、□□17手槍、p5衝鋒槍、軍用炸藥,每一樣都足以讓墨洲這座本就千瘡百孔的城市血流成河。

虞棠天亮時才勉強入睡,一直沒睡安穩,身後的虞朝先抱的她太緊,腰間的手一鬆,她反而醒了。

虞朝先單手摟著虞棠聽電話,腦袋埋在她頸窩:“老大,我們的貨被海關扣在港口了,給的理由是槍械不符合當地售賣標準,墨洲的黑勢力集團這次肯定不會出手幫忙,他們說不再和咱們續訂單,我查過了,他們轉頭和一個從烏州來的軍火販子,叫尤裡的,搭上了線。尤裡的出價比我們低整整三成!我擔心其它槍支訂單也會被這家夥用同樣的手段搶走。他身邊跟著不少人,我和伊萬沒敢當場硬來。”

墨洲的黑勢力集團盤根錯節,甚至能與政府軍分庭抗禮,絕非尋常幫派。損失訂單隻是一方麵,若其他買家紛紛效仿,那虞氏還怎麼做生意。

淨來些不知死活的蠢貨。這個叫尤裡的一看就是隻能搞來普通槍械,便妄想用低價搶占這塊市場。

虞朝先覺得是不是自己最近太溫柔,以至於什麼阿貓阿狗敢來觸他的黴頭。

電話那頭,陳調問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虞朝先臉上沒什麼表情,嘴角在浮笑,語氣卻冷到人骨子裡:“想找死還不簡單,但不能讓他死得簡單。”

懷裡人動了下,軟熱的觸感,虞朝先垂眸,虞棠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無措地望著他。

虞棠對虞朝先的情緒感知還是很敏銳的,比如現在,她清晰地感受到,虞朝先接到電話後周圍的氣壓驟然下降。

那種讓人寒栗的感覺又來了,虞朝先好像又回到原來的虞朝先。

清晨的日光,有一縷剛好停在男人眼角。

漆黑的眸裡有陽光,還有她。可他眼底深處藏得是狠戾、是危險。

男人講電話時臉色和眸色一樣冷,安靜時薄唇抿著,嘴角微微上翹,像是在笑,笑得瘮人。

現在的虞朝先,絕對不是在富洲準時回來接她、陪她去聽演唱會的虞朝先,也不是這段時間對她萬般嗬護和妥協的虞朝先。

不對,應該說虞朝先一直都是虞朝先,是她差點陷進去他溫柔的假象裡。

虞朝先沒發覺虞棠的異常,手上仍有一下沒下沒一下的捏著她軟軟的肉,繼續通著電話:“你先和墨洲政府人員交涉,剩下的我和明明過去處理。”

政府軍的行徑與強盜無異。既然他們無所畏懼,那就給他們製造點畏懼。他們不想讓人舒坦,那就誰都彆想好過。

掛掉電話,房內一時安靜,虞棠已經坐起身準備起床,被他拉住了手腕。

虞朝先握上她的手就皺眉,“手怎麼這麼涼?”

“有點冷。”虞棠低下頭沒看他。

基地深藏山中,清晨的寒意確實更重幾分。

虞朝先拿過衣服給她穿好,又找了件衛衣給她套上,“我先送你回虞宅,在家乖乖等我,三天後我回來。”

“你要和明明一起去找陳調他們嗎?”這意味著她將獨自一人留在宅中。虞棠的心跳得厲害,但她絕不能流露出絲毫異樣。

“嗯,”虞朝先抱她下床,看她垂著腦袋一直不說話,這是又不開心了,“放心,會在你開學前回來,送你去學校。”

虞棠聽到這更是一句話不敢搭腔,她巴不得虞朝先不來送她。

可不回應又顯得心虛,她隻好模棱兩可地點點頭,避重就輕地扯開話題:“那我能找莫菲玩嗎,她快回來了。”

虞朝先沒同意,他不在,誰知道她能瘋玩到哪裡去,“等我回來再說。”

虞棠並沒有多失望,反正她就要走了。

虞朝先揉了揉她頭發,轉身給米奇打電話,虞棠聽見虞朝先讓米奇傳什麼資料。

虞棠轉身去了休息室,做了簡單的三明治,這個最方便快捷,她做得也最順手。

等她做完,正好看見明明在整理出發的裝備。虞朝先打完電話走過來,發現虞棠正蹲在桌邊,伸出一根手指,一戳一戳的不知道在玩什麼。

虞棠看到和表情包很像的手雷,她用指尖小心地戳了一下,將它轉了一圈看,果然是和表情包圖案一模一樣。表情包上的手雷看起來一點不可怕,可實際它卻是冷冰冰,有著她很意外的重量和硬度。

明明看到虞棠在玩67手雷,想了想,這玩意還挺便攜,以防萬一還是拿著吧。

虞朝先長腿邁過去,俯身在她手背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下,“那是你該碰的?”

話落,虞棠被拍的那隻手就被他順勢握在手心,牽著走了。

他們沒有在基地多作停留。虞棠匆匆將三明治包好塞進揹包,便跟著上了車。

下車前,睡得昏昏沉沉的虞棠纔想起來三明治,她拿出來給虞朝先和明明,“我看你們走得很急,沒吃早飯,先吃這個墊一墊吧?”

明明接得很快,一點不客氣,怕慢一秒虞朝先就不讓他吃。

虞朝先抓住虞棠的手,拿過三明治,目光沉沉地看她:“在家乖乖等我,想吃什麼讓菲傭去買,想去哪玩就等我回來,還有,想想我回來給我做什麼麵吃。”

第一次煮的速食麵,第二次是牛腩麵,這一次……虞棠沒法回答,隻是輕聲反問:“你去的那裡會很危險嗎?要注意安全。”

虞朝先想起第一次離開去基拉裡洲時,虞棠也表現的很不安,他安撫地揉揉她腦袋,“又在瞎想什麼。”

車門開啟,虞棠一隻腳都已踏了出去,卻忽然頓住身形轉回來看向他。車窗外流轉的晨光掠過他棱角分明的側臉,睫毛在眼窩處垂落細密的陰翳,光線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道陰影。

虞朝先也正在看她。

她忽然傾身湊近到虞朝先麵前。不僅虞朝先有點意外,駕駛座的明明也好奇地在後視鏡悄悄擡起了眼。

虞棠擡起虞朝先寬大的手掌攤開,遮住二人的側臉,也隔絕了明明的視線。下一秒,虞朝先唇上多了馨香軟熱的觸感。

雙唇相貼之中虞朝先微微一挑眉,垂眸凝視著閉眼吻他的虞棠。離開前要吻他,這次不是他威脅也不是他嚇著,是虞棠主動來吻他。

男人嘴角含笑,大手握住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本該一觸即離的吻。

分開時,他摩挲著女孩嘴唇,嗓音有點啞:“回來給頓飽的?”

“你這人就是不能好好說話。”虞棠很快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深意,耳尖驀地通紅,慌忙想要掙開他的手,卻一不小心將他襯衫袖口的一枚釦子扯了下來。

她站在路邊,眼底的車輛已經離出視線。虞棠心底和他告彆,這是最後一次了,再見了虞朝先。

不對,沒有“再”了,不會再見了。

虞朝先透過車子後視鏡,瞧著那道小小的影子徹底消失在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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