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改造成貓女後,恨我入骨的老公悔瘋了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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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嗎?」陳雲澤摟著我的肩膀,問我。
我笑了笑,語氣自然:「憑什麼不收?」
「這是他欠我的,欠我哥哥的。」
我們用那些卡裡的錢,以我哥哥的名字,在鄉下捐建了一所小小的圖書室。
每當看到圖書室裡孩子們安靜讀書的身影。
我就覺得,那份沉重而血腥的過去,似乎終於以另一種方式,稍微變得輕盈了一點。
而那個遠遠的影子,依舊偶爾會出現,卻再也驚不起我心中半分漣漪。
依依三歲的時候,顧硯辭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死了。
9
顧硯辭死訊傳開那日,我正在院子裡吃著陳雲澤精心為我準備的午餐。
訊息傳進耳朵,我隻是微微頓了一下筷子,隨即仿若未聞,繼續安靜地咀嚼著食物。
後來警方調取了監控。
他死得很慘,也很決絕。
死前,他親手剜掉了自己的雙眼。
鮮血淋漓的手指顫抖著,卻異常堅定毫不留情。
然後,他把自己反鎖在曾經囚禁過我的那棟彆墅裡,點燃了一場滔天大火。
監控畫麵裡,火焰迅速舔舐而上,點燃了他的衣角。
他滿臉鮮血,雙目空洞,明明已經看不見,卻死死抱著我過去遺留下的一件舊衣服。
那是一件洗得發白的連衣裙,是很多年前,我們初見時的那身衣服。
原來,他一直留著。
皮肉被燒焦,發出滋滋的聲響。
他蜷縮著,用扭曲的姿勢將那件衣服緊緊護在懷裡,不肯撒手。
屋子裡偶爾傳出痛苦的慘叫,但自始至終,冇有一絲掙紮。
他幾乎是心甘情願地,任由火焰吞噬自己。
警方在清理廢墟時,在幾近碳化的殘骸中,找到了一個被燒得半焦的盒子。
打開後,裡麵是他那兩顆被剜出的眼球。
盒子上貼著一張紙條,字跡因痛苦而扭曲,卻依舊清晰:
「送諾諾的禮物。」
諾諾。
這個名字,哥哥也總這麼喚我。
我聽完警察平靜的敘述,嘴角扯出一絲極淡的冷笑。
不愧是顧硯辭。
瘋了一輩子,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
連死,都要用最極端、最令人不適的方式。
陳雲澤在一旁氣得齜牙咧嘴,一把抓過那個盒子,嫌惡地狠狠扔了出去:
「神經病!死了都不忘噁心人!」
盒子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消失在院外的荒草叢中。
我淡淡地收回目光,輕輕拿起紙巾擦了擦手。
「是挺噁心的。」
後來,那個盒子被野外的老鼠啃食殆儘,連同那兩顆眼球和那張字條,都化作了泥土的一部分。
其實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他真正送給我的禮物,是自由。
徹徹底底地、永永遠遠地自由。
我看著屋外的天空,天空湛藍。
顧硯辭。
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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