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去緬北三年後,我改嫁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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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冇有麵對這段封塵的過去,如今陡然揭開,我的情緒不可遏製地有幾分激動。
裴燼及時伸手將我扶住,轉而對那些保鏢們使了個眼色:“夫人累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處理吧。”
車再次開動。
溫景行被揍後的慘叫聲逐漸被引擎的動響隱去。
“阿窈?阿窈?”
回神時,裴燼正滿臉擔心地看著我。
我摸了摸空空的小腹,衝他搖了搖頭:“我冇事,隻是我冇想到,我明明已經栽到過他手裡一次,這次居然又……”
這個孩子實在來之不易。
裴燼的生意畢竟涉及黑白兩道,曾有一次,之前惹到的仇家鑽空子對他下了神經毒素,甚至因此影響到了他的生育功能。
跟我結婚前,裴燼曾將身體情況向我坦白。
可我在看出裴燼喜歡孩子以後,左勸右勸,好不容易讓裴燼同意嘗試試管。
這整個過程漫長而折磨。
所以知曉我懷孕後,裴燼恨不得把一切好的東西都送到我麵前。
家裡,也早已準備好了嬰兒房和孩子的衣服玩具。
他又怎麼能接受它因為意外死在彆人手中?
裴燼柔柔地按住我的手背,聲音很輕。
“阿窕,讓你遇到麻煩也是我這個丈夫的失職,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養好自己的身體。”
“至於你和孩子的公道,我必然會討回來。”
裴燼很快派人蒐集了溫景行謀害我腹中孩子的證據。
儘管在緬北這種地方,他有無數種方式可以折磨溫景行,但最終我還是選擇了訴諸法律,讓他幫我安排了最好的律師團隊。
我並不想變成和溫景行一樣的人。
可在這之前,我同意讓他回去一趟。
去親眼見證真相,也許纔會明白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有多過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冇過多久,溫景行自首的訊息就傳到了我的耳中。
我們唯一一次談話,發生在警察局內。
那天隔著玻璃,我看見前來自首的溫景行已經換了副和從前完全不同的麵貌。
頭髮淩亂,目光黯然,就連鬍子都忘了剃。
據說,他在來之前狠狠地同薑桃吵了一架,甚至把整件事都捅到了薑家那裡。
父母聽說後,毅然決然地將薑桃趕出了家門,不僅收回了原本打算贈與她的房產,並且把她從公司開除。
警察局內,溫景行的聲音充滿無邊的懊悔:“阿窈,是我錯了……那些人都坦白了,當年霸淩的事是他們收了薑桃的錢,才幫她做的偽證,至於那些傷,也全是薑桃的苦肉計。”
話畢,溫景行苦澀一笑:“對不起,明明認識了這麼久,我卻冇有選擇相信你。”
可是不管是他的相信還是愛與恨,對於現在的薑窈來說,也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她早就從過去走出,擁有了新的生活。
“或許,有一件事我也該謝謝你。要不是,我大概也不會和裴燼相遇。”
“當初冇有嫁給你這樣的人,也算是我的幸運。”
溫景行眸光閃爍:“他……對你可好?”
我笑了笑:“自從被你扔去緬北起,我就告訴自己,如果未來那個愛我的人給我的不是百分百的真心,我絕不會嫁。”
說到這裡,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溫景行臉上慢慢擠出一個笑容,卻因為太過扭曲,又像是無聲地在哭泣:“那麼,阿窈,希望你未來幸福。”
我拿起包,轉身離開。
冇過多久,法院的判決也下來了,溫景行因為故意造成醫療事故被判了五年得有期徒刑。
原本頗有成就的醫學天才,卻要把大把的好時光都耗費在牢獄中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些無關的人和事,我又何必在意呢?
生活步入正軌後,裴燼帶我去了瑞士休養,同時選擇將自己手下的產業重心轉移到了歐洲。
每日麵對大自然廣闊明麗的風光,我並冇有在失去孩子的悲傷中沉浸太久。
後來,裴燼還以我們寶貝的名義成立了基金會,專門幫助尋找那些在詐騙活動中失蹤的兒童。
在基金會舉辦的一次防詐宣講會上,我再次遇到了溫景行。
彼時他剛出獄,剃著和往日完全不同的寸頭,看上去神色憔悴。
而我則已經養好了身體,帶著優雅與從容站在台上演講。
最後和裴燼一起向聽眾道謝時,我們的目光和觀眾席中的溫景行相撞。
時移世易,物是人非似在此刻具象。
我冇有開口說話,隻是握緊了身側裴燼的手。
他則會意地將我攬入懷中,在我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吻。
溫景行的眼中似有悔意一閃而過,可在掙紮過後,終於淪為一灘平靜的死水。
直到結束,我也冇有和溫景行有一句交流。
隻是離去前,他默默的在我們的捐款募集箱中放了一大筆錢。
也許,給其他孩子帶去一些生機,已經是對他當時行為最好的補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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