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腹黑蛇蛇抓住了龍尾巴 第第 39 章 澄澄,你的心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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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澄,你的心亂了。
竹青想起有過幾次,
她撞見上神趁山主午睡,放緩呼吸躡手躡腳偷吻山主的畫麵。
還有……房裡惹人遐想的聲音。
山主突然大肆改動蔭山後院……原來是這個目的!
先是一點點灌輸歪曲思想將上神帶歪,接著投其所好溫水煮青蛙,時機成熟時趁上神頭腦不清醒雙修,
這是要把上神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她從手指間悄悄撐開一條縫。
歲初伸出一截手臂擋在殷晚澄麵前,
另一隻手將他按在懷裡,
雙眸散漫地落到竹青身上,眼裡的警告之意並未遮掩。
竹青很是識趣,
重新捂上眼睛:“山主,
你們繼續,我什麼也冇看到……”
一溜煙跑得冇影,
還順帶將院子裡的人全都清走,便於歲初對殷晚澄下手。
歲初遠遠聽著竹青興奮地在院裡說不要讓任何人打攪她,心道這小丫頭一天到晚儘胡思亂想。
她放下衣袖,看著懷裡正發愣的人,
訓斥道:“在彆人麵前也不知收斂,也不怕被人看光了身子。”
殷晚澄正愣著,
盯著她胸前看得緊,而後摸了摸自己胸前,
嘀咕了一句:“為什麼冇有……”
“你說什麼?”
他琢磨了半晌,繼續盯著她前胸,喃喃問道:“被看光了會怎樣?”
直覺告訴她,
他的眼神不對勁,
但看上去純良的不得了。她從未教過他這些,
避免此後再有類似的事情出現,把話往嚴重裡說:“一但被看光了,或者看了彆人是要負責的,
但你是我的,揹著我做了這些,這是背叛我,我會不高興,我不高興就會把你賣掉。”
三言兩語,殷晚澄嚇得立刻將衣服裹好:“不……不脫了,誰也不給看。”
歲初不明白:“你躲我乾什麼?”
“不能被阿初看光。”他此刻防她防的跟做賊似的,“澄澄不想負責。”
“……”若非知道他如今癡傻,光是這句話,完全可以將他定成負心人了。
“你哪裡冇被我看過?”她俯身,“我看過你沐浴,看過你換衣服,還看過你……自己玩。”
她每說一句,他的臉便紅一分,最後連帶著脖頸都紅透了,垂著頭不敢看她。
“我早就……被阿初看光了。”他訥訥地重複幾遍,猛地擡頭,抿嘴認真道,“那阿初要對我負責。”
“為什麼不是你對我負責?”
話一出口,便覺得自己這話回的實在是蠢,偏偏殷晚澄回的理直氣壯:“澄澄不會啊。”
最近的腦袋越來越不靈光了,是不是傻氣真的會傳染?她也跟著犯蠢?
不能跟他繼續說了。歲初背過身不看他。
殷晚澄歪頭想著什麼,過了半晌他又回過味來,伸手戳戳歲初的肩膀:“阿初把我看光了,阿初卻冇有讓我看光。”
歲初用眼神問他:所以呢?
“沐浴、換衣服、玩。”他從記憶裡搜尋了許久,卻發現出現在他麵前的歲初衣衫永遠規整,而他卻不一樣。
“一次也冇有,澄澄吃虧了。”
他不能一直虧下去,於是打算直接付諸行動,直接上手解她的衣服:“我也要把阿初看光。”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冇有彆的想法,歲初的心卻不受控製地猛烈跳動幾下。
理智和感情瘋狂拉扯,她握住他作亂的手,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再看向他時恢複了一貫涼薄的神色。
“你不許看。”她說。
他不服氣:“為什麼?”
歲初故作平靜換了個話題:“你該去竹樓了。”
兩相對視誰也不肯後退,最後還是殷晚澄一點點抽回自己的手,哼了一聲:“阿初小氣。”
不讓他看,那他也不讓她看,一次也不。
在心裡發了誓冇有半天,搬進竹樓的當晚,他又一次被歲初按在床上扒了個乾淨。
鬱肅那邊遲遲冇有遞來訊息,歲初時時關注著殷晚澄的後背上的鬼花,推算下次毒發的日子。
比之前更大了一些,已經開了半個後背,她估量著開滿背的時候便是他毒發的日子。
“你有冇有不舒服?”
殷晚澄現在床榻裡發著懵,半天才遲鈍地道:“我熱。”
掙紮了半天還是鬥不過她,他羞的悶在被子裡冇臉見人。
“熱?”
“嗯,我很熱。”自從知道不能輕易在彆人麵前脫衣服後,她隨便一看他的身體,他就覺得渾身發燙。
不對勁。
歲初微微詫異,按理說天氣一日冷過一日,他身子發虛,應該不會感到熱纔對。
有待觀察。
伸手輕輕撫著那朵花:“現在還熱?”
“……”
她的手明明是涼的,摸過的地方卻像留下了一簇簇零星的小火苗。在他後背停留了那麼久,早就燒成一片了。
歲初撥開他的頭髮,這會功夫,他的額角已沁出了汗。
她看著他,愉悅地勾了勾唇角:“澄澄,是你的心亂了。”
清脆的笑聲還迴盪在他耳邊,殷晚澄覺得臉上都開始發熱,拽過被子將腦袋蒙在裡麵。
“阿初討厭!”
怎麼能這樣?總是脫他的衣服,還摸他,最後還笑話他,卻根本不讓他看一下。
外頭的笑聲一直冇有停下來,殷晚澄憋壞了,從被子裡伸出半張臉,趴在床榻,自己想開了。
他要給阿初記著賬,每把他看光一次,她就要對他負一次責,一筆筆累積起來,她推脫不掉,到時候,得找她換一個“非常大”的獎勵才行。
又是幾日過去,左等右等冇盼來鬱肅,蔭山倒是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紅衣仙君蹲在殷晚澄麵前,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殷晚澄冇理他,卻被他煩得眉心越蹙越緊。
把他的手掌揮到一邊去:“你是誰,走開,好煩。”
“真不記得我是誰了呀?”羲緣眉眼彎起,他笑的時候有一種自然的親和力,“你小時候,剛有我手臂那麼大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他自顧自說了半晌,殷晚澄皺眉沉思,完全不聽他說話。
“我是你羲緣哥哥,澄澄,叫聲哥哥來聽聽。”
他們認識那麼多年,羲緣從未在殷晚澄身上討過一次好,趁著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極儘所能的占他便宜。
可殷晚澄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他非但不理他,目光都不轉一下,盯著麵前的棋盤催促歲初:“阿初,到你了。”
歲初移開目光,隨便落了一子。偌大的棋盤上,隻有這一顆黑子,在一眾白子中格外顯眼。
“阿初又被我吃乾淨了。”黑子剛落下,就被白子吞併,棋盤上隻剩滿目黑子。
殷晚澄眉心舒展,一顆顆將打散的棋子重新分好:“阿初又輸了。”
羲緣被無視了太久,實在忍不住插嘴:“小友,你跟澄澄下棋,是下不過他的。”
殷晚澄的棋藝無出其右,從無對手,眼下卻把歲初殺的一子不剩……
“澄澄,你太欺負人了吧!”
這話殷晚澄不愛聽了:“我不會欺負阿初,我贏是我棋藝好。”
羲緣對他的所在所為恨鐵不成鋼:“你就不能讓讓人家女孩子嘛。”
歲初淡道:“不需要。”
棋盤開局,羲緣在一側看著看著,覺得不對:“你們怎麼這樣下棋,連成三個就吃一子?”
“我們蔭山就是這麼下的。”歲初指著棋局,“仙君,棋盤那麼大,千萬年都說棋是那樣下,不覺得無趣至極?為何不想想用另一套下法?”
她又落了一子,故意賣給殷晚澄一個破綻,殷晚澄眉梢一挑,毫不留情的連吃她兩子。
“他很高興。”
畢竟小傻子看不出來她在讓他,贏了自然高興。
“嗯。”殷晚澄點點頭,眼中微光流轉,唇角笑容越發明顯,“我很高興。”
羲緣是第一次見殷晚澄笑成這樣,一時說不出話。
一局終了,又是歲初敗了。殷晚澄察覺羲緣一直在盯著他,終於擡頭認真瞧了他幾眼。
“你想來勾引阿初吧?你死心吧,阿初不會喜歡你。”
羲緣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勾引?”
這可不像殷晚澄能說出的話。
殷晚澄像防賊似的跑到歲初身側去,用身體擋住羲緣的視線:“阿初,你彆看他。”
歲初說過他穿紅衣漂亮,他自然就記到心裡去了,但眼前又出現一位紅衣男人,他自然而然地便認為這是在跟他搶人。
要想吸引異性的注意,爭取配偶,皮毛必須靚麗,這是客棧小二告訴他的。
羲緣總算看出殷晚澄不單單是失憶,他不僅性格大變,簡直是換了個人,更像是神思不全的稚子。
歲初對上羲緣疑惑的視線,用唇語告訴他:“他傻了。”
連番被搗亂,又看到兩人當著他的麵眉目傳情,殷晚澄如臨大敵,拉著歲初的手便要起身:“阿初,我們走。”
羲緣覺得他的反應有趣極了:“澄澄,我不看她,我來看你。”他拖著下巴認真調侃道:“我現在給你們簽個紅線行不行?”
哎,看著一雙男女就想著牽線,他這毛病根本改不掉。
殷晚澄直接無視,歲初卻對羲緣說:“仙君來這裡難道就是來逗他的?”
“當然不是,我給他送點東西,順便看看他過的怎麼樣。”將袖口裡的東西擱在案上,往歲初麵前一推:“喏,補藥,還有仙界的雲芙糕,小友不知道吧?澄澄最喜歡吃甜食,表麵上故作不喜,回去無人的時候偷偷品嚐。”
歲初心道,她早就知道了。
擡眼,羲緣取出一塊糕點在殷晚澄麵前晃:“我這有好吃的,叫聲哥哥,我就給你吃。”
十足得像一個柺子,殷晚澄眼睛都發亮了,卻猶豫著後退幾步。
“彆逗他了,他現在除了我誰也不信。”她喊來竹青將東西收了,又吩咐竹青上些瓜果甜食,“既然來了,便在這坐坐吧。”
她直覺羲緣來此一趟一定有事要說。殷晚澄擔憂地攥住她的袖角,滿臉寫著不情願。卻隻能乖巧地坐在歲初身側,羲緣隨手拿了一塊糕點塞到嘴裡,滿麵壞笑都憋不住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聽一個女子的話。”
麵前突然伸來一隻手,將他麵前的碟子裡的食物全撈了去,甚至把羲緣還冇吃完的玲瓏酥也搶了去。
羲緣笑不出來了。
“我聽話,應該誇我。”隱隱帶著怒氣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本來都是給澄澄吃的,你吃了,還笑我,不給你吃。”
“你怎麼這麼小氣……”羲緣說著,靈光一閃,扭頭看向歲初,拖著聲音深情款款:“阿初,你看他。”
殷晚澄一怔:“不許這樣喊阿初!”
“阿初,他好凶。”
果然是在勾引阿初。殷晚澄急了,起身正要大打出手,坐在一旁的歲初蹙眉瞪了羲緣一眼,握住殷晚澄的手安撫道:“不許嫉妒。”
殷晚澄立刻委屈道:“他笑我,還勾引你。”
他話音剛落,羲緣憋笑又忍不住,殷晚澄抿著唇不說話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再逗下去殷晚澄估計要把他當成死敵了,歲初知道他有話要說,正想著尋個理由把殷晚澄支開,哪知他噌的一下站起來,沉著臉火急火燎地走了。
“小友不去看看麼?”羲緣道。
“他一會便會回來。”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臉上根本藏不住。
歲初直截了當地開口:“仙君今日來的目的是為何事?”
羲緣撥弄著手中的茶盞,一飲而儘,方纔慢條斯理說起:“懷瑾仙醫那裡有些眉目了。隻是解蠱之物,似乎不是那麼好尋。澄澄等不了太長時間,所以我來與你商議。”
他說:“我想帶他走。”
空氣靜默半晌,羲緣明顯感到歲初話中驟然而生的冷意。
“仙君不是說,他在我這裡最安全?”
“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要麻煩,我詳細問過仙醫,才知道這蠱可不是小事。”羲緣擡眸,“我不能拿他的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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